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在京城住了一個多月,對這得情況也打聽得差不多了,過幾日有一個選宮中丫鬟的時機,梨花準備去,雖說她心裡很不情願,可是還是想要去看看,看看她曾經住過的地方,看能不能找回一點記憶,反正戴着人皮面具,那些人也不會把她和榮安扯在一起。
慕容琰當日和梨花說了之後,本來打算的是,拿了酒就回去的,可是沒有想到當時通曉閣裡有急事要處理,耽擱了一兩天,等他再次上山的時候,整個竹屋安靜的就只能聽見山雞拍動翅膀爪子踩在樹葉上的聲音,風吹過的聲音,樹葉凋落的聲音。聽不見梨花的聲音,聞不到醉翁的酒香,看不見梨花煮飯的炊煙。
慕容琰走進屋裡,就看見信封,上面寫着:師兄親啓,打開信封,只有短短几個字,我和師傅已離開,有緣再見。
短短几個字,像刺一樣穿着慕容琰的心,這麼生疏的語氣,榮安,難道你就未曾對我我有一點的留戀不捨麼?連一個離別都沒有?
慕容琰傷心欲絕的坐在凳子上,難道說這一輩子你註定都不會愛上我?眼淚從臉上滾下,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罷了。
想他通曉閣閣主何時受到過一絲委屈,可就是對榮安,心甘情願的來踐踏自己,終究是輸在一個情字啊。
眼見丫鬟進宮的日子就快到了,梨花做了一番調查,最終找到一戶母孫兩人相依爲命的人家,她走進屋子裡,看見哭得稀里嘩啦的兩人,她走進去說:“我可以幫你們,並且可以給你們一筆錢。”
最後,梨花代替了那個女孩進了宮。
梨花在宮中已經渾渾噩噩度過了幾個月,可是每天見的人除了丫鬟就是太監,連一點那所謂的皇上都沒有見到。
這日梨花好不容易逃脫了女總管的刁難,她在皇上每日的必經之地修剪着花朵,可是剛剛看到一抹黃色走過來,女總管就跑了過來,大喊道:“你這丫頭不在後院洗衣服,跑到御花園來做什麼?”
看見皇帝走了過來,女總管一把按下梨花,跪倒在地上。梨花就只看見一抹黃色在她面前停留了一會兒,就走開了。
在回去的路上,女總管一邊走一邊責罵梨花,“我告訴你像你這樣想要博取皇上注意力的人多去了,可那些人有誰成功了?還不是都被趕出宮去了。”
梨花面無表情的走在前面,都是你,要不然我早就看見那個皇帝的面目了。
女總管繼續喋喋不休的說着:“做宮女的,就要遵守做宮女的本分,等到了出宮的年齡,放你出去,找個好人家嫁了吧。當今皇上是個癡情種,除了皇后誰都不會注意,你還是打消了你心中的念頭吧。”
梨花毫不在意的點頭,敷衍的說道:“總管你放心吧,我是絕對不會覬覦皇上的,我只是才進宮,想一睹皇上的容顏。”
“哼,皇上的容顏豈是我等能瞧的,連總管我都沒有瞧見過呢,只是聽說皇上的容顏無人能比,自帶尊嚴。”
看見女總管一臉嚮往的樣子,梨花聽了撇了撇嘴,沒有回答,
梨花無精打采的捶洗着衣服,自從那日之後,那個女總管愈發的安排更多的活給梨花做。
梨花在心裡誹腹:不能讓她如此猖狂,該給她一點教訓,我這進宮如此久了,計劃中的事情一點也沒有做。
當天夜裡,梨花聽見身旁的丫鬟傳來均勻的呼吸。她起身穿了一身夜行服,在屋頂上輕跑着,防備着巡查的侍衛。
梨花找到女總管的屋子,掀開了屋頂的瓦片打探着情形,沒有想到卻看見一場活春宮。真是來得及時啊,梨花暗笑道。
只見女總管正在和一個男子纏綿,四肢。
“快……再快一點。”
“好叻,寶貝,我這就滿足你。”
一場運動大汗淋漓,完事之後,那個男子穿上侍衛衣服走了出去。
女總管一滿足的躺在牀上,梨花這時跳了下去,推開門。
女總管以爲是男子又回來,起身說道:“你不值班了啊?怎麼”
她看見梨花,有一絲震驚,然後生氣的吼着梨花:“大晚上的你來我房裡做甚。”
看着故作淡定的女總管,梨花輕笑着說道:“總管,剛剛你可是很銷魂的叫着呢,怎麼看見我,你就如此氣急敗壞呢?”
聽見梨花的話,女總管慌亂的看着她,然後穿衣站起身,笑着走近她,“梨花啊,平日裡總管我還是很照顧你吧?這件事”
女總管忽然變了臉色,從袖子裡掏出髮簪準備一下她的胸口。
梨花早在她拿出簪子就發覺到了,在她舉起手的一瞬間,梨花一把抓住她的手一用勁推倒在地。
梨花俯視着地上的人,踱步走在她的身邊,緩緩的說道:“這宮女和侍衛通情的罪名,是要進牢的吧。”
女總管一臉恐懼的看着梨花,她沒有想到這個平日裡任她擺佈的小丫鬟,居然會功夫。
“但是呢,這件事我不上報。”
女總管聽着這纔算回了一點神。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就聽見梨花又開口了。
“但是呢,若是有一讓我不高興了,我嘴啊,可能就一不小心說溜嘴了。”
女總管爬起身,抱着梨花說:“梨花,以前是我不識好歹,我日後定會好好聽你的話的。”
梨花看了一眼她,說:“你明白了這個理就好。”
說完就推開門走了出去。女總管看見她出去,一下子癱軟在地,過了好久才慢慢的走到牀邊躺下。
梨花穿回去時,遠遠的聽見一陣簫聲。
雖然她不懂音律,可是這簫聲如泣如訴,使人聽了忍不住傷感。
梨花慢慢的循着聲音走過去。等她看見那個人,心中很是震驚。
這不是,那天強吻她的那個人的麼,怎麼會在這裡?難道他是侍衛?
簫聲忽然停了,待梨花意識到,身後已經站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