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相聚,一切都好

和舒楠楓分開之後,我以爲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原諒他了,我以爲,我和他之間的故事要永遠地停留在大三那年。但是愛情是個奇怪的東西,當你拼命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似乎就身不由己了。就在後來的某一天,楊佳再一次找上我,但她沒有了不可一世的傲氣,只像是一個受了傷的孩子哭泣着。

“爲什麼所有人都要向着你?我做錯了什麼?我只是想要舒楠楓而已!你認識他纔不過幾年,我從小就認識他了,論時間也輪不到你啊!”

“楊佳,你爲什麼喜歡舒楠楓呢?”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我只是想知道你有多喜歡他,他又有哪些地方值得你喜歡。”

“我很愛他,從小就是,小時候我爸媽把我寄放在表哥家,表哥只知道玩遊戲,楠楓哥就對我很好。”

“楊佳你知道嗎?你這樣的感情或許不是愛,只是單純的喜歡和依賴。”

“你憑什麼否定我對楠楓哥的愛!你有以爲自己有多愛他?”

“我愛他,不需要任何理由,雖然我不會爲了他去死,但是我會爲了他努力地活着。”

是的,我不會爲了他去死,但是會爲了他活着。那並不是代表我不夠愛他,相反我很愛他。愛,並不是用生死來衡量的。當時我是這樣想的,多年以後,我還是這樣認爲。分手的時候尋死覓活的人那麼多,最後,有幾個真的死了?

楊佳離開後,我也在思考,爲什麼她會突然跑來跟我說這麼一番話?她和舒楠楓之間又發生了什麼?

車禹浩一如既往地跑來接我下課。他應該是撞見了楊佳,於是一來就問我:“童童,你是不是嘴上功夫見長了?楊佳剛剛可是哭着走的!”

“她來的時候就那樣子,不知道是跟他發生了什麼,跑到我這裡來興師問罪。”

“發生了什麼也是她活該,跟你沒關係。對了,校門口有個美女,說是找你的,我說帶她過來,她硬是要在那裡等你,後來還來了兩個男的。”

“找我的美女你也泡。你真是一個都不放過啊!”

在去校門口的路上,我在想會是誰呢?幾乎所有人我都想過。唯一不敢想的,就是林小瑜。然而,那站在遠處對我招手的人,就是她,林小瑜。我突然停在遠處不敢再挪動腳步,我害怕我再動一步,她就消失了。可是,她是真的回來了。在我心裡塵封了那麼久都不敢觸碰的她回來了。

“咳咳,童樺小姐!你的眼裡就只有鯊魚一個人嗎?我們也很久沒有見面了好不好?”程塵還是那麼油嘴滑舌,而顧一航,更加成熟了。

一晃幾年就過去了,我還記得當初在同一個機場將他們一個個送走的情形。分離時我所期盼的相聚實現了。人總是這樣,幸福來的太突然的時候,總覺得是夢。

我們時隔幾年再一次聚在了sunshine.作爲朋友,我同樣帶上了車禹浩。他這人來熟的性子,沒有什麼陌生可言。而且,他跟程塵那小子倒是一拍即合成爲了盟友。

林小瑜回來了,就跟以前一個模樣,拉着我講着大道理,講她這幾年的經歷和感悟。而舒楠楓,卻姍姍來遲。其實當時我似乎是感覺出了什麼,因爲大家對於我和舒楠楓的感情狀況都是閉口不談,這種情況有點反常。舒楠楓一來,林小瑜這丫的趕緊站了起來招呼着,說他怎麼來得那麼晚,還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他了。於是他就坐在了我的旁邊,這樣一來,車禹浩似乎也是看出了什麼,但他也對此保持了沉默。

一對戀人在經歷過分離,彼此依然相愛着,就又冰釋前嫌,沒有任何理由地和好了。他向我道歉,說自己沒有做到信任,還做了一個以前自己發誓不可能成爲那樣子的男朋友的男朋友。他說:“你還記得你說過我們結婚的時候,你要穿上阿姨送你的婚紗嗎?我很期待那一天,所以,樺,我們別再鬧下去了,原諒我好嗎?”

我答應了,因爲我愛他。至少,那時候是的。於是,我們真的重歸於好了。那天,我又喝醉了,舒楠楓揹着我,一步步地走着,真像是小別勝新歡。多年以後,我依舊會想起舒楠楓曾揹着我步行時的畫面,回憶總是美好的,即使是痛的,回想起來時,也常常會自覺不自覺地笑了。

林小瑜終於和顧一航在一起了,她失蹤那年去了英國。於是就碰見了顧一航他們,我說怎麼後來他們都不向我詢問林小瑜了,原來他們已經相遇了。

再次見到許笛的時候,林小瑜還是忍不住哭了,我知道她的那份愛一直都深藏在心底。許笛已經和那個秦小姐結婚了,對林小瑜的愛也只能停留在過去。雖然他們的愛情並不完美,但他們彼此相愛。只是誰的青春沒有遺憾呢?總有些遺憾,是要留到以後去回憶感慨的。

林小瑜是變了的,大家都成長了。有些事在生活中慢慢地總會明白,每一個人都需要時間去成長,而這時間的長短又不一定相同。

在車禹浩家裡也住了一兩個月,林小瑜回來後,我就搬去和她住了。車禹浩還是會來找我,但是不會像以前那麼勤快了。因爲我大部分時間要和舒楠楓待在一起。林小瑜作爲一個過來人對車禹浩說:“你該習慣的,笑話就是這樣典型的重色輕友,跟她待在一起那麼多年,我都習慣了。”對此我不解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批評重色輕友了,不差這一次。

我喜歡站在操場邊上看着在籃球場上飛馳的舒楠楓,我認爲那時候的他最帥。所以我,總是買好飲料,站在旁邊看着他打球。他每次進球都會朝我咧嘴一笑,打完球我就把手裡的水和紙巾遞給他,然後一起去吃飯逛街。我本身是不喜歡逛街的,總以爲逛街是最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但我卻喜歡和舒楠楓一起走走,一步一步的畫面看起來那麼和諧,那麼美。

後來舒楠楓告訴我,和我分開的那段日子,總覺得少了什麼,生活總是漏半拍。我想說,我又何嘗不是呢?

楊佳在我生活中存在過那樣真真切切的幾個月,後來也慢慢淡出了我的世界。依稀記得,後來,程塵說過,楊佳又找了個新男朋友。當時我開玩笑道:“不會又是哪個有婦之夫吧?程塵還特別配合地回答我:“有可能哦!”

生活總是這樣,反反覆覆,兜兜轉轉。計劃是趕不上變化的,這是人人都知道的。計劃是腦海的想象,是美好的,變化是生活的殘酷,是無商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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