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豫斬殺一個人之後,瞬間心裡的怒意被緩和了許多。稍微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從今往後,你主管鳳州,曲州,兩州合併爲一個州,都由你來管理,不過君希望的是你能夠把兩個州治理的都如曲州一樣,百姓豐衣足食。”宗政豫轉而繼續看着臺下的年輕人說道“你連升兩級,好好管理自己的區域,好好照顧好百姓。”
“臣謝皇上隆恩,臣一定不負皇上厚愛,竭盡全力治理兩州。”年輕官員立刻跪在地上,叩首謝恩。
宗政豫這一手是再也老套不過的了,那就是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有懲戒,又有獎賞,這也是宗政豫爲什麼會給曲州的老大,連升兩級的原因。
升一級體現不出來皇恩浩蕩,不如直接升兩級,好讓臺下的大臣們全部都看一看,引以爲戒,引以爲豪。
宗政豫這樣以來也可以震懾住剛剛的曲州官,不至於讓他受了兩個州還去腐敗,否則鳳州官就是他的下場。
而剛剛的曲州官也不是傻子,自然而然能夠明白宗政豫的意思。
招不在新管用就行,這一手往往是隻能夠震懾住官員的,雖然他們明明知道這是皇上的敲山震虎,可是還不得不警惕起來,說不定自己那一天就出現在菜市口的案板之上。當官當了這麼久,誰都不想就這樣被斬殺了,那多憋屈。
雖然當一個清官可能親屬受累一點,但是畢竟命還在,權力還在,可是時不時小小的貪一點,只要無傷大雅,小日子還是挺滋潤的。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皇帝和官員就是這樣的你來我往,都需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才能夠彼此長久下去。
不是你這樣的人,也不是你這樣的說法。
“丞相大人,跪着的感覺如何?”宗政豫轉而繼續看向臺下跪着的衆人。
“臣對皇上恭敬無比,愛戴無比,願意以跪着來表達臣對皇上的忠誠。”丞相老態龍鍾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跪着吧,以後上朝都跪着,你不想當丞相自然有人來當!”宗政豫冷聲喝道,對於丞相的阿諛奉承極爲不滿意,都跪着了,還說那麼多,這丞相本來就是先皇留下來的,若不是看他勞苦功高,宗政豫早就扯下來換人了,而一時間有沒有合適的人選,就只能在任由這個老匹夫一段時間。
“遵!”丞相心裡頓時間那個苦逼啊!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一發不可收樓。
有了丞相的先例,臺下一些官員心裡實在想要發笑,這個丞相倚老賣老,實在可惡,經常無辜舉報一些酒席,藉此機會收受賄賂,而且還把那些送禮差的人默默的記住,給人家小鞋子穿,朝中早就有許多人對於這個丞相不滿意了,只是一直不敢言語,畢竟兩朝元老,而且他手中肯定會多多少少掌握一些人的把柄。
“不知臺下百官是否和丞相一樣,跪的舒服!”宗政豫再次把目光看向臺下的百官掃視了一圈。
“不舒服!”這次回答的聲音便是沒有那麼整齊劃一。
“那都起來吧,記住以後多多關心百姓的死活,不要老是顧着你們自己的老婆孩子熱炕頭,沒有什麼用,否則下一個午門出現的就是你們當中的人了。”
“遵皇上口諭!”再次整齊迴應道。
所有人紛紛站起來,唯有一個人還在跪着,那就是當朝丞相,丞相依舊雙腿堅持的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衆人忽然間感覺能夠站着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文武百官不乏看笑話之人。
更甚者有人心裡想到這下倒好了,叫你倚老賣老,以往都是我們跪着你站着,現在倒好,你跪着吧,小爺我站着舒服舒服。
百官當中甚至還有爲宗政豫處罰丞相而拍手看好的。
“怎麼樣!站着舒服吧!”宗政豫大手端起一杯茶輕輕的吹了吹,看也不看直接說道。
“是!”再次枯萎的回答道。
“你們看看我們的丞相,他就與衆不同,怪不得人家是丞相呢!你們不是。”宗政豫繼續說道“來人,丞相夜以繼日,爲我大安處理國家事務,賞黃金百兩,以儆效尤。”
一位太監端着一百兩黃金,用公佈遮蓋,恭恭敬敬的放到丞相的眼前。
“老臣謝皇上隆恩!”丞相長聲謝恩。
丞相以及大臣們一時間都看不明白宗政豫大妹子想要幹什麼,紛紛猜不明白宗政豫的目的何爲。
宗政豫卻不理會這些繼續說道“你們站着舒服了,可是有的人不舒服了。”
所有人都以爲皇上說的是丞相。
宗政豫繼續說道“我安國泱泱大國,五大國家之一,雖然算不上第一,但是也不爲過,不說我們有多麼多麼遼闊,就說我們當下,你們跪着不舒服了可以站起來。”
“對不對,中書大人!”宗政豫問道
“對,皇上說的是。”中書大人連忙附和道。
“可是!”宗政豫突然加高了聲音,並且拉長了聲音呵斥道“那些百姓,苦不堪言的百姓,們,又有誰能夠跪着不舒服站起來呢,他們爲了生存,不得已的必須卑躬屈膝的跪着,賴以生存的環境土地,被無情的焚燒,剝奪,這些你們又有誰看到了!”
“你們作爲父母官,可有真正的爲百姓想過,柳城一城就彷彿一個空城,你們居然都沒有上報,你們全部都是瞎子,”宗政豫重重的大手拍在龍臺之上,憤怒之意不言而喻,“全部都是聾子,看不到聽不懂嗎?如果全部都是聾子瞎子,全部都回家種田去吧,你們不想當官,有人擠破頭了願意。”
臺下文武百官全部都戰戰兢兢,人人自危,聽着宗政豫的怒火,誰都不敢出口說話,多說一句,哪怕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怎麼都不說話,都啞巴了!既然你們都想要當做啞巴,那麼用不用君派人把你們的舌頭都給割下來,讓你們成爲啞巴!”宗政豫抓起茶杯重重的砸在文武百官前面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