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兒呀風兒呀!爲何你總是那麼的輕柔?如同最深愛的情人的手溫柔的撫摸着我這殘缺破碎的心靈,讓我感到無比的欣慰,爲什麼你總是讓我感覺的如此動人?月兒呀月兒呀!爲什麼你總是那麼的皎潔明亮?像愛人無微不至充滿關懷的雙眼,時刻的注視着我,震動我的思想,給予我支持的動力?
可恨的風呀!你可知道我是多麼麼悲傷?爲什麼?爲什麼每次你帶來的都是壞的消息?讓我日日夜夜在淚水中度過?你可知道我討厭這不見天日的生活?可恨的月呀!爲什麼你總被詩人們稱爲黑暗中的明燈,卻不能指示出我的道路,讓孤單的我在黑暗中沉淪?
兩種極端的思想,矛盾的心,無法融合的所有,一切卻皆如眼前鏡中人飄柔秀麗的長髮一般雜亂而無章,就像青黃不接的雜草鋪在黃色的土地上一樣,微顯枯黃的頭髮不是因爲主人身體的不適或者疾病的纏繞,而是心靈上的過度損傷而造成的憔悴。
“你感到不開心嗎?你感到不高興嗎?告訴我,唯有我能與你分擔。”鏡中人微微一笑,輕聲的問道,俏麗的笑容卻有着無限的悲哀與無奈,仿如西落的太陽般豔麗悽哀。令人不明白的是,有什麼悲傷的事情會出現在這個豆蔻年華,前途耀眼的女孩身上。
“我還能開心嗎?我還會高興嗎?你還不清楚嗎?”鏡前人也立刻迴應的苦笑着說道。昔日那充滿神采,迷倒無數人的靈活大眼中只剩下那消逝不去的滄桑,與她年齡不符合的沉痛,一絲抹不去的沉痛。整個人彷彿石雕的雕像一樣,只有不時牽動的皮膚告訴別人她是活的。心,卻已死。
“那你爲什麼不開心?爲什麼不高興呢?普通人渴望的榮華富貴你都有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嗎??”鏡中人反問道,同時看了看四周。雖然她這樣問,可是從她的語調中就知道這根本就是她所不需要的。
這是在一間美輪美奐的女性閨房裡面,從房中那些價值連城的裝飾可以看出房間的主人的身份非常高貴,而且房間中央的那張巨大而舒適的牀牆上,更掛着一個某國皇室的徽章,證明房間的主人最起碼也是一國公主的地位。國主子女,未來的萬乘之尊,會因爲什麼而感到不開心?
“我爲什麼不開心?我爲什麼不高興?榮華富貴我都有了,我還需要什麼?我還不滿足嗎?難道你不知道我需要什麼嗎?難道我又真的需要榮華富貴嗎?”鏡前人說着說着慢慢合上了雙目,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着,兩行清淚緩緩從眼角流了下來,如白玉般的纖纖素手慢慢擡起,不住搖晃着,希望可以去撫摸她那最忠實的夥伴,心力交悴的她彷彿連動一動也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
“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但我卻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改變,沒有任何的力量去改變任何事呀……我是如此的軟弱,如此的無能,我無能爲力呀……聖母呀……請憐憫你的信徒……”鏡中人也哭了,低聲哭泣着,同樣的伸出手想去觸摸她最好的朋友,這個需要她安慰的朋友。
但,與對方的手雖然重疊在一起,也只能感覺到一陣堅硬和冰冷。因爲,這只不過是一面鏡子的兩面而已。
永遠孤單地奮鬥着,唯一的夥伴,就是鏡中的倒影,鏡前人忍不住爲自己的處境而報頭哭泣。
“迪桉公主,迪桉公主!卡蘭治殿下來看您了,正在與國王陛下一道前來的路上,不一會兒就到了!怎麼辦??公主!公主!你在嗎?公主?!”此刻,門外傳來了侍女小蘭驚慌的聲音。
除了鏡中人,還有屋外這個對自己一直忠心的小女孩,可是,有什麼用?令自己掉落這個痛苦深淵的人有着非常強大的力量背景。就連那個自己小時候非常崇敬的爸爸也不得不去奉承。還有誰能救自己?或許……是那個人??一個同樣擁有強大實力靠山的人?
“我知道的你一直與我在一起,可是,那只是三年前的事情,現在的你還是這樣嗎?你有能力能帶我逃出這一片天地?”迪桉對着鏡子喃喃自語,接着苦笑了一聲:“你會來嗎?你還記得我嗎?你還愛我嗎?光輝如天上豔陽的天才,方正·菲利克斯……”
語氣極爲矛盾,又是期待又是不信任,因爲三年的時間實在是可以改變很多事情。三年的非人生活使她學到對任何不確切的事情都不應該抱有期待,或者希望,就算是他。一個自己曾經寄予希望的男人。
這時,迪桉聽到了那討厭而急促的腳步聲正由遠而近的接近中,立刻走到牀上拉過被子假寐,同時對着還在門外等候她吩咐的小蘭道:“告訴他們我睡着了。”
“是!”門外的小蘭恭敬的應到,如同她忠心的小姐一樣,聲音都是顫抖着,因爲來者實在不是他們所能應付的討厭人物。
過了一會兒,腳步聲來到了門外,接着傳來了壓低過聲音的對話。
“小蘭,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公主又睡了嗎?”說話的是一把蒼老中不失威嚴的聲音,那是她的爸爸,一個把女兒幸福當成遊戲賭注的一國之首,“雲頓公國”國王奧雷度頓!
“稟國王陛下,小的不知道,公主今天早上吃過早飯就沒有踏出房門半步,按平時規律算,這個時候公主大約睡了。”回答奧雷度頓的是一把嬌柔中不失堅強的女聲,那就是小蘭,外號小辣椒的小蘭。也只有她敢站在自己這邊而已。
“伯父,既然是那樣的話就算了,我也不是真的非見公主不可。只是有點擔心她的身體而已,不過,本人希望你能讓她知道,她是我,神之城少城主卡蘭治的未婚妻,這是無可更改的事實!不要想做什麼掙扎!”一把冷酷自大,張揚跋扈的聲音突然插入了奧雷度頓和小蘭的談話,顯得很看不起奧雷度頓的身份。
一聽到這聲音,雖然迪桉與它相隔甚遠,依然從心裡感到討厭與反感。因爲,那就是他的未婚夫,神之城的少城主,一個野獸般的男人,一個摧毀了她所有希望的男人。一個親手把她拖到地獄的男人。
“那……”
這時,門外的談話聲音已經聽不清楚了,淚水也早已染滿了雙眼,只剩下眼前的一片模糊。心裡面情不自禁的又浮起了那人朝氣蓬勃的臉,幸好……幸好她回來之前已經有了某種程度的覺悟,把身體給了心愛的男人。可是,她不能原諒!絕對不能原諒!她的父親竟然和一個外人勾結把女兒的身體玷污。
如今,這個身體還有資格去愛人嗎?或者接受其他人的愛?她還能去愛那個永遠被光輝照耀着的天之驕子嗎?
還有資格嗎?
帕斯蘭帝國曆前十三年,星天曆4091年三月,天妙大陸軒轅皇朝境內最著名學院“軒轅學院”新生報名部。
今年恰好是軒轅學院建校週年紀念,所以增長了報名的時間,由本來的一月底延續到現在的三月底。各種喜慶活動把整個嚴肅古老,擁有過千年歷史地學院渲染的煥然一新。到處煥發着年輕人的獨有活力。就連那些在平時好比木頭的老學究也與一向敬畏自己的學生互相嬉笑着。
一批新人緩緩的又步進了高大的學院大門,來到報名處。
第一個,是一個長髮黑眼,面色陰冷,渾身上下散發着與所處地氣氛截然不同的冷傲地年輕人。看他的年紀不過十五六歲,不知道他是怎麼會有這麼一身孤傲的神情。
似乎就連面帶笑容的年輕服務人員似乎也不喜歡眼前少年那冷傲,換上了一臉木然,用毫無感情並帶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地聲音說道:“名字,報讀科目,自我評價。”
“方正·菲利克斯,報讀所有科目!自我評價:比你強。”簡直就是無敵的自大,少年毫無所懼的一拍桌面,低下頭盯着年輕服務員一字一頓的說道。
“譁……”跟在方正背後的一羣人聽到方正說的話,都驚訝的叫出聲來。似乎沒有人想到他會如此不把眼前的這個人放在眼裡。看這人一身高年級校服,只怕是學院的高年級生。得罪了這些人,方正這次慘了。
果然,年輕服務員啪的一聲扭斷了手中的筆,臉孔扭曲着看着方正。而他看到的卻是方正一臉輕蔑的笑意。
“傑斯蒂,這就是你的名字嗎?我隨時歡迎你來找我驗證剛纔的話。”再次出乎別人意料的是方正竟敢大膽的伸出手拿着那個年輕服務員胸前的身份牌子看着說道。
“可惡!”怒了,傑斯蒂也不是那些好脾氣的人。立刻站了起來一伸手扯着方正的衣領大吼一聲,舉起了豆大的拳頭就要往方正的臉上砸過去。
方正正是要惹是生非,他對這幾天的坐船生活和被強迫離開家園感到太不爽了,對於傑斯蒂的反應他非常滿意。沒有人注意到,他另外的一隻手的食指指尖發出了暗紅色的火焰。
就在這時,一聲低喝伴隨着一個黃影從旁邊竄了出來,一伸手握住了傑斯蒂舉在半空的手,制止了傑斯蒂隨後的動作。這個動作也同時間接的令方正指尖上的火焰消失了。
黃影的是一個看起來瘦弱,其實卻全身上下都是結實肌肉的少年,滿頭暗黃的頭髮,等了傑斯蒂一眼後正看着方正微笑。
而兩個女孩也適時的出現在黃色頭髮的少年的身後,兩個女孩都穿着初級的神官服裝。一樣的都是小美人一個,一個長髮如三千瀑布灑落,一臉聖潔端莊。一個披肩灰黑髮相間,一臉調皮可愛。
“封!你敢管我的閒事?!”傑斯蒂轉過頭看着被他稱爲封的少年怒吼,手一運勁,竟把封整個人提了起來。
“傑斯蒂,你別太過分了!”那個短髮的少女看着眉頭一皺,非常不滿地說道。另外一個少女更走了上前運用施展剛剛學習不久的神聖咒文加持在封的身上。
(這羣人在幹什麼?我纔是主角吧?怎麼沒有人管我呢???)不知不覺中被衆人冷落在一邊的方正苦笑了一聲,但是很快的,他再次把自己武裝起來,旁若無人的走上前拿過別人得筆在桌面上的表格填下自己的資料。然後看着眼前因爲他而充滿火藥味的衆人,冷笑着走了。
“喂,你這樣不對吧?封爲了你和傑斯蒂吵架了,你怎麼什麼也不說就走?”那個短髮的少女看到他要走,竟然走了過來拉着他的衣袖說道。
“哦?你想怎麼樣?小女人。”方正對這女孩突然感到有些好奇,饒有興趣的看着她問道。
“別小看女人!我有名字的,我叫做迪桉·帕莎蒂亞,那邊那位幫你的好人叫做封·羅雪,還有,那個幫助封幫助你的女孩叫做杜莉莎·迪魯恩!你這個人怎麼這樣?”那女孩不幹了,她對於被方正稱呼爲小女人似乎非常不爽,噼哩啪啦的一下子把自己的名字和朋友的名字都報了出來。
“那怎麼樣?你的名字與我沒有關係。”方正看了看還在那邊糾纏的封和傑斯蒂等人,又看了看拉着自己那雪白的小手,突然沒來由的,一抹他以爲再不會出現的淺淺笑容出現在他的臉上。這笑容是來得如此的突然,令他自己也不敢相信。
不過眼前這個叫做迪桉的女孩子似乎誤會了他的笑容,以爲他在笑自己,立刻嘟着嘴說道:“我最討厭的看不起女孩子並且自以爲是的人了。哼!”
說起來這女孩也真有性格,一甩頭髮,啪啪啪啪的走了過去拉着另外那個女孩子鑽進人羣裡面。似乎對於方正的笑容有非常大的反應,連自己的朋友也不管了。這性格倒與小清有點相像。小清……
想起小清,方正暴躁的脾氣又來了,轉頭看了看那邊的戰況。
哦!原來女孩不是不管,而是原來這時候一個初級魔法師的手中正握着一顆火球的看着傑斯蒂在微笑。火球的威勢令的傑斯蒂不得不放下封。
“吉米,你爲什麼總是要針對我?!”今天是否倒黴的日子?諸事不順,一再的被人挑撥和打斷自己的事情,要是以前誰敢這樣和自己作對?!一切一切加起來只是令傑斯蒂顯得更加的憤怒。
“不是針對你,是看不慣你欺負新生而已!”封手一揮,拔開了傑斯蒂的手整了整衣服,代替因爲要控制魔法球而無法說話的吉米說道。
“我不需要你們多管閒事。我比他強,也比你們強。根本不需要你們虛僞的關心。你們也不能幫我任何事情,我也不需要你們。”不再信別人的方正搶先說道。他帶着冷然的微笑掃了衆人一眼,用他獨有的,囂張的語調說道:“要找麻煩我隨時歡迎。”
方正狂,方正傲,方正孤。方正初到異地就已經全校聞名了。當天的事件因爲終於趕來的老師的鎮壓,纔不了了之。但是這事情,卻是這五個一直糾纏不清的人的第一次會面。
“噠噠噠噠噠噠……”
馬蹄急促的敲打着地面,引起整個地面輕微的震動,在超過時速一百公里以上的高速之下,迎面撲來的疾風甚至比利劍還要鋒銳,割得馬上騎士們臉上一陣疼痛。而這三名騎士赫然就是昨夜還在尼巴特酒吧的方正等三人。
雖然他們已經來到了嘉璐迪亞的領地內,方正依然不要命似的全力鞭打坐騎,駿馬不斷髮出悲鳴,似乎在反抗主人的暴虐。其實,是因爲方正想起了與迪桉等人第一次的會面。令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情。因爲他一直都沒有成熟,一直都沒有長大。他還是當年的他,衝動的他。
“方正!方正!不要這麼快!它們會受不了的!喂!方正!!你給我站住”稍微落後的封盡力的大聲呼喊着,但聲音在那因高速而造成的氣壓壓迫下,轉眼間吹到了後面,一點也不能傳到方正耳裡。
“他急着去見迪桉,別人的話他是聽不到了。現在他心裡面就只有迪桉一個。”緊跟在封身後的吉米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爲好友太容易爲情而衝動感到苦惱。這對於方正的身份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情!
“什麼人!?給我滾出來!”
前面的方正陡然一喝,狂拉馬繩,在地面上發出哧哧的響聲,最後終於停在了路上。接着一個難度九點九的凌空後翻飛身下馬,在原地慢慢的轉了一個圈,凝神觀察四周。
“怎麼啦??發生了什麼事?”封和吉米來到方正身邊也跟着停了下來,疑惑地問道。因爲這是一條比較正規的大路,四周沒有什麼遮掩物,一目瞭然。所以對於方正的奇怪行爲他們感到非常驚訝。
“奇怪,我總覺得有人在跟着我們似的?”方正疑惑地說着,雙眼間精光閃爍不定:“如果真的有人在監視我們,這人的實力一定比我們都要強,絕對是一個勁敵!我對這次的事情有點擔心。”
“你也有這樣的感覺嗎?我還以爲只有我才感覺到,其實昨晚我們從尼巴特出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有這種感覺了,是之因爲你們都沒有說,我纔不好意思說出來,以爲是我自己的錯覺。”封一皺眉,苦笑了一聲:“看來這兩年的生活讓我們都變得敏銳很多。難道吉米你就沒有任何感應嗎?”
“我?哼!”吉米斜着眼掃了方正一眼,道:“我從踏足雲頓公國的領地開始就感應到幾股不確定的微弱卻強大的魔法氣息,總是在我們四周飄來蕩去,只是我們的將軍大人一心赴溫柔鄉,沒有注意到罷了!”
“哈哈哈哈哈哈!看來是我不好,太過忽略某些事情了。誰叫我實在是太深愛迪桉,不過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可要說了,你們也知道我的爲人,我沒想到的是你們會這樣。我本來以爲有你們兩個在身旁,就不需要我這麼辛苦,誰知道你們反而什麼都不說,等着我來劃破這一張紙。”方正不滿地看着兩人。
“方正,我總覺得做男人的不應該太沉醉在情愛生活中。天地既然生我爲男兒身,就必做驚天事業來回報上蒼,這些浪費時間的事情……”吉米苦口婆心的勸道,卻只有更快的被方正打斷了話題。
“好了好了,你怎麼這麼羅嗦?你不嫌煩我也嫌煩呀!我本來就是這麼毫無大志的了,那又怎麼樣?要做大事,你可以自己去,我現在只想和迪桉在一起!其他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暫時不重要了!你說一次,兩次,三次我都不管你。可是你既然瞭解我,爲什麼還要一再的和我說?朋友之間互相瞭解,你們不瞭解我嗎?爲什麼要強迫我做一些我不喜歡做的事情?”
方正陡然提高了音量,厲聲說道,同時狠狠瞪着吉米。其實他不想用這樣的語氣,只是越接近雲頓公國,他就越感到心煩意亂。
“是嗎?如果真的是那樣,那爲什麼當初你又要回到‘菲利克斯’懇求揚大人給機會讓你到徵北軍裡面去?難道這兩年你自己做過的一切都不重要嗎?如果你不看重一切的話,你就不需要壓下石華大人和寬大人,並且擡高一帆大人在揚大人心目中的位置,讓他出任四大騎士團之首,同時,你更不需要在帆大人的徵北軍裡面建立自己的軍事系統。”
“如今,十三軍大將方正·菲利克斯的名號誰不知道?難道說這些年來的努力都,都……”吉米激動地說道。
“你懂什麼?!你懂嗎?”沒想到,方正竟也非常激動的回吼道:“或許在你看來,或許在你認來我做了這些事,又或者付出瞭如此巨大的心力或者代價,就應該好好珍惜對不對?是不是?!我知道的,你們都是這樣認爲的!但是……”
“但是爲什麼?爲什麼你一定要這麼理智的看待這一切?爲什麼?難道我就不能愚蠢一點?難道我做什麼都要有我的目的嗎?爲什麼一定要有目的?一定要有非做不可的目的嗎?其實我只是想借這段時間忘掉迪桉,然後等待,等待到一個機會,一個讓我變強,強大到足以把迪桉娶回自己身邊,其他的!我根本從來就沒有想過!”
“什麼?你做這一切就只爲了忘掉迪桉?我們兩年來的努力只爲了幫助你忘掉迪桉?你有沒有搞錯??!你是人不是?方正你要知道,你只是努力了兩年,兩年!如果你一旦放棄,很快就會什麼都沒有的了!你不是天才,我也不是。這兩年我們很辛苦的奮鬥着,我們是絕不可能只爲了幫助你忘掉某一個人,就長年累月的爲你出生入死!我是不可能接受的!我想要的是出人頭地!建立萬世功業!我要的是揚名立萬,你知不知道?!”
吉米不能接受的揮舞着雙手,心情極度的憤慨,斯文的臉孔變得猙獰恐怖,因爲他沒想過自己一直盡心盡力幫助的方正竟然是這樣一個人。
“別和我說這些!我從來就沒有強迫你要爲我做過什麼!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今後也絕對不會!”方正的眼一瞬間迷茫了,原來他的朋友是抱着這樣的理想的,自己有嗎?自己的理想與他們是如此的格格不入,但是有什麼辦法?因爲他就是如此的強勢,不會爲別人而改變。除了她……
“如果你真的想出人頭地的,我可以推薦你去找第二軍統領子夜,又或者第三軍統領真羅瞳!我相信他們會很樂意接受你這種在戰場上破壞力超羣的人才的!可是我自己想做什麼我自己也不知道!也不清楚!但我能確定的,就只是我現在真的很想很想見迪桉!不管誰阻止!我真的很想很想去見迪桉!你明不明白!?”
一口氣說完的方正無力地一揮手,低聲道:“吉米,不要再和我說這些什麼權利的事了,我很累,真的很累,畢竟,這些政治是不適合我的,只要我這次得到迪桉,只要迪桉回到我的身邊,我就會離開‘菲利克斯’,和迪桉一起雲遊天下,從此世間的是是非非都沒有我的事了……”
“什麼?離開菲利克斯?雲遊天下?方正你不是認真的吧?方正,你不覺得自己太任性了嗎?”一直在旁觀的封也忍不住了,驚問道。以前方正的心事他不用管,可是這次實在太重大了,重大的令他不得不重視。
“嗯!是的!我想了很久了”方正看了看兩人,臉上露出堅決的神色:
“反正這是我早就決定好的事情,現在告訴你們也好,這次雲頓公國之行是否繼續和我一起你們自己決定吧。不錯!我這次的目的不是爲了做什麼菲利克斯的使者,我是爲了這個機會,名正言順的把迪桉得到手!誰都不能阻止我!對不起,我要利用我的身份迎娶迪桉!”
語氣中流露着無比的自信與決心,其認真程度讓封和吉米感到他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說到這裡,三人都不自禁的陷入了一陣尷尬的沉默。此刻的方正說出了心中所想反而顯得心安理得的看這兩個好朋友,封擡頭看着天,在思考着一些東西,而吉米則盯着方正,雙眼間神色閃爍着,表示其思想正在快速考量着。顯然,三人之間的裂縫已經產生了。而且是一個不可彌補的裂縫。
終於,過了一會兒,還是那個人首先打破了沉默。
“哈哈哈哈!方正!真有你的!天才就是天才,想的就是與別人不同!雖然我不是很喜歡你這麼看重感情,但是沒所謂啦,大家一場好朋友,其實權力之類的東西對我來說也是不需要的,當初到菲利克斯也不過是抱着玩玩的心態而已,看看我們三兄弟合作能做到什麼程度。既然你不玩就這樣吧!算了算了,算我倒黴,誰叫我們是兄弟呢,我就和你不計較啦!不過以後你和大嫂風流快活的時候不要忘了我就好了!”
封開玩笑的用力拍了方正的肩膀一下。
“嘿嘿,封,不是我說你,有些事情是不用說出來的,只要自己心裡知道就好了,你這麼一說,好像不是說給我聽的,好像是你在勸自己一樣似的,我沒說錯吧?不過這些對於我來說都不重要啦!你確定自己在做什麼而且不會感到不開心就好了!對不對?人生就要……”
“快快樂樂的去過!”封笑着接口道,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頭:“你就少說我一次行不行?”
“行!當然行!爲什麼不行?!大家可是好兄弟呀!”方正由於得到好朋友的認同,心情也感到一陣舒暢,用力的圈住了封的脖子,同時看着還在沉思的吉米,笑着問道:“吉米呀!你又有什麼決定呢?我可是很相信你的。”
“我想問問,你真的這麼看重迪桉的存在嗎?!兩年前,我們纔剛好十八歲,說句不好聽的,我們的思考能力絕對沒有成熟,那時候的我們還年輕!輕狂!衝動是難免的!我們並不必爲了兒時的偌言而陪上一生的賭注!”吉米經過一陣思考,明顯情緒已經在恢復中,語氣再度展示了往日的冷靜,完全以一派學者的口吻問道。
“吉米!相信我!我很清楚我在做些什麼!不管怎樣,偌言就是偌言,並不會因爲它是在我孩子的時候或者其他什麼的,就顯得沒用或可笑。我依然會努力地去實踐它!因爲我是男人,一個有責任感的男人!”
看着方正那一雙堅定不移的雙眼,感覺敏銳的吉米太熟悉這個同生共死不知多少回的同伴了,他決定的是從來不可能更改,但總覺得這次是不是太過火了?,爲了一個女人放棄了一切所有。理智的他覺得這樣是不值得的,他還想再一次勸勸方正,不要感情用事。
“吉米,不用說了,你是知道我的爲人的。這一次我真的不勉強你,封,你也是,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我是不需要別人爲我放棄他的任何一件東西的。”方正知道吉米要說的話,立刻提前說了出來。
“方正!我是一定不會走也不會後悔的!越刺激的事我越想去做。難道你忘了這兩年中我的打仗方式嗎?”封笑著,雙眼發出危險的,如野狼看到獵物一般的目光。
現在只剩下吉米了,兩人都定定的瞧著吉米,什麼話也不說,瞧的他渾身不自在。
“好了好了!我也留下了!這行了吧?這、這怎麼說呢?誰叫我也是一個愚蠢的男人呀!”吉米苦笑著,不情不願的攤開了兩手:“認識到你們,真是我吉米一生的不幸!”
“是不幸嗎?那一定是你前世欠我的!”方正很肯定地說道。
“是嗎?!”封和吉米兩人很有默契的同時捶了方正胸口一下,接着一下在跨上了馬,不管勃然大怒的方正就絕塵而去。
“你們別走!”方正高聲大喝!也立刻跨上馬狂揮馬鞭,臉上洋溢着開懷的笑容。
唯獨空氣中,殘留着兩個強者之間惡意的思想交流:(噗嗤,這真的比笑話還要好笑,多麼愚蠢的友情,這就是他們感情的體現嗎?真無聊呀……)
(冷,不要這樣說,這不是很感人嗎?我們五兄弟的感情不也維繫了一百多年了嗎?)
(哼,憑他們這些低級雜交種族怎麼能和我們五兄弟相比?只要他們有我們的一半他們就偷笑了!不過倒看不出方正這小子甘願爲了迪桉這樣一個賤女人放棄那麼多,菲利克斯的大皇子呀!多麼尊貴無比的身份,雲遊天下,可笑!真好玩。)
(迪桉嗎?我沒記錯的話就是卡蘭治那傻小子的女人吧?嘿嘿,方小子現在這麼興奮,當他得知他心目中的女神已經是卡蘭治的女人的時候,你說他會怎麼樣呢?)
(我就是擔心這點,你別忘記了,不管怎麼樣,方小子的爸爸方揚可不簡單,十年前我們連他半招也接不下。這幾年雖然我們的魔法造詣突飛猛進,但是我還是毫無信心。還有被稱爲定北侯的方帆,子夜和真羅瞳等人,也是一個不可忽視的變數,我們要小心方小子做出任何瘋狂的事情,我們不能讓他們破壞了反神計劃!)
(老頭那邊也派了八大護法前來監督我們。怎麼看?)
(八大護法??那幾個垃圾也想來監視我們兄弟?笑死人了!不過,我們是需要奧雷度頓的幫助,這樣我們纔有機會揭開神明天墳之謎!到時候,上天下地還不是唯我們兄弟獨尊?)
(呵呵,暫時就放過方小子吧!如果方小子名正言順的參加比賽,或者利用他強大的身份作爲後盾,你想奧雷度頓會怎樣呢?我們的傻小子又會怎麼樣?只要我們不出手,那八個笨蛋就一定會現身。)
(真好笑……期待呀……就讓我們搞一個天翻地覆吧!)
心靈之間的聯繫漸漸消失與空氣中,在原地不時捲過一陣小小的旋風,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陰謀計劃,一切皆都消失於風中。永恆不變的自然,從不因人世間的醜惡而有絲毫更改。
很快的,方正等三人以他們“菲利克斯”的使者身份進入了雲頓公國首都“嘉璐迪亞城”,在見過奧雷度頓派來的國家一級重臣後,獲得了雲頓公國最上等的貴客優待,而且更立刻就被重臣傳達國王的旨意,邀請他們參加當晚的王宮晚宴。
對於正想千方百計進入王宮尋找迪桉的方正來說,這不就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嗎?當下也不顧封和吉米的反對就二話不說的答應了。
而對於能請到身份尊貴地菲利克斯使者的重臣來說,這是一件無比光榮的事情,所以他顯得比方正他們還要興奮,激動非常的交代了晚宴的事情,就歡天喜地用方正也自愧不如的速度跑回去向奧雷度頓覆命了。
當天,方正等三人住在奧雷度頓專門爲他們準備的皇家旅館一級套房,同時,他們也看到了很多其他國家的王子將軍等有身份的人,據說都是衝着奧雷度頓的招親大會而來的。當然,方正也不會給這些將會成爲他敵人的人好臉色看了。
“唉……好煩呀!”封躺在舒適的大牀上,不安分的滾來滾去,接着猛然一個轉身,趴在牀上問道:“方正,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好像並沒有帶幾套禮服來吧?而且行李也大多數被路上的伏擊搞丟了,怎麼辦?今晚就這樣去嗎?”
說着封忍不住看了看自己和友人身上風塵僕僕,佈滿灰塵的旅行服,不由一翻白眼,露除了頭大的神情。
“呵呵呵呵,那我們一定是今晚全場焦點,到時候就算我們不去找迪桉,她也知道我們的到來了!”相對於穿着白色袍甲的方正和藍色皮甲的封來說,吉米的黑色魔導服反而看不出有多麼骯髒,而且還是三人中最帥的一個。
“對了,吉米,我還是覺我們這一次的事情有點不對勁,第一就是北征軍和四大騎士團之間的將領突然調動問題,第二就是路上一直有人伏擊我們的問題,第三就是奧雷度頓召開招親大會的問題!不過其中暫時第三個問題對現在的我來說是最重要的!”
方正站在窗戶旁邊,看着充滿神秘感的皇宮在黃昏中的景色中猶如一頭巨獸靜靜地伏在那裡的,嘴角泛起了一絲自信的笑容。
(迪桉,我最愛的可人兒,我來了!我們很快就可以在一起了!你一定要等我。)
“第一個問題,我想我們是不用去擔心的,因爲菲利克斯的領主兵員制度,兵力都集中在揚大人那裡,一帆大人和帆大人是少數幾個能獲得兵力調動權的人,但他們是不可能背叛揚大人的,而四大騎士團的兵力有接近八千人左右以上的常備兵力,這個問題我們可以忽略!”吉米冷靜的道。
“那第二個問題呢?”封再轉了一個身,看着天花板,頭陷入了柔軟的枕頭中,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呻吟,嘴裡含糊的問道。
“第二個問題我們也不需要重視,因爲那些人的身手都是一般的殺手或者僱傭兵而已,說到底,我們現在的身份曝光了,奧雷度頓對我們的保護決不會疏忽。”方正這時轉過了頭,接口道。
“其實,只有第三個問題,才真的是一個問題。”吉米不無擔心的說道。
“爲……什……麼……?”封的聲音越來越低,似乎逐漸步入睡眠中。
“吉米,我相信你想的比我們都多,把你的看法說出來給我們聽一聽,看看我們幾個人能不能想到一些什麼。”方正充滿信心的看了吉米一眼。
“那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就獻醜了,要注意的是,爲什麼奧雷度頓執意要召開什麼招親大會?難道他不怕神之城的勢力?而且,現在五百多名修行官和卡蘭治正在王宮中,他們在幹什麼?召開招親大會的真正目的是什麼?爲什麼要招親?對他有什麼好處,我們的情報網得知,奧雷度頓絕對是一個成功的政治家,他不會做無意義的事情,所以,得出的結論就是這次的招親大會一定不簡單!”
吉米一口氣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
“啪啪啪啪啪啪!”方正拍着手道:“說的好,思考周全,可是……”語氣陡然一轉,露出了一個苦笑:“我怎麼覺得說了好像沒有說似的?這些我都知道,這次的招親大會是一定沒有這麼簡單的了!但,能否從種種跡象中看出奧雷度頓這次的目的呢?”
“去你的!你以爲我精通六種神通呀!這怎麼可能知道的?政治中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對於一個政客來說。只要對他們有巨大利益的事情,不管是多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吉米肯定地點了點頭,接着笑道:“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招惹了我們的方少爺都是吃不完兜着走的了!以我們的實力身份,這個問題暫時不用擔心,但,你也想今晚見到迪桉的時候,能給她一個好印象吧?可是我們現在這身衣服……”
“行了行了,叫醒封,我們現在出去買衣服,這行了吧?潔癖怪物!”方正笑着打斷了吉米的話。
“方正!我吉米很認真的再和你說一次!潔癖不是一種病態!我是對潔淨要求高而已!”吉米一聽方正的話,立刻扯火上腦,指着方正,神態嚴肅地說道。
“好!好!好!不是病態就不是病態!快點叫醒那懶豬吧!時間不多了!”強忍住笑容的方正勉強裝出很嚴肅的面容,說道:“還是快點吧!已經黃昏了!我的心中正蘊含着一股烈火……”
“紅蓮的妖精啊、吐吶炎之氣息、焚燬衆敵之軀,‘炎之吹息’!”
“混蛋!誰敢燒你老子!” WWW✿ тт κan✿ ℃O
咒語和慘叫幾乎同時響起,接着是一連串的聲響,再接着方正聽到旅館內響起了數聲驚呼。留在房間內的方正看着門板上的兩個人型大洞一愣,露出了一個不知道是笑還是哭的樣子。
接着,他優雅的一擺頭,大步踏出了房間,追逐朋友們的腳步而去了。
神明大陸西北方的沿海大國“帕斯蘭共和國”的最大諸侯國之一“菲利克斯”的領地內,方正關心的第一個問題正在煩惱隱隱擁有天下第一人稱號的“星辰王”方揚·菲利克斯。
“你知道我爲什麼要叫你回來嗎?”滿身威嚴,擁有着圍繞着無盡皇者霸氣的中年人正微笑的問着跪在堂下的一個年輕將領。
面對中年人那如神般莫可抵禦的威嚴氣勢,那名年輕將領竟然仍可以擡起頭與之對視,臉上帶着笑容,溫和的笑容:“稟告大人,臣不知。”
“哈哈,一帆,我不是告訴過你嗎?在無人的時候你就叫我姨丈好了,你一定很懷疑爲什麼我會阻止你去雲頓公國吧?”中年人走到堂下扶起了被稱爲一帆的年輕將領。
這名中年人正是“菲利克斯”的第七任領主:方揚·菲利克斯。由於他推行的一系列改革和強硬手腕,令原先三十七領中最貧弱的“菲利克斯”在“帕斯蘭”的各諸侯國內一躍成爲實力最強之國。
同時,他更是大陸上唯一能和傲天並列的傳奇人物!一生之中沒有一敗的紀錄。可以說,在共和國內,方揚代表的就是成功,權力與名聲。
而被稱爲一帆的年輕將領,就是他,不,因該說是他兒子的心腹楊一帆·賽爾利斯。也是四大騎士團之首“寒天騎士團”的團長,史上最年輕的高級魔法騎士。領一萬三千名精兵和三萬公里領地,鎮守菲利克斯南面,是一頭敵人聞之喪膽的年輕猛虎。
“你一定很擔心那小子的安危吧?是不是?”方揚眼裡滿是笑意的看着楊一帆。
“是的,姨丈,我真的很擔心大哥,據我們得到的資料,魔界已經派出了一級殺手伊特利瑞阻殺大哥,爲了……”楊一帆說到這裡,看了方揚一眼,沒有再說下去。
“嗯,我也知道,是爲了報復我阻擋了他們二十二年吧?”方揚溫和的一笑,但笑容卻迅速消失,彷彿從來沒有笑過一樣,接着冷聲道:“所以,他們明着打不贏我方某人!就想殺了我最重視的兒子來泄憤,是不是?一帆,是不是這樣。”
“是!”楊一帆把頭深深的低了下去,方揚的能力一隻是他所敬佩有加的。
“所以我叫了你回來,伊特利瑞號稱魔界第一殺手,實力不容忽視,所以我打算親自去雲頓公國!”方揚語不驚人誓不休!
“什麼?!姨丈離開菲利克斯???”在外人面前像冰一樣冷漠對待世界萬物的楊一帆也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離開菲利克斯?這是歷代令主沒有做過的事情呀!方揚走了誰看着這麼一個巨大的領地?
“是,我已經決定了。剛好我收到消息,永天帝國的‘修羅皇’正在前來菲利克斯的路上。”方揚苦笑的看着楊一帆:“你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吧?”
“傲天第十一次前來挑戰姨丈了吧?”楊一帆也露出瞭解的神色。
“因爲傲天的到來,我並不會很擔心菲利克斯國內的事情,而你和傲天見過幾次面,他對你讚賞有加,就由你阻擋他這一次吧,我則前去雲頓公國,免得魔界有可乘之機。”
“稟大人!臣一定盡心盡力,維護菲利克斯!等待大人和大哥的回來!”楊一帆突然一下子半跪在地上恭敬的說道。
“好孩子,難爲你了!”方揚摸了摸楊一帆的頭,轉過頭喝道:“準備行李!”
“記住,不要太勉強任何事情,小心三大長老,有什麼事就找你玲姨多多商量吧!她懂得比你姨丈我還要多。”
“是,臣什麼事都會先問過姨媽的。”楊一帆又點了點頭,眼裡有掩蓋不住的關心。
“不用太擔心了,我縱橫全大陸四十有六,依然無懼天下!,總之凡事多加註意,姨丈要走了。”
方揚顯得那麼迫不及待,接過下人遞過來的出門包袱,大步踏出了大門,留下了獨自在大廳中沉思的楊一帆,還有一個不知何時站在屏風後面的貴婦人,婦人臉上出現了一絲安詳的笑容。
我親愛的兒子呀!你老子我要來了!你乖乖地等着吧!
魔界!敢惹我!哼!我要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
第二卷 真實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