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叫百聞不如一見,還有句話叫眼見爲實耳聽爲虛,都是說耳朵不如眼睛可靠,無可否認這兩話有一定的道理,可此時此刻,顧焱相信他眼睛所看到的,完全是大錯特錯全文字小說。
兩人互動的畫面,外人看起來格外美好,郎情妾意,很親暱很甜蜜,而當事人可不這麼認爲,尤其是梓潼,莫掌櫃對她而言,可以是長輩,是老闆,是朋友,唯獨不可能是情侶。
在梓潼心裡,莫掌櫃無所不能,就是神一樣的存在,神是用來膜拜,敬仰,甚至是畏懼的,若是心存非分之想,那就是對神的褻瀆。
這兩年,莫掌櫃雖然總是以欺負她爲樂,暗地裡卻幫了她很多,許諾和潘曉也受了他很多恩惠。
許諾的師傅鄒正祥,十幾年前在藍家做過老爺子的貼身保鏢,後來不知什麼原因一聲不響地消失了,梓潼曾因此低落了好一段時間,直到再次遇到許諾才知道當年鄒師傅被仇家追殺,不得已才帶着許諾離開。
師徒倆隱姓埋名,躲躲藏藏好些年,最終還是沒能逃過一劫,許諾十五歲那年,鄒師傅受了很嚴重的槍傷,最後爲了保住許諾,拼死和仇家來了個同歸於盡。
仇家死了,鄒師傅不知走的是好運還是黴運,沒死,但傷勢太重成了植物人。
許諾是孤兒,師傅在她心裡等同父親,她想救自己的父親,植物人也沒關係,只要他活着,可昂貴的醫療費用卻讓她絕望了。
十五歲的許諾,在工地裡做過泥水工,貼過小廣告,洗過盤子,給人擦過鞋,甚至賣過血......她拼了命的籌錢,可那點錢仍是杯水車薪好看的小說。
她走投無路的時候,正好來醫院探望朋友的莫掌櫃知道了她的事,然後對她伸出了援手。
給了她工作,墊付了昂貴的醫療費用,爲了報答莫掌櫃這份恩情,許諾心甘情願地被他物盡其用。
這世上不乏錦上添花,雪中送炭卻是極少,莫掌櫃雖然毫無壓力的奴役了她們,但他的形象仍是高大而光輝的。
遷就他的惡趣味,被他小小的欺負一下,實在不算什麼。
好吧,莫掌櫃就算是神,也是一尊邪神,剛纔也是在拿她取樂。
顧焱所見那一幕,事實真相是這樣的垂釣等的莫掌櫃對曬太陽的梓潼說:“我渴了。”
梓潼倒了杯茶,恭敬地奉上,掌櫃抿了一口,手欠地捏她的臉。
梓潼的臉早就被他捏皮實了,可今天心情不太好,小小地反抗了一下,誰知莫掌櫃又說:“你眼睛下面是怎麼會事?一大塊黑斑,把眼鏡取了我看看。”
梓潼一驚,呆呆地讓他把眼鏡取了下來,莫掌櫃在她臉上看了半天,說:“沒事,黑眼圈而已,昨晚沒睡好吧?”
梓潼按住腦門上冒起的青筋,“掌櫃的,我覺得你最近越發的無聊了。”
莫掌櫃點了點頭,回答得很是自然:“你感覺很敏銳。”
梓潼被噎住了,想不出還有什麼話能夠打擊他,於是就去搶他的魚竿,想讓他今天什麼都釣不到,不料手被他握住上一拉......看着那條一點都不善解人意的蠢魚,梓潼氣得大聲尖叫。
魔音灌耳,莫掌櫃蹙了蹙眉,將魚放進魚簍順手遞給她,“我餓了,快去做飯好看的小說。這個做成清蒸的,姜少許,陳皮少許,不要放蔥。”
梓潼揉着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想拒絕,又怕他打擊報復,糾結一陣,頹廢地想着實在無可奈何,那就幫他做一頓吧,反正自己也要吃飯的。
十分勉強地拎着魚簍站起來,轉身,藤架前的男人不期而然闖入她的視線。
顧焱眯了眯眼,她好像長高了一些,褪去了嬰兒肥的臉小小的,大概還沒他巴掌大。
梓潼整個人僵住了,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就是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快找上門來。
顧焱不緊不慢,沉着優雅地走到她面前,嘴角揚起笑意,涼薄的脣勾勒出魅惑人心的弧度,他的聲音近在咫尺,卻像穿過萬重雲霄,“潼潼......”
這兩個字聽在梓潼耳中,猶如魔咒,隨着男人薄脣輕啓讓她定在原處。
顧焱俯望身前這張小臉,她比兩年前離開的時候好很多,面色紅潤,神采奕奕......她這個樣子很好看。
臉上細碎的陽光被男人高大的身影擋去,梓潼斂起神色,“顧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嗎?”
“......”她叫他顧先生?
顧焱眼裡閃過一絲陰霾,舌尖輕抵嘴角,姿態邪肆輕佻,目光咄咄逼人,她不躲不避,不卑不亢,直視着他。
“我說過要跟你聚一聚的,這麼快你就忘了?”顧焱漾起冷笑。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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