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柔悲慼道:“胡大哥,你不明白的。心兒曾在爹孃墳前起誓,今生一定要查出事情的真相找出真兇,並親手將其手刃,絕不假手於人,好以告慰雙親在天之靈。”
我說道:“於是你們便成立這‘血宗’組織,好千方百計的將‘乾坤心經’歸於己手?”
季婉柔沉默片刻,說道:“楚大哥,這件事情,心兒暫時還不能告訴予你知道,請你原諒。”
胡鐵花插口道:“心兒,你也瞧見了,目前老臭蟲的武功簡直是好得不得了,有他在,你還擔心不能將你仇人找出的麼?到時候再由老臭蟲交到你手上,讓你親手殺之,其結果不是一樣的嗎?”
季婉柔搖頭道:“楚大哥心地太善良了,只要有他在,估計心兒不但不能手刃仇人,更加會永遠的找不到他。楚大哥,你說心兒可有說錯的地方嗎?”
我嘆聲道:“你應該知道在你們這‘血宗’組織裡面,究竟藏着有多少的奸惡之徒,若你動用他們去查找事情的真相,肯定會弄得整個江湖腥風血雨、動盪難寧,試問我又如何能置身事外,毫聞不問?”
季婉柔道:“那楚大哥你又可知,沒有這些你口中所謂的奸惡之徒在,心兒只怕早已追隨自己雙親而去,此刻又怎能與你在此長話言談?而你也永遠不會知道,季婉柔這個女孩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她突然頓聲又道:“或許楚大哥你心中此刻正想,能不認識心兒該多好的吧?”
我輕擺着腦袋,道:“心兒,你錯了。一直以來,楚大哥要阻止的是‘血宗’殘忍的手段,而不是心兒你本人。正因爲楚大哥關心你,所以絕對不會再讓你走錯一步,你明白嗎?”
季婉柔苦笑道:“今天心兒能聽見楚大哥你的這番話,餘願足矣。在心兒學好‘乾坤心經’手刃仇人,重建‘煉獄門’之後,一定會來找楚大哥你的。到時候無論楚大哥你要如何的處置心兒,心兒也絕對不會有半句的怨言,目前心兒惟希望楚大哥你能不再過問‘血宗’之事,好讓心兒能早日的達成對雙親的誓言。”說到這裡,她猛然向我跪下,又道:“楚大哥,算心兒求你了!心兒真的不想,他日會與楚大哥你爲敵。”
這時一旁的“血宗”人衆,無不面色大變。只聞於子菱當先便呼喝道:“婉柔,你這是在做什麼?要知道你目前可是‘煉獄門’的新門主,‘血宗’的主公啊!還不快快給我起來,你幹嘛要去跪那姓楚的負情漢,而作踐自己呢?”
就在“血宗”衆人準備趕過來之時,季婉柔已開口威嚇道:“你們誰敢在過來半步,本月的解藥就別想再拿到了。”
此語一出,立即震得“血宗”衆人驚立當場,果然是半步都不敢再向前移了。
我心中暗道:“原來心兒是依靠毒藥來控制着這幫惡徒,這倒跟現代的某些古裝電視劇情節十分相似。如此看來,配製此毒者,必爲製造‘鬆功軟骨散’的‘陰靈散人’成有懷所爲,而心兒與其的關係,也一定是非比尋常的。”心念電轉間,我已單手將季婉柔扶了起來,輕聲道:“若是心兒的話,楚大哥一定會聽。不過若是季大主公的話,就恕楚某不能答應了。”
季婉柔泣聲道:“楚大哥,心兒真是有不便道出的理由,難道你這都不能答應心兒麼?”
我不再回答於她,雙手輕輕托起藍雅茹的嬌軀,轉身之間,已與胡鐵花一道,向外行去。
此時,空氣之中傳來我的話語之聲,道:“季主公,今晚之後,楚某等人定將隨時候教於你以及你的‘血宗’……”
季婉柔聞言,嬌軀猛然一陣晃動,而美眸中的眼淚,卻再也無法強忍的落了下來。
※※※※※※※※※主幹道邊的小館子,通常是行人們最最樂意見到的地方,尤其是盛夏裡的歇腳、納涼,那更是絕佳的好地方,所以即便不是在吃飯的時間裡,這裡也幾乎能時常的坐上個滿堂紅。
這時,一張桌前一個胸毛濃密的高個壯漢,正口沫橫飛地向同伴大勢地擺談着,只聞得其聲說道:“那楚留香果然是個人物,就憑他單槍匹馬談笑之間,已將‘血宗’的主公瞬即擒於手中。當時就把整個‘血宗’千餘人馬弄得驚恐不已,不知所措……”
他旁邊的同伴忙道:“張老三,你娃又在瞎掰!那楚留香即使生得有三頭六臂,也斷難在‘血宗’千餘手下面前,將其主公擒住。更何況能坐上那‘血宗’主公的位置,又豈會是江湖上一般的泛泛之輩,難不成他還會傻呆呆的等在那裡,讓楚留香來生擒自己?”
張老三氣道:“事實就是如此,我又不是那‘血宗’主公,如何能得知他當時是怎麼搞的?”
其餘三人聞言後,一陣大笑,一個尖腮的小個子,對他說道:“你他媽若是那‘血宗’主公,老子就該是那玉皇大帝了。”
張老三怒道:“如此說來,你是自認爲本事強過老子的了?”
那人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說道:“要不咱們就來比劃下看看?”
張老三氣極反笑道:“來就來,你還道老子怕了你彭老幺不成!”
就在二人架勢要打起來之際,一個人影突然飛縱而出,晃身之間,已將二人各自一掌,震的暴退數步。
當他們醒豁過來,定睛瞧去之時,只見一個揹負長劍,衣着光鮮的年輕人已矗立在了他們兩人之間。
張老三當先怒吼道:“好你個彭老幺,敢情是請來了個幫手,難怪竟敢在老子面前大呼小叫的。”
彭老幺被適才那掌震得腹中氣血一陣翻涌,此刻方纔回過氣來道:“他媽的,這傢伙不是你請來的幫手麼?”
就在二人一愣之際,只聞得那年輕人說道:“在下不是你們任何人請來的幫手,只不過當在下正在聽故事的時候,通常是不希望有人去打擾它的。”
彭老幺奇道:“老子兄弟二人比劃,幾曾又打擾到閣下的清淨?”
那青年說道:“在下聽的就是這位仁兄的故事,你此時將他拖了出來比鬥,不就等於是擾了在下的雅興?”言語之中,他已伸手衝張老三指了一指。
張老三忙道:“閣下究竟是何人,可否道出個萬兒來?”
那青年輕笑道:“在下是誰並不重要,只要尊下繼續講你的故事,小可便會即刻的回到一旁座位上去的。”
張老三見此人如此之張狂,不免心中有氣,道:“若張某此刻又不想再說了呢?”
那青年聞言,哈哈一陣大笑後,說道:“事到此時,只怕已由不得閣下你說個不字了。”
彭老幺見剛纔自己二人,一招之中便被對方擊退,雖然事出突然,不過同時也確然證明了,此子的武功絕非自己一人所能抵禦,於是他當下便衝張老三呼聲道:“老三,快別與這狂妄的小子多作廢話,今日便讓他見識一下,咱們‘氓山四雄’的厲害。”
那青年笑容更加燦爛道:“喔?原來你們幾個的外號叫做‘氓山死熊’?仔細一看,還真有那麼點貼切,真是妙哉、妙哉啊!”
張、彭二人聞言後,怒吼一聲,各自拿出看家本領,急向那青年人撲去。轉瞬間,三人便你來我往的鬥在了一起,單從場中的氣勢上看去,那青年人此時好象還頗佔據了點上風,且口中還不時的發出譏笑之言,直把張、彭二人,氣得一佛昇天、二佛出世。
這時,原本那張桌上餘下的二人,已開始有點坐不住了。只聞得其中一人呼道:“小子,果然有點門道,難怪能如此的狂傲,讓你家趙二爺也來領教下閣下高招。”話語聲中,他已振臂而出,頓時間,便加入到了戰圈之內。
如此一來,場中的形勢便已成爲了三打一的狀態。而那青年人此刻也不敢繼續託大,收聲沉氣中,已將背上的長劍拔在了手中。
隨着一陣兵器交割之聲,四人已各自拿出自己的兵刃,纏鬥在了一起,不過這次那青年人卻已完全處在了被動之中。
“以多打少,算什麼英雄好漢?黃師弟別急,讓爲兄來助你一臂之力。”話語聲落,又一條青影加入到了戰圈之中。立時間,二人劍氣大增,片片寒芒之下,頓時便將趙、張、彭三人逼得節節敗退。
此時,趙老二急忙衝着“氓山四雄”餘下的那人,叫道:“伍老大,你若再不出手,兄弟幾個便要撐不住了。”
那中年長鬚男子突然眉頭輕皺間,呼聲道:“二位老弟快住手!請容得伍某說上一句可好?”
[備註:今天是一年一度的西方“愚人節”,雖然目前本人無法對各位讀者開上一個小小的玩笑,但同樣希望你們能在今天“愚人”愉快,不過切記可別過了頭喲!^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