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豫沒有回答梨花的話,他對榮安的感情,不是一個愛字就能說完的。
梨花看見他的沉默,“你走了你的國事怎麼辦?那些大臣會如此的支持一個爲了女人不理國事的皇帝麼?”
聽見這話,宗政豫纔開口說道:“我自有辦法,而且她比國事重要,沒有她,我一人獨守這個江山無人陪我一起看,又有什麼意思呢?”
看着眼前的火星,倒印在宗政豫的眸子中,可是他的眸子裡全是榮安。梨花抱着膝蓋,把頭放在膝蓋上,對着宗政豫說道:“你給我講講榮安吧,畢竟是我要找的人,我想知道,她是一個怎麼樣的女子,能讓你一個帝王若水三千隻取一瓢。”
宗政豫看着火堆,可是眼神又沒有聚集在一起,像是飄到了回憶中,他緩緩說道:“在大婚那日,我曾經答應過榮安,一生一世一雙人。榮安啊,她是一個很美麗的女子,用傾國傾城來形容也不過分,她是讓人一眼看見就會想要喜歡的女子。可是,我愛的卻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那一顆玲瓏剔透的心,她十分聰明機智,對事情看的很通透,平時是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她喜歡什麼事情都自己扛着,讓人很心疼,吃醋的樣子很可愛”
梨花看見宗政豫一說起榮安就喋喋不休像是永遠也講不完她的好,嘴角噙着笑,沒有了平日裡的冷淡模樣。
火星漸漸的變小了,柴棍被燒得通紅堆在一起散發着肚子之後。騎上馬像左邊走着。本來之前一個人的時候是不趕時間,休閒的騎馬還能欣賞一下沿途的風光的,可是有了宗政豫的加入,就像後面有人追殺一樣。
沒過多久,梨花的馬就支撐不住了,到底是買的馬,選的時候沒有仔細,哪裡能抵得過宗政豫的良駒呢?
宗政豫看着在後面牽着馬走的梨花,想了想,還是慢下了速度,朝馬下的梨花說道:“這裡距離城還有多久?”
“我怎麼知道啊。”
看着梨花漫不經心的樣子,宗政豫微微又有惱慍,“那照着你這速度,我們趕過去的時候,榮安可能已經不在那裡了。”
梨花現在心頭也是一股怒火,她冷冷的說道:“你心急你的榮安你就先走啊,管我幹嘛。”
“呵,你真是不怕死,敢這麼對我說話,你體內的毒還沒有解呢。”
梨花站在地上仰着頭說道:“人若活得過於窩囊,那生和死又有何區別呢?”
“你不要覺得坐的高就比人高一截,人人生而平等,我梨花從來都不怕死。”
看着梨花堅定的眼神,宗政豫一時有些不知作何回答。人人生而平等,榮安曾經也說過。宗政豫一個猛力拉繮繩,馬就飛奔了起來。
梨花看見他遠去的身影也不作感想,反正他也找不到,自己一人走還能欣賞一番周邊景色。
梨花還沒有走多久,就聽見馬蹄聲又折了回來。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騎在了宗政豫的馬上。
感受到身後的溫熱,梨花一時有些不適應。
宗政豫駕着馬一路狂奔,梨花在他的懷裡如此溫柔一時有些昏昏欲睡,聽到後面傳來聲音:“剛剛是我太着急了,沒有考慮到你的馬速。”
看着沿途倒退的風景,梨花沒有說話,可是對身後這人的印象有了一些改觀,他雖然冷酷不近人情,但是懂道理,不蠻橫。
宗政豫遲遲沒有等到梨花的回答也沒有追問,這些事情說出來本就是尷尬。兩人心知肚明就行了。
按照這速度,半個時辰左右他們終於看見了城牆,兩人看見,卻發現城裡及其的安靜,不像京城一般,街上沒有幾個行人。
宗政豫和梨花找了一個客棧暫時住下,畢竟也奔波了兩日,這天也快黑了。在城裡呆到明日再走。
吃了晚飯之後,梨花拿着一個盒子去敲宗政豫的門。
宗政豫沐浴完,聽見敲門聲,透過縫隙看了一眼是梨花,他打開門說道:“這麼晚過來,有事麼?”
梨花看見只穿着一件褻衣的宗政豫,脖子上還掛着水珠,頭髮也溼溼的,胸肌若隱若現,她忽然想到了性感二字。
她一邊跨進門一邊說道:“我給你拿了”還沒有說完,被屋子的門欄絆住,失去重心,直直的朝宗政豫倒了下去。
正好脣對着宗政豫的三點中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