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還想着離開!
秦白羽的眸子裡一瞬染上了怒色,他的小夫人越來越不聽話了,看來有必要讓她再看得清楚明白些。
思及此,他無視了後背撕扯般的疼痛,快速噙住對方的菱形小嘴。感受到對方的怔忪和僵硬,心情好上了許多,嘴上的動作從最初的啃咬,緩緩變成了安撫的親吻。
對方那香甜溫軟的氣息,也一點點驅趕走了他內心的怒火,感受到對方想要撤離,便一手捧上她的後腦勺,一手緊緊箍住環在自己腰間的小手,迫使她緊貼上自己的身體。
悠兒,這可是你自找的,自己跑來向本將軍投懷送抱,我豈有放過你的道理。
秦白羽心裡這般想着,眼裡流露出一絲魅惑的壞笑,低下頭全身心投入進去,深吻上懷裡的女子。他絲毫不給對方逃跑的機會,直吻得對方全身軟綿,只能無力的趴在他的懷裡,方纔抽回手。
“悠兒,你說我們是生個男孩還是女孩?”秦白羽暫時離開了對方的脣,溫熱的脣瓣,貼着莫悠的臉頰,一路劃到她的耳垂處,張開嘴輕輕咬了幾下,換來對方全身的顫慄。
莫悠像是被施了定身術般,任由對方對她爲所欲爲,在聽到對方那意有所指的問話時,面上當即一片緋然。
“我更喜歡女兒,一定會像悠兒這般乖巧聽話。”不管是她的表情變化,還是身體的變化,秦白羽一個都沒有錯過,看着她一點點癱軟在自己懷裡,緊緊依附着他,心裡便有說不出的滿足與溫暖。
“誰要和你生孩子,無賴。”莫悠嘴硬地回道,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她的聲音不知何時變了調,軟軟糯糯地聽起來沒有一點兒力度,反而更像撒嬌。
秦白羽抱着她,胸腔內發出快意地笑聲,誰知太過得意,卻牽扯到了傷口,一時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氣。
“怎麼了,是不是傷口又疼了?快讓我看看。”莫悠緊張地想要掙脫出他的懷抱,誰知對方絲毫不給她機會,全然不受傷口的影響,溫熱的薄脣,重又覆上她的耳垂下方,一點點溫柔地往下滑去。
莫悠的手腳再次一軟,情緒很快又被對方帶走,動情地感受着他的愛憐。
誰知,就在她迷醉的時候,對方卻突然停了下來。
莫悠不解地睜開眼,迷茫地望向他,卻見那個男人在牀上躺平,拍拍自己說道:“爲夫知道夫人心疼我,夫人可願主動安撫爲夫?”
“你……”莫悠當即被他看過來的表情羞紅了
臉,縱使自己已不是初經人事,可這種事說出來,還是會讓她覺得羞澀。
秦白羽看着她羞惱的神情,當即也露出一副受傷委屈的表情,甚至還無恥地指了指受傷的後肩,“爲夫爲夫人受了傷,夫人不該好好報答一下嗎?”
看着他這孩子氣般的模樣,莫悠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明知對方是故意的,卻還是甘心被“騙”。她坐起身,暗暗鼓了鼓氣,狠下心來,大不了雙眼一閉,不去看那個混蛋。
此刻的莫悠大約早已忘了自己當初的決心,一心沉淪在這個男人的柔情中。
“你躺好,不要亂動。”
莫悠說着,卻是細心地找來厚厚的軟墊,放在他的肩膀下面,讓他輕輕靠着能夠稍微舒服一些。
秦白羽眼裡露出一絲意外和喜悅,看着她笨拙地爬坐到自己身上,雙眼緊張地不敢去看他,爲他解開衣衫地雙手也微微抖着,既覺好笑,又有一股暖流緩緩流進他的心裡。
他擡手再次捉住對方的手,一把將她拉進懷裡,任由她在自己懷裡亂動,嘴裡還在輕聲嚷着讓他輕點,不要扯到了傷口。
他真傻,在過去那些天裡,竟會懷疑她對自己的用心。
“悠兒,不管你是何身份,我認定你是我的妻,這輩子都不會改變。”秦白羽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他的語氣沒有想象中的鄭重,輕飄飄地不是承諾,而是吐出了發自內心的想法和決定。
莫悠一瞬間停止了所有的動作,擡起頭對上他的目光,沒有激動的眼神,亦無興奮的表情,他的情意總是淡淡的流出,卻能讓她在不經間感受到內心的波潮澎湃,但更多的還是那種細水長流間親密的相守與信任。
“傻瓜。”莫悠的眼前有些模糊,嘴角噙着笑意,低頭主動吻上了對方的薄脣。
她學着對方的動作,從淺嘗輒止一點點深入,氣氛再次陷入旖旎的曖昧中。
秦白羽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起來,體內的燥熱比以往更加兇猛,他擡手一把扯碎了對方的衣衫,感受到對方身體微微打了一個冷戰,便擡手拉過被褥蓋在他們身上。
皎潔清幽的月光,不時嬌羞地躲進飄過來的浮雲中,明明暗暗的光芒下,兩條人影交錯起伏着,帶動起了滿室的蜜意。
當次日的第一縷晨光照進屋裡的時候,莫悠已經醒來,她躲在秦白羽的懷裡,側身看着他安靜的睡顏,心裡有萬千感概,卻是不知該從何說起。
又兀自思考了片刻,身
邊的男人還沒有轉醒的跡象,於是便輕手輕腳地退出他的懷抱,重新拿了一套衣裙穿好。
當她轉身走到樓梯口時,卻發現苑寧和碧溪守在那裡,她神情微微一動,挑眉看向她們。
“夫人您醒了。”苑寧看了她一眼,立刻挪開目光,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似在隱忍着笑意,又好似有那麼些羞赧。
莫悠何等敏銳,當即看出了她的心思,轉眼一瞧,昨晚被秦白羽撕碎扔到地上的衣裙,已經被收拾乾淨,心下了然。
她乾咳一聲,權當什麼都沒有看到,冷下聲音說道:“將軍應該一會兒就會醒來,還不快去把準備藥和吃食。”
碧溪和苑寧趕忙稱是,對望一眼後,終是沒忍住臉上的笑意,樂呵呵往樓下跑。
莫悠無奈地搖搖頭,看她們兩個的反應,倒像是自己得了喜事一般。
待她洗漱完畢下了樓後,正遇上沉着臉趕過來的段礬。
“何事如此慌張?”
段礬的目光瞄了一眼她身後的屋子,而後看向她說道:“外面來了一羣鬧事的。”
“鬧事的?是城北存活下來的村民嗎?”莫悠面色一凜,問道。
段礬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猶豫和爲難,溫和的聲音中帶着些許憤慨,“他們痛失親人,心裡難免悲痛。可不知從哪裡聽來的風聲,一心認爲他們家人的死和秦家軍有關,說是秦家軍的人逼得他們的家人走投無路,才選擇了自盡。他們今早已經去報了官,柳知府說此事牽扯甚大,他必須要先稟明聖上,由聖上親自定奪。村民們見官府不肯管,便都跑來將軍府鬧事,聲稱見不到將軍誓不罷休。”
“荒謬,他們那日明明看到了有殺手來刺殺,竟還會相信這等空穴來風的謠言。”莫悠同情這些人的遭遇,城北的幾十條人命,更讓人覺得痛心。但同時也非常氣憤,這些村民太過愚昧,只會聽信別人的挑撥栽贓,才能讓長眠閣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鑽了空子。
只是這件事情確實因秦家軍而起,他們亦有責任,不得不管。
莫悠轉頭瞧了一眼樓上,而後說道:“將軍身體不適,恐怕不能出去見他們。我身爲將軍府的女主人,便由我代替將軍去見見他們吧。”
段礬聽後猶豫了片刻,眼前的女子雖貴爲將軍夫人,但畢竟是個女子,這等拋投露面的事情,讓她出面有些不太合適。
莫悠看出他的想法,知道自己多說也是無益,便徑直朝府外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