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賽車啊?”坐在副駕駛的古建斌不由罵道。
但格瑞卻在皺眉:“那車牌好像是……歐文豪的車。”
“歐文豪?”古建斌挑眉,回頭去看毓哲,“老闆,你不是說歐文豪比我們早走一天嗎?怎麼今天又在機場出現?”
毓哲攤了攤手,“我怎麼知道?或許他來機場接人也說不定。”
格瑞先把車子開回公司,讓古建斌和其他隨行人員都先下車,然後再將車子開往赤柱。
“等我們放了行李,要不要回趟半山?”毓哲提議。
“好,我順便也想去看看爹地,他身體不知道恢復得怎麼樣了。”曲婉倪很是同意。
很快,車子在赤柱別墅‘門’前停了下來,聽到車聲,亞姨第一個探出頭。
曲婉倪下車,見到亞姨很是開心,一伸手就抱住了她,一開口又對她噓寒問暖。亞姨也是心疼這個看着長大的大小姐,見她如今平安歸來,臉上更是笑意盈盈。
“大小姐你……好像微微有些豐滿了。”亞姨‘摸’了‘摸’她的臉。
毓汐拍一拍亞姨,“哎喲亞姨,你連自家小姐有Baby了都不知道?”
亞姨聽聞立即尖叫,“真的?這是真的?”
曲婉倪點頭,“嗯,快兩個月了。”
這真是讓人興奮的消息,亞姨盼天盼地,也終於盼來一個喜事。
他們很快放完行李,就連單獨運輸回來的集裝箱也都同時到了。吃過早餐,格瑞換了一輛保時捷,再次停泊在大‘門’外的車道上。
這一次,是毓汐坐在副駕駛上。毓哲摟着嬌妻,依然安穩的坐在後面。
“婉婉,你以後待在香港,沒事的話就看看‘交’規吧!我準備讓你參加考試。等你有了駕照,就帶你去選車……”
毓哲還沒說完,就被毓汐‘插’嘴,“哥我早就有了駕照,怎麼沒見你送車給我?”
毓哲笑了笑,隨手拍了一下格瑞的坐靠,“開車的那個人也有錢,你不如問他要一輛。”
一句話瞬間讓格瑞紅了耳根,氣氛似乎有些尷尬。就連毓汐也閉了嘴巴,狠狠的朝自己的親哥哥瞪了一眼。
車子終於駛到半山的家,悼念的白燈籠已經從‘門’口取下。或許是因爲兩家人都各失去一名親人,所以當毓汐和曲婉倪再次回到的時候,不免陡增傷感。特別是毓汐,想起自己辛苦養了近三年的孩子,就這樣沒了,心中總不住發疼。
毓哲和曲婉倪率先下車,毓汐眼眶微紅,暗暗抹乾了眼淚,剛要開‘門’下車,格瑞忽然將她的手腕拉住。
“別難過,都回來這麼多次了,怎麼還這樣?”他安慰到。
她淡淡一笑,“沒事的,就是,總會觸景生情,好在我們在這裡生活的時間並不多。”她說的也是實話,從瑞士回來以後,她和思浩基本都在赤柱居住,就是辦喪事的時候,她是回來辦的。想哭,不過是想起了躺在棺材裡的思浩的樣子。
格瑞放了手,替她打開車‘門’,待她下次,他又關上了‘門’。
“瑞?”毓汐忽然轉身,敲着他的車窗。
格瑞即刻把車窗搖下,“什麼事?”
“這次你還是不和我進去?”他大老遠把他們送到這裡,就這樣走了,總是不太好。
格瑞尷尬的笑了笑,其實他不願陪她進去,是因爲不知道該怎麼向毓家的長老介紹自己。到現在,他和毓汐的發展,也還是止步不前。他不由得有些氣餒。
見他似在猶豫,毓汐二話沒說就替他開了車‘門’。
“來吧,今晚我哥也在。”
他心中忽然有些‘激’動,那感覺,就像醜‘女’婿終於要見丈人。
曲毓兩家的院子,自從曲婉倪和毓哲結婚以後就相互打通了。這樣一來方便兩家人相處,二來,也向世人證明,永恆銀行和毓皇集團的關係是那麼牢不可破。
溫儀蓉見到他們回來,即刻笑着讓人送來果盤和茶水。
“婉倪回來了,聽說還懷上了不是?那以後就不要多跑,乖乖在家養胎。”
曲嘉晟的身體恢復得似乎不錯,聽到動靜,也慢步走下樓來。
“婉倪,阿哲,你們終於回來了!”
就連毓承錫和徐熙儷也一起走了過來,見到兒媳‘婦’,都齊刷刷往她的小腹看去。
曲婉倪這次懷上,似乎很受大家關注。聽說她要回來,也早就讓廚子準備好營養美食和湯品,就等着親自喂她。
午餐桌上,兩家人愉快的聚在一起,這樣的氣氛,自從曲嘉芮走後也再沒有過。而大家最關心的,也還是曲婉倪肚裡的孩子。
“我說就是個男孩。”溫儀蓉指着肚子說。
“我倒希望是個‘女’孩,‘女’孩纔可愛。”徐熙儷笑了笑,“婉倪你別有壓力,生男生‘女’生,我們都不介意。生多少個,也是你說的算。”
“不行,毓家必須要有一個男孩傳宗接代,所以婉倪,改天有空讓儀蓉陪你到觀音寺拜拜。”曲嘉晟也開了口。
“老親家,怎麼連你都那麼迂腐?我這正主還沒開口,你倒是幫我決定主意了。我們還是不要給婉倪這麼大的壓力,最重要的是,孩子健康就好!”還是毓承錫最開明,說出的話,句句都合毓哲的心意。
大家也就不再爭執是男是‘女’,紛紛給曲婉倪夾菜。
毓汐坐在曲婉倪的另一邊,看到家人這樣都有些眼紅。以前她懷孕的時候,除了婉倪誰都不知道,也沒有人替她夾過一口菜。想到這,她又自覺心涼。當初要是不那麼衝動,或許,這一切都不應該發生。
格瑞一直觀察着她的面‘色’,見她又傷感了,不由得夾起一個剝皮的蝦‘肉’,放在她的碗裡。
她有些意外,又有一些溫暖,看着他,微微一笑。
就這麼細微的動作和表情,都被曲婉倪看在眼裡。她不由得去搓毓哲,希望他能給他們牽一條線,特別如今在兩家人面前,如果能稍微施加壓力,或許,還會促成一道不錯的喜事。
見妻子這麼明顯的暗示,他再不幫忙,也終究無法‘交’代。於是,他肆無忌憚的,當着衆人的面又和格瑞開起不文不雅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