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週的時間通宵在整座城市裡佈下了每隔500米佈下了監視網絡。在最終那個被嵌入地面後，陳禹長舒一口氣。
“這下成了，”阿爾法在他腦海中發出自信滿滿的叫聲，“只要那個叫龐菲的傢伙，或者出現什麼異常狀況，這些東西就會自動發出警報。也算不枉我花了那麼多心思。”
“所以說之前爲什麼不用這招？”
“按照套路不應該出場就上嚴密的防守陣勢吧？那對反派豈不是太不公平了？”
陳禹想了想，把它從胸口摘了下來：“你還有一次彌補的機會，或者你喜歡和大地母親來次深情的擁抱？”
“停停停，武力威迫太下三濫了。”
陳禹點頭：“我也這麼覺得，不過對因爲狗屁不通的理由就不採用最優方案的傢伙，我可以下三濫一回。”
“等等，等等。”從他身上感受到貨真價實的怒火雛苗。阿爾法立刻拋棄輕佻的語調連聲說道，“剛纔只是玩笑，一開始不這樣做，純粹是因爲對我的負擔太大了。”
陳禹臉上的怒氣立刻換成了擔憂：“會有什麼影響？”
“維持這些東西大概會佔用掉我80%的性能，之後就不能像之前那樣自如地對你的要求做出反應了。”它嘆了口氣，“就連對話也要儘量減少了。”
“這樣啊。”陳禹垂下眼簾，在心底輕笑起來，“你這性能該升級了啊。”
“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雖然這麼說，但阿爾法卻忍不住笑了起來，“之後要多依靠你自己的判斷了。”
“哦，交給我吧。”
……
夜幕垂下，無邊的黑暗將街道吞沒，聽不到半點聲音的寂寥更是增添了一分恐怖的氣息。
咚、咚、咚。
恐怖的衝擊聲接連不斷地在空氣中迴盪。隨着音量不斷升高，鋼鐵斷裂的呻吟與衝擊聲先後迸發，隨後便是會讓人耳膜生痛的怒吼。
“啊啊啊，不爽，不爽，超不爽。”女生的尖銳叫喊帶着迴音穿透了月色。
“我覺得。”
“你該冷靜下來。”
勸慰隨之響起，相較於宣泄出無窮怒火的吼叫，這兩道淡淡的聲音顯得毫無感情起伏，甚至給人一種在嘲諷的錯覺。
龐菲咬牙切齒：“你們兩個對狩獵目標變少了就沒有什麼想法嗎？”
“當然有。”
“變清閒了是好事。”
雙胞胎姐妹合力來了一次大喘氣。
龐菲的臉色向鐵青又邁進了一些：“我說你們倆到底搞清楚狀況沒有啊？要是不繼續狩獵，我們要靠什麼變強。”
“出現了呢。”
“一心撲在增強實力上的肌肉腦子。”
“你們兩個……”發出如野獸示威的低吼，龐菲握緊拳頭，最終還是無力地垂下了肩膀。
她伸手抹了一把臉，語氣低沉地瞪向兩人：“我要去找大姐頭談談。”
“如果你還有點腦子的話。”
“勸你不要和大姐頭說。”
雙胞胎同時眯起眼睛搖頭。
“最開始大姐頭就說過。”
“絕對不能和他起衝突。”
龐菲飛起一腳又踢飛了一截護欄：“該死，那個男的有什麼好的，值得袒護到這種地步？”
思妍、思雨對視一眼，嘴角各自翹起一邊。
“被保護的。”
“應該是你纔對吧。”
龐菲的臉頰因爲惱火而漲紅，拳頭死死握住，肩膀也激動地微微顫抖：“說不定那傢伙根本沒有說的那麼強呢。你們倆有誰見過他真正動手的樣子？”
思妍嘴角上揚：“你說的那種確實沒見過。”
思雨眼角高挑：“但某人被輕易制服的畫面倒是有幸目睹過。”
“那是我沒用全力。”龐菲以動搖的語氣說道。
“說得好像對方。”
“盡全力了一樣。”
她猶自不甘心地用力咬緊嘴脣：“萬一他是故作輕鬆呢？”
“至少人家和你一樣。”
“都只動用了作爲普通人的水準。”
“唔。”龐菲終於失去了繼續下去的動力，宛如被戳破的氣球無力地垂下肩膀。
“看起來是懂了呢。”馬尾隨着轉身的動作晃盪起來。
“那就麻煩最近老實一點不要做蠢事好了。”雙胞胎姐妹用冷淡的聲音蓋棺定論。
龐菲站在原地，以幾乎咬碎滿口牙齒的氣勢狠狠盯住遠去的身影。
“那個叫陳禹的混蛋……”她反覆咒罵，也只是讓自己不斷累計怒火，最終只能帶着一腔憤懣戴上兜帽，向黑暗深處前進。
“你的素質很好啊。”很容易讓人誤以爲是幻聽的讚賞在她耳邊響起。
她一躍而起，連退數步左右掃視。能接近到身邊還不被發覺，如果是敵人。
想到這兒，冷汗就沿着她的脊背流淌下來。
“誰？”斷喝在夜幕中迴盪。
“嚇到你了？真是抱歉。”輕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根本無從分辨其源頭。
如同汗腺失控一般，龐菲身上冷汗流個不停，指尖的溫度驟然降低。
對方的聲音明明附近，她卻根本無法定位。慌了神的她根本就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聲音止不住的顫抖：“少裝神弄鬼，給我滾出來。”
“哎呀呀，我不是早就站在你身後了嗎？”
她豁然轉身，本能地擡起右腳使出兇猛的側踢。
然後她的足尖就感受到了一片軟綿綿的觸感。全力以赴的攻擊被飛速削去力道，等接觸到目標的時候已然變得綿軟無力。
“這麼熱烈的見面禮我可消受不了。”月色下，小丑面具反射出清冷的光芒。
龐菲整個人一怔，隨後猛然收腿雙手揪住對方衣領：“你這混蛋，怎麼消失了那麼久？”
右擡手敲了敲面具：“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啊。”
苦笑聲完全沒能打動龐菲，她繃緊嘴角吐出鋒利的話語：“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嗎？”
“我就是爲這件事來找你的。”
“你不該去找大姐頭嗎？”
右沉吟良久，緩緩開口：“那個丫頭現在已經受情感左右，不能做出正確的判斷了。”
龐菲臉上浮現出些許掙扎正要開口，他已經搶先一步開口打斷：“我現在有個能迅速變強的方法，你不打算試試嗎？”如霓虹燈般變個不停。
她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