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告訴你的?”湛藍色的眸子在頃刻間便被風暴所席捲,一個保鏢腿軟地跪了下去,雷因·蒙爾的指尖摸到焰然性感的臀上,表情溫柔卻眼神冰冷。
下一秒槍聲便在所有人耳旁響起,那保鏢頭一歪便倒在了翠綠的草地上,樹上的幾隻鳥兒也被這突然響起的槍聲驚飛。
“你,,”焰然指着距離自己的臉不到幾釐米的雷因·蒙爾,氣得說不出話來。
雷因·蒙爾無恥地蹭着焰然的臉,“尉遲家要大亂了,狼羣很快就要出動,羣龍無首如此危險,寶貝兒還是好好陪我過日子,別想太多。”
“可是少爺……還有我兩個弟弟……他們……”焰然皺眉。
“噓。”雷因·蒙爾將手指探進了焰然的嘴裡,貼在他耳邊道:“那不是我們現在該關心的事,時候到了我自然會出場,寶貝兒放心,現在是不是該好好犒賞我?”
焰然順着雷因·蒙爾的視線一直看到他偉岸的下身,只消一眼彷彿可以穿透那阿瑪尼西褲直直看到那炙熱跳動的某物,焰然一口咬住在口中作亂的手指,微微赧然道:“無恥的獸類!”
所有保鏢均默默轉過身去,不管發生什麼事堅決不回頭看一眼,廢話,誰想瞎了眼睛!
當天夜裡,所有在屋外守着的保鏢均能聽到些微破碎的呻.吟聲,時高時低,如蟻爬過般一個個都忍不住直奔天然茅房,,白天的某個湖。
淡色的水牀震動地厲害,焰然被雷因·蒙爾狠狠壓在身下肆意掠奪,焰然紅着臉頰被頂得上氣不接下氣,“雷...我擔心...他們...少爺...呃,啊!”
相比焰然的狼狽,雷因·蒙爾相當優雅,儘管正做着劇烈的運動卻大氣也沒喘,聲調微微沙啞道:“寶貝連在牀上都如此忠心。”
耳垂被惡意地啃咬了一下,焰然難受地仰起雪白的脖頸。
“寶貝兒覺得連傲會讓尉遲軒死嗎?”
“大哥...當然不會!”焰然抓着身下的被單艱難道。
雷因·蒙爾滿意地笑笑,“那就沒什麼好讓寶貝兒擔心的了,乖,腿再張開點。”
“你!去死!”
“張開!”
…… ……
夜深,雷因·蒙爾在一盞昏黃的燈下眯着眼睛抽着上好的雪茄,剛與妹妹黛麗絲進行了秘密通話,看來尉遲家倒臺就是最近的事了,連傲很快也該聯繫他了吧。
渾身光裸的雷因·蒙爾走到牀邊,在熟睡的焰然額頭上印下個吻,黑暗中那枚象徵着財富的鑰匙系在焰然的脖頸上,閃閃發光,他深情地呢喃:“我願對你忠誠。”
沙漠上的特殊訓練結束後,蕭翼與蕭影終於回到了尉遲家,兩兄弟的皮膚都被曬成了漂亮的古銅色,可見此次訓練頗有成效,恰逢黑暗世界動盪不堪,連傲令兩兄弟與孑然幺然一起對尉遲軒寸步不離,除了他在場的時候。
十二月的某一個黃昏,尉遲龍在那位友人的幫助下,狼狽逃到了香港,中途差點被香港的桒煉幫纏上,在香港稍作休息後,尉遲龍按照友人給的路線加緊往尉遲家趕。
白雪已經仿若棉花般簌簌降落,宣告這座城市的冬季終於正式到來。
在郊區饒了大片路終於接近了城市時,尉遲龍餓得幾乎馬上就要倒下,這時,從一輛重型機車上下來了一個人,尉遲龍下意識地趴下身子,右手摸到了自己隨身攜帶的手槍。
家已經近在咫尺,軒兒還在等他,他不能功虧一簣,此時此刻,他只能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有些蒼老的聲音響起,“老爺。”緊接着是一隻寬厚的手掌探到尉遲龍面前。
尉遲龍緩緩擡起頭,看到眼前這張臉,怔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你是...那個機長?小風呢?我記得已經將你調去了倫敦,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尉遲龍惶惑不解,不曉得哪裡出現了問題,導致這個人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眼前這個人背景太空白,他早就起了疑心。
“連教頭吩咐我在這兒接應您,因爲我很少露面,屬於尉遲家的生面孔,這樣您會比較安全。”機長笑了笑,不知爲何,尉遲龍總感覺那笑有點兒不懷好意。
“連傲?他不是恨不得我死……”尉遲龍還在猶豫。
飛機師氣定神閒地解釋道:“連教頭喜歡少爺,他可以當一切事情從未發生過。”
“什麼?!”尉遲龍大吃一驚,這簡直是他活幾十年聽到的最大的笑話。
飛機師沒有給尉遲龍緩和的機會,接着說:“連教頭已經控制了炎鷹與嘯鷹,據說鷹龍幫的雷因?蒙爾也會幫他。”
“我憑什麼相信你,你剛說的那個人可是個死人!”尉遲龍渾濁的眼球突然散發出懾人的光芒,但眼前的中年人仍淡定無比。
“好吧,就算那是死人,但是他妹妹可是很喜歡連教頭那種男人,老爺在這種危急時刻,是想多個朋友還是多個敵人呢?”
尉遲軒思忖了一會兒,最後決定跟這個中年機長走,不管怎麼說,他總得先見到軒兒再說。
尉遲龍跟着他走進了尉遲家的密道,卻越來越覺得不對勁,直到進了自己的書房後,他警惕地抽出槍抵在中年機長的身後,“你到底是誰?你知道的太多了!”
尉遲龍心驚膽戰地搜尋着腦海裡的記憶,他壓根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什麼時候出現在尉遲家的,也不知道他從前是做什麼的,但是這個人,卻對尉遲家所有外人不該知道的事情都瞭若指掌。
這個人物的存在,對尉遲家來說未免太過於危險!
中年人回頭,一向和藹的面孔突然猙獰起來,“尉遲龍,你說我會是誰呢?”
尉遲龍眉毛跳了一下,隨即令人毛骨悚然地笑開,“不管你是誰,你都沒有機會再裝神弄鬼了!”
中年人緩緩從口袋中掏出一個遙控器,冷笑道:“尉遲軒可依舊睡在炸彈的上頭,你應該感謝專門爲你研製新型炸彈的幾位教授,不然我怎麼能如此順利地物盡所用呢?”
尉遲龍臉色一下就變了,大怒道:“你竟敢對軒兒下手!該死!”說罷想上前搶奪那支精緻小巧的遙控器。
中年人繞開了尉遲龍的手臂,慢悠悠地在那張古藤椅上坐下,“別心急,想你兒子早一步上西天麼?別急,送完你走他會跟着你去的。”
尉遲龍再次擡起了手中的槍指着中年人的眉心,儘管這位在短時間內衰敗了的亞洲教父已經顯得蒼老無比,但往日馳騁沙場的神勇還不減當年,只可惜中年人一揚起手中的東西,尉遲龍便無力地垂下了手臂。
一代梟雄在走投無路之際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保不住,尉遲龍深深感覺到了生命中難以言喻的挫敗感,失神的單眼黯淡,不死心地追問:“你到底是誰?”
“我是連傲的親生舅舅,尚偌的親大哥尚曜,你知道我爲什麼恨你們了麼?不過有一點我還是要感激你,畢竟你把連傲培養得如此出色,連你兒子也難逃他的情網,即便他不死,也會爲連傲痛苦一輩子的!”
尚曜唸唸有詞的聲音就像詛咒一樣在尉遲龍的耳邊不停地迴旋,時光彷彿流轉回十八年前,,
那個叫尚偌的女子曾把他當作生命中的男神,而他卻利用她接近了當時只是她未婚夫的男人,爲了得到更多關於黑暗世界的情報,他下藥將她送上另一個男人的牀...
只爲了換取那個在歐洲有着黑暗勢力的男人的信賴,一切順理成章,她有了孩子,卻放不下自己,那個男人對她深情無比,怎料遭到父親的阻攔,在她產下一子後便想帶她逃走,萬事難料,他們剛逃脫了家族勢力的枷鎖正好碰上了洛杉磯的地震,雙雙去世,而當時那個孩子也不知所蹤。
“偌兒在死前仍對你念念不忘,你這負心漢卻早已迎娶了別人甚至還生下了尉遲軒這個賤種,她間接爲你而死,你卻如此高高在上威震亞洲,她死也不會瞑目!”
字字泣血般,尚曜終於不再淡定,眼中盡是狂暴的怒焰,看到尉遲龍此刻如螻蟻般掙扎着,他止不住地哈哈大笑。
“你還派人燒了我們全家。”尚曜站起身,一步一步走進尉遲龍,將他逼至他平時習慣坐着冥思的椅子上,繼續道:“我從沒見過像你這樣心狠的人,怕我們報復甚至連家裡的小孩都不放過!我的兒子,我只有四歲大的兒子,就這麼活生生被烈火燒死!”
尉遲龍低頭,寧可錯殺也不放過一直是他的作風,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在打算金盆洗手的最後一刻,會有這樣的仇家尋上門來,而且還是在他孤立無援走投無路的情況下。
“你要我死嗎?”尉遲龍啞着聲音道。“但是可不可以放過軒兒,他是無辜的,他什麼都不知道,他那個時候...還沒有出生啊!”
聽到這裡尚曜更是氣焰爆棚,怒喝:“我爲什麼要放過你背叛偌兒愛情的罪證?那個賤種根本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