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田江一臉驚悚,之前的淡淡憂傷已經被扔到爪哇國去了,他怪叫道:“不行,傲君會扛刀殺了我的!”
尉遲軒不悅,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喝酒關他什麼事?”
“你喝酒是不關他什麼事,可是讓你喝酒的我就不是這麼回事了...”黑田江像念繞口令一樣道。
尉遲軒直接甩開他的手,“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我偏要喝!”
黑田江看着他彷彿要抱着啤酒視死如歸般的表情,也不再多加阻止,“那好吧,你別喝太多,會醉的...”
話還沒說完呢,尉遲軒就一口喝去了大半杯,瞬間就感覺自己渾身發燙起來,他靠在黑田江的肩膀上無辜地看着他,媚眼流轉着水波,撫着額頭問:“怎麼有點兒頭暈的樣子?”
黑田江當即沒被他的聲音酥軟了全身的骨頭,輕微的嘆息帶着點兒懊惱,又帶點兒純然的魅惑,偏偏本人還不自知地往他的身上靠。
“軒君,你不是這麼容易就醉了吧?”黑田江看他眼睛都眯着睜不開了,便在他耳旁說道。
尉遲軒一邊手推開在他眼前亂晃的豬頭,一邊握着啤酒瓶的手軟在地板上,剩下小部分的啤酒傾倒了出來,歡快地向四處蔓延。
“纔沒有醉。”尉遲軒撅着被酒潤澤過的嘴脣否認,從他微張的嘴裡呼出來的酒氣還帶着淡淡的薄荷牙膏味。
黑田江無奈地撓撓額發,“真是極品,一罐都沒見底,就成這鳥樣了...”
偌大的屏幕上還顯示着兩人的遊戲成績,紅色的“win”出現在尉遲軒的人物下方,而代表着黑田江的人物垂頭喪氣地捧着破碎的小心臟,系統自動出現一句話:今日技不如人,暫且服輸,來日再戰。
尉遲軒靠着黑田江的肩膀一直喃喃得不知所云,剛開始黑田江還有耐心貼近耳朵去聽,但尉遲軒說得很含糊凌亂,有點像破碎的低吟,叫喚着什麼似的,雖然很是好奇,但聽不清什麼,黑田江將他的腦袋調整好,繼續喝着酒。
事實證明借酒消愁不是對每一個人都行得通的,就像黑田江千杯不倒,從會喝酒開始就沒嘗試過醉的感覺,也不知道算是幸運還是悲催。
想了很久,爲了自己日後不會死得很慘,黑田江還是拿出自己的手機,撥了個電話給連傲想解釋清楚他剛剛是開玩笑,豈料連傲的電話怎麼也沒人接,只好作罷。
“我扶你回房間睡。”黑田江扶着他的腦袋自己先站起來,將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扶着他慢慢地走。
幸好尉遲軒還比較老實,只是容易醉罷了,並沒有大吵大鬧發酒瘋,也沒有嘔吐神馬的,只是步伐略微不穩說一點胡話而已。
黑田江掏出手機,放在尉遲軒的牀頭櫃子上,調整爲震動的模式,在尉遲軒耳邊說道:“軒君,酒後會很不舒服,你好好睡一覺,手機我給你放這兒了,有什麼事給我電話。”
尉遲軒揮舞着手道:“恩~好熱。”
聽到尉遲軒這樣說,黑田江又幫他脫去了外套,纔將他放進柔軟的被子裡,回到屬於自己的大牀上,尉遲軒很快便睡着了,黑田江在接到妹妹的電話後離去,離開前還交代了幾個對尉遲軒形影不離的保鏢好好照顧他。
連傲因爲撥打了尉遲軒的電話卻不是他本人接聽感到鬱悶,轉而又撥了手下孑然的電話,而位於主屋某隱秘處的孑然看清來電顯示後,差點沒嚇得從樓梯上栽下去。
戰戰兢兢地接了連傲的電話,孑然結巴道:“大...大...大哥,有...什麼吩咐?”
連傲皺眉,“我們都是一起過來的,何況我還比你小,這個稱呼不太適合。”
孑然聽着連傲語氣還不錯,忙道:“自從我們三兄弟成爲你的手下敗仗後,我們就當你是大哥了,無關年齡,而且說到年齡的話我們更懺愧了...額,大哥有什麼事嗎?”
“沒...少爺在嗎?”連傲掙扎了一下,還是出口問道。
孑然輕推開尉遲軒的房門,往裡看了一眼,又將門關好,健步如飛卻沒有一點聲響,明顯是經過特殊訓練,下了樓後孑然才倚在廚房的窗臺邊道:“少爺在睡覺,要喊他接電話嗎?”
睡覺了?連傲看了看時間,才下午四點多,怎麼就睡了,身體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