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小姐你穿這件衣服真的是太漂亮了!”
宴會的當天,一大早的李鳶跟草雀就開始爲雲惋惜打扮。
照她們的話來說,就是這一次雲惋惜是第一次在那麼多人面前出現,怎麼說也得好好的打扮一下,最好是一出場就豔壓羣芳纔對。
但是當雲惋惜穿上寧挽墨送給她的那一身衣服之後,草雀她們就傻眼了。
這簡直是太美了!
月牙白色的衣服上面有着精細的暗紋,走在陽光之下恍若帶着點點的光芒,搭配着雲惋惜清麗絕美的面容,說她是西風國第一美人也不爲過。
“小姐,你這衣服是什麼布料製成的啊?看着像是紗制但是摸起來又涼涼的像是絲綢,還有這顏色也真的是絕了。”草雀小心翼翼的整理着雲惋惜的衣服,生怕弄髒了什麼地方。
“這是娟煙籮,唯一一種可以跟水紋布相提並論的布料。”
還記得當初在花宴上見到寧挽墨的時候,他所穿的藍衣就是水紋布所製成。
如今他又大手筆的拿出了一整套由娟煙籮製成的衣裙。
不得不說,皇帝對這個異性的王爺是在是太偏愛了,也難怪前世的時候蕭臨風每一次提起寧挽墨就是一副想要抽筋削骨的樣子。
“娟,娟煙籮?這就是傳說中的娟煙籮麼?”李鳶驚訝的捂住了嘴巴。
雲惋惜好笑的看着一臉感動的李鳶跟草雀,然後趁着李鳶爲她梳頭髮的空擋,雲惋惜拿出了那個神秘的長盒子。
李夫人在交給她的時候還說過,這個盒子需要她隨身攜帶着,等時候到了她自然就會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了。
輕輕的拂過盒子上面精美的鏤空花紋,雲惋惜彎起了嘴角。
“弄得這麼的神秘,也不知道他又想幹什麼了。”
“小姐說的是寧王殿下吧?也是,寧王殿下對小姐那麼的好,小姐自然也是喜歡寧王殿下的嘛。”草雀爲雲惋惜拿來了鞋子說道“聽說這一次寧王殿下會親自來接小姐的。”
這個消息在草雀刻意的傳播之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而且在傳遍相府的當天,鳳苑裡面那些個剛換不久的瓷器,就再一次被它們的主人給摔了個粉碎。
而在那些個損壞的物品的賬單被送到雲其儀的面前時,他又生氣的怒罵了雲鳳鳴一頓。
“草雀,你已經跟了我很長一段時間了,我不喜歡別人隨便猜測我這個主子的心思,你也是應該知道的。”
對於雲鳳鳴的事情雲惋惜心中是高興的,但是草雀隨意猜測她的心思卻讓她很不舒服。
“小姐……小姐,草雀知錯了,草雀以後絕對不會再隨便猜測小姐的意思了。”
草雀緊張的跪在了地上,她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雲惋惜給趕出去,看着瑟瑟發抖中的草雀,雲惋惜不禁無奈的嘆了口氣,“草雀,在這相府裡面只有你跟鳶兒才真正是我身邊的人。除了你們之外,我誰也不信。”
“對於寧挽墨,我很感激他爲我做的一切,但是我是不會喜歡上他的。所以你們兩個人要牢牢記住這一點,從今往後莫要在我面前提起這件事情了。”
雖然對雲惋惜的態度感到十分的困惑,但是李鳶跟草雀還是答應了下來。
相府門口,精心打扮過的雲鳳鳴正在聽雲母的囑咐,今天特地選擇了一件水紅色的華服,再搭配上精緻的妝容,顯得越發的俏麗無比。
“娘,二妹妹怎麼還沒有出來?莫不是她不準備去了麼?”
雲鳳鳴向府中探着頭說道,伴隨着她的動作,頭上用白水晶製成的髮簪吊穗叮噹作響。
“她不去不是更好麼?今天的主角是咱們的鳳兒,你看,這水晶簪多適合你啊。”雲母愛憐的拍了拍雲鳳鳴的肩膀說道。
爲了今天可以讓鳳兒補救一下自己的名聲,她可是費了大力氣來打扮她,甚至還不惜把自己的嫁妝之一——用整塊水晶雕刻而成的水晶簪,交給了雲鳳鳴。
聽見雲母誇獎自己,雲鳳鳴高傲的擡起了頭。
她當然知道自己一直都是最好的,就算雲惋惜長得比她漂亮那又怎麼樣?在這美人紗跟水晶簪的襯托之下,她也就只是一個空有長相的不受寵的二小姐罷了。
一想到她們兩個人之間的差距,雲鳳鳴面上的笑容就越發的燦爛甜美起來。
“丞相夫人,雲大小姐,本王如約來接惜兒去參加宴會,怎麼不見惜兒出來呢?”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雲鳳鳴面上的笑容徹底的僵硬住了。
只見一身月牙白華服的寧挽墨邁步走開,如玉般的面容上帶着淡淡的笑容。
一時間,雲鳳鳴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此時此刻,她的眼裡只有緩步向着她走過來的寧挽墨而已。
之前因爲玉佩的事情,她整天都在害怕跟寧挽墨的再一次相遇。而後來的花宴之上,她一心想要讓雲惋惜出醜,也並沒有仔細的觀察過寧挽墨。
如今一看,果然不愧是西風國唯一一位可以跟蕭臨風相提並論的翩翩貴公子。
只是憑什麼,這麼優秀的男人居然會是雲惋惜的未婚夫?憑什麼她雲鳳鳴就不可以。
明明單憑她相府大小姐的身份,只要寧挽墨娶了她,那麼他就等於不費吹灰之力便得到了整個相府作爲他日後的助力。
雲母扯了一下雲鳳鳴示意她收斂一些,不要在寧挽墨的面前失了相府大小姐的身份。
“寧王殿下,小女還沒有出來,恐怕是不小心忘記了時間吧。”
雲母跟寧挽墨打着哈哈,她一直都跟雲鳳鳴在一塊兒,又怎麼會知道雲惋惜的事情。
那個女人忘記了時間?
寧挽墨挑了挑眉頭,從面色上也看不出來到底是在生氣還是在想事情。
“寧王殿下,小姐已經來了。”
雲惋惜一行人剛到門口就聽見雲母這麼說,登時草雀就不幹了。
她們家小姐可是很守時的,夫人怎麼可以在未來姑爺的面前如此抹黑小姐呢?
草雀的這一嗓子讓相府門口的人都看了過來,一時間雲惋惜成爲了衆人的焦點,而在看清楚雲惋惜時,雲鳳鳴的臉色徹底的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