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訂閱了也沒事,二日內會補上。原因同昨日。
感嘆一聲,本打算1.2萬,沒想到來了親戚,睡覺前最多再完成345章,希望明天多碼一些。
丁文長親眼看到皇帝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對宋舞霞使下三濫的手段。如今雖然在太后宮裡,可他知道,鄭晟睿很少在早朝之後馬上來見太后。偏偏,他被變相軟禁在房間內,根本無法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知道錢公公是帶自己去見太后,他以爲他能看到安然無恙的宋舞霞,可他居然被帶到了內書房,只有太后端坐在書桌後。
以他的身份,以丁家與宋家的關係,他實在沒立場詢問什麼,只能恭敬地向太后行禮:“文長給太后請安……”
“行了,起來吧”這次太后並沒爲難他,只是她的目光一直沒離開桌上的書畫,直至寫完最後一筆,她才擡起頭說:“文長,哀家單獨找你過來,是有一事想問你。”
“太后請問。”
“你也不是外人,哀家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哀家這話是代替孝和問的……”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見丁文長擡頭,這才問道:“如果哀家記得不錯,你應該有兩個兒子吧?”
“是”丁文長點頭,不禁在心中腹誹:那個女人不會真的想和我搶奪軒兒吧?之前聽到的話,他知道宋舞霞可能拒絕了陸家的婚事。他不知道這對自己是好事還是壞事,但想要把他的兒子奪走,即便是兒子的母親也不行。
太后觀察着丁文長的表情變化,輕輕嘆了一口氣,“文長啊,宋家與大楚有功,孝和又苦苦哀求於我,所以我明知這是爲難你,還是不得不說。”
“娘娘,有什麼用得着在下的,您儘管直說。”丁文長嘴上這麼說,心裡已然確信。他的腦子飛快地轉着,想着宋舞霞如何拒婚,又如何向太后要求親自撫養他們的兒子的各種可能。
看着丁文長的面無表情,太后的笑意更深了,語氣卻依然淡淡的,帶着無奈說:“孝和的意思,她想親自教養姐姐的孩子,直至孩子長大再交還給你。”
“太后,這恐怕不妥吧?”
“有什麼不妥?真要說起來不過是外甥在外祖父家小住而已。”
丁文長搖頭,不疾不徐地說:“太后,莫不要說軒兒是我丁家的嫡長子,就算只是庶子……這……孝和郡主將來必定要嫁人,也會有自己的孩子,她總不能時時把軒兒帶在身邊。再說自古以來從沒有父親把自己的兒子交給未出閣的小姨子撫養的道理……”
“你說的也沒有錯。”太后打斷了丁文長,一副爲難的樣子,“哀家又何嘗不明白你說的道理,但孝和對哀家說,她寧可不嫁,也要好好照顧姐姐留下的三個孩子。她說得句句懇切,哀家實難回絕。”
丁文長默默聽着太后的話,思緒停留在“不嫁”二字。昌平王府雖是宋家的,但宋修文並不是她的胞兄,她的不嫁最終會如何?流落庵堂?
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
丁文長不自覺地皺起眉。思緒千迴百轉,卻想不出妥善的解決之道。
“文長?”
“太后,孝和郡主或許是爲了自己的姐姐,但我也有自己的立場,即便我死了,軒兒還有祖母,叔伯照顧,我斷不會把他交給宋家的人。”
這邊丁文長拒絕了太后的要求,另一邊,宋舞霞正想方設法拒絕鄭晟睿的“好意”。
“皇上,此時正是日上三竿之時,清兒怕熱,您有什麼話,不如就在這裡說吧。”她實在不想和皇帝去御花園“走走’。雖然理論上會有宮人跟着他們,可萬一他一個命令把人都遣退了,她可不敢與他單獨相處。
鄭晟睿看着宋舞霞的戒備,勾起了嘴角,怔怔地看着她。
今天的她穿着水藍色的襦裙。褙子的顏色稍深,點綴着點點碎花。耳朵上的翠綠色墜子隨着她的動作微微晃動。相比後宮的繁花錦簇,她的打扮極爲素雅。可就是這種素淨在鄭晟睿眼中有着別樣的風情。
在他炙熱的目光下,宋舞霞坐立難安,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擺脫他,永遠地擺脫他
“清兒,西山的別院風景優美,入秋之後更是漫山的楓葉。”
“皇上,您的心意清兒心領了,只是,就像我剛纔說的,我在王府靜養也是一樣。”宋舞霞儘量用疏離的口吻回答,一徑低着頭。
大概是被她的抗拒態度弄得厭煩了,鄭晟睿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直直走向她,用手掌抓住了她的手腕。
“皇上,請自重……這裡是太后的……”宋舞霞連連後退,四周服侍的人紛紛低頭,假裝沒看到。“皇上”她提高了聲音,可週圍的人都似聾了一般,沒有絲毫反應。
眼看着這一切,宋舞霞終於明白,即便是太后宮內又如何,根本沒人會勸阻皇帝,如果他想**她,根本不需要考慮地點。說不定這些人都認爲,太后突然離開就是爲了給皇帝一個機會。
鄭晟睿發現宋舞霞停止了掙扎,以爲她默許了,愈加靠近了她幾分,附在她耳邊說:“霞兒,既然你拒絕了陸家的婚事,何不隨我去書房坐坐。”他的手緊緊捏着她的手背。越靠近她,越讓他發現,什麼劉才人,什麼皇貴妃,假貨永遠變不了真的,只有她纔是他真正的渴望。
宋舞霞討厭他的目光,她覺得自己就像是被蒼蠅盯上的肥肉。強忍着作嘔的感覺以及心底的那一分恐懼,她拉開了他的手,低聲說:“皇上,我已經向太后提出瞭解除婚約。再怎麼說我都是宋家的女兒,你不顧着我的面子,總要顧着爹爹的聲譽。”
“這麼說來,你提出退婚,果然是爲了我?”
宋舞霞沒回答他的問題,擡頭望了望四周,默默後退了一步。
“霞兒……”
“皇上,我是您御封的孝和郡主宋清霜。”宋舞霞低聲糾正,隨着他向前的動作,她又後退了一步,用更低的聲音說:“如今我身居京城,皇上又何必急在一時?再說我雖然不在乎地位,但太傅府嫡女總不能不明不白地跟了別人。”
鄭晟睿沒再上前,心中卻似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因爲只要女人有要求,就代表他差不多已經得到她了。看宋舞霞低眉順目地立在自己面前,忍不住在心中感嘆:她不過也是一個女人。
宋舞霞見他沒再上前,輕輕舒了一口氣。她討厭這個時代的另一個原因,即便她出自名門,是尊貴的郡主,可在這宮廷之中,甚至在昌平王府,她也是沒人權的附屬品。
面對宋舞霞的沉默,鄭晟睿同樣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看着她。她柔軟烏黑的髮絲垂落胸前,脖子後的白皙在青絲的映襯下更顯得光滑細膩。他的心又有些蠢蠢欲動,這麼多年,他最想做的便是得到她,即便得不到她的心,也要得到她的人。
想着她之前在御花園毅然跳湖的絕然,鄭晟睿忽然驚覺她的“屈服”有些蹊蹺。難道她在演戲?爲了脫身?他朝一旁的金公公使了一個眼色。金公公立馬點頭,帶着服侍的人退了下去。
聽着衆人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宋舞霞又緊張了起來。如果我大叫,應該能驚動太后吧?她絕望地想着,續而又暗自搖頭。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喜歡陸博濤,可他們的身份註定他們無緣。如果無法與愛人相守,與其他的任何人上牀又有什麼分別呢?不行即便只是爲了雁兒,雀兒,還有軒兒,我也不能就這樣放棄
想着三個孩子,她默默上前一步,擡頭看着鄭晟睿,一字一句說:“皇上,我與陸博濤成親,我就是陸家的嫡長媳。”
“你想說什麼?”鄭晟睿一邊說,一邊肆無忌憚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宋舞霞默默告訴自己,不能怕,不能退縮,就當遇到辦公室性騷擾了,只要拿出勇氣面對,就不會成爲受害者。
她強迫自己看着鄭晟睿的眼睛,緩緩說:“我拒絕了這麼好的婚事,而皇上不止有皇后,更有皇貴妃,過些日子蘇娜公主也即將入宮。皇上是不是應該爲此做出一些補償?”
“好一個補償”鄭晟睿笑了起來,卻難掩失落。在他心中,她說出這句話就表示她不再是十四歲的宋舞霞,不過她的容貌在他眼中依然有吸引力。苦苦籌劃多年,無論她變成怎麼樣,他都要得到她,永遠的
“皇上,如果你不答應,我寧願永伴青燈古佛。”
她的威脅讓鄭晟睿有些不悅,加重了手上的力量,沉聲說:“朕是一國之君,從沒有朕得不到的東西。如果這裡不是太后的寢宮……”他的言下之意不言自喻。
事情發展至此,宋舞霞反而不再害怕了。她輕輕一笑,輕描淡寫地說:“這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當然沒有得不到的東西,只不過……”她臉上的笑意慢慢加深,聲音卻冰冷無比,“很多事我都沒有選擇的權利,但作爲您御封的郡主,我至少能選擇是生還是死。”
近在咫尺的距離,鄭晟睿看得很清楚,她的笑意根本沒有深達眼底,但她笑得那麼美麗。那淺淺的酒窩,長長的睫毛,烏黑的眼睛……時過六年,她依然像十四歲的少女。
“你要朕答應什麼?”他不自覺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