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殿下,爲什麼相府裡面的人如此喜歡自尋死路呢?好好活着難道不好麼!”
流年揮揮手爽快的就把呆愣中的天香給丟到了一邊去了,然後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一邊緩步靠近了雲惋惜的方向,一邊一臉不解的開口詢問道。
“某些人生來就是喜歡作死的,既然別人願意,那我們也不好出手阻攔不是麼?”
雲惋惜歪了歪頭,然後笑的一臉無辜的回答道,
看着那萬分熟悉的神情,流年突然就覺得自己脖子後面起了一大片的雞皮疙瘩!
哎呀媽呀,這表情跟他們家主子算計人時的模樣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呀!嘖嘖,也難怪主子會這麼喜歡王妃殿下了。感情,這兩個人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嘛!
如果雲惋惜能夠知道此時此刻流年的心裡面究竟在想些什麼的話,恐怕對王府裡面的那一位神神秘秘的王爺又會有了新一層的認識的。
能夠讓手底下的人如此的忌憚,寧王殿下您當初究竟是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呀?
“惜兒,這一位是?”
雲其儀有些驚疑不定的看着突然就出現的流年,心裡面不禁泛起了嘀咕。
他早就從雲鳳鳴那邊知道,爲了保護好雲惋惜的安全,寧王殿下特地派來了自己身邊的一個護衛去惜苑。莫非,就是眼前這個年輕人不成?
看着心裡面明明已經猜到了對方的身份,但是又不敢肯定的雲其儀。雲惋惜輕輕的勾起了嘴角,劃出了一個完美的弧度。
“哦對了,最近事情太多,女兒都忘記給爹你介紹一下了。”
雲惋惜臉上浮現出了有些尷尬的神色,看起來倒是有了她這個年紀女孩的嬌憨。
“這位是寧王殿下特地派過來的護衛流年,武功極好,是來負責保護女兒的安全的。”
“在下是流年,奉王爺的命令負責保護王妃殿下的安全。之前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沒能夠向丞相大人打聲招呼,流年有失禮之處,還望丞相大人不要介意纔是。”
流年嚴肅着一張臉衝雲其儀抱了抱拳開口說道,似乎剛纔那個一臉笑意的人是個錯覺。
也就只有跟流年相處了一段時間的雲惋惜等人知道,流年這完全就是裝出來給雲其儀看的。至於原因是爲了什麼,嗯,大概就是因爲逗人很好玩兒吧?
敏銳的發現了流年眼中的一絲絲笑意,雲惋惜默默的在心裡面如此想到。
“不不不,流年閣下年紀輕輕就能夠有如此的魄力跟武功,本相也是極爲欣賞跟佩服的。而且有流年閣下保護本相的女兒,那本相也就徹底放心了呀。”
雲其儀笑眯眯的開口說道,不知情的人還以爲他真的就是一位爲女兒着想的好爹爹。
“王妃殿下的安全流年自然是會盡全力的,絕對不讓那些個宵小之輩威脅到王妃殿下。”
說到這裡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流年的視線向着雲鳳鳴跟雲母的方向瞟了過去。
頓時雲惋惜就笑了,而云鳳鳴等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
這,這人究竟是個什麼意思?難道是雲惋惜那個小賤人向寧王殿下說了些什麼她們的壞話,所以寧王殿下才會突然就派了一名護衛送給雲惋惜麼?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性,雲鳳鳴對雲惋惜的恨意就更加的濃重了起來!
憑什麼,憑什麼她什麼都沒有做就可以得到寧王殿下如此的青睞?憑什麼她在勾搭上了寧王殿下之後還可以去糾纏蕭王殿下?
而且都到這個地步了,那兩個人居然還都對雲惋惜一副死心塌地的樣子!這,這雲惋惜究竟是給他們灌了什麼迷魂湯才讓原本理智的兩個人變得如此的糊塗!
“好了,既然天香沒有事了,那就繼續吧。”
注意到了雲鳳鳴忿忿的眼神,雲惋惜輕輕的遞給了身後李鳶一個眼神,然後回過頭說道。
一瞬間,原本纔剛剛輕鬆下來的氛圍又變的各種緊張了起來。
“天香,你剛纔說你將夫人跟大小姐送給你的東西當做是封口費送給了其他人。那麼你可知道,這從頭到尾需要花費多少的銀錢麼?”
雲惋惜摩挲着下巴緩緩的開口問道。
天香眨巴眨巴眼睛,臉上逐漸浮現出了一絲絲的蒼白的神色。
“本小姐不妨告訴你,這一次光是相府之中的人,就足以讓你花上上萬兩的白銀!”
“哼,本小姐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娘跟姐姐變得如此的大方了?這可是上萬兩的白銀啊,娘跟姐姐平日裡面究竟都給了你一些什麼東西,才讓你有了這麼多的銀子呢?”
隨着雲惋惜的質問聲,天香的一張小臉瞬間就變得一片的慘白!
這些年來雖然她自己也有一些個私房錢,但是要是真的說起來的話絕對沒有上萬兩的銀子呀!可是這麼說的話,那,那她剛纔的話豈不是都不成立了麼?
“二,二小姐,奴婢,奴婢平時也有其他的進項,所以,所以纔有就這麼多的銀子。”
天香現在也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看着雲惋惜的眼中充滿了驚恐的神情。
一個謊言通常都是需要一百個謊言去圓的,而天香在如此混亂的情況下面越扯越遠,無疑就是把自己推向了更深的坑裡面。
“其他的進項?這麼說的話,天香你是貪污了府裡面的銀子麼?可是,據本小姐所知你只不過是一個二等丫鬟而已,哪裡有機會能夠靠近府裡面的賬房呢?”
雲惋惜疑惑的打量着天香纖細瘦弱的小身板,隨即又露出了淡淡的嘲諷的笑意。
“莫不是本小姐看走了眼,天香你其實是一個隱藏在府裡面的高手麼?”
“王妃殿下,這位天香姑娘確確實實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身上一點兒底子都沒有。”
曾經跟天香有過接觸的真正的高手——護衛流年站出來衝雲惋惜解釋道。
“哦?可是既然天香不會武功,那她又是怎麼靠近的賬房呢?這根本就說不過去吧。”
雲惋惜一臉疑惑的看着流年開口道,隨即又嚴肅的望向了跪在一邊的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