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玉看着看着,忽然輕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引起明禹溪的注意。
明禹溪漫不經心的翻着長長的睫毛,往蒼玉這邊看過來的時候。
忽然,一陣冷冽的風,帶動起他垂下的長髮,從耳邊掠過。
速度之快,讓明禹溪對蒼玉也刮目相看。
他懷中一空,雲灼華轉眼之間就已經落在了蒼玉的手中,明禹溪伸手就準備把雲灼華找回來。
蒼玉擡手就是一掌,和明禹溪的掌心對在了一起。
“蒼玉,不準傷他!”雲灼華冷言道。
明禹溪的武功,雲灼華並沒有真正見識過,相對而言,蒼玉的功夫,雲灼華可就清楚多了。
蒼玉怒瞪了雲灼華一眼,抱着她,一轉身就從池塘的上面,飛躍而出,站在了岸的另一邊。
沒有爐火的溫暖,沒有布幔的遮擋,雲灼華剛從被子裡帶出來的暖氣,被風一吹,身上瞬間就冷了下來。
雲灼華全身凍得,顫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小疙瘩,牙關卻咬的緊緊地。
明禹溪眼看着就要往這邊來,卻被雲灼華一聲喝止。
“你爲他求我?”蒼玉冷笑一聲。
雲灼華看着蒼玉,搖了搖頭,“我沒有求你,只是想要告訴你,不準傷他。”
明禹溪是被雲灼華連累的,雲灼華又怎麼能不顧及明禹溪的安全。
蒼玉聽了,卻是無聲的仰天笑了兩下,“不準傷他?”
“雲灼華,只要他不找麻煩,我也沒有空閒,和他計較。”
蒼玉側轉着身子,瞟了一眼明禹溪,只見明禹溪站在燭光下,眉頭擰着些許的憂愁。
“既如此,再好不過了。”
雲灼華往後退了一些,在與蒼玉之間,間隔出一點距離來。
如此,方纔稍稍的安心了一些,不至於因爲蒼玉而亂了分寸。
周遭靜寂無聲,雲灼華擡起眼睛來,看到蒼玉不見的這些天裡,似是削瘦了些,但精神還算是不錯。
雲灼華看向蒼玉的時候,蒼玉正盯着雲灼華故意退後的距離,冷笑的看向雲灼華。
“這是要,和我保持距離嗎?”蒼玉問。
雲灼華心中一凜,不知爲何,蒼玉會誤解她如此,“不過是方便說話罷了,你多想了
。”
“是嘛,我們如今分列兩處,確實是要站好了地方,再說話,比較合適。”
蒼玉說着,不退,反倒又往前進了一些,他探着頭,聲音挨着雲灼華的耳側,輕輕的道,“這樣,是不是會有通敵之嫌呢。”
“怎麼辦,你可是南吳未來的皇,若是通敵了,是要把南吳拱手送給我,讓我去邀功嗎?”
“任小將軍說笑了,如今,你可是踩在我南吳的地面上,若說是通敵,也是你主動歸附南吳纔是。”
雲灼華呼出的鼻息,噴在了蒼玉的脖子上,又彈了回來,暖的她的臉,終於有了一絲絲的溫度。
“自古出嫁從夫,你這可是與我任蒼玉定了親的。”
“夫命爲天,雲灼華,你認爲,到底是誰該歸順誰呢?”
雲灼華聽罷,也只是笑了笑,“任蒼玉,我記得,離開長樂之時,你可是答應了我,等着我帶着媒婆,下聘迎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