寧挽墨一回到寧王府之後,就直直的衝着雲惋惜過去了。而一開始的時候雲惋惜還有奇怪這個人要幹什麼,然後在聽清楚對方的話之後才明白過來,原來是爲了在丞相府裡面發生的事情啊。
“沒有啊,你也不想想看,那羣人哪裡能比的上我?所以應該是我把他們氣的下不來臺纔對。”
想起臨走之時雲其儀黑的跟鍋底有的一拼的臉色,雲惋惜就忍不住緩緩的勾起了嘴角。見狀,寧挽墨的一顆心也就放了回去。也對,她的王妃哪裡是無害的小動物,那根本就是扮豬吃老虎的好手!
別看平日的時候好像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但是一有人不長眼的撞上來,雲惋惜分分鐘都可以把他們打到爹孃都不認識。
“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出了事有我給你擔着。不過,不要讓自己受傷知道了麼?”
寧挽墨伸出手輕柔的將人摟緊了懷裡面,然後伏在對方耳邊如此說道。聞言,雲惋惜不由得輕笑了一聲,但也沒有拒絕寧挽墨的靠近跟碰觸。
對於這個男人溫柔的寵溺,雲惋惜發現自己真的是越來越離不開對方了。而這也是寧挽墨最想看見的局面。經過了那一天之後,雲惋惜就像自己說的那樣,對丞相府的事情徹底的不關心了。
整天就只是待在院子裡面看看書或者是收拾一些藥材之類的,當然大部分的時間還是陪在寧挽墨的身邊。而她這裡是清閒了,另外一邊的丞相府卻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
自從雲惋惜那一天離開了之後,雲其儀的事就好像遇見了什麼瓶頸一般,總是會時不時的冒出來一點小障礙。雖然說起來並不算什麼,可是這樣下去遲早會影響到雲其儀正常的生活。
聰明如他,怎麼可能想不到這是有人故意的呢。而最近一段時間裡面,除了寧王府,他也並沒有很其他人有過什麼接觸。
“這一次的事情明顯就是寧挽墨再給雲惋惜出氣呢,真是夠了,我一個彈簧刀的丞相居然還要看一個黃毛小子的臉色行事,這算什麼世道?”
丞相府之中,雲其儀一臉煩躁的在正堂之中走過來走過去的,眉宇之間帶着難以掩蓋的憤怒。而另外一邊,雲母也是一臉不滿的表情。
不過她在意的可不只有云惋惜那麼一件事情,更重要的還是雲其儀要納妾的事。這就像是一根刺在雲母心裡面的心裡面的刺一樣,光是想想都覺得格外的難受。
“你還說,要不是你招惹了那個小丫頭,寧王殿下會針對你麼?哼,現在事情變成這樣,完全就是你自己活該。”
雲母冷冷的瞪了雲其儀一眼,心裡面的火氣不斷地翻涌着。聞言,雲其儀的矛頭立刻就指向了她的方向。要不是因爲她生出這種女兒來,他還會受這種壓迫麼!?
“還不是你自己教出來的好女兒!一個個的都是些賠錢貨,根本就派不上用場!”
雲其儀的話也是越說越難聽,他身爲堂堂的一國丞相,到了最後卻連一個繼承他衣鉢的子嗣都沒有。本來想着可以靠雲鳳鳴這個未來的皇后娘娘登上更好的位置,結果沒又想到連她也失敗了,甚至到最後還丟了性命。
至於唯一的二女兒雲惋惜,她從小就跟他們不是一路的,以後也不可能會是。所幸他身邊還有一個沒有長大的兒子,只要,只要好好的栽培一番應該也不會差到什麼地方去。那樣的話,他雲家可就有後了!
“你,雲其儀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兩個女兒你也就只在意鳳兒,雲惋惜會那麼恨你都是理所應當的!現在你反過來把一切都推到了我的頭上,你還有沒有良心!?”
雲母咬咬牙,一臉不敢置信的瞪着雲其儀。兩個人心裡面同樣都是憋着一把火,然後就在這樣不斷的摩擦之中徹底的爆發了出來。
那一天,雲母跟雲其儀這一對夫婦第一次對對方動了手,然後動靜也自然是非常的大。以至於第二天開始,丞相府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就算丞相府的動靜再怎麼厲害,短短一天的時間裡面就傳遍了整個京城還是有些困難的。莫非,這後面還有什麼其他的原因不成?”
這天,葛月閒得無聊跑到了寧王府來找雲惋惜喝茶,而雖然心裡面有些不滿,但是已經霸佔了雲惋惜很長一段時間了的寧挽墨最後還是被白顯給拖走了。
“呵呵,月兒還是那麼敏銳。不錯,要不是有人在背後推了一把的話,着消息傳的肯定沒有那麼快。”
雲惋惜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想起剛纔寧挽墨被拖走時的可憐表情不由得又是一陣輕笑。對面的葛月見狀不禁挑了挑眉頭,對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瞭解更深了一步。
“是你們家那位的手筆吧?嘖嘖,一看就知道是爲了給你出氣,你還真是個幸福的人。”
葛月搖了搖頭開口說道,臉上十分配合的露出了十分惟妙惟肖的羨慕嫉妒恨的表情——最近一段時間,這種表情的人葛月已經見的太多太多了。所以,自然而然也就學會了不少的東西。
“怎麼,難道葛月大小姐嫁給了白顯公子之後過得一點兒都不幸福麼?怎麼反倒是羨慕起別人來了?”
雲惋惜挑了挑眉頭,神情調侃的看着對面的人。被雲惋惜這麼一打量,葛月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頰。她只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雲惋惜怎麼可以這樣明目張膽的調侃回來,太讓人覺得不好意思了。
“咳咳,惜兒!我只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其實……其實我一點兒也不羨慕你們。”
葛月的聲音在雲惋惜的注視之下變得越來越小,到了最後更是直接沒有了聲音。見狀,雲惋惜眼中的笑意越發的明顯了幾分。正當她笑着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李鳶忽然從外面走了進來。
“王妃殿下,那邊又派人過來了。”
“來了就來了,還按照之前的規矩辦事就行,不用管他們。”
雲惋惜一下子收斂了臉上的表情開口說道,李鳶點了點頭就急衝衝的又跑了出去。旁邊,被弄的一頭霧水的葛月有些奇怪的看着面無表情的雲惋惜。
“惜兒,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麼?”“也沒有什麼大事,只不過有些人知道之前自己做了相當愚蠢的事情,所以搶着想要彌補罷了。不用管他們,一羣跳樑小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