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衆人攙着站起來的顧緋蘊,只匆匆用含滿淚水的眼睛,幽怨的看了池君傲一眼,臉上盡是失望。
“我送你!”
“不用!你們池家還是先把自家的事處理好吧!我不想我們兩家兒女的婚姻大事還有不該在的人在場!”
顧夫人黑臉拒絕了已經追到大廳門口的池夫人的相送。
看着顧家母女匆匆離去的背影,池二爺池三爺脣畔的笑意更濃了。
他們也沒有想到,攪和這門親事會這麼簡單,更沒有想到最後還是池君傲自己昏頭昏腦說了那句不該說的話。
什麼生死之交,要自己的命都會給,在自己的未婚妻面前說這樣的話,不是自找死路麼?
顧夫人扶着顧緋蘊走出門口後,衝自己的貼身老媽子使了個眼色。
老媽子會意,停下了腳步,找了個相對隱蔽的地方,緊緊把自己的耳朵貼在了門邊上。
“既然婚事談不成了,那我們也走了!”
池三爺藏起脣畔的笑意,緩緩起身。
“三叔,且慢!”
誰知道,池君傲卻突然衝到他面前,眼神陰鷙的看着他,嘴角浮起讓人無法探查究竟的笑意。
莫名所以的笑意,讓池三爺的心裡突然沉了下來。
他的大好婚事被自己當場給攪黃了,他竟還笑得出來,池君傲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池君傲,你的婚事是你自己攪黃的,你可不能怪我爹!當着自己未婚妻的面,和其他女人拉拉扯扯,還說什麼爲她不要命都可以,你怎麼就厚顏無恥沒腦子到這種的地步!”
池文飛看池君傲渾身的氣場不對勁,怕他想把氣撒到自己爹身上,急忙衝了出來爲自個的爹辯解,同時還數落了他一番。
“文飛,你我兄弟多年,我池君傲爲人怎樣,你應該清楚,我看中的東西,若是我想要,不管多努力,不管需要付出什麼代價,我都會爭取到。
我對寧兒若真有男女之情,那她現在的夫君應該是我,而不是扈明輝。
我們是尊重二叔三叔你們,才特地邀了你們今天來,沒成想,你們個個心裡都憋着招,就想着怎麼親手來攪黃這門親事。
那天我去賬房拿銀子,賬房先生可沒追着我多問一句要錢幹什麼,反而是他透了口風,說文飛你早我一步去賬房支取了五百兩銀子,這五百兩隻爲買一個什麼京城來的鼻菸壺,我這才指着他痛罵。
那個鼻菸壺,就是你手上拿的這個吧!”
池君傲冷眼笑看着池文飛手上不停摩挲着的紫黃色鼻菸壺。
池文飛拿着鼻菸壺的手抖了一下,隨後急忙縮手藏進了袖子裡。
“什麼?五百兩買一個鼻菸壺!”
五百兩這個大數目,就像是當衆在池二爺的心裡扔下了一個炸彈,把他一下子炸懵了。
自己的兒子只花了二百兩,老三那瞪着自己的鄙夷眼神,就好像正把自己的腦袋狠狠踩在地上一樣。
現在好了,他兒子不動手則好,一動手就是五百兩。
“文飛出手好大方啊!怪不得你們三房的日子越過越滋潤!走出去也越來越體面了!”
因顧及還有和三房聯手,池二爺也沒把話說得特別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