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豫把榮安送到寢殿之後,又倒回了書房,畢竟這次雲國來訪肯定是不懷好意了,只是目前還沒有說出他們的目的,宗政豫不相信他們會在兩國互不來往時主動求和,何況他們兩國之間還隔着一個燕國。
而且他們如此也太沒有誠心了,叫一個舞女來是故意的試探麼,明知道外界都傳說着他對榮安的癡情寵愛。
星星零零散散的掛在天空,月亮被烏雲遮擋着,宗政豫看了一眼,想來明日的天氣不會太好。
前面的花園小道上似乎站着一個人,宗政豫藉着身後小廝打着的燈籠,遙遙看了一眼,不注意還誤看成了榮安,可是榮安剛纔已經回了寢殿,那這個人肯定就是那個安然了。
穿得如此單薄,隱隱約約的還能看見她的身體。
宗政豫路過她聽見她抽抽噎噎的哭泣聲,不高不低恰好的傳入他的耳朵。他直接無事她,徑直走向書房。
本以爲這件事情就這麼的過去了,沒有想到的她居然直接走了過來,紅着一雙眼睛楚楚可憐的看着他。
“難道皇上竟是這般絕情的人麼?”
宗政豫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冷聲說道:“不然你以爲我是個怎麼樣的人?”
安然低下頭抽泣了兩聲,“爲何你對榮安就如此溫柔,我難道長得不如她麼,還是說我的出身不如她?”
“你能和榮安相提並論麼?”宗政豫斜睨了她一眼。
“還有我宗政豫喜歡一個人並不是看她的出身,而你,即使和她長得一樣,也不可能取代她。”
說完宗政豫繞過她就走開了,安然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她緊緊的拽住宗政豫的衣袍,苦苦哀求道:“皇上,你就收下我吧,我絕不會跟榮安爭風吃醋的。你若這麼回絕我,我回到雲國還怎麼見人。”
宗政豫一把扯過衣服,甩開安然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安然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低聲道:“宗政豫是嗎,這麼機智還不是中了我的,哼,今日的恥辱,以後我一定加倍讓你還回來。”
只見安然的眼神陰冷,說出的話也是一字一句像是都帶着一把刀。完全與剛纔柔弱可憐的女子不同。
她走回居住的地方,換了一身衣服,在身上灑滿了香粉,往宗政豫的書房走去。
宗政豫正在看奏摺,忽然聽見一陣鈴鐺的聲響,門忽然被打開,一陣風吹了過來,他聞到一股極其濃郁的香味,明明平日裡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味道,今日卻怎麼聞都不夠。他擡頭往門口看去。
一雙玉腳首先跨了進來,然後是一雙毫無遮擋物的腿,宗政豫緩緩往上看去,榮安一臉魅惑的看着他,微露,着他的,一頭烏黑的頭髮被風吹的飄散起來。
宗政豫覺得今日的榮安格外的不同,他走過去,把門關上,一把將她摟進懷裡,“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安然看了一眼已經完全失去理智的宗政豫,她嫵媚的看了他一眼,嬌聲說道:“你這麼晚都不回去,我自然來找你了。”
“我馬上就看完了,你再等一會兒。”宗政豫邊往案桌走一邊說道。
安然走過去,雙手從他的脖子後面摟住他,瞬時坐在他的懷裡,嘴說道:“難不成我還沒有這個奏摺好看?”
宗政豫放下奏摺,吻了一下她湊過來的脣,現在在宗政豫的眼中安然就是榮安,對於一個自己喜愛的女人送上來,怎麼可能會忍住呢,何況她還是如此的主動。
安然攀着宗政豫的脖子,無止盡的索要着更多的吻,宗政豫直接了安然的衣服,男女忘情的。
榮安提着一個食盒走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了兩個熾熱的着,食盒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她走過去靜靜的佇立在他們面前,看他們何時才能停下來。
安然看見站在面前的榮安,挑釁的看了她一眼,更加忘我的親吻着。現在的宗政豫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宗政豫。”
冷冷的聲音,平靜的漾不起一絲波濤。
宗政豫聽見有人喊他,他轉過頭看了一眼,看見榮安站在牀前,又看了一下剛纔與她的女子。他一巴掌甩了過去,厲聲道:“卑鄙的女子。”
說完他又對榮安說道:”榮安,你聽我解釋。”
榮安極其平靜都看着他,只是眼神裡的冷意都快結冰了,她開口道:“你說,我給你機會。”
正在宗政豫準備開口的時候,安然爬下牀,跪倒榮安的面前,“皇后饒命,都是皇上要這樣的。”
伴隨着她一系列的動作鈴鐺聲叮鈴的響着。
榮安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只是直直的看着宗政豫,等着他的解釋。
“安然,你跪下做什麼,這個女人你不要跪,我早就厭煩她了,一副白蓮花的模樣。”說完他牽起安然,安然順勢倒在他的懷裡,一臉害怕的盯着榮安。
“你來幹什麼,出去。”
榮安不可置信的看着宗政豫,簡直不相信這話是從他的口中說出的,她開口道:“你早就厭煩我了?”
宗政豫沒有看她,轉身就走回。
“你記住你今天的話,宗政豫。”說完榮安就走了出去。
安然看着她離開的背影,笑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手腳上的鈴鐺。
轉身對宗政豫說道:“皇上你真的不愛剛纔那個女人了麼?想當初你可是愛她愛到死去活來呢。”
宗政豫揉了一下她的胸,“不過只是一時的新鮮感罷了,她怎麼敵得上你呢?”
榮安走在回去的路上,擡頭看了一眼天空,此時狂風大作,,她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食盒,現在看來簡直是在嘲笑着她。
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原來都敵不過時間麼。我還擔心他看奏摺會勞累送來宵夜,呵,真是好笑,撞上了他的好事。
榮安一邊笑眼淚一邊忍不住滑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