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秋白聞之,蹙眉搖頭,剛要說話,就又聽到雲灼華說,“灼華雖然不是什麼武功蓋世的英雄豪傑,但所學的武功,還是可以自保的,這點無需世伯擔憂。”
“再者,若灼華所猜非錯,世伯所說的危險,不僅僅是長樂城的,也是任家的,雲家與任家既是世交,哪有冷眼旁觀的道理,既如此,灼華也該替代雲家,和任家共同進退纔是,更無先逃跑的理由。”
雲灼華說的明明白白,任秋白也不禁讚歎着,雲灼華不愧是雲扶風的孩子,說話時那眉眼,那脾氣,實在是太像了。
任秋白看着眼前的雲灼華,就像看着當年的雲扶風一般,他輕嘆着道,“就是因爲雲家爲我做了太多,我纔不想讓雲家因我再起波瀾。”
任秋白說到這,忽然搖着頭嘆息着,“罷了罷了,雲家,任家,既有結拜連理之盟約,又何必糾結於此,若是你父親知道我此時行事,怕是要說我婆媽了。
“父親!”蒼玉着急的喚道。
若不是蒼玉如此着急,雲灼華還沒把任秋白的話當做多重要的事情,她拉着蒼玉的胳膊止了他的話音,而後品了一遍任秋白的話,探究的問道,“結拜連理之盟約?這是什麼?”
在座的小輩們,除了蒼玉之外,沒有人聽說過這件事,尤其是金玉,一臉的驚訝,略略一想後,臉上竟是有些笑意,一雙眉眼如春暖花開,朵朵綻放。
灼熱的目光,就連雲灼華也感受到了。
任秋白看雲灼華這驚訝的模樣,也大約是明白了,雲扶風定是從未與她提起過此事。
一想到雲扶風此人行事風格,讓任秋白一陣感激,一陣又恨得牙癢癢,就連這事也還需要他來解釋,任秋白真想不到,來此之前,他到底和雲灼華交代了多少事情。
莊沐遲鬆開任秋白的手,她側轉過身子來,目光灼灼的看着雲灼華和蒼玉,“我與你母親曾許下約定,我倆若同生男,結爲兄弟,一男一女,結爲夫妻!玉佩和銀香球,就是定情的信物。”
雲灼華臉色一變,眼前驀地一黑,耳中瞬間就“嗡嗡嗡”的炸響開來,她腦海中一直翻滾着這句話,“指腹爲婚……”
莊沐遲一手拉起雲灼華的手,另一手又牽着蒼玉的,她把兩人的手並在一起,越是看他們倆越是從心底裡高興,“對,你們倆,可還有指腹爲婚的約定呢。”
雲灼華低頭看着自己和蒼玉緊挨在一起的手,她瞪大了眼睛乾笑着,臉上肌肉都僵硬着。
她和蒼玉指腹爲婚!
怎麼可能!
沒人告訴過她還有婚約在身啊!
父親母親離家出走之時,不是讓她自己解決婚事的嗎!
怎麼突然冒出來一個婚約者!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誰來爲我解答一下!
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別在這個時候耍人好嗎!
月老你在哪裡,這一輩子的紅線不是亂系的好嗎!
雲灼華的內心在咆哮,她掙扎着似哭又似笑的喃喃自語,“我們?指腹爲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