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簌簌地落下,連傲逐漸開始神志不清,聽不清楚尉遲軒在說什麼,只能看到他忽然轉身跑走的背影。
他伸出青筋暴漲的左手,想抓住眼前那抹淡綠色的影子,奈何不爭氣的身體被一波又一波陌生的潮水肆意入侵,讓他的身體變得火熱又虛軟。
慾望在血液裡來回滾動,某個地方叫囂得令他頭皮發疼,連傲攥緊拳頭閉着眼伏在桌面上,想到尉遲軒拋下自己離去的清冷背影,更是難受地就要發瘋!
此時,尉遲軒正在研究室裡質問仍在抓緊每一分鐘做實驗的應教授。
尉遲軒有些失控地朝他直吼:“你到底對連傲做了什麼?!”
應教授半天摸不着頭腦,尉遲軒急得眼睛冒火花,抓着他後背的衣服就將他拖拉到研究室外。
直到看見連傲難忍的表情應教授才反應過來尉遲軒對他興師問罪的原因。
“給我解釋!爲什麼他會變成這樣!”指着連傲,這是尉遲軒第一次失去耐性,心急如焚。
連傲緊緊皺着眉,用盡全身力氣攥緊的拳頭已經滲出血來,汗水已經浸溼了他胸前的衣襟,他的臉色紅得像高燒的病人,每一個特徵都顯示着他在極力地忍耐!
可是究竟在忍耐着什麼!他尉遲軒該死的不知道!
不知道要怎麼幫助他!不知道他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更不知道怎樣才能讓他變得好過一點兒,不要像現在這麼難受!
應教授面對着五官已經扭曲的少爺說不出話來,這是他第一次見少爺,絲毫不知道少爺的性情如何,但就之前朝他善意微笑的樣子與現在截然不同,現在的少爺怒髮衝冠,宛如一個從地獄浮上來的惡魔。
眼看應教授還呆愣着沒有任何反應,尉遲軒不滿地繼續吼:“到底怎麼回事!”
“少、少爺,連教頭是注射了一種...新型*藥...纔會這樣,很...快就會沒事的,請少爺不要擔心。”
應教授擔心自己說晚一秒就會受到懲罰,畢竟現在少爺的臉色實在可怕得緊。
“解藥!馬上給我解藥!”尉遲軒幾乎是咬牙切齒吐出這兩個字。
應教授心裡大呼不妙,嚥了口唾沫頭皮發麻道:“沒...沒有解藥,這是上週才被髮明出來的...”
尉遲軒更生氣了,“那要怎麼辦?!你!你難道要我眼睜睜地看着...看着他這樣?”
“只要...熬過兩天就...就成功了,連教頭...他體質異於常人,熬過去的機率還是很大的!”應教授下意識地撫了撫山羊鬚,急忙補救道。
尉遲軒冷笑,應教授看着年僅十五歲的少爺露出這種表情心裡竟有些犯怵。
“兩天!若是熬不過去呢?”尉遲軒黑着臉伸手抓住那撮滑稽的山羊鬚,使了狠勁拔過來,狹長的眸子狠狠睨着應教授,“如果熬不過去的話,你!要怎麼賠一個他給我!”
應教授不敢呼疼,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早已年過半百,如今卻被人揪着鬍子威脅,應教授早已方寸大亂。
“少爺如果擔心連教頭...熬不過去的話,可以叫人來幫他呀!島上男人女人都有,隨便拉一個過來讓他上了不就結了!當然,最好還是能熬過去,萬一以後被下了這種藥也有了免疫...”
尉遲軒如遭雷劈,啞口無言,攥着山羊鬚的手也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