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貴妃的話,顯然是她已經在懷疑着什麼了,否則也不會如此這般的說話。
舞清憐有些慌亂了,只能陪着笑臉,試探性的說道:“瑾姐姐說的什麼話,清憐不過一屆俗人,貪圖這皇宮裡潑天的富貴,這才進宮來的,和我義父可並沒有什麼關係!瑾姐姐怕是對清憐有什麼誤會……”
“是嗎?那還真是我說錯了,姐姐給你賠個不是,不論如何,姐姐只盼舞昭儀別忘記了自己進宮的初衷,失了本心!”瑾貴妃順着舞清憐的話說道,沒有再爲難於舞清憐,這讓舞清憐原本懸着的心瞬間放了下來。
只是,這瑾貴妃的最後一句話,卻又讓舞清憐不得不驚訝的看向瑾貴妃,怎麼感覺……瑾貴妃這最後的一句話,似乎別有深意?
進宮的初衷……可不就是獲得宗政巫的信任,然後和宗政城裡應外合,幫助宗政城將皇位奪回?
難道瑾貴妃知道了什麼?
可是……不應該啊!方纔瑾貴妃說起話來,很明顯的前後矛盾,顛三倒四的,一點兒也不像是知道內幕的樣子啊!
只是,想着瑾貴妃平日裡的模樣和今日這特別的樣子,舞清憐的心又不禁有些懷疑了!
難道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清憐明白的!”想不明白的舞清憐只得低聲應了一聲。
見舞清憐點頭應下了,瑾貴妃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衝着皇后娘娘嫣然一笑,,再不往舞清憐看一眼,轉而討好皇后娘娘去了:“姐姐,瑾兒可有些想念那宮裡的桂花糕了呢,不知今日是否依舊有這個口服到坤寧宮吃糕點呢?”
皇后娘娘和其他妃嬪原本正在一旁冷豔看着表現異於平常的瑾貴妃,見瑾貴妃這麼快便恢復了平時的做派,不免有些驚訝,卻都只是將這種驚訝給掩下,不曾發一言。
雖說,這段時間皇上一直宿在舞昭儀的寢宮,未曾去過一次瑾貴妃的宮中,但是……卻也沒有去過其他人的寢宮,就連皇后的寢宮亦是如此!
更何況,瑾貴妃在宮中的影響力也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夠消散的,衆人自是不願意在這個時候開罪
於她!
皇后自然是很樂意見到不再和自己唱反調的瑾貴妃,雖然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但是話語中卻明顯的親切了不少:“瑾兒你這個饞貓,走吧,回坤寧宮,本宮今兒個讓你吃個夠!”
於是,衆人又都回到了坤寧宮吃桂花糕,幸而這一回皇后和瑾貴妃都沒有再搭理舞清憐,舞清憐這才能在吃完糕點後,心情很不錯的回到了韻清殿。
“主子,今兒個瑾貴妃的行爲好生奇怪啊!”自舞清憐回來之後,銀杏的膽子算是越來越大了,這才從坤寧宮走出沒多遠,銀杏便悄悄的對着舞清憐說道。
“是啊,完全不像是瑾貴妃平日的作爲,說是在幫我說話吧,確實是幫我將皇后娘娘的責難給擋了回去,可是後面的話,卻又像是在爲難我,這前後矛盾的,好生奇怪!”對於銀杏的話,舞清憐很是贊同,卻也不明白到底是爲何。
舞清憐正眉頭緊皺着,回憶着方纔瑾貴妃的所作所爲,銀杏卻猛地一拍腦袋,湊過來對着舞清憐說道:“主子,方纔有人來傳話,皇上又在寢宮等着您了,您還是別想這些了,趕緊去見皇上吧,可別讓皇上等久了!”
“皇上又在等我?”舞清憐聽到銀杏的話,卻並不是那麼的高興!
這段時間,她躲宗政巫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希望聽到宗政巫在韻清殿等候她的消息呢?
老天爺啊,至少,讓我先想明白了,該怎麼處理宗政巫和宗政城之間的事情再讓我去見他吧!舞清憐在心中默默的說道,腳下卻也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認命的朝着韻清殿走去。
無論如何,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昭儀,得罪不起這天下最最尊貴的人!
然而,看着舞清憐明顯加快的腳步,銀杏卻誤以爲舞清憐是在着急去見宗政巫,心中面上不由的露出了一抹欣慰的表情!
自上次宗政巫放過銀杏一條命以及宗政巫親自去將舞清憐救回來兩件事之後,銀杏可是越來越覺得皇上對舞清憐用情至深,是一個值得舞清憐託付終身的人,對宗政巫那是越看越覺得順眼了,自然是恨不得自家主子趕去見宗政巫了!
然而,就在
舞清憐和銀杏匆匆離開之後,在她們身後的角落裡卻突然有一個侍衛自樹叢後走了出來,盯着她們匆匆離去的身影,嘴角呈現出一抹猙獰的笑,並很快轉身朝着瑾貴妃的寢宮而去。
“娘娘,皇上已經在韻清殿了,奴才方纔已經看到舞昭儀也匆匆回宮了,您差不多是時候開始行動了!”
“恩,做的很好!”瑾貴妃正端坐在主位之上,滿意的點了點頭,“先下去吧,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多謝娘娘!”侍衛拱手道,“那奴才先退下了,一旦事情有什麼變化,奴才會差人給娘娘送信的!”
說完,侍衛便退了下去,而瑾貴妃則是很快差人暗地裡開始行動了起來。
此時的韻清殿。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安!”舞清憐彎腰朝着宗政巫行禮。
“起來吧!怎麼這麼晚纔回來?”宗政巫一邊放下手中的筆,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回皇上,皇后娘娘在坤寧宮請我們吃了桂花糕,又帶着衆姐妹們到御花園賞梅花,故而才這麼晚回來!”舞清憐一板一眼的答道,這些日子,因爲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宗政巫,舞清憐都是如此,一副敬而遠之的樣子。
看着這個樣子的舞清憐,原本心情不錯的宗政巫瞬間心情就陰了下來。
“一連多日了,你都是如此和朕說話,到底是在生朕的什麼氣,直接說,朕恕你無罪!”宗政巫長嘆一口氣,將心中的不悅暫且壓下,耐着心看着舞清憐,緩緩說道。
“皇上,臣妾怎麼敢生您的氣,您多想了!”宗政巫這個樣子,讓舞清憐越發的爲難起來,這個樣子的宗政巫和夢境中的宗政巫越來越像,和宗政城所描述的宗政巫越來越不一樣,到底她要怎麼做纔好呢?
“那爲何你始終不願意和朕像在宮外一樣……這般說話,不覺得彆扭嗎?”宗政巫的眼睛一刻也不停的看着舞清憐,眼底的深情讓舞清憐更是不住的想要逃離。
明明……她愛的是宗政城,爲何看到那般深情的眼神,她會感到心虛,感到難受呢?
到底她該如何回報這份深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