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一酸,眼眶微溼,母后精神似乎不佳,無力的依靠在貴妃榻上,手支着下巴,雙眼無神,宮女侍候着皇姑姑入座,我與傾色跪在殿下。
“都下去吧。”母后對垂立在邊上的宮女吩咐。
宮女應退,母后殿內的佩蘭姑姑小聲的在母后耳邊碎了幾句,母后清淺的笑了一笑:“這孩子,真是頑皮。”
皇姑姑捂住胸口咳嗽兩聲,臉色更顯蒼白,微微一笑:“娘娘,聽得什麼有趣的事兒了,說來與我們大家分享分享。”
“還不是茶兒那丫頭,突然對吃食上了心,自己日日在錦屏殿的膳房裡搗鼓着。”母后抿嘴:“還別說,做出來的點心,吃着不錯。”
皇姑姑驚訝:“是嗎?茶兒我也許久不見,娘娘不如讓佩蘭姑姑喚了茶兒來我瞧瞧,許久不見,心中很是想念。”皇姑姑看向佩蘭姑姑。
佩蘭姑姑淡笑:“奴這就去錦屏殿。”
“不急,待會茶兒定會送點心過來的。”母后喚住佩蘭姑姑:“先帶這兩個孩子下去安排安排吧。”
佩蘭姑姑點頭,領了我和傾色出去了,臨出去前,我回身看了眼皇姑姑,她正與母后說笑着。
* * * * *
“這往後啊,你們就在鳳儀殿的金菊堂裡侍候着,負責金菊堂的存雲姑姑會教導你們宮裡的規矩。”走在我們前面的佩蘭姑姑忽然轉過身,讓我和傾色猛的驚了一下。
她語氣冰冷,兩眼細細的掃過我和傾色的臉蛋:“這宮裡可不是外面,你們是長公主送進來的人更應該明白,這後宮裡聽見的、看見的。。。。。。嘴巴不嚴,以後可就再也不能聽見、看見了。”
我與傾色面面相覷,低首齊聲:“奴婢明白。”
佩蘭姑姑甚是滿意,斂去方纔的厲色,笑:“皇后娘娘喜靜,除了每日清晨各妃嬪按列請安,鳳儀殿也不需你們侍候,前些時候,宮裡新進了幾位小主,有兩位皇后娘娘看着甚是喜愛,就留了她們在金菊堂,你們去了,定要聽從存雲姑姑的教誨,明白?”
“奴婢明白。”
* * * * *
存雲姑姑仔細瞧過我和傾色,拉着佩蘭姑姑的手,笑道:“怎麼親自送了新進的人?是哪家的閨秀?”
佩蘭姑姑淡笑:“哪是什麼大家閨秀,長公主送來的,說是暫時放娘娘身邊侍候,我就給帶來金菊堂了。”
“長公主?”
“哦。”佩蘭姑姑解釋:“宮外靜心府裡的那位。”
存雲姑姑似乎在這話題上有話要與佩蘭姑姑說,但顧及到我與傾色還在,便喚了身後的常侍丫頭,吩咐:“帶她們去安排個住處,再去劉公公那說一聲,讓給多安排兩份月銀。”
“是,姑姑。”常侍丫頭領了我與傾色退下。
……
“你們叫生麼名字的?”常侍丫頭推開一間房門:“我叫淨兒。”
淨兒聲音脆生生的,一笑,兩個深深的酒窩窩。
我笑:“皇后娘娘剛賜了個名字,玲瓏,她叫湘語。”我看了眼傾色。
“玲瓏,湘語,以後你們就住這屋裡了,這屋裡除了你們還有月玫,你們三人一個房間。”淨兒接過我和傾色的包袱:“有說明需要的,只管跟我說就是,我先去回了姑姑,你們歇息一會兒,忙完了,我在來找你們。”
我點頭,看着她離開,趕緊關上門,落下栓。
“呵,緊張個什麼。”傾色不知何時拿出一面手掌大小的鏡子自照着:“唉!若非爲了你,我何需如此折騰自己的臉。”
我瞟了他一眼,道:“都出來吧。”
“什麼?”傾色拿開鏡子,挑眉看我。
“嘻嘻,茶茶你證明知道我們一直在你身邊的。”白虎現行,撲閃的兩大眼看着我,頗有好奇寶寶求知的模樣。
青龍淺淺微笑:“怎麼?這纔多久,就開始念想着我們了?”
“呵!”我冷笑:“我是怕我就寢的侍候,你們偷看。”
“那,傾色就可以了?”白虎嘟起嘴巴。
“傾色?”我回頭看了他一眼:“非我族類。”
傾色圓眼一瞪,想說,又咽了下去。
“我與青龍也非你族類啊。”轉眼,那小白癡就變成了一頭大白虎。
我心中氣急,恨不能手中多出一根鞭子來,狠狠的抽兩下這愛露出虎鞭的小白癡。
青龍一踹腳,白虎變回人樣,胯間的小傢伙晃呀晃,我愣愣的看着。
白虎突然不好意思了,羞紅了臉,修長的手捂住自己的胯,一隱身去拿衣服穿了。
他也會不好意思了,呵,從不愛穿衣只愛裸體奔到害羞的找衣服穿,這得是多大的一個跨越啊。
“我想讓你幫我隱身,我想去聽我母后和皇姑姑說了些什麼。”我向青龍提出要求。
青龍凝神,半晌道:“我不可以幫你用法術改變說明,但我可以幫你去聽。”
我知道,這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已經讓一個五德神君爲我去聽牆角已是不容易了,遂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