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巨響,還有碎片的迸濺,當即讓全場鴉雀無聲了起來。
所有人都錯愕的朝他們這邊看了過來。
整個院子的氛圍,突然變得說不出來的怪異。
扈明輝的眸子,瞬間變得幽暗狠戾了起來。
他池君傲這是什麼意思?
他有何資格在自己家裡爲了自己的小娘子當衆威脅自己?
“你這算什麼意思?”
“扈明輝,你這算是什麼意思?”
扈明輝的話音剛落,院門口卻突然響起了另一個質問他的聲音。
衆人回頭,扈明輝,邢克章,還有和他們同桌的這一桌人,臉都當即黑了下來。
“吳世雄,你來做什麼?”
花鬍子異常不滿的衝領着一隊人擅自走進了院子的吳世雄質問了起來。
吳世雄?!
重新蓋好了喜帕,在炕頭上坐下的樑寧兒。
猛然聽到外頭花鬍子的聲音,她立刻撩開頭上的喜帕,爬上炕跪在了窗邊,悄悄支開了窗戶的一條縫,朝外頭看了過去。
果然是吳世雄帶着一幫他的狗腿子站在院門口。
“扈明輝,你這也太不厚道了吧!好歹我們共事多年,怎麼也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了!這麼大喜的日子,竟然都不喊我們!”
吳世雄沒有理會黑臉質問自己的花鬍子,而是徑自走到扈明輝的面前,臉上帶着陰晴不定的笑容。
砰砰砰!
幾乎是同時,院子裡所有坐着的鏢局兄弟們,都放下了手上的酒碗,起身朝他這邊看了過來。
打從甄宏德帶着甄紅纓灰溜溜的離開了隆文鎮後,那些被扈明輝厚待過的鏢局兄弟們,也都立刻紛紛從鏢局跳了出來。
聽到邢克章和花鬍子說扈明輝打算自己開鏢局後,更是一個個摩拳擦掌的要跟着他好好大幹一番。
吳世雄挑着這個時候來,開口又是這麼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便表明了他就是帶人來鬧事的。
“喲喲喲!這都是怎麼了我們好心來祝賀扈明輝成親之喜,瞧把你們一個個緊張的,怎麼好似弄得好像我是來拆臺似的!”
吳世雄將在場那些再熟悉不過的面孔全都一個個掃視了一遍,說話的語氣變得更陰陽怪氣了。
這些忘恩負義的面孔,他會牢牢的一個個全都記住,等新的東家來了,他必定會雙倍奉陪。
“你來幹什麼?”
扈明輝不願和吳世雄打哈哈,乾脆直接了當的盯着他質問了一句。
吳世雄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麼不給自己面子,也被他湛黑眸子裡流露出的狠戾目光給震懾住了。
他先是因爲畏懼而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他的腦子裡便劃過了新東家對他臨行前的叮囑。
不用特意把事鬧大,只求在他大喜的日子,好好給他添堵一番就行。
順帶再警告他一番,他要想安全無虞的呆在隆文鎮開什麼鏢局,那是癡人說夢。
爲了不當即和扈明輝撕破臉皮,也爲了能給自己爭取更多留在現場給他添堵的時間,吳世雄急忙變臉,除了滿臉諂媚的笑意,連帶說話的聲音,和對扈明輝的稱呼也都瞬間變了。
“坐好!都坐好!我們就是純粹的來沾沾明輝兄的喜氣,討口喜酒喝喝而已,我想明輝兄不至於小氣到趕我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