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憶海魔靈
所有人擡起頭，看着那遮天蔽日的血海虛影，光輝閃耀，把眼睛都晃出重影了，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
此刻，吞天金蟾伸出爪子，將那特別寬厚的血條掰了一下。
才發現，原來是因爲血海虛影太多了，導致重疊在一起。
哪怕是零頭，都有十丈六尺。
它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氣流，平復心中的波瀾，沉聲道：
“姜炎，法種階，一百一十丈六尺。”
話音落下，榜單上浮現姜炎的數據，幾乎比得上後面所有人的總和。
這一刻，全場鴉雀無聲。
“我這確定不是在做夢！？”
過了一會兒，纔有人忍不住發出吐槽，若非掐了身邊人一下，然後捱了一個大逼兜。
終於在那火辣辣的痛楚中反應過來，
這真的是現實！
他的聲音如同是推倒了多米諾骨牌，讓全場驟然沸騰。
“零頭都比第二名高，這確定不是開玩笑？”
“這血條放在遊戲裡，這至少也得是終極BOSS纔有的待遇！”
“你在開什麼玩笑，你遊戲敢搞這麼長的血條，還想不想繼續運營下去了，比魂類遊戲更離譜。”
“遊戲要講究邏輯，但現實不需要啊！”
“這血條這麼長，確定有人殺得了他？”
“有些時候，血條擺出來不一定是讓你殺，也可能是讓你絕望。”
“我更好奇姜炎到底修煉了什麼功法，竟然能擁有如此深厚的底蘊，我記得他才修煉三個月吧，我tm三百年都不一定能達到這積累！”
“你們都沒注意到，這傢伙已經法種階了嗎，這什麼怪物啊！”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果然比人和狗之間還大。”
“這確定是姜炎？不是某個舊籙甚至天官僞裝的？”
“……”
這一刻，衆人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自己的內心的心情。
就像是你剛打完新手村，來到了精英村，也遇到了比自己更優秀的玩家。
本以爲見到了世面，但忽然發現……
終極魔王也在！
還隱藏的人畜無害。
要不是吞天金蟾此刻也是驚愕，而且這才傳承第一關，就算是個傻子，也不會把陷阱設置在這裡。
他們差點都要懷疑姜炎是吞天道人殘念僞裝的了。
有人提出了異議：“會不會是天蟾氣出問題了？”
一些人懷疑是不是吞天金蟾在搞惡作劇了。
然後，他就被吹飛了！
在地上翻滾數圈，差點吐血！
“你出問題，天蟾氣都不可能出問題！”
吞天金蟾瞥了他一眼，悶聲悶氣地說道：
“老子還在思考，你們現世真就如此神奇，竟然能孕育出如此怪物，殺他竟然比殺一尊舊籙還難……”
實際上，這還是它保守估計。
因爲只有近距離感受，金蟾才能夠感受到姜炎體魄中那近乎無窮無盡的靈能。
一眼望不到頭。
只不過更深層次的道基、靈魂都被神秘力量守護，無法窺探。
但看不到，某種意義上就已經給了答案。
絕對超過了頂級道基，很可能是傳說中的仙品道基。
吞天金蟾雖然是吞天道人殘念所化，但也繼承了相關記憶，從小到大，都是縱橫一世的天才。
因此才能靈光一閃，開發出如此多的玄妙術法，最後更是惹得大人物親自出手將他扼殺。
但依舊被吞天道人找到機會，留下一線生機，佈置傳承。
哪怕是死，吞天道人也從沒認輸。
但現在……
吞天金蟾偷摸在腦海中推演了一下，
如果自己和姜炎同一階位，
他會瞬間被碾碎。
除非能夠保留所有記憶和術法熟練度，再帶幾件法器，或許還有一線機會打平。
‘如此潛能，哪怕是傳說中的仙民佛衆也不過如此了吧？’
吞天金蟾心中嘀咕，但那些可是靠近偉大仙神，獲得了祂們的光輝榮光，甚至是繼承了部分的道路，並非獨立個體。
本質上，是偉大仙神們的人間代行者。
‘如果是他，或許真的合適……’
這一刻，吞天金蟾心中浮現了強烈的貪念和野心。
有了吞天金蟾這尊曾經的半步天官蓋棺定論，徹底奠定了這份數據的真實性。
打消了所有人質疑的念頭。
李不負目光緊緊地盯着姜炎，嘴角微微上揚，輕笑道：“倒是有趣！”
他就喜歡挑戰強敵，才能帶來愉悅！
“姜炎……”
澹臺明月和肩膀上的小蛇不約而同地看向姜炎，清冷的面孔上浮現了沉思之色。
自身的因果，和姜炎交織之後，開始變得混亂，無法推演。
這是她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我就說姜炎哥哥會無敵吧！”
蚩心幽開心地大喊，一副有榮與焉的模樣。
一旁的蚩阿寶神色凝重地看着姜炎，並非因爲嫉妒，而是他的【夸父逐日法】開始自主運轉了。
之前在餘杭分局會議室其實也運轉了，但因爲是白天，他並沒多想。
但此刻進了秘境，沒了太陽還能自動運轉。
蚩阿寶一直疑惑是怎麼回事？
但現在終於找到了源頭。
姜炎，似乎和“太陽”有關。
這人，難不成得到了太陽路徑某尊大人物的賜福？
逐日法依靠追逐太陽獲得力量。
但普通的太陽光輝，和超凡太陽帶來的增幅也是不同的。
此刻，蚩阿寶悲哀地發現，自己追逐姜炎似乎比追逐現世太陽效率更高。
月亮雖然在現代科學中，屬於折射太陽的光輝，但在靈性位格卻截然不同。
無法運轉逐日法。
唯有姜炎，可以讓他晝夜不歇。
難不成……以後得天天尾隨姜炎？
不會被當成變態打死吧？
蚩阿寶陷入了糾結……
“怎麼感覺事情走向這麼眼熟呢？”
狄聖一和張觀心頭皮發麻，總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
似乎在不久之前，才感受過這份被支配的恐懼。
本以爲晉升法種之後能夠拉平差距，沒想到……
現在連背影都好像要看不見了。
他們忍不住看向葛賢藥。
你惹這傢伙幹啥？
“臥槽！！”
葛賢藥此刻心態已崩，已經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資本做局了！
這是人能夠達到的成就？
這秘境是你家開的？
萬萬沒想到，當初自以爲逼出了姜炎的極限，原來是看到了冰山一角。
但這麼多人看着，葛賢藥只能故作淡然道：
“還行，不愧是我的宿敵，確實比我強了億點點。”
到這時候還能裝！
狄聖一和張觀心目光鄙夷，之前還不理解，爲什麼姜炎要喊葛賢藥爲好吃哥。
現在終於明白了。
原來是葛賢藥哪怕耗光血條，都只能給人家補個零頭，最多得到一個“好吃”的評價。
至於普通天才們倒是心態還好，當差距大到一定程度，反而不會嫉妒，只剩下了仰望的情緒。
甚至是……幸災樂禍！
畢竟妖孽們鎮壓一個時代，最慘的就是有希望往上爬的那羣人。
至於底下的，反正已經被壓習慣了。
反正天塌了又不是壓着自己。
不如躺平任艹。
圓光鏡蠱面前，金婆婆等人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最後，金婆婆打破了沉默，神色古怪道：“沒想到啊，小巴同志纔是藏的最深的，藏着這麼大的秘密竟然一聲不吭，難怪敢壓一半身家，這也太……謹慎了。”
這不梭哈？確實不愛賭。
張巧玉咬牙切齒道：“明明都已經勝券在握了，剛剛竟然還表現出慌亂的樣子，真是把咱們都騙過去了。”
其餘人也是贊同，
有這麼恐怖的內幕在，換做他們都已經梭哈了。
結果巴烈還在一驚一乍，故意給他們提供情緒價值。
沒想到早就在暗地裡偷笑了。
難怪巴烈這些年能夠挖掘這麼多天才，這份心智果然恐怖。
巴烈本人則是一臉懵逼。
雖然他知道姜炎很牛，但沒想到強的這麼離譜。
感覺自己全力出手，都不一定能打掉他一半血條。
這傢伙確定只修煉了三個月，確定不是三十年？
尤其是四周的眼神，顯然將他升級爲心機深沉的老巴。
就算解釋估計也沒人會相信。
哪怕他確實後悔沒梭哈，順帶用神秘儀式去手機裡貸點。
但說出來容易捱打。
所以，巴烈擠出一個笑容，少說少錯。
然而在衆人眼裡，卻是高深莫測的勝利者微笑，讓他們氣的牙癢癢。
“別高興太早了，第一關比氣血領先又如何，後面還有兩關。”
“血條厚不代表術法猛，不代表悟性高。”
“底蘊太強也不是好事，後續晉升都需要花費更多時間去磨，你看看姜炎爲了現在這實力磨練了多久……三個月啊，當我沒說，這傢伙可能變異了。”
“嚴查姜炎祖宗十八代，我懷疑這是姜太公的姜。”
“……”
衆人議論紛紛，原本還有各自的立場，此刻全部統一。
打到邪惡老巴！
至於金婆婆，笑眯眯地看着他們吵鬧，對於自己可能會輸也不在意。
只有這樣的天才，才能夠應對越來越嚴重的歷史病變啊。
這份天資，哪怕在全國都沒幾個了。
只有那幾位頂級妖孽，甚至獲得仙神眷顧的傢伙能夠與之相比了。
再往上，就只有老一輩了。
‘還行。’
然而處於風暴中心的姜炎，神色平靜。
如果是之前，他達不到這般成就。
但有了仙品道基【元始劫海】，不斷逆反先天，也將他本身的靈體改造爲了先天道體。
放在封神榜小說中，屬於是走在路上會被元始天尊看中收入闡教的頂級資質。
十二金仙都得變成十三個。
除此之外，還有一堆技能子嗣日夜不休、辛辛苦苦爲他創造業績，沒有這份底蘊纔是真的廢物了。
他即是一，亦是萬。
是億萬子嗣之造物主。 因此，姜炎的對手從來就不是同輩人。
而是老一輩的頂尖強者，掌握着諸多頂尖能力。
甚至一些傢伙因爲無法繼續晉升，不知道吃了多少下位路徑的養料。
以時間換空間。
底蘊深厚的恐怖！
要是因此驕傲自滿，絕對會被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更別說，在他們之上還有聖者、社稷主，以及隨手撥動萬古命運的仙神。
祂們的血條或許存在，但估計整個世界都不一定裝得下。
更何況，這可不是遊戲。
不是你打了就能造成傷害。
哪怕是社稷主去了，燃燒生命暴擊也可能是一連串的“Miss”（無效傷害）。
至於比仙神低一級的大神通……
祂們能夠遊蕩在仙神路徑之下，卻沒被吃掉，傳說中還能反過來算計仙神。
甚至是狩獵已經隕落的舊日仙神們，掠奪權柄從而晉升。
畢竟按照神系來算，仙神屬於五老六御一級，祂們則是道君、星主，一念創滅世界。
其中的強大者，欠缺的已經不是實力，而是一條空置的路徑。
因此，歷史修正局懷疑祂們纔是導致歷史長河病變不斷加劇的真兇，似乎在歷史深處謀劃着什麼。
“小子，雖然你很優秀，但吞天傳承可不是這麼好拿的……哎，你別走啊，其實也不難，我跟你開玩笑的，你這人忒較真了！”
吞天金蟾本來還想保持架子，但是看到姜炎直接轉身離開，立刻就急了。
畢竟當傳承者優秀到一定程度，就是他來挑選傳承了。
只可惜，它不是吞天道人本身，而是其執念所化的傳承秘境之靈，需要遵守規則。
試煉者必須闖過三關。
否則它都想把傳承硬塞給姜炎了！
至於現在……
吞天金蟾急吼吼地說道：“還想不想參加考驗了，不想的就滾出去，前五十才能參加下一關！”
如果不是吞天爲了保險起見，它一口氣就能測出所有人的潛力。
煞筆吞天！
吞天金蟾心中嘀咕。
“輪到我了。”
趙陰嫚的聲音響起，站在了金蟾面前。
吞天金蟬眯起眼睛，輕聲道：“真像啊……”
“我沒有生前的記憶。”趙陰嫚搖了搖頭，平靜道：“你認識我？”
那平靜如水的眸子中，蕩起一絲求知的漣漪。
吞天金蟾沉吟道：“不，只是你的眼睛讓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趙陰嫚問道：“是誰？”
“想不起來了，不是騙你，而是有些記憶被吞天道人刪掉了，但可以確定的是……”
吞天金蟾搖了搖頭，感慨道：“那位可沒死，也不會死，更不會只有這點實力，而且你也只是眼睛比較像，說不定是走了她相關的路徑，或者是其血脈，行了，不聊這些了，開始測試吧。”
天蟾氣運轉，化作金霧垂落。
嗤嗤嗤！
然而落在趙陰嫚身上瞬間卻被點燃。
血海虛影顯現，宛若一片沸騰的火海，讓四周的溫度也隨之提升。
“趙陰嫚，法種初階，十丈九尺！”
吞天金蟾報出數據，神色狐疑。
竟然還有高手？
和姜炎這種怪物不同，這傢伙也有點違反常理。
其餘人也是麻了。
他們也聽說，姜炎和趙陰嫚可都是來自於一個江南省的小分部。
這是什麼風水寶地？
竟然能連續出臥龍鳳雛！
好在有一百多丈的姜炎作爲鋪墊，他們的心理承受度提升了不少。
不至於道心破碎、當場畸變。
對於衆人震驚的目光，趙陰嫚平靜地說道：“我是不當第一，他是不當第二。”
說完，聰明的殭屍給自己點了個贊，成功改良了雙不組合，並且加以推廣。
然而得到的迴應卻是沉默。
果然這些天才沒一個正常人！
吞天金蟾繼續爲剩餘的天才檢測血海虛影，只不過有了金玉在前，變得興致缺缺，格外敷衍。
讓後來的天才們感受到了愛與不愛的區別，竟然如此明顯。
因爲榜單隻記錄前五十名，有超過的就上，排在末尾的則被擠下去。
很快，前五十名排列出來。
姜炎以絕對優勢位列第一，趙陰嫚第二，蚩阿寶第三……
第五十名也有四丈血海虛影。
至於蚩心幽排在第三十五，也是唯一入圍的道基境。
“既然如此，你們就別留着礙眼了！”
吞天金蟬嘀咕，爪子一揮，捲起狂風將沒有入榜單的天才們全部吹飛出秘境，被金婆婆接住。
直接從試煉者降格爲觀衆。
與此同時，圓光鏡蠱之中畫面流轉。
轟隆隆！
第一層秘境開始劇烈震顫，剎那間地動山搖，原本縈繞的雲霧迅速散去，化作了一根巨大的通天白玉石柱。
上面刻滿了神秘的銘文。
四周則是漆黑的深淵，深不見底。
嘎嘎！
趙陰嫚看着這一幕，伸出手，一隻符文摺疊而成的小鳥從她掌心振翅而飛。
這是她從姜炎帶回來的【黃符犬民符籙大全】裡學會的符獸之術。
可以符籙化作百獸，並且保持原來的功效。
在黃符犬民設想中，如果能夠製作擁有完美符籙，就可以擁有一絲靈性，說不定可以將符獸化作生靈，甚至衍生出輝煌的符紙文明。
只不過難度太高，而且讓原本完整的符籙摺疊，架構生命結構，需要極其恐怖的微操能力。
能做到的，無一不是頂級符師！
但對於趙陰嫚而言，沒有微操，有的只是純粹的機械式畫符，一絲不苟。
很快就學會了整本符籙大全。
哈哈！
符鳥剛飛出石柱範圍，突然直線墜機，落入了無底深淵之中。
等待許久，都沒有聽到迴響。
趙陰嫚扭頭：“姜炎，我鳥沒了。”
你本來就沒鳥！
蚩心幽吐槽，心想這傢伙也太懂男人了。
這麼一副冷冰冰的面孔，用來撒嬌。
殺傷力太大了！
衆人也是側耳聆聽，有幾人露出曖昧笑容，好奇姜炎會怎麼回答這麼成人的話題。
還是故作暖男，安慰趙陰嫚。
“沒事。”
姜炎安慰道：“等回分局，你就報損失了一千張符籙公耗。”
太露骨了。
這一刻，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扭過頭，裝作沒聽見。
“咳咳，等我回去就教育一下！”
巴烈面對金婆婆他們似笑非笑的目光，露出了尷尬的笑容，心中暗罵。
這種話題怎麼能放到檯面上說呢。
而且還報一千張！
怎麼也得報五千張，到時候總部打回來，至少還能留個三成，多拿五百張。
小孩子就是沒經驗！
有趙陰嫚帶頭，其餘人也是出手測試，發現這四周有着神秘的禁空禁制。
一旦離開這根柱子就會當場墜落。
他們也發現，在頭頂有着一座恢宏樓閣，以白玉爲基，金玉爲飾，檐牙高啄，光華流轉，莊嚴華美。
一看就知並非人間工匠所能雕刻之物。
吞天金蟾懶洋洋的聲音響起：“這裡是傳法之柱，是用吞天道人的脊椎做的，蘊含着特殊的禁制，不到天官級是不可能飛行的，而你們要做的，就是前往頂上的天蟾法殿。”
有人開口問道：“既然不能飛，那該怎麼登上去？”
“年輕人別這麼急躁，我死了這麼久都沒你這麼急。”
吞天金蟾瞥了他一眼，解釋道：
“這片深淵中游蕩着諸多吞天道人死之前留下的記憶，化作記憶之海，主動接受歷史長河病變，誕生特殊的記憶之靈。
捕捉之後，可領悟其中的術法、能力、技能等等，只要入門，它就會化作腳下的臺階，助你登天。”
“想要我的傳承，就必須得有足夠的悟性，否則拿了學不會也是浪費。”
“修道之路需逆天而行，一路上困難重重，如果這都克服不了，也就沒啥用了。”
懂了，這一關考的就是心志和悟性！
話音落下，衆人齊齊看向了姜炎。
實在是……太好了！
任你生命力、體魄、修煉天賦驚人又如何？
這下子靠的是悟性。
畢竟術法一道的天賦，和單純的修煉可不一樣！
總不可能這還能開掛吧……
不過，衆人想到姜炎三個月就擁有了如此成就，不敢掉以輕心。
但好消息是，姜炎最大的優勢被抹去了。
大家又能站在同一起跑線上。
與此同時，深淵之中蕩起漣漪，宛若一片無形之海。
一道道光影閃爍，模樣千奇百怪，有獸形、有人形。
大小不一。
似乎就是吞天金蟾所說的記憶之靈。
其中有一隻魚兒模樣的記憶之靈浮現，剛好就在溫向文的身邊。
他眼疾手快，趁別人還未反應，迅速將其握在手裡，大笑道：“諸位承讓，那就先讓在下先走一步吧！”
雖然天才衆多，但他溫向文未嘗不能彎道超車。
於是他果斷將意識沉入其中，開始讀取吞天道人的記憶。
其餘人見狀也是紛紛想要出手捕捉，但也聽到了身後傳來哀嚎之聲。
衆人轉過頭去看到溫向文跪倒在地上，面目猙獰，滿頭大汗。
他神色痛苦道：“我的記憶被它吃掉了一部分，還是修行法的記憶，好在我反應及時，差點掉落境界……”
“什麼！？”
衆人震驚，齊齊看向吞天金蟾。
這是要圖窮匕見了嗎？
然而吞天金蟾懶洋洋地彈了彈爪子，輕蔑笑道：
“物竟天擇，弱肉強食。”
“記憶之靈有了靈性，自然也就不會甘心被你吞噬，所以它們也會竭盡全力逃跑，並且干擾你的修煉，這其中也有着可以反過來吞噬超凡信息記憶的記憶魔靈。
“吃它們，自然也要做好被吃的準備，否則所有好事都給你們，不如免費給你一個大神通果位得了，不過也不是沒有好處，越大、越危險的記憶之靈，得到的回報也會更多。”
“友情提示，其中一部分藏着恐怖的知識，貿然接觸有可能引來災厄，需要自己分辨。”
這一刻，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吞天金蟾那深深的惡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