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今天心情看起來很好呢,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好事情?”草雀笑着看着雲惋惜說道。
自從上一次替大小姐受了家法之後,她就覺得小姐有什麼地方改變了,雖然一如既往的不怎麼笑,也不喜歡熱鬧的地方,但是草雀還是能看到。
一個人的時候,雲惋惜偶爾會流露出的真實的笑意。
“呵,一直都想做的事情如今終於踏出了第一步,我心中自然是高興的。”雲惋惜清清淡淡的彎起了嘴角“好了草雀,你也去休息吧,想來最近府中會比較空閒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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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鳳鳴又受了一次家法,而且還是雲其儀親自動手的,恐怕未來至少半個月的時間,她都不用再聽到雲鳳鳴那討厭的聲音了。
至於雲母,她照顧雲鳳鳴都還來不忙不過來呢,又怎麼會想起來對付她這個不受寵愛,總是給家裡添麻煩的二女兒呢?
“是,小姐,那小姐早些歇息吧,草雀就先告退了。”
不想打擾雲惋惜如今難得的好心情,草雀福了福身之後就快步離開了房間。
也不知道是今晚的月色過於明亮,還是因爲終於贏了一局而感到情緒激動,雲惋惜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卻總是睡不着。
她坐起身看着窗外卓卓的疏影,遲疑了片刻之後,雲惋惜披上了自己的長衣徑自走出了房間。
深夜的空氣總是帶着些許的冰涼。
雲惋惜在苑子裡面站的久了,竟也覺得有些抵擋不住。
正想着是否應該就此作罷回到房間去的時候,雲惋惜感覺肩上一重,一件還帶着溫度的繡有青竹的外衣便搭在了她的身上。
“今晚的月色很美,王妃要是因爲夜風過寒就這樣回去的話,那未免也太可惜了一些。”寧挽墨輕笑的站在雲惋惜的身邊開口道。
那悠閒自在模樣讓人不由得就要忘記了,他是翻牆進府的這一事實。
不過他碰上的是隨時隨地保持着自己的理智的雲惋惜。
更何況美人計,這對雲惋惜是不起什麼作用的。
“看來寧王殿下今天的興致很高啊,莫不是下午相府中的一場好戲沒能滿足寧王殿下,所以便特地在夜深了的時候又來府中尋找麼?”
雲惋惜彎了彎嘴角略帶嘲諷的看向了寧挽墨。
這個女人,難道就不能好好的跟他說話麼?真是氣死他了。
寧挽墨不滿的瞪了雲惋惜一眼,但是看着那在月光的照射下越發顯得安靜賢淑的小臉,他還是沒能說出什麼重話。
反正比起之前那一口一個的臣女,如今這隨意的態度也還不錯。
再者雲惋惜可是他的王妃啊,他這個寧王難道就不能對自己的愛妃寬容一些麼?
完全不知道寧挽墨心中所想的雲惋惜奇怪的看了一眼,這個男人真是笑的越來越奇怪了啊。
“有好戲看本王自然是滿意的。但是再有趣的戲也比不上本王的王妃來的吸引人不是麼?”
耳邊驟然傳來了溫熱的感覺,雲惋惜不自在的扭動了一下手腕,想要離開寧挽墨的控制範圍,但是美人在懷的寧挽墨又怎麼可能放過如此的好機會?
只見他順着雲惋惜的動作,很是自然的將手放到了她那盈盈不堪一握的細腰上,頓時雲惋惜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也太過分了吧?而且這明顯就是順着杆子往上爬了。
“寧王殿下,如今惋惜與寧王殿下還不是夫婦關係,所以還請寧王殿下保持適當的距離。”雲惋惜僵硬着身子緩緩的說道“這要是被其他人看見的話,惋惜又要被父親罰了。”
本來雲惋惜還覺得自己裝裝可憐應該就可以過關的。
畢竟她對她自己的相貌還是很有自信。
但是雲惋惜忘記了,站在她身邊的這個男人根本就很喜歡不按常理來出牌。
“惜兒,本王覺得下午在水榭的時候本王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寧挽墨邪邪的勾起了嘴角,他伸出手指強硬的捏住了雲惋惜白嫩的下巴,“只要婚約還在,那你就是本王的王妃,縱使還沒有過門那也是隻屬於本王的。”
誰要是敢欺負你的話,那就是跟他寧王過不去。
而跟他寧王過不去的人,通常都已經下到陰曹地府去了。
雲惋惜瞪大了眼睛看着這個口出狂言的男人,他是瘋了麼?居然敢在當朝丞相的府中說出如此膽大包天的話來。
不過,這的確很像是寧王寧挽墨會做出來的事情。
在雲惋惜的記憶裡面,蕭臨風經常會跟她抱怨說,寧挽墨實在是一個很難纏的男人。
因爲他實在是太聰明瞭,而且你摸不準他什麼時候就會突然出現。
所以蕭臨風一直都在跟寧挽墨僵持着,似乎直到她離開西風國被送到異國的時候也是如此。
“寧王殿下說什麼便是什麼吧,惋惜沒有什麼意見。”雲惋惜沉默了一會兒後淡淡的說道。
反正她說再多也只不過是浪費口舌罷了,何況寧挽墨說的不錯。
只要那份婚約還在,那麼她雲惋惜就是寧挽墨未來的王妃,這一點是無法改變的。
“有的時候本王真的在想,要不要把你的心給挖出來看看究竟是什麼做成的,爲何如此這般堅硬。”寧挽墨輕撫着那白瓷一般的小臉緩緩的開口說道。
“如果寧王殿下想的話,惋惜悉聽尊便就是。”雲惋惜眼皮都不擡一下的回答道。
想看看她的心是用什麼做成的?
那很簡單啊。
只要剖腹挖心不就可以了。
只是寧挽墨可能會失望了,因爲她的心可跟別人的一模一樣,畢竟人心肉長不是麼?
至於堅硬,那只是爲了保護自己而強行變化而已。
在這偌大的相府裡面,不想她雲惋惜好過的人可比比皆是,她若還不自行強大起來的話,那也就只有被別人欺負的份了。
“雲惋惜,你什麼時候才能讓我靠近你的內心呢?”
寧挽墨連本王的自稱都不用了。
清白的月光之下,他俊美的臉上逐漸浮現出了一抹憂傷的神情。
如果說一開始的時候他是因爲對雲惋惜的不同而產生了興趣的話,那麼如今他就是真的對這個女人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