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匆匆從牀上爬了起來,覺得兩腿之間痠疼的厲害,渾身的骨架都要散了似得,就連穿衣裳時的胳膊都是抖得。
秦小滿咬着脣,想起昨晚的謝廣,便是羞得不知說什麼纔好。
與他做了這些日子的夫妻,他從未像昨晚那般不知饜足,甚至到了後來,她渾身都是痠軟的在沒有絲毫力氣,他卻還是神采奕奕,一直過了許久,才總算是饒過了她。
秦小滿紅着臉,挽起長髮時,就聽院子裡傳來了男人們的說話聲,聽着聲音,她就知道孟大哥他們已經起來了。想到這裡,秦小滿又看了眼窗外高懸的日頭,只羞得恨不得一直在屋子裡待着,再不出去見那些人才好。
宿醉的男人都已起來,只有她還在屋子裡睡着,先不說賢惠不賢惠的事,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來她和謝廣昨夜裡做了什麼。
簡直是,臊死人了。
秦小滿欲哭無淚,聽着外頭的說話聲,卻又不好一直躲着不出去,只得定了心神,一咬牙推開了房門,通紅着一張臉,走了出去。
經過一夜的歇息,漢子們的酒意早已散去,只紛紛牽過了馬,與謝廣道別。瞧見了秦小滿後,孟大哥便是出聲道;“弟妹,昨晚咱們喝多了,又在你這叨擾了一宿,實在是過意不去。待下次讓謝老弟攜你進城,務必要去咱家住上幾日,嚐嚐你嫂子的手藝。”
秦小滿也不敢與漢子們對視,可聽着話音,見他們並未有絲毫輕視之意,纔算是略微鬆下了心,只央諸人留下吃了飯再走。
幾個漢子連連擺手,只道還要趕回馬幫跑貨,男人們拱起手,與小夫妻兩道別,謝廣亦是拱手還禮,孟大哥臨走前還不忘囑咐謝廣,要他下次進城一定將秦小滿也帶上。
眼見着四人上了馬,猶如離弦之箭般離開了秦家村,秦小滿回過頭,剛迎上丈夫的眼睛,秦小滿便有兩分羞怨,開口道;“你起來了也不喊我,若我一直睡下去,沒送一送孟大哥他們,那多不好。”
謝廣便是揚了揚脣,“看你睡得沉,就沒捨得吵醒你。”
秦小滿聞言,心裡就是甜絲絲的,也是微微笑了,兩人攜手回屋,秦小滿將堂屋裡的東西收拾好,又去了西廂房將孟大哥一行人用過的被褥整理了一番,剛打開那被子,便是一股撲鼻的酒臭味,簡直薰得人作嘔,秦小滿沒法子,只得將被子拆好,打算尋個天氣好的日子去河邊洗個乾淨。
因着起遲了,早飯和午飯便混在一塊吃了,吃過飯,家裡也沒什麼事,兩人便在一起,說着閒話。
“夫君,昨日裡孟大哥說馬幫的生意不好,是真的嗎?”秦小滿有些猶疑,還是將心底話問了出來,在村人眼裡,跑馬幫一直都是十分掙錢的行當,倘若真如孟大哥所說,這行當的飯越來越難吃,那他們夫妻還是要從長計議,往後日子還長,總要想些別的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