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傲拿過一個遙控器對着身後的大屏幕按了一下,屏幕上便出現了一個遠在紐約的男人,男人脾氣火爆地砸着及手的所有東西,像是發泄着焦躁的怒火。
尉遲軒從來沒有見過盛易發這麼大的火,看來事情肯定更嚴重了,嚴重到連個電話也沒空給他打。
“你看,盛易也不過如此,你跟他,不如跟我。”連傲在他耳邊呼氣道。
尉遲軒厭惡地撇過頭,那樣子與四年前躲避連傲親吻的尉遲軒的表情漸漸重合在一起,連傲慢慢分不清被自己擰着下巴的人,究竟是誰。
“謝謝,我寧願跟他,也不跟你!”尉遲軒冷冷地道。
下一刻尉遲軒便被扛了起來狠狠地摔到了牀上,連傲表情危險地扯開西裝領帶,“你願不願意,不在我的考慮範圍,這裡的監控錄像與大廳外的相連,整個酒店的人都能看到我們在做什麼,可惜,沒人會救你!明天一早,所有的報紙電視網絡上都會出現這一幕,就讓盛易看看,你是怎樣放浪形骸地在我身下尖叫吧!”
尉遲軒推搡着那些吻,被束縛在身後的右手慢慢從腰間拿出了小巧的手槍,趁連傲不備塞入了潔白的被子中。
黑色的西裝褲被連傲用力地扯下,下一刻身後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痛,尉遲軒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待緩過來後纔想起這一切都是透明化的,相當於是在衆目睽睽之下發生的!尉遲軒猛地掙扎起來,“滾!滾開!不要碰我!你答應過不上我的!”
“那只是上次,我現在迫不及待想試試silver的滋味呢!”連傲咬着尉遲軒的後頸道。
“不,滾開,快滾,,”恐懼漸漸浮上心頭,尉遲軒邊劇烈地顫抖,邊厲聲叫喚。
連傲在尉遲軒厲聲的叫喊中恍惚起來,一個不留神臉上便被尉遲軒掙扎着踢了一腳,他想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會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擾亂了原本平靜的心湖,儘管有些地方很相似,但經過手下的調查,這個silver會是尉遲軒的概率基本爲零,明明...就是兩個不同的男人啊!
但是整整四年,他沒有擁有過一個男人或者女人,就這麼一邊恨着尉遲軒一邊變態地爲他守身着,爲什麼這個silver要出現,爲什麼在尉遲軒不見了之後,還要出現這麼一個人,明明相似,但卻偏偏不是!
更讓連傲憎恨的是這個silver還要有一個愛人,一想到這具與尉遲軒那麼相像的身體會跟別的男人做.愛,與尉遲軒那麼相似的表情還有眼神都只給那一個男人,他就恨得發狂!
“silver,這裡,盛易進來過多少次?還有別人進來過嗎?你告訴我……”連傲顫抖着手撫摸他臉上的疤痕,另一手在他的後方馳騁着。
尉遲軒呡緊脣,不敢泄出一絲呻.吟,被反轉壓在背後的手已經被手銬拷得發腫,他閉着眼睛帶着哭腔道:“連董事長,我們沒有得罪你,請你別再爲難易了……”
“我問你,他進來過多少次?!”連傲紅着眼睛問道。
尉遲軒咬着牙不肯開口,連傲將他的臉轉過來,而後慢慢地低下頭大力地咬上他豔紅的脣,稚嫩的脣瓣很快便滲出血絲來,“你相信嗎?只要我想要你,你就逃不掉。”
尉遲軒驚恐地大喊起來:“你有病嗎?你沒看到我臉上這麼難看的傷疤嗎?你不知道我有愛人嗎?就因爲你他媽的找不到一個破男人,你就要上我?你那麼喜歡那個破男人,幹嘛不爲他守身守到死!你這個混蛋……嘶,,”
一巴掌甩在尉遲軒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他不住地抽起氣來,眼角也流出透明的液體,他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寒冷的晚上,爸爸冰涼的屍體靠在椅子上,鮮血流了整地,他被連傲抱在玻璃桌子上,他的身體被兇猛地貫穿,過往的情意通通消失不見,沒想到四年後,他由尉遲軒變成了silver,還是沒能逃過連傲的五指山!
“你算什麼東西,你竟敢侮辱那個男人!我要弄死你!你他媽的我一定要弄死你!”連傲咬上尉遲軒的脖頸,之前留下的齒痕經過加深的啃咬後更加鮮明,火辣的刺痛瞬間席捲全身,尉遲軒無法控制地發出無助的“嗚嗚”聲。
熟悉的血腥味立刻喚醒了連傲體內沉睡着的野獸,多年積壓的慾望與暴戾一下子釋放出來,抱着“反正也不是尉遲軒,就算弄死也沒關係”的想法,連傲更加肆虐地碾壓着尉遲軒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嗚...”深入喉嚨的吻讓尉遲軒嚐到了鐵鏽般的鮮血味,胸前的襯衫釦子盡數崩飛,在他身上的男人彷彿是一頭恐怖的野獸,表情猙獰、下手毫不留情,尉遲軒絕望地看向窗外的燈火,突然叫出了盛易的名字。
更深的情潮淹沒了連傲的理智,他說不清楚爲什麼會對這個沒見過幾次面的男人慾念這麼深,也許潛意識裡將他當成了尉遲軒,他找了整整四年啊!找得快要發瘋了,卻怎麼也找不到!
連傲發狂地咬着尉遲軒的耳垂,像要狠狠地將那塊肉撕下來一般,在他耳邊低吼道:“不準叫他!不準在我的牀上叫別的男人的名字!”
尉遲軒盯着他幾欲癲狂的表情,渾身浮起顫慄般令人恐懼的快感,連傲,你不讓我叫,我偏要叫!“盛易,呃,救我,,”
“不準叫!”連傲怒吼着,某樣物體被釋放出來,在尉遲軒的股間危險地跳動着。
感覺到不妙的尉遲軒發出低低的呼叫,嘴脣被自己咬得鮮血淋漓,他看着連傲在自己身上肆虐的樣子,彷彿又回到了四年前那恐怖的一晚,不,尉遲軒拼命地搖頭……
那是他生命裡最痛恨最恐懼的一個晚上,他死也不要回到那天晚上!
冰冷的槍管如囂張的獵人張着傾盆大嘴,連傲正急切地在尉遲軒的身上留下自己的到此一遊的印記,壓根沒有身處危險中的意識,雙手漸漸被鬆開,尉遲軒艱難地活動了一下手腕,連傲吻上他的嘴脣。
“放、放開我...啊!”
身下傳來難以忍受的痛楚,尉遲軒恐懼地睜大眼睛,拼命抗拒着那個東西再深入自己的體內,不要……他不要……
連傲按住他的腰胯,尉遲軒的不肯放鬆令兩個人都很疼,雄健的背部佈滿了細汗,疼痛讓兩人都仿似在絕望中掙扎,“滾!滾出去!”尉遲軒咆哮道。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連傲的右側腹部,尉遲軒絕望地閉着眼睛,去死吧,脆弱的食指用了點力氣,“砰”的一槍,連傲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鮮血飛濺出來,染到了尉遲軒的臉上,那如溝壑般的疤痕在一片赤目的紅裡顯得更加可怖,尉遲軒的喉嚨彷彿被人抵住,發不出聲。
他做了什麼?他竟然朝連傲開了槍……
連傲將捂住腹部的手擡到尉遲軒的眼前,一手的血讓尉遲軒更加惶恐,仿若心碎的表情出現在連傲的臉上,“s...silver,你...就那麼愛他,就連身體也不肯給我...”
尉遲軒聽不見任何的聲音,他被那聲槍聲?...
嚇懵了,瘋狂地邊搖頭邊拖着身體往後退,顫抖的手抓不住槍柄,小巧的手槍落到了黑色的地毯上,他驚恐的雙瞳裡漸漸出現被鮮血染紅的牀單,那麼凌亂刺眼。
守在電梯口處的火壹聽到槍聲忙踹開了門,瘋了一般衝上去道:“大哥!大哥,你怎麼樣?我送你到汀影醫院,你撐着點兒!”
火壹手忙腳亂地拿過牀邊的浴袍蓋在連傲的身上,連傲一手堵住傷口,強撐着道:“不去醫院,帶他回別墅。”
“是!”火壹招了招手,立刻有幾個手下出現,圍住了還處於驚駭狀態的尉遲軒。
連傲推開火壹的攙扶,自己一步步地向前走,那蒼涼高大的背影就像幾年前留在尉遲軒的腦海裡午夜夢迴的身影,那時候的連傲,也是這樣一步一步地上了另一架飛機……
“砰,,”一聲,連傲終於支持不住,摔倒在了地上,火壹忙衝上前將他架起,“大哥,大哥!”
尉遲軒在怔忡間被胡亂地套好衣服褲子而後甩在一個保鏢的肩頭,路過大廳的時候很多人指着他竊竊私語,他的嘴脣與雙手都在微微顫抖着,脖頸間的鮮血流了下來,分不清到底是他的還是連傲的。
角落裡,一個紅色頭髮的男人帶着一頂烏黑的帽子,雙眼陰鷙地瞪着受傷的連傲,他微微擡起頭,回想着大屏幕上的一切,微微一笑,堂堂亞洲教父,竟然喜歡男人,哼……
緊接着便是連傲被秘密地送往汀影醫院,而尉遲軒則被送回到了以前的尉遲主屋,現在連傲口中的“別墅”。
只不過他不是被送回自己熟悉的房間,而是被關進了冰冷的地下室,進門的時候他還一陣恍惚,早在四年前就該消失了的尉遲主屋,竟然恢復了原本的面貌,這裡面的每一樣東西都是那麼的熟悉,如果忽略它們的嶄新程度的話。
“他是誰?”遲央盯着被保鏢們抓着的尉遲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