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宴會地點嘉璐迪亞皇宮之中。
“這裡就是雲頓的老家呢嗎?看起來挺有土匪氣息的!”
“喂,怎麼說得這麼難聽?不過應該是吧……你看,有很多看起來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在呀,難道你想他們是在這裡吃飽撐着沒事幹嗎?”
“很難說,某人就常常是這樣……”
“你煩不煩呀!你沒看到那羣豬的衣服嗎?不就是六小國皇室的各種皇室套裝嗎?”
“不止呢……還有你看……那不是‘不落皇朝’出使人員的紫色鳳凰標記嗎?還有還有……那是……”
“別吵了,看什麼看!你們有空還是幫我找找我要找的人好了……”
“不是吧?你眼睛有毛病呀……這裡有多大?一眼看過去……什麼都看到了,有一個正常的女人嗎?一大羣怪物……猴子,河馬,猩猩,哈,我們是來參加宴會還是來野生動物園?我就是不明白她們怎麼還穿的人模人樣的出來混?值得研究的呀!你看了沒感覺嗎?也難怪……你看慣了吧?在‘菲利克斯’的時候……”
“哇塞……封你嘴巴好毒呀……”
“我還口下留德了……一羣羣濃妝豔抹的奇美拉一樣,看了嘔心,我沒走到他們面前吐到她們的臉上就是給她們面子了!”
正在說話的就是來自菲利克斯徵北軍中赫赫有名的口賤三人組:方正,吉米和封。雖然發生了一些事情,因爲太想念迪桉的關係,他們還是早在晚宴開始前就趕來了皇宮,憑着三張菲利克斯使臣的邀請卡,使他們獲得了最上等的優待,如今他們所在,正是晚宴上預設的二樓貴賓席。
爲了尋找方正心愛的迪桉,他們的眼睛掃遍了每一個角落,強忍着不對那一羣羣奇爛無比怪物面容做出任何蔑視或者嬉笑的表情,更看到了一些平時不會見到的政治奇景。
好半響。
“唉……”方正一轉身,挨在欄杆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是不是來的太遲了?如果不是我父親堅持要我樹立威信,我兩年前就馬上……”
“你怎能這樣想?兩年前的你就算來了又有什麼用?你是他們的對手嗎?對方是幾個國家,就算你再厲害,得不到揚達人的幫助的情況下……你是根本是毫無勝算。啊,對了,你知道嗎?我有一件事情其實沒有告訴你,暴將軍楊宏也來了。”封苦笑了一聲,說出了一個新鮮滾熱辣的消息。
“什麼?”驚疑不定的神情出現在方正的臉上,他看了吉米一眼,卻發現吉米眼中更多的是憤怒與期待,(是因爲米瑪嗎?)方正心中暗想。
“爲什麼他可以離開‘虎牙’?到底‘菲利克斯’發生了什麼事情?爸爸呢?難道那些軍隊制度都是假的嗎?先是一帆不顧‘嘯月’離開,接着又是楊宏!封!什麼消息都是你告訴我的!說!到底‘菲利克斯’怎麼啦?”
因爲對菲利克斯的軍事制度太熟悉的方正對這些日來收到的許多不合常理的消息感到驚訝,所以他暫時拋開了迪桉的存在,猛然緊張的一把按住封的肩膀不住施力,擺明如果封不肯說他是不會罷休的了。
“嘿嘿……”封無奈的一聳肩,把方正的手震開後苦着臉道:“揚大人也已經離開了菲利克斯。”
“什麼?!”方正和吉米同時驚叫了一聲,引來了不少人的注視,但他們已經無暇理會這些不知道帶着什麼含義的眼光了,因爲他們還有更關心更重視的事情。
“怎麼會這樣的?爸爸竟然離開了菲利克斯?那麼現在是誰掌管‘菲利克斯’?叔叔嗎?軍隊的調動是誰幹的?爲什麼爸爸會離開菲利克斯。”
方正皺着眉頭問道,雖然他知道風可能根本無法回答他的問題,但是他就是忍不住不問。
一個超級大國的掌權者竟然突然離開自己的國家,一定是發生了一些嚴重的事情纔會變成這樣的,而且“菲利克斯”的軍隊調動必須是由領主、長老和人民代表主席的三個令符齊集在一起纔可以,雖然說這只是一些老套規矩,而且現在她爸爸也是對軍隊有絕對調動權而無需過問什麼長老等人,但是這個權力只限於他爸爸呀!
還有,爲什麼身爲菲利克斯軍隊精銳的四大騎士團之首的“嘯月騎士團”團長楊一帆和“虎牙騎士團”大將軍楊宏竟然都離開了“菲利克斯”,那現在菲利克斯不等於不設防的寶庫?而他們又去了哪裡呢?思前想後,方正不免聯想到一些恐怖的事情。
“別那麼擔心,我看應該沒什麼大事情。一帆大人並沒有離開菲利克斯,因爲揚大人的命令現在正和玲夫人一起管理菲利克斯的所有日常事務。而帆大人則把第八,九,十,十一和十二軍的所有軍隊都守在了‘菲利克斯’的領地四周,以防有人想乘這個時候打‘菲利克斯’的主意。而聽說揚大人之所以離開‘菲利克斯’,一方面是因爲不落皇朝的武癡傲天又去找他比武了。另一方面是好像他不知從哪裡知道了你找到迪桉後就要離開‘菲利克斯’的事情,暴怒之下所以……”
封越說聲音越是低沉下去,但憑方正他們的耳力依然連最後一句都聽得非常清楚。
“封……是不是你把我要離開‘菲利克斯’的事情告訴我老爸的?!”被好友出賣,方正頓時滿身殺氣,向封踏近了一步:“是不是你……”
“不是啦,是……”封感到身體彷彿被一股黏稠的壓力壓的死死的,就算要動一下手指頭也要出盡全身的力氣,臉上的毛細血管甚至因感到這股莫名的壓力而變得血色全無,他急忙一歪嘴,指着正躲在方正背後的偷笑的吉米。
“是你!”方正一轉身,恐怖的死神之爪就當頭朝吉米伸過去。
“哇!別過來!”吉米臉上滿是緊張害怕的神色,語氣卻顯然很興奮,顯然他很享受方正發怒的表情。
接着只見他腳倒踏七星,瞬間已經施展了移動法願,腳底自生一股細微的氣流,在一瞬間硬生生移開了一米,避開了方正極其殘暴的當頭一抓,然後嘴角果然露出一絲微笑,猛然向後一躍,在二樓的欄杆上飛起跳了下去。
“可惡!”方正忙伸手一抓,但還是慢了一步,只能抓到吉米留下的幾縷空氣,和吉米那得意的笑容。而吉米也非常誇張的在空中一個轉身,在衆人的注視下優雅的慢慢飄落地面,才向所有人施了一個禮,道:
“各位大人好,小子的名字是吉米,今年剛好20,尚未成婚,也沒有對象,今天的身份乃是‘菲利克斯’的使者身份,首先帶我們的領主大人‘星辰王’向各位問好。”
“不敢當……不敢當……”,“多謝……多謝……”,“久聞大名……”。
本來一直把吉米當猴子般觀看的衆人在聽到吉米代表着“菲利克斯”的時候,不少人都臉色聚變,接着在眨眼還要快的速度內在臉上堆滿了反光和皺紋的笑容,特別是當聽到吉米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走了上來與他熱情的寒暄着。
“他搞什麼鬼?”看着吉米一個人在樓下挑大樑,方正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而且還吸引了那麼多人圍着他一個,不由疑惑地問道。
“不管他想幹什麼,難道現在不是好機會嗎?”封迅速的看了四周一眼,斷言道。
“什麼好機會?”方正楞了一愣。
“你……”封爲之氣結的看着方正,激動道:“我們來幹什麼?找人呀……現在好了,你看,因爲要保護他們,警衛都也跟着圍過去了,我們還是去找迪桉吧……”
“啊……那也是……那好吧……他把我的事情報告給老爸知道的事情就暫時不管他了……”方正轉過身看着圍在人羣中的吉米,卻發現他以只有他們才懂得特殊手勢做了一個勝利的姿勢,還有一個噁心的飛吻。
“哈哈……”
方正和封發出了一連串輕笑聲,逐漸消失在大廳內吉米的視線中。
……
皇宮內堂。
“小蘭,你說這衣服好看嗎?”今天的迪桉因爲聽說晚上有幾個菲利克斯的使臣要來,不知道爲什麼,第六感告訴她來的將會是她日夜等待的那個人。雖然有點害怕那個人是否依然愛着她,但下意識的,她還是想在那人面前變得漂亮一點。
“好看,公主穿什麼都好看。”小蘭看着穿着黑色低胸禮服的迪桉,一臉羨慕的神情。今天的迪桉經過一番打扮,發黃的頭髮用營養液泡了幾次,又整理了一下儀容,再穿上迷人的禮服盡顯曲線身材,蒼白的臉孔不時浮現一抹紅暈,讓人一看就想用盡所有力量去保護她。
“小蘭,你知道嗎?他今天可能會來喲!”談起他,迪桉的心頭一陣溫暖,緊緊地握着胸前的聖母玉像,臉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絲動人的微笑。
“公主!這太好了!他真的要來嗎?他來救公主您的嗎?”常常聽迪桉提及那人的種種威風往事和對迪桉呵護備至的行爲,小蘭由心裡面替迪桉感到高興。
“小蘭。”沒想到,迪桉忽然因爲想起如果自己離開了,那麼只怕父親和看蘭芝等人不會放過小蘭,雖然說自己與小蘭是主僕身份,但這三年來,她與小蘭就比親姐妹的關係還要親,這叫她如何捨得?不由愣了起來看着小蘭留下兩行清淚。
機靈的小蘭先是一驚,不明白公主爲何突然了落淚,但聰明的她轉眼一想已經明白事情癥結所在。但這些年來,公主已經成爲她最重要的人了,只要公主能逃離這個地獄,她又死何足惜?
“公主,離開吧,尋找你自己的人生。連我那份一起活下去。不論什麼時候,除了他,還有我在保護你,守護你。”比迪桉高出半個頭的小蘭走了上來,與迪桉擁抱在一起。他要來的消息就是她告訴公主的。今天在街上發生的事情早在三教九流的耳中傳遍了。
所以她與迪桉在一起的機會似乎沒多少了,她相信如果他真的如同其他人所說的衝冠一怒爲紅顏,那麼他一定會帶着公主離開這裡的,而人微言輕微不足道的自己是沒有資格要求公主把自己也一起帶走的,只怕會增加他們的負擔。如果連累公主,她寧願自我了斷也不會給機會那些人知道公主的所在的!
小蘭想到這裡,把迪桉抱得緊緊地,一臉堅毅的神色。
“啪啪啪啪啪……”忽然,一陣掌聲驚醒了這兩個各自沉迷在自己思索中的人。
“哎呀哎呀,真是好感人呀!看的我一把眼淚呀!公主與侍女的深厚友情?真是好戲!真是令人讚賞呀!我又怎捨得把你這個美麗的小鳥放走呢?你只有在我手掌中才能飛舞,你是屬於我的奴隸!誰敢和我搶?”目空一切的話來自靠在門口的那個年輕人,張揚跋扈的囂張,目中無人的狂傲,因爲他就是神之城的少城主,最大最強宗教之主神明教皇的親生兒子卡蘭治!
“你想幹什麼!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要叫啦……”看着滿臉淫笑正慢慢向自己和迪桉走來的卡蘭治,小蘭如同發怒的獅子一樣張牙舞爪的攔在卡蘭治面前。她不害怕嗎?當然害怕,她身上有不少傷口就是因爲她反抗卡蘭治被打的,所以她正一步一步的往後退,但她依然堅定的站在迪桉面前攔着卡蘭治。
“小蘭,不要,他會殺了你的!你鬥不過他的……”見到卡蘭治眼中閃着兇光,迪桉忙擔心的叫道,同時一把扯着小蘭的衣服要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後,卻被小蘭一發力甩開了自己的手。
“哼!無聊的東西!還有!你這婊子總是給我推三阻四阻着你家大爺我快活!給我滾開!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
來不及了,被迪桉和小蘭無意間那相親相愛的感情刺激了的卡蘭治陡然怒喝一聲,猛然一掌狂揮而出,毫不留情的狠狠的一巴掌打在小蘭的臉上,把小蘭打的飛出幾米遠,鮮血從小蘭的口中噴灑出來,濺灑在她飛過的空中,灑到地上,留下一條觸目驚心的血痕。
“卡蘭治!你給我住手!”
看到卡蘭治的暴行,迪桉又驚又怒,既擔心小蘭嬌弱的身體能否承受卡蘭治如此霸道的一掌有惱怒卡蘭治的下賤。小蘭與她就如同姐妹一樣,如她所說,沒有小蘭,或許她早就支持不了了吧?當下擔心的淚水噼哩啪啦的全涌了出來,就要走過去看小蘭的傷勢。
“我什麼時候准許你走啦?!我卡蘭治並不喜歡要一個木偶陪我上牀,來!給點反應給我看看!不然我和招妓又有什麼分別?哈哈哈……”沒想到,卡蘭治竟毫無顧忌的一把拉着迪桉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懷中,然後用力的一甩把迪桉摔倒在地上。
迪桉的驚呼還沒來得及發出,卡蘭治就獰笑着撲向迪桉,一下子把迪桉按實地上,同時一手扯爛了迪桉的衣裳,露出了一部分雪白的胸肌,頓時,他如同看到獵物的野獸一樣張大口狠狠的狼吻迪桉的臉。
“滾開!畜生!禽獸!滾開呀!你給我滾開呀……人渣——”
因爲心愛的人可能就在附近的緣故,莫名的思念給予迪桉反抗的力量和勇氣讓她不想再受到卡蘭治的侮辱。只見她不斷瘋狂的掙扎着,手腳亂踢,指甲不時抓破卡蘭治的衣服和皮膚。
但是,論力氣她一介女流又怎能和卡蘭治這樣的大男人相比呢?不一會兒,她身上就只剩下一個鮮紅色的肚兜,並且身體四肢都被卡蘭治壓制住了。卡蘭治臉上有許多被迪桉指甲劃破的傷口,但正在瘋狂大笑的他,如同地獄的修羅魔鬼一般赫人。
“魔鬼!滾開!不要碰公主!”這時候已經回過氣來的小蘭看到卡蘭治的獸行,發出淒厲的叫聲,自然反應之下想也不想的撲向卡蘭治。
“嘿嘿嘿嘿!我就是魔鬼!我就是喜歡這種欺負弱小的感覺!你給我滾!等一下才幹你,讓你回味一下上次的感覺!”卡蘭治轉過頭露出一個陰森無比的笑容,其氣勢嚇的小蘭頓了一頓,趁着這個時候,卡蘭治一揮手,又一掌把小蘭打的暈了過去。
“你!滾!”迪桉看到小蘭軟軟得倒了下去,驚慌的一聲尖叫,努力的騰出一支手一巴掌就往卡蘭治臉上刮過去,在卡蘭治臉上拉出五條長長血痕。
“賤人!你還敢反抗!我就要把你這隻小野貓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哼!乖乖的被我幹吧!上次你不是很合作嗎?難道你真的要我叫其他人一起幹你才肯聽話?!”臉上的劇痛令卡蘭治怒火焚燒,瘋狂的怒聲道,同時左手用力地把迪桉的兩支柔荑緊緊地按在地上,右手用力一撕!
“譁——人渣!”眼看貞操就要再次不保,迪桉大叫!嬌軀極力扭動,卻不知道這樣出來的效果更是嫵媚,傲人的身體盡落在最恨的人的掌握之中,動人的迪桉讓卡蘭治看的慾火焚身,迫不及待的一手緊緊握住堅挺的山峰,軟滑的嫩肉在五指間擠了出來,疼的迪桉身體不住抖顫。
淚水,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涌的泄出來,因爲她心裡也想到了一個問題,爲什麼外面的侍衛這麼容易放卡蘭治進來?難道又是奧雷度頓的安排?
眼中的野獸卡蘭治更是興奮,發出如狼嚎般的得益笑聲,握住山峰的手不斷用力扭動,瘋狂的大笑:
“哈哈哈!你始終還是我的!爽不爽呀!哈哈哈哈!我今晚就讓你爽吧!哈哈哈哈哈!我從來沒把你們放在眼裡!不過你都是我幹過的女人之中的極品啦!我一定會好好疼愛你的!我要像上次一樣幹得你幾天下不了牀。哈哈哈哈哈!”
“人渣……”淚已經流乾,如果那個猜想是肯定的話,不知道還有誰能救她。父親的所作所爲把她的心破碎的不能復原,一次,兩次,三次都是這樣,不斷重複對自己女兒的傷害,這就是政治嗎?!極度刺激之下,迪桉的頭無力的擺到一邊,任憑卡蘭治對她的粗暴侮辱。她失望了,多年的努力,結果還是沒有用。
“哈哈哈!不用希望了!,沒有人會救你的!外面的全是我的人!就如同上一次一樣!”卡蘭治大笑着,一把用力地咬住山峰,疼,讓麻木的迪桉陡然發出驚天的慘叫,同時卡蘭治的話更讓她回想起前幾次那刻骨銘心的侮辱和痛楚,一聲嬌哼,心情激動之下吐出了一口鮮血,灑了卡蘭治一臉,另卡蘭治看起來更加的恐怖。
“夠味道!雖然我沒機會嚐到你的處女血,看來是你在外面讀書的時候做妓女的時候被人吃呢的吧?沒關係,一樣是血!你給點反應好不好?有反應纔好玩!你快點哭吧!你叫吧!你動呀!”
變態的卡蘭治舔了舔臉上的血後便伏下身用力的在迪桉的身上嘶咬着,玩弄着迪桉那嬌嫩的身體,手抓着迪桉的奶子用力的旋轉着,拉來拉去的不斷扭動,痛的迪桉的身體不斷顫抖,而迪桉的每一次顫抖抖讓他更加的興奮更加的用力去玩弄迪桉。
“人渣————”
驚天般的暴喝終止了卡蘭治對迪桉的暴虐,隨着鋪天蓋地洶涌澎湃而來的藍色火焰,室內寒冷的氣溫在這一霎那被極限的高溫完全蒸發,連空氣也被火焰的溫度扭曲,燃燒起來,一切都沸騰,一切都在咆哮,孤傲的心,空前的怒,瘋狂的殺意都因卡蘭治的所作所爲而嘶叫!
霹靂暴喝,黑色的人影從門外一閃而入,帶入了漫天的血花,那是卡蘭治守在外面的人的鮮血。本來已經極度高溫的溫度再次暴升到無可估計的程度,空中炸裂出無數小小的藍焰,如秋風中的落葉一般遍灑,卻閃爍着妖異的淺藍色。一陣陣鮮血蒸發的淡紅色霧氣遮蓋了卡蘭治的視線,讓他看不到來人的樣子。
“怎麼回事?”不尋常的情況,令卡蘭治情不自禁的嚇了一跳,這種如同世界末日般的情況,令他這個無所畏懼的狂人也愣了,情不自禁的鬆開了迪桉的雙手,但立刻他雙手凝聚兩個光團,隨時都能使出光明盾的魔法,可見他的反應也不慢。
躺在地上已經得到自由的迪桉還是沒有絲毫反應,軟軟的倒在那裡,彷彿死了一般。只有依然起伏的胸膛和不斷顫抖的身體證明她還活的。但一雙雪白的奶子已經佈滿青色的淤痕,嬌嫩的身軀已經有多處卡蘭治的牙齒的烙印。這足以令來者忘掉一切應該注意的事情,一份無可抵擋的怒將要爆發出來了。
驚人的壓迫,從這個不知道何時站在卡蘭治面前的人身上散發出來,高大的身影如一座不可侵犯的高山,冰寒的殺氣濃的彷彿就要滴出來似的,冷凍一切的生機,與四周的高溫形成極大的反差。一雙虎目被熊熊怒火燒的變成血一般的紅色,其蘊含的殺意一旦爆發,相信將會是莫可抵擋的天威。
“你……你是什麼人??敢辱罵我?”卡蘭治顫抖着問,不知道爲何,只要接觸到來人的眼神,他頓時感到身處於無邊的殺機之中,不論他擁有多麼顯赫的背景,面對眼前人都好像只不過是虛幻而不實際的,平生第一次,他感到了害怕,還是那種從心裡面冒出地害怕的感覺。幾乎是同時的,他手上的光團因爲他的心在顫抖而減弱了光芒。
“……”
來人沒有出聲,兇厲的眼神在一霎那完全聚焦在被卡蘭治壓在身下的迪桉的身體上,突然間,殺氣完全的收斂,眼中滿是悔恨,痛心,不捨與悲哀,再接着,視線緩緩掃過迪桉那動人的身軀,被卡蘭治摧殘而變成青色的山峰,身體各處被咬或扭的出血的傷口,大而無神的雙眼,嘴角的鮮血,分叉的頭髮……
“呀——”
終於爆發了!暴風雨之前永遠是寧靜的,沉默過後,來人發出了痛失至親般的嚎叫,雖是在紛吵的月夜,也蓋過了一切的聲音遠遠的傳了出去:“我操你媽的狗雜碎你死一百萬次也不夠——我方正要你死的不能再死呀——”
毫無先兆的情況和快捷無倫的速度,方正突然一掌重重的印在了卡蘭治的胸膛上,隨着掌勢,藍色的火焰不安地跳動着,高速旋轉,歡悅着,比山還要重,比天還要闊,極怒一掌,完完全全的封鎖了卡蘭治的一切生路與死路,死!除了死,你還是隻有死!!只有死才能解除我的怒!你一定要死!還要死無葬身之地!死得不能再死!
你他媽的給我去死吧!
屋內的所有藍焰被滔天的掌勢所牽引,聚集成一個巨大無比的重錘,在眨眼間撞上了卡蘭治,毫不留情的透體而過。
緊接着是一瞬間的沉默,方正的一支手依舊用力地按在卡蘭治的胸上。
“你……”卡蘭治不能置信的微微低下頭,看了看那隱隱發出淺藍色的索命追魂掌,整個上身的衣服都被焚燒的化爲灰燼,現出裡面透明的薄盔甲,而與手掌接觸的地方的盔甲,原先的透明竟然變成了淺紅色。
下一霎那,掌上蘊含的力量也爆發出來了,疑問的表情還留在卡蘭治的臉上,整個人就被強大的力量彈了出去,撞碎了室內那華麗的巨大落地玻璃。夜空中適時的響起卡蘭治那淒厲的慘叫,還有燦爛奪目,在空中光芒四射的藍焰,好比美麗的煙花一樣動人心魄。
“迪桉!迪桉!!迪桉————”
這時,方正一個踏步,緊緊地擁抱着赤裸的迪桉,臉不住摩擦着迪桉那乾燥的頭髮,淚水滴滴嗒嗒的洶涌而出,滑過堅毅的臉孔,流過不羈的嘴角,流到幾乎已經昏迷的迪桉的臉上,再慢慢地滑到地上。男兒有淚不輕彈的,只因未到傷心處,未到傷心處呀……
“譁——不要——不要——人渣……”迪桉突然緊張的大叫,手腳亂舞,在方正的懷裡掙扎着要逃開枷鎖,無神的雙眼裡面全是憎恨和驚慌。
“迪桉……不要怕……是我……是我……方正……不要怕……”看到狀似瘋狂的迪桉,方正心痛的再一次把迪桉抱在懷中,同時手一扯,把自己的上衣脫了下來,披在迪桉身上。
一時間,方正也不懂應該做什麼,只知道抱着迪桉站在那裡,心亂如麻,腦袋一片混亂。只是不斷的心痛,好痛好痛,不斷的自責,爲什麼?爲什麼自己要這麼晚纔來?如果自己早點來,心愛的人就不用受到這種對待了。都是自己不好……
“喂……我們快點走吧……很多人來了!”門外響起了封略顯焦急的聲音。原來他和方正兩個就像無頭蒼蠅一樣在皇宮裡面找來找去,而方正聽到了據說是迪桉的叫聲就飛快的趕來了,一路上傷了不少侍衛,等他趕來的時候剛好見到方正一掌擊飛卡蘭治,本來他也想進去的,不過他看到迪桉好像是赤裸的,就很聰明的留在了外面。
“什麼?人?什麼人?”太過擔心迪桉,方正腦子都變成漿糊了,已經搞不清現在的情形,竟然愣着反問道。
“笨蛋!這裡的人呀!”封隨手從倒在門口的侍衛身上拉了幾件披風,一下子全扔了進房:“快點先遮住迪桉,如果他老爸來了,只有我們,這場誤會就很難說清楚了。”
“方……方正……”在方正懷中的迪桉突然艱難的吐出了幾個字,身子動了一動。
“迪桉——迪桉?怎麼啦?是我呀……我是方正!方正!我在這裡,什麼都不需要害怕,不用怕!”方正忙低下頭,一手抱着迪桉,一手輕輕地撫摸迪桉的長髮:“不要害怕,什麼都過去了……什麼都過去了……”
“方正……真的是你嗎?是你嗎?方正……黎明終於來了……嗚……”如同溺水的人找到救命的稻草一樣,迪桉的雙眼突然煥發出激動無比的神采,不顧赤裸的身軀,一下子攔腰抱緊了方正,把頭深深的埋在方正那寬闊的胸膛上,不斷的顫抖。
“迪桉……我的最愛……”方正低下頭在迪桉額頭上吻了一口,然後撿起披風把迪桉裹的密密實實的,再把她抱在懷中,一點也不肯放鬆,似乎害怕一旦放手就會失去似的,三年了,足足三年的等待,愛戀,思念。他絕不允許任何人阻止,神阻,殺神,魔阻,滅魔!
“喂……你們兩個真是……在這種時候還……喂!來了……我們快走!”察覺到吵鬧的人聲,封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拉着方正就要走,但方正確不爲所動,頑固的站在原地。
“走?爲什麼要走?”
方正大聲反問道,接着無比激動地說道:“事情始終是要解決的!我不能再讓迪桉留在這個地方!我不能再忍受她可能會遇到或者將會遇到的這些情況,我的心剛纔好像被蛇狠狠地咬了一口。我很痛,痛心她所受的苦!我相信我的身份可以救她,一定可以的!”
雖然不喜歡借用家族的勢力,但爲了迪桉,什麼付出也值得的!方正注視着迪桉那微微顫動的眼睫毛,還有那未乾的淚水,心中激起一陣又一陣的漣漪。
“就憑你菲利克斯使臣的身份?也末要太小看天下了!”充滿着怨恨的輕蔑聲音突然在房間裡面出現,尖銳的聲音似乎刀子一樣鋒利割的人耳膜生疼。
“什麼人?”沒想到能有人侵入他們這麼近的範圍內而不被發現,方正和封同時緊張的大喝,轉頭一看,心裡面忍不住都打了一個突。
原來,一個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美貌婦人不知道何時已經飄在那破碎的落地玻璃外面,手上提着的,赫然是早前被方正一掌轟出去的卡蘭治。雖然那女人看起來很美麗,可是雙眼中流露出來的卻沒有絲毫嫵媚,有的只有怨恨,比所有一切都要更加恨的怨恨。
“你是他的同黨?”方正看到卡蘭治,剛纔的一幕彷彿生了根似的又在腦海中浮現,立刻讓他忘記了這個人是一個女人的事情,殺氣不能抑制的破體而出,在半空中形成一條兇惡的巨龍,噬向中年人。
“無聊的東西!”美貌婦人冷笑一聲,毫不把方正那凝聚成形的殺氣看在眼裡,只見她雙眼一瞪,散發出一股莫名的氣勢,竟然瞬間把巨龍震散於無形,接着才一字一頓的道:
“我烏鴉還沒把你這個不成才的菲利克斯紈絝子弟放在眼裡,與你老子方揚相比你的修爲還淺的很了!”
方正只覺心神一震,殺氣形成的攻擊無功而返,自己反而受到了重擊,而那個自稱烏鴉的婦人的話更如利劍般砍在他因第一次攻擊而露出來的破綻上,痛的他嘴角泌出了一絲鮮血。
而本來滿臉怨恨的烏鴉看到方正口噴鮮血,竟不可思議的在一霎那露出關心的神色,幸好無涯的神情轉變的快,不然一定會讓方正和封等人吃驚不已。
(好厲害的高手!只是氣勢的決戰方正就敗了嗎?聽她的語氣,難道她和揚大人有什麼過節不成?!糟糕了!)封看到這個情形嚇了一跳,方正的一身修爲已經不低,沒想到在這個烏鴉面前卻如此不堪一擊。可是任由他想來想去想破頭也想不出世界上有這麼一個自稱烏鴉的女性高手,就算那些有名的高手,也沒有一個是這種樣子的。
這個烏鴉就像憑空冒出來的殺神一樣,給予他不祥的感覺。
“給我抓起來!”
屋漏偏又遭逢連夜雨,這時門口傳來了奧雷度頓那氣急敗壞的聲音。原來剛纔的一連串爭吵,已經驚動了在皇宮前院參加宴會的人,特別是奧雷度頓,今晚是他故意安排的,比武招親的目的已經達到,卡蘭治已經對他表示出對迪桉的興趣和佔有慾,所以他纔會像上次一樣設計。沒想到卻出了紕漏,當然焦急趕來。
當他看到方正摟着赤裸的迪桉,而卡蘭治卻不知道去了哪裡,驚慌下立刻命令侍衛抓人,接着數十個衛士塞滿了這個本來就不大的房間。
一直與烏鴉對視的方正不敢移動絲毫,視衛士如無物,因爲遠比衛士可怕的烏鴉還在看着他,他感覺到,只要烏鴉一出手,必定比所有人都可怕,汗水,隱隱約約出現在方正的額頭,心,劇烈跳動着。他從來沒想過一個女人會這麼強,給予他這麼強烈的感覺。
“正……”感覺到心上人身體的不尋常反應,迪桉這時候才懂得注意四周,赫然發現方正給許多人所包圍,也看到她的父親,奧雷度頓,迪桉更加的確定了剛纔的設想,露出了一個不屑的表情,又輕輕地把頭挨在了方正的胸膛上,雙手摟的更緊了。
“迪桉!”
方正感覺到迪桉的那一份似水柔情,只感覺到全身涌現無可匹敵的力量,烏鴉的可怕突然間也不重要了,但見方正突然昂頭大笑,無比豪邁:“哈哈哈哈哈哈哈,老頭子,我告訴你,什麼神之城少城主!我呸!狗屎不如的垃圾!你別傻傻的掉進了別人的陷阱還不知道!我告訴你們!迪桉我今天是要定了!誰敢阻我?!”
冰冷而又熾熱的視線狠狠盯着烏鴉,看的烏鴉的芳心一陣跳動。這豪爽的語氣與樣子是如此的想象,果然是一脈相承的父子呀!面對這個總能在身上找到過去的她所愛的那個人許多影子的少年,烏鴉少有的情緒有點失控,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面對其他人的眼光,爲了掩飾剛纔的失態,烏鴉只是莫測高深的冷笑了一聲,身形一動,轉眼間出現在窗戶邊上,提起了昏迷的小蘭。
“小蘭!”迪桉看到好姐妹被烏鴉控制在手中,不由掙扎了一下。
“烏鴉!你敢碰小蘭我上天下地都要殺了你!”方正從迪桉的反應察覺到愛人對小蘭的感情,爲了不讓迪桉傷心,他只有把小蘭的責任也背在肩上。
“謝謝……”直到方正的心意,迪桉更是感激,但依然擔心的看着小蘭。
“你、你、反了反了!你以爲你是什麼?菲利克斯的使臣而已!你憑什麼?快放下公主!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奧雷度頓看到幾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覺得大失面子,忍不住大聲叫道。
“不!放肆!”方正冷聲道,陡然一聲大喝,和一個突然出現偷襲他的黑影對了一掌,情急之下聚力不足,身形動了一動。四散的氣流吹的衛士東倒西歪,而甚有默契的封因爲要在那一霎那代替方正監視烏鴉的舉動,也不敢亂動。
“修行官?!”方正凝聚的殺氣再度成型,混合着方正本身剛纔突破的“軒轅真龍訣”藍焰功力,形成一條淺藍色的奇怪野獸形象,張牙舞爪的盤旋在本已非常擁擠的房間裡面。
“什、什麼?”見到如此詭異的情形,奧雷度頓忍不住退後了一步,幸好其他賓客都早被他派衛兵擋在外面,免得他們見到卡蘭治對迪桉做的事情,卻沒想到,這更造就了方正放手一搏的心態。
偷襲方正的是一個黑衣隨着烏鴉進來的修行官,從他臉上的痛苦神情來看,顯然剛纔和方正對了一掌受了不輕的內傷,而他的右手的衣服都被燒成了灰,手掌邊緣腐爛成爛溶溶的,非常噁心。
“漂流於世間的靈魂、遊走於人界的亡者,皆依循自然之理迴歸至死者之地。迷惘及困惑,憎惡與悲傷……”朗誦咒語的聲音在房間外響起,方正和烏鴉同時臉色一變。
方正是變得更有信心,他絕對相信好朋友的能力。而烏鴉冷靜的臉色卻竟變得有一點驚駭,因爲幾乎完全能使用六大屬性咒語的她的知道這咒語……不是能力高低所能抵禦的。
“吉米吾友!你來了!”方正興奮的大喝,而烏鴉卻大聲道:“阻止他!這是死之咒語!”
“誰敢動!”避免任何人騷擾友人,方正功力一提,巨龍煥發出更美麗的形態,無數藍色火焰四散分開,形成一個火圈,恰好攔在房門。
“可惡!”烏鴉恨聲道,眼中閃過怒恨的神色,當她看到方正對迪桉的神情呵護就更是感到憤怒無比。與那人的山盟海誓言猶在耳,如今自己卻被拋棄了!那個家族的人都是不可原諒的!一定要那個家族的所有人都痛失所愛!烏鴉越想越激動,隨便一揮手就把迎面射來的火焰彈開到另一邊,實力果然驚人。
而她的另外一隻手已經握着一個逐漸成型的雷球準備投出去了。迪桉的生死她不在乎,她只想看到那個人痛苦後悔的樣子罷了!
不過似乎上天並不肯給她這個機會,只是被火焰彈一阻礙,咒語,將要完成了!
“……憎惡與悲傷將在暗的道路上消失無形。‘死靈歸界’!縱橫天地之能,馳騁疆界之力,無限邊境的防護屏障,閃耀的光輝啊,請讓無助的我進入你的庇廕,外來之邪物將化爲無形,在偉大榮光的守護之下,出現吧!‘極光之壁’!”
出乎意料之外,咒語竟是雙重的!烏鴉因爲連續的失誤造成的遲疑使她失去了阻止咒語完成的機會了。但見房間內突然出現暗黑色的光芒,黑的讓人看不見任何東西,就連藍色火焰的光芒也被遮掩,接着是一陣恐怖的白色,所有顏色都被隱藏起來的白色。極度的刺激與反差,所有的人包括強橫的烏鴉也一時間不能視物。
只有結界中的方正、迪桉、封和一些衛士倖免於難,不,還有一個,就是施法者:吉米·韓然!
不知道何時,他已經走進了結界之內,但顯然身體很弱,幾個侍衛對望一眼,就想抓住幾人當中最弱的吉米用以威脅方正等。
“吉米,你怎麼樣?”方正看到吉米搖搖欲墜的樣子,慌忙和封一打眼色,隨手劈出幾個劈空掌,配合封的拳頭,一瞬間把所有侍衛都打倒在地上。
接着,封一個箭步上前扶住了半跪在地上的吉米。
“沒什麼,剛纔連續用了兩個不同屬性的咒語,光和暗之力在體內亂衝而已,沒什麼的,我們要快點走,時間不夠了。”吉米臉孔扭曲的笑着道,雖說是笑,但那青筋暴露的臉孔看起來卻如同魔鬼一樣恐怖。
真的沒什麼嗎?不可能!方正就算不能像吉米一樣運用多種強力咒語,卻也知道如果要使用不同屬性的咒語,一定要相隔一段時間,不然未平穩的法力就會暴亂,充斥在身體之內。那種痛是筋肉萎縮抽動的痛,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的!所以方正知道吉米現在真得好痛好痛,可是爲了朋友的自尊和麪子,他唯有“相信”吉米所說的“沒什麼”。
“正……小心四大元素使者,他們是烏鴉的哥哥!我,我有點擔心小蘭的安危……”這時候,一直依偎在方正身上的迪桉突然道。
“什麼?哥哥?”方正愣了一下,沒想到烏鴉竟然是四大元素使者的弟弟,怪不得這麼強橫,不過他不懂得是爲什麼烏鴉看起來似乎很恨自己?兩人應該是第一次碰面呀?同時,他對小蘭也只有抱歉的苦笑了一聲,自保尚且不能,如何能救人?
“對不起……迪桉……”雖然不想說,方正還是極其沉痛的說了出來,悔疚之下默默的低下了頭。
“我……不怪你……真的……”確認事實,雖然知道是必然的,迪桉也倒抽了一口涼氣。她知道小蘭的事根本不能怪方正,但始終感到一陣失望,但這也是無奈呀……
“我感應到兩股強大的法力正在趕來的途中!一定是那個元素使者,正!我們要快點走!”吉米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兩團龐大法力正在快速的接近着,慌張的嚷道。接着只見他猛然一咬牙,勉強凝聚法力,再次念動高級的空間咒語:
“時光與空間的交集,巨輪和鎖鑰的緊合,時空橫豎之窗,縹緲無定之門,虛無而現實的世界,爲召喚之人開啓吧!‘超空間扭轉’!”
咒語完成的同時,吉米也吐了一口血暈了過去。
“吉米!”封一把拉着吉米,才避免他掉進剛剛產生出來的時空之門,忙轉過頭對着方正道:“沒時間了,一個烏鴉我們也沒有勝算,如果四大元素使者來了我們就走不掉了,有什麼話出去再說吧!”
“迪桉,相信我,如果這次小蘭沒事的話,我就算死也會救她出來!”方正也知道刻不容緩,和封對望了一眼,低聲道:“吉米的法力不能再支持了,現在時空之門吸收的是這兩層結界的咒語力量,所以我們去到那裡也不知道。不過……這樣吧,不管去了哪裡,我們在旅館會合吧!他們不會想到我們還敢回旅館的。迪桉,我不會放開你的,放心,我們不會失散的!”
“嗯!(我相信你)!”封和迪桉同時應了一聲。
“偉大的榮光將成爲我的鑰匙,開啓橫亙於我面前的障礙之門,無形的牆將被我擊碎,真實也將出現在我眼前。‘結界破除’!”結界外,一把略顯蒼老的聲音念起了咒語。
“一定是四大元素使者來了!走!”方正和封對望一眼,看出對方眼中的一絲驚慌,接着,兩人相對大笑,各自緊緊抱着一個人,躍進了時空之門。
“轟!”一響,結界也在這個時候破開了,兩個各自穿着白衣和紅衣的中年人和烏鴉站在了外面。
“這是時空之門!”穿紅衣的中年人皺了皺眉,一個法印,代替結界和吉米輸送出法力繼續支持時空之門。
“可惡的小子!我要殺了他!”烏鴉咬牙切齒地道,小蘭早被她扔到了一邊,經過那件事情之後她的性格完全的改變了,人命對她來說只不過是數字的堆砌罷了。因爲如果她不變成這樣,她是無法對付那個人的。那個站在一切頂峰的人。
穿白衣的中年人拍了拍烏鴉肩膀:“晨月,別擔心!哥哥幫你抓他們回來!時間多的是,別忘記了我們的計劃!我們一定會讓他因爲利用你而付出代價!”
“謝謝哥哥!”烏鴉感激的點了點頭。
“各位貴賓,靠你們了!抓了這些叛逆回來!重重有賞!不過……希望不要傷到小女,她……”這時,奧雷度頓賠着笑臉地走了過來說道。
“你這樣的父親……嘿嘿……”白衣中年人不屑的看奧雷度頓一眼,轉身躍進了時空之門。
“好了!”紅衣中年人看了烏鴉一眼,道:“這裡留給你了!小心。”語氣中充滿着對妹妹的疼愛與關心。看到烏鴉點了點頭,他這才結束法力,趁着時空之門就快要關閉的時候也躍了進去。
看着時空之門逐漸地縮小,直到消失,烏鴉才轉過身冷冷瞧着奧雷度頓:“我們來談談公主的事情吧!還有我們卡蘭治少主的事情!我看我們是時候好好談一談了!”
“那……好、好吧……”看着烏鴉那美的嚇死人的臉孔與那極度不相稱的冰冷,奧雷度頓愣了一愣,苦笑回答道。
晚宴,在不歡的氣氛之下結束了,一連串驚人的衝突令傳承正式甦醒。命運承繼者的悲哀宿命與傳說之魔人的必然命運的交會,被那超越一切的看不見的三雙手扭到了一起。真實的神話將重現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