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豫怎麼也不會相信宗嚴會在京城出事情,纔開口反問道。
“宗嚴是被在第一樓殺死的,而且殺死的還是你手下的人?”老人鼻涕縱橫,已經哭的不成模樣了。
雖然在宗政豫面前哭喪是不允許的,但是老人又是宗政豫的長輩,再加上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楚,宗政豫也就自動忽略了這一點。
“誰?”宗政豫聲音森冷無比,彷彿九幽之地!臉色陰沉的滴出水來。
“景煥!景煥在第一樓門口殺了宗嚴,那麼多人,衆目睽睽之下!”老人說出景煥名字的時候,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把景煥撕裂了吧唧吧唧給吃了。
“啪!好大的膽子!”宗政豫在老人說出是自己手下的人的時候,心裡就已經隱隱約約的猜到了景煥,但是卻不願意相信,景煥不是那種衝動的人。
可是老人說的有鼻子有眼睛的,而且還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基本上不用調查的事情。
“皇上啊,再怎麼說宗嚴也姓宗啊,無論犯了什麼錯,也輪不到他來處理啊!皇上你可一定要爲宗嚴報仇雪恨啊!”老人一把提擦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
“來人,把景煥抓起來,打入天牢”宗政豫怒火沖天,直接下令抓捕景煥。
宗政豫不得不這樣做,也很想這樣做,景煥竟然敢殺了宗嚴,堂叔說的不錯,宗嚴怎麼着也是姓宗,可不是誰想動就動的。
宗政豫心中怒火滔天,宗政豫可不認爲他所爲的堂叔會去欺騙他,那樣的話,可是欺君之罪,所以,宗政豫選擇了直接相信堂堂叔!
“遵!”宗政豫身側的太監立刻俯首聽命!
老人還是止不住的哭泣,畢竟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解釋清楚的,喪親之痛不是那麼能夠輕易的撫平的。
宗政豫也不問事情緣由,便是直接在憤怒之下將景煥打入天牢。
“嗚嗚嗚嗚…多謝皇上聖裁,”老人立刻感謝道宗政豫。
“唉!這就不必了,人死不能復生,還請堂叔節哀順變,以後堂叔可以多多和皇宮來往!”宗政豫見一個老人,在他面前哭的稀里嘩啦的,覺得老人甚是可憐,便是出口安慰道。
宗政豫不去調查便是直接將景煥打入天牢,也有一部分怒火沖天的原因,還有就是這所謂的皇叔逼迫的原因。
“嗚嗚嗚嗚,皇上厚愛,無以爲報……”
“稟皇上,”一道忙碌的聲音急匆匆的打斷了老人的話。
“說!”宗政豫淡淡的說道。
“稟皇上,綠意姑娘門外求見,說是有要事稟報!”
“怎麼回事,今天的要事怎麼這麼多,都趕到一塊兒來了!”宗政豫不耐煩的說道。
宗政豫原本就因爲景煥的事情而心煩意亂,現在又聽說是要事,莫名的煩躁,景煥是宗政豫最不想判的人,而宗政豫若是視而不見,那麼那麼多皇親國戚,旁支的人未免會寒了心,而且這羣人也有在朝中擔任要職的人,是以宗政豫沒有猶豫直接下令抓去景煥。
抓去景煥,宗政豫的心也是十分疼痛,對年前的這個堂堂叔便是越看越覺得不順眼許多,心中甚至泛起來了絲絲殺意。
“皇后有要事啊!”宗政豫說話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刻意想要老人退下。
“皇后的事情一定是國家大事,我願意侯着!”老人也不知道是聽不懂,還是裝作聽不懂,便是沒有順着宗政豫的意思來。
宗政豫見老人這麼不識趣,本來就不想看到他,便是生出來了厭惡,什麼堂堂叔的,什麼皇親,宗政豫直接開口威嚴的說道“堂叔,先下去吧,君還有要事相商!”
宗政豫先前因爲老人是他的長輩,也不在他面前稱作君,只是稱作我,而現在卻直接稱作君,而且連一句安慰的話都不曾多說,由此可見此人若是在不識趣,宗政豫就要發怒了。
“老臣告退!”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老人要是還不明白,那不是就真的被宗政豫針對了!老人應聲告退。
宗政豫放鬆的把背向後一靠攏,擡頭望天。“進來吧!”
“皇上憂國憂民,心有百姓,實在是我安國之福分,我大安一定昌榮!”綠意踏步而進,對宗政豫一番稱讚道。
“綠意,你個小丫頭片子,什麼時候也學會這般說話了。”宗政豫端坐着,看着臺下的綠意。
宗政豫知道榮安派綠意前來,那麼就是有重要的事情,假若派別的宮女前來,那就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綠意說的可是肺腑之言!絕無半點虛假。”綠意連忙說道,一臉真誠的樣子。
“皇后怎麼了?”
“皇后吩咐綠意前來探望皇上,看看皇上是否繁忙!”綠意並沒有說出什麼事,這點綠意非常聰明,因爲綠意也知道,榮安派她過來的意思。
“走吧,一天沒見皇后了,君也是思念的緊啊,我們這就前去把!”宗政豫直接開口說出來綠意想要說出去的話。
“來到這深宮大院,猶如再次進了靠攏一般,身子骨都是僵硬的,需要一些精神糧食啊!”宗政豫站了起來,伸了伸手臂,扯了扯脖子。
綠意聽到宗政豫的話心裡一驚,宗政豫竟然會說出這般話語。
綠意失神的瞬間,宗政豫已經走了,綠意趕緊跟上宗政豫的腳步。
老人在走出皇宮之後,佝僂的身體瞬間挺直了起來,一副老當益壯的模樣,剛剛的風燭殘年的狀態瞬間一掃而空,不復存在。
老人扭過身子緩緩擡頭看了看這座金碧輝煌的皇宮,眼神惡狠狠的看着,猶如看在自己的眼中釘一樣,“你夠狠,殺了我的兒子,我定要你血債血償!”
說完,老人轉身迅速離去這個是非之地。
宗政豫的步履一說見榮安,便是不知不覺的加快,讓綠意都需要小跑才能夠跟得上,宗政豫也不知道爲什麼,一提起榮安,宗政豫心裡就會莫名的舒服,這一點宗政豫心裡暖洋洋的。
“呦呵,都在呢!”宗政豫急促來到榮安居住的宅子之外,一眨眼就看到了榮安一羣人,榮安懷抱着小妹,不曾鬆手,而小妹也不願意下去,就願意這樣掛在榮安身上。
好在榮安也算是有力氣的,不然還真受不了小妹這般模樣。
綠意跟隨宗政豫到了門外便是止步不前,停止了前進,做到了一個下人應該做到的本本分分,不曾言語。
宗政豫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紅布遮蓋的東西,也不過問,宗政豫直接看向自己的孩子,和夫人,眼睛裡的殺氣瞬間虛無,瞬間轉變爲一個父親的角色。
“父皇來了!”城浦城深高興的喊道,趕緊跑到宗政豫面前,調皮的喊道。
榮安抱着小妹,看着兩個孩子跑過去,眼睛裡的幸福,瞬間爆棚。
宗政豫也是回來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子女,再怎麼說宗政豫也是一個父親的角色,無論怎麼樣,宗政豫都難以掩蓋住自己的父愛。
宗政豫伸出手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部,極爲的慈祥,任誰都想不到宗政豫還會有如此一面。
宗政豫忽然想起,自己若是找不回記憶,那麼自己是不是就失去了這樣的榮光。
宗政豫輕輕搖了搖腦袋。
宗政豫眼睛裡的關愛,滿足,幸福,一起噴涌而出。
“你們有沒有懈怠,有沒有好好練功,有沒有照顧好小妹!”男女關心的問題就是不一樣,女人永遠關心的是苦了沒有,累着了沒有,身體怎麼樣,從來不會去問宗政豫的問題。
而男人就是問的這些問題,而不是不關心孩子的身體,而是用另外一種方式表達出來。
“嗯嗯!”兩個人用力的點頭。
“好了,趕緊的吧,一來你就問這問那,煩不煩人!”榮安打趣催促宗政豫道。
“好好好,我的皇后!”宗政豫應聲蟲道。
三個孩子見狀都忍不住噗嗤一笑,沒想到宗政豫還會這麼風趣。
“好了,現在父皇也來了,那麼我就揭開這些布”城浦端莊的現在紅布面前,有模有樣的說道。
而對面的榮安和宗政豫以及小妹,卻是忍俊不禁的站起來。
城浦見狀,一臉的奇怪。
城浦轉過身子,一臉的怒意,扯着嗓子吼道“誠深,你幹嘛!”
城深在城浦的後面悄無聲息的揭掉了紅布,而城浦還在演講,怪不得宗政豫三個人發笑呢。
“你婆婆媽媽的,直接揭開不就完了。”城深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更是讓城浦氣氛。
城浦兩隻眼睛充滿了滔天的怒意,對着人畜無害的城深,準備發起進攻。
城深卻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態度看着城浦。
城浦瞬間氣勢萎靡下來,因爲他剛剛想到,他自己打不過城深,雖然他是哥哥,但是也只是比城深早出生那麼一會兒而已,再加上城深跟隨慕容琰學習過武藝,自己的三腳貓根本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