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景明的表現讓楚子墨覺得非常的不妙,有什麼東西要脫離控制,他相信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都樂見其成,就算是來強的,今天也必須把眼前這個人的那點希望抹殺。
“我還記得,那日你說你所求,是一位皇子。”楚子墨擡起眼,深情款款。
景明正高興,聽言便點頭笑答:“不錯,我現在心甘情願要生個皇子。”因爲他明白這是對宋秉修的虧欠,將這個還掉,他就徹底自由了。如此一想,他便更加開心,饒有興致的盯着赤/身/裸/體的楚子墨看。
“可是你不行,對任何人。”
“是啊,也包括你,哈哈。”面對楚子墨,景明從來沒有這麼愜意過,這種反調戲的感覺,簡直要爽到爆。
楚子墨現在真真正正的感覺到無力,壓下喉間的一聲嘆息,他道:“我有一個辦法。”
“你說,我找人試試。”景明幾乎要開心的跳起來,完勝!楚子墨,看你還囂張!
楚子墨在一瞬間的確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但下一秒,他確定他沒有任何辦法和平解決,萬幸景明不是宋秉修,他手無縛雞之力。
所以,景明被撲倒了,可他一點都不在意,甚至還在笑,笑楚子墨的困獸之舉,他說:“你可能不知道,對我強來我會死的。”
“當年我也沒有得到你的同意,不照樣有了貽兒!”
景明果然僵住了,當年他是不知情,可後來他當然知道了,那是□□。果然,楚子墨不知從哪裡弄了涼涼的**探到他身下,驚恐的向上躲着,景明大喊:“楚子墨,你敢!放開我!”
他這麼叫一兩聲沒問題,一直叫絕對會壞事,所以點穴的功夫在此時尤爲重要。景明腦袋嗡嗡直響,對付楚子墨這種不要臉的人,他從來沒有佔過上風,剛剛的完勝彷彿是個笑話,一切又回到原點,他不得不雌伏在這個人身下,順着他那顆骯髒的心,給予他想要的所有。
不甘心,不甘心!就算只能這樣,也要是他給予,而不是被掠奪!景明想,在□□的作用下,他裝作失魂的成功率會有多大?
然後他開始不再反抗,開始瞪大眼盯着牀頂努力瞪,開始屏住呼吸。楚子墨的手順着那涼涼的**幾乎要捅了進去,就算努力裝死,心跳卻如擂鼓,有種害怕的情緒胡亂的翻涌,有種如果楚子墨真的不管他就那麼做下去,他便真的會死的錯覺。
然而,楚子墨停了,那一瞬間,跟着心跳膨脹的是勝利的喜悅,這種喜悅比害怕更難熬,他甚至冒出不再裝下去的想法。
楚子墨見他臉憋得通紅,抿了抿脣上前給他渡氣,貼得如此近,那強有力的心跳證明景明的狀況好的不能再好。楚子墨將嘆息咽回肚子裡,翻身到牀裡側,也睜着眼看牀頂。
景明見人似乎放棄了,便悄悄的恢復呼吸,良久後又悄悄的眨了眨眼,再過良久還悄悄的瞥了瞥裡面,首先看到的竟然是楚子墨在不緊不慢的...着自家兄弟,景明一邊想着他這速度是否能得到...感,一邊悄悄的將視線上調。
那人閉着眼很平靜的樣子,可另一隻手卻是抓着景明的頭髮放在鼻子下,景明只覺得有電流順着頭髮打到他自己身上,立刻便被定住了。
接着那人一點點的皺眉,一點點的溢出聲息,一切表情都慢動作一樣映到景明的腦海裡,他竟不由自主的去想楚子墨此刻腦中的景象,想象着他在腦中猥/褻自己,......,所有動作都毫不留情,嗜血般深刻,景明簡直能感受到那衝擊、快/感、疼痛、黏膩。
等楚子墨結束了,景明還在看着他發愣,他將景明的頭髮放下來,道:“謝謝。”然後擦淨身上,拉了一牀被子蓋到景明身上,再拉一牀遮了遮自己就打算閉上眼睡覺了。
景明終於不再發愣,可他立刻覺得身體很糟糕,他想起身上剛剛被楚子墨抹了□□,突然憤恨起來,刷的扯開被子,晃動楚子墨指着自己示意他乾的好事。
楚子墨替他解了穴道,低垂着眼問:“怎麼?”
“怎麼?!你給我下了□□!”
“那是,涼茶。”
什麼?!景明感受到一種叫做屈辱的東西,他迅速拉上被子面向外重重的躺下,天吶,天吶!這個王八蛋,這個王八蛋!
王八蛋把爪子探進來,順着腰腹徘徊,景明忍了一會兒,忍不住了,翻身抓住楚子墨的手,大叫:“你幹什麼!”
“聊以慰藉。”
“那你夠了沒有!”景明強壓下心頭的躁動,只覺得再跟他廢話下去,絕對會不妙,這人簡直就像犯罪的引子,撩撥着人的...,欲近還遠的,給人追逐的衝動。
“憋着總是不好,我來替你紓解吧。”
紓解?!紓解你妹!楚子墨剛扯開景明的被子要探頭過去,就被景明一腳印到臉上,霎時滿頭黑霧,景明感受到腳上的溫軟,還有他睫毛微動的瘙癢,心裡頭難免咯噔一下。
就這麼心神一閃,...便被掌控了,景明哼唧一聲,終是沒狠下心踹人下牀,那隻蹬鼻子上臉的腳也在楚子墨一偏頭下架到了他肩膀上。景明想起來上次他這麼尷尬的姿勢是在生孩子,不免在哼唧聲中加入了恨恨的情緒。
楚子墨邊認真的...,邊詢問顧客感受:“舒服麼?”
他這麼一問,就明顯感覺到手下一彈,景明心裡卻是一臉血的抱頭:孃的!這是什麼臺詞!這什麼臺詞!
楚子墨擡眼見人正翻着白眼撅着嘴,還是那恨恨的哼唧,便傾身向前伸手去捏他鼻子。他這麼一傾身,景明被他架着的腿就直直的向着自己壓過來,長久不運動的景明自然沒有經常拉拉韌帶什麼的,立時啊啊大叫起來。
“叫出來就好。”楚子墨一臉的溫柔與如釋重負。
景明解救下自己的腿,欣慰的喘了兩口氣,完全不介意自己現在正雙腿大張的貼着楚子墨。像景明這種怕疼怕癢怕熱怕冷的人,是那種輕易隨波逐流的輕浮性子。
這點楚子墨看得很明白,他一直認爲當年那場□□後的...,景明在醒來後就已經發覺,其後對他的態度也是膩膩歪歪。甚至他在他懷孕期間乾的那次也被察覺,一想到他當時是頂着宋秉修的臉,而景明對宋秉修別樣的親暱,手下也不免加重,低垂的眼也閃過一絲鄙夷。
所以他很重視今天能否讓景明舒坦,等一切塵埃落定,他一定會讓景明更加舒坦!
就這麼想着,景明已然得到救贖,四肢大敞的喘着氣回味...的餘韻。楚子墨摸索到他身後,那裡正跟着正主的呼吸張合,完全沒有拒人的樣子,楚子墨也沒有客氣的打算,......便直接伸伸曲曲,目的明確:鬆一鬆。
景明嗯了兩聲,倒很明智的知道躲不掉了,或者,開始便是一直期待着的。
這麼一想,楚子墨更加不願耐下心來,說不定躺着的這個表面上一副受不了的樣子的人,心裡頭卻是在不滿呢?
然後景明開始驚呼,開始破口大罵,開始扭動,事情也有趣起來。
因爲楚子墨整一個急色鬼的樣子,手剛撤掉便...進來義無反顧的...,景明的頭都磕到牀頭了,疼的怪叫一聲,想拉着牀帳起身,一使力卻把牀帳扯落了,咬牙忍着疼張開雙手想要去抓楚子墨的臉。
他卻不知道自己皺着眉頭、眯眼忍痛的摸樣是怎樣的媚色,總之楚子墨見了他那模樣,是突然一把抱起他開始說胡話,一邊在下面不停的...一邊說所有做到興奮的男人都會說的胡話。
“我愛你,我愛你,景明,景明,我愛你,我愛你......”
景明在喘息間呵呵的笑了,人,可真是奇怪的生物。
第二天,宋秉修拉着武君陽緊張兮兮來看望景明,景明正一副軟骨頭的樣子窩在椅子上跟剛教會的楚子墨下五子棋,見宋秉修來了也不過擡頭笑了一個,喊了聲爹,便又去看他的棋盤。
宋秉修早不在意他這麼沒禮數,況且他現在更擔心的是另外一回事。在他心裡,那檔子事除了痛還是痛,簡直比任何酷刑都酷,是個人都受不了的。
倒是楚子墨禮數週全的拜了下去,他卻是一點沒在意,揮了下手便和武君陽自己找了位置坐了,轉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景明。
然而景明就那麼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宋秉修不得不懷疑的看了看楚子墨。
那道懷疑的目光太過明顯,楚子墨只得咳了咳,看着景明問:“這便是成了?”
景明已經全身心都放在棋盤上,頗不情願的“嗯”了一聲表示楚子墨已然學會了五子棋的要領。然後楚子墨便悠然的在景明貪婪的目光中收了自己排成一排的棋子,握着一顆緩緩地扣着棋盤,盤算着吃了景明的哪個部分好。
他這麼敲着,敲得景明不耐煩了,擡頭催促道:“快點!”
楚子墨微微一笑,不知想起來什麼,壓低了嗓音答:“是。”
景明倒沒覺出什麼,宋秉修卻是通紅了臉,武君陽哼了一聲,蹦躂到景明身邊硬要擠上景明的椅子去看棋。
景明是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舒坦的姿勢,被他這一擠,便“嘶”的一聲吸了口氣。他這口氣吸得其他人全都跟着提了提心肝,走了走神。還是宋秉修先反應過來,拎起武君陽就訓:“好好的位置不坐,亂湊什麼!”
宋秉修和武君陽,景明是更把宋秉修當爹一些的,宋秉修這話本是心疼他,可他聽了倒有一種醋勁兒,便擡頭跟着宋秉修瞪武君陽,道:“太后就不能讓爹省省心。”
他喊武君陽太后,本意是拉遠些距離,撇清關係。武君陽卻早就發覺在他“嘶”的那聲後宋秉修就發紅的眼,趁着他這句話忙側身擋住宋秉修,扯了景明的手聲情並茂的說:“阿爹喜歡明兒,明兒受了什麼委屈一定要與阿爹說。”
景明抖了抖眉毛,不明白他什麼時候又願意回到男兒身,自稱爹了。但感覺宋秉修在他身後一直沒聲息,肯定不對頭,忙硬拽回自己的手,大聲說:“我好的很,是不是,子墨?”
矛頭調轉方向,楚子墨在武君陽的眼神下,還是那副要笑不笑的樣子,答:“你還是,多休息休息的好。”
他此話一出,景明紅了臉,武君陽眯了眼,宋秉修一頓,那是眼看就要掉瓜子。
武君陽忙說了句“那就好好休息。”就趕緊的將宋秉修帶走安慰去了。景明見他終於發現宋秉修的隱晦小醋,安心的舒了口氣,楚子墨冷眼看着,毫不留情吃掉了景明的七寸。
待到景明回過神來再看棋盤,頓時覺得腦門兒上烏雲密佈,天知道,這是楚子墨的第一局五子棋,而他這個從小玩到大的竟然被逼到這麼劣勢!老天爺,你敢讓這貨癡呆不!敢不!
然而因爲圍棋棋子衆多,景明就算被吃得很慘卻還是有子可下,可謂是想輸也輸不得。直到他餓了,才一伸懶腰,感嘆:“用圍棋下五子棋的感覺,太爽了!”
楚子墨看着他吃過來的九牛一毛的那些棋子,深以爲然,不得不佩服景明,能想到的這種永遠不會輸的下棋方法,儘管有些太簡單了。
接下來的日子,便在景明的沒心沒肺,楚子墨的似真似假,宋秉修的傷心自責,武君陽的東奔西跑中度過。啊,還有楚貽小朋友的不尷不尬。
楚貽本應是長公主的地位,卻因了景明的一句話便貶成了相府小姐,“貽”這個名字在別人的眼裡自然沒聯想到什麼“美人之貽”,卻聯想到遺棄。
因爲楚子墨一直在景明身邊轉悠,而景明又十分不待見這個女兒,所以楚貽便真的好似被遺棄了一般,照看的丫鬟婆子也是不時的嘆氣惋惜。
楚貽雖小,但小孩子也是知道看人臉色的,她開始想念那個尼姑庵,那麼多溫暖的笑容圍着她,多美好。楚貽已經兩歲多,正是可愛的時候,卻沒人疼愛,就連老天爺也看不過眼。
這天景明正跟楚子墨在牀上翻滾得熱烈,外面卻突然打起雷,下起了雨。景明愣了一愣,竟突然想起來那天也是夜裡,打了雷,下了雨,自己痛不欲生,懷着難言的情緒生下了那個孩子。
他那一頓,楚子墨哪能沒感覺到,卻裝作不知,繼續挺刺,直到發泄出來才翻到一邊悄悄注意着景明。
景明這陣子過得着實荒唐,卻也習慣了,用撕扯下的裡衣擦了擦身上,便下牀趿了鞋子,裹了外衣向門口走去。
“你去哪?”
景明沒回頭,也沒停頓,卻也回了話:“我去看看貽兒。”
楚子墨實在是摸不清楚景明這個人了,難以相信沒事說說笑笑的他是真實的他,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不記仇到這種地步,連一點隔閡的感覺都沒有,除非他是白癡。
那麼真實的景明是什麼樣的呢,是這個要去看親生女兒的人麼?
“我跟你一起去吧。”楚子墨直覺想知道景明半夜要去看楚貽會有什麼樣的表情,忙也起來穿衣服。
景明這纔回過頭來,笑着看他找了新的裡衣外衣挨着往身上套,道:“你是去相親麼?”又和平時是一個模樣了。
楚子墨衣服還沒攏好,聽了他帶着笑意的話,頓了頓,便將剛套上的外衣脫下,道:“算了,我不去了,你叫外頭給打着燈籠和傘過去。”
“哈,我不過說笑,你連親女兒都要避嫌麼,想把我養成醋罐不成。”景明這麼說着,便扭頭自己走了。
楚子墨看着他那麼走出去,突然覺得很難過,一種無力挽回的難過,明明人在身邊,明明看似親密,他卻懷念那些只能想念的日子。他躺下身盯着牀頂,問自己,這是那個喊他楚卿的景明麼?
走出門的景明在門口頗停留了一會兒,面上早已沒了笑,他曾想過很多遍自己會怎麼面對楚子墨,可能是發紅着眼憤恨着,可能是憋着委屈愛戀着,也可能是面無表情無視着,可事實上自己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厲害,竟然能做到言笑晏晏相談甚歡。又或者是,比想象中的更懦弱,靈魂躲起來和肉體剝離,表面在笑着,心裡在孤獨着。
楚子墨的種種表現或許是爲了表達什麼,可他早已沒有去思考和猜測的能力,也不敢猜了。
這種程度竟然都叫做過度描寫,摸摸親親怎麼了咩,真是的,再不行我要放到這裡加料描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