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明白連傲到底在說什麼的尉遲軒頭腦一片空白,不...不,那一晚還不夠嗎?他有什麼狗屁的x經驗,盛易一直對他規規矩矩的,就是害怕勾起他那一晚的回憶,但,他沒有一秒鐘曾忘過那個恐怖的夜晚!
連傲看着尉遲軒呆怔着的臉,用手大力地拍了拍,“你不是想爲盛易守身嗎?怎麼,就這點兒犧牲也下不了決心?”
連傲從西裝口袋裡將合約書拿出來放到桌子上,然後坐在了沙發上,用俾睨天下的姿態道:“合約來之前我就已經簽字了,你完成後,就可以直接帶走,絕不食言。”
這是一個圈套,尉遲軒告訴自己,但是,他能怎麼做?
尉遲軒狼狽不堪的跌坐在地,心中盤算着就算嚴菈回來救他也無法全身而退,盛易不在,沒有槍在手的他能做什麼?
他在國外雖然有公司,但是全部都在起步階段,也是正需要資金週轉的時候,他幫不上盛易啊!就算讓公司倒閉也遠水救不了近火……
一分鐘、兩分鐘,在連傲終於喪失了所有耐性的時候,尉遲軒慢吞吞地爬過來,坐在連傲的雙腿旁,擡頭看他,顫抖的聲音從脆弱的脣瓣中溢出:“你...想我怎麼做?”
連傲斜着眸子,用眼神示意了下自己的某個地位,尉遲軒搖頭,“不……不可能。”
他害怕那個四年多前將他的身心徹底毀滅的東西,他不要,不要再看到那個東西,更不要碰到!尉遲軒恐懼地搖頭,狹長的雙眸在一瞬間因爲恐懼而蓄滿了淚水,卻強忍着沒有滴落。
連傲邪笑,伸出手摸了摸尉遲軒耳後的肌膚,“這次後,合約就是你的。”連傲拿起那份薄薄的合約書在尉遲軒的眼前晃了晃,然後用蠱惑的聲音貼近尉遲軒的耳朵道:“來,拉開拉鍊。”
“不...”尉遲軒連聲音都在顫抖,連傲迅速變臉,“不準說不!你已經點頭了!”連傲拉過他的手逼他觸摸到自己那自從尉遲軒走後就再也沒有過這麼強烈感覺的部位。
尉遲軒拼命地搖頭,好髒,他不要!好燙,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他會在這裡?做着這種骯髒的事,那雙纖細的手可以彈琴可以拿槍,可是...爲什麼要他拿這種東西?
連傲聽着尉遲軒的哭腔,看着那雙朦朧的淚眼,卻遲遲不肯掉下眼淚,他開始明白爲什麼盛易會說那是“已毀的絕世之美”,儘管這個男人的五官不夠出色,甚至眼角處還有恐怖的疤痕,但這雙脆弱的眼眸卻能輕易揉碎人心,這令人心疼的聲音簡直能夠讓人發狂,就像他的軒……
“再快點!繼續!不準停!”連傲仰着脖子怒吼道,全身所有的神經都繃緊着。
尉遲軒依舊半睜着眼睛搖頭,他很想放手,但連傲的那雙大掌緊緊束縛着他的雙手,逼迫他上下地撫.弄着,“不,放開我...”
耳邊仿若哀求般的蚊蠅聲讓連傲更加興奮,尉遲軒的手都酸了,他還是沒有要發泄出來的意思,連傲黑亮如曜石般的雙眸盯着尉遲軒淡紅的脣,帶着粗繭的手指磨蹭着尉遲軒的脣瓣,低頭親吻他顫抖的眸子,不出意料,一滴晶瑩的眼淚滑進了連傲的嘴裡,更加勾起他的施.虐欲。
“silver...”連傲暗啞的聲音再度響起,讓尉遲軒迷惘的雙眸閃過一絲恐懼,“張嘴。”
“不!”尉遲軒尖叫出聲,他不可能,他不可能會答應的,就算手已經痠疼得就要斷掉……
“我說張嘴!還是...你想逼我上了你?我給你機會選!”連傲猙獰着臉孔道。
尉遲軒依舊不肯,他倔強地呡緊脣,拒絕那讓他畏懼的東西進入自己的口腔,這對曾經被爸爸捧在手心裡的尉遲軒來說,是下賤的男.妓纔會做的事情,他怎麼可以爲了一份合約書就跪在這裡幫他做這些事!他不要,死也不要!
就是因爲看到了尉遲軒眼中的絕望,才讓連傲的慾望遲遲不能爆發,就像一種誘人的毒,他強烈地想要將這個男人壓在身下,但這個男人不是尉遲軒!爲什麼明明不是尉遲軒他還是很想要將他狠狠佔有?這種矛盾的感覺快要把連傲逼瘋了!
“silver,別忘了你點了頭。”隨着冷漠的聲音響起,巨大的烙鐵般的東西涌入喉嚨,尉遲軒難受得快要死去……
頭髮被坐着的男人用力抓着,原本隱忍的淚水被逼如洪流般爆發,他要死了,下一刻,他一定會就這樣死去吧!
世界,在一片搖晃中破碎……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嚴菈憔悴地在盛易的別墅客廳裡來回踱步,已經三個小時了,尉遲軒還沒有回來,嚴菈已經六神無主了,剛好盛易打來了一個電話,嚴菈強忍着恐懼撒了謊,英姨從樓上下來,第n次問道:“嚴小姐,怎麼silver少爺還沒有回來呢?”
“哐當”一聲,嚴菈手中的咖啡杯因爲驚慌而掉落在地,濃郁的咖啡灑了一地,她抓起衣服對英姨道:“我這就去找他!”
“哎,注意安全。”英姨高聲道。
嚴菈猛地拉開別墅門,卻看到尉遲軒慢慢地向她走來,滿臉的憔悴落敗,就連臉上的疤痕都黯淡無光,充滿了一種敗落美,他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問題,尉遲軒快走到門口的時候朝嚴菈嫣然一笑,嚴菈猛然感覺自己的心像被什麼東西牽拉着,這四年,不止是盛易,嚴菈對尉遲軒也像對自己的親人一般,如今看到他搖搖欲墜的樣子,而且,是替她消難……
嚴菈猛地拽住尉遲軒的手腕,那雙手因爲被劇烈的摩擦而略微的紅腫,“silver,你老實告訴我,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嚴菈雖然不太清楚兩個人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只是聽盛易簡單地說起尉遲軒與連傲的過去,卻沒有深入瞭解,她只知道,silver一夢到連傲就會陷入極度的恐懼之中。
“不要碰我!”尉遲軒突然揮開了嚴菈的手,見到嚴菈震驚的目光後,他更是覺得自己像一個沒穿衣服的小丑,是那般的骯髒,但他必須忍着,他不能遷怒對他這麼好的嚴菈。“對不起,我沒事,我只是很累了。”
嚴菈呆愣着點頭,“那、上去休息吧。”
尉遲軒無力地點點頭,走了幾步後又突然回過頭道:“嚴菈姐,我相信你,這件事不要告訴盛易,還有……”他顫抖的手從褲袋中摸出遍佈褶皺的合約書塞到嚴菈的手中,“這是、那筆生意的合約書,他三我們七,告訴盛易這個好消息吧。”
嚴菈不敢置信地盯着那份合約書,怎麼可能?堂堂帝傲的董事長怎麼可能會做這麼賠錢的買賣?
但看到尉遲軒一副脆弱的樣子,嚴菈實在不敢再多問,造成這樣的結果不正是她的錯嗎?嚴菈拿着那份合約書哭泣地上了車。
尉遲軒關上房門,身體慢慢滑落下去,他看着自己佈滿傷痕的手,苦笑不已,他居然幫連傲做了這麼不堪的事情……一陣嘔吐感席上喉嚨,尉遲軒跑向衛生間,對着馬桶一陣嘔吐,直到再也吐不出東西,他開始瘋?...
狂地洗澡,清洗口腔、洗手……好髒,真的好髒,要喘不過氣來了!
尉遲軒請了兩天假,在家裡洗了好幾個小時的澡,逼迫自己忘掉這件事,就算他不是尉遲軒,連傲依舊有辦法讓他痛苦、令他絕望!
深夜,尉遲軒舉着手機看了很久,還是沒有下定決心打電話給盛易,盛易肯定不知道連傲就是帝傲世紀的董事長,說了除了讓他愧疚外,還讓自己覺得更加恥辱,手機從尉遲軒的手中滑落,如同在黑夜中閉上的雙眸,這...一定是一場噩夢。
別墅,深夜。
連傲站在落地窗前,不遠處的桌面上放着一支頂級紅酒,紅酒沒有打開蓋子,旁邊還有一支燃燒着的香菸,星光點點倒映在窗戶上,連傲又想起幾天前那個男人在自己的勇猛下淚眼朦朧的模樣,心下一沉,回身拿過那支紅酒往落地窗上砸去,“連傲,你看清楚了,他不是尉遲軒!”連傲麻醉着自己道。
他都做了什麼糊塗事?虧了那麼多錢,就爲了在那個男人的口中發泄一次!那個男人算什麼!他還是別人的男人!連傲突然像只毫無章法的野獸般暴躁起來。
四年多,他在男人與女人間徘徊不定,從沒有人讓他有這麼大的滿足感,原本以爲這具軀殼從此就與尉遲軒綁在一起了,他也絕望了,從沒有真正跟誰做到最後一步,但爲什麼,現在給他久違的高潮快感的人,竟然不是尉遲軒!
他該拿那個男人怎麼辦!要瘋了!直覺告訴連傲,不能放開他,但是,如果哪天尉遲軒回來了呢?連傲再度陷入深深的糾結中……
眼前的啤酒瓶越來越多,連傲一夜未睡,直到清早,病好了的遲央早早起牀,就看見連傲的手臂撐着右臉在休息,遲央躡手躡腳地拿過一張毛毯蓋到連傲的身上,怎料他突然睜開眼,用力將遲央抱進自己的懷裡,“軒!軒,別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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