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綿抿了抿脣,只當南爵是任性,“我回去是想要把五年前的事情弄清楚……”
南爵冷笑一聲,似是在嘲笑阮小綿的智商。
“你還不清楚嗎?就是姜易澈那個次貨給你下的迷藥,你現在還爲他神魂顛倒,他到底給你吃了什麼迷藥?”
“……”阮小綿無語,把手機收起來放到手拎包內,嚴肅地說道,“我先走了。”
“阮小綿,你今天要是離開這裡,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南爵瞪着向門口走去的阮小綿,就像是電視劇裡那些說“你要是走出這個家門我們就斷絕父女關係”的長輩一樣。
阮小綿望天翻了一下眼睛,無奈地轉回身,返回南爵的面前。
這還差不多。
南爵得意地揚起了脣角。
還是放不下他吧?
就應該嚇唬她,否則她以爲他南爵是那種逆來順受的人嗎?
治不了她了還?
阮小綿走上前,看着南爵的眼睛,嘟起脣,踮起腳尖……
可南爵兩條腿簡直是逆天的長,人高馬大的,不管她怎麼踮腳,就是親不到他。
無奈之下,阮小綿只能擡手抓住南爵的衣襟,強迫他彎下腰,才親到他。
這樣總可以了吧?
她真的是回去將五年前的事情弄清楚,也是爲了他們兩個的未來努力啊。
雖然,她幾乎已經肯定,五年前其實另有真相,對她開槍的不是南爵,但現在還沒有證據,這樣不清不楚的,他們就算是和好了,她心裡也還是會有疙瘩的。
“不夠。”南爵低頭睨着阮小綿。
她以爲一個吻就可以把他打發了?
她丟下他整整五年,不給他睡上五天五夜,休想讓他善罷甘休。
阮小綿內心幽幽一嘆,搖了搖頭,又踮起腳尖,拽着他彎下腰,在他的脣上輕啄了一下。
這下總可以了吧?
“不夠。”
兩個蜻蜓點水一般的吻,何以解他憋了五年的浴火?
阮小綿知道南爵不想讓她回去找姜易澈,決定先把他哄開心了再說。
於是,她又踮起腳尖,吻了上去。
只是這一次,她蜻蜓點水一般的吻剛要收回來,纖細的腰間忽的橫過了一條結實的胳膊。
緊接着,脣也被堵住。
南爵熱辣的吻落下,彷彿要將她吸進身體中一般。
阮小綿沒有掙扎,而是擡手環住了他精壯的腰身,熱情地回吻他。
都說了,先把他哄開心了再說。
可是,南爵卻突然推開了她。
阮小綿一怔,迷茫地看着南爵。
這樣就夠了?
他什麼時候那麼懂事了?
“明天再去吧,明天我陪你一起……”
“南爵!”阮小綿無奈極了,不悅地打斷他的話。
他怎麼就那麼黏人啊?
“我都說了找易澈是爲了……”
“你走你走!”南爵怒了,一把將阮小綿推開,這樣還是不解氣,一直把她往外推,“你現在就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他真的將阮小綿推出了套房。
“你走了就別再回來找我了,我再也不想看到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易澈易澈,
在他面前叫別的男人叫得那麼親,她幹什麼一直叫他南爵?
連名帶姓的,一點都不親暱。
“嘭!”
南爵氣得,直接在阮小綿的面前將門關上。
她走了,最好永遠都不要再來找他。
阮小綿被關在門外,也是醉了。
這個男人真是的,比她大那麼多,卻一點都不懂事。
無奈地嘆了口氣,阮小綿擡手敲了敲門。
南爵正背對着門生悶氣,胸口劇烈地起伏着。
他想要殺人。
可是聽到敲門聲,他瞬間開心了。
他的情緒表情好像永遠都沒有過度,開心就笑,不開心就生氣,就像是有開關在控制。
轉身打開門,果然,門外站着的是阮小綿。
哼,害怕了是吧?
害怕他以後都不讓她來找他了,所以她不去找那個次貨了,是不是?
“我換衣服。”阮小綿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浴袍,越過南爵進去,拿起放在牀上的衣服,也沒矯情,就在南爵的面前換衣服。
她進來是爲了換衣服,不是害怕他生氣的。
南爵徹底大怒,雙眸腥紅一片,“阮小綿你想要跟我離婚是不是?我成全你!”
阮小綿換衣服的動作依舊流暢,一點停頓都沒有。
擡頭看了眼南爵,她抿了抿脣,將內衣的扣子扣好,拿過牛仔褲穿上。
“你終於肯跟我離婚了?”
南爵聽到阮小綿口中“離婚”這兩個字,怒不可遏,眸底有火苗燃燒起來。
“你就那麼希望跟我離婚?跟我離婚了,你好去找姜易澈那個次貨是不是?”
阮小綿真的醉了。
到底誰先提出離婚的呀?
她拿過毛衣套上,將最後一件大衣也披在了身上,“不是你說的嗎?”
“我是在試探你,阮小綿你這個蠢貨,你沒良心,我等了你五年,你回來就是爲了跟我離婚,你是不是愛上那個次貨了?你眼睛瞎了是不是?他那點比我好,他沒我帥也沒我有錢……阮小綿,你給我回來!”
阮小綿捂着耳朵走到了門口,聽到南爵最後那句話,才停下腳步轉身,“你別再蠻不講理胡攪蠻纏了,我說了我回去是爲了搞清楚五年前發生的事,我也是爲了我們兩個啊。”
“反正我不管,你要是離開,就別再回來了,我不要你了!”南爵任性地說道。
阮小綿呼吸沉了沉,“南爵,我現在頭很痛,我不想跟你吵架,你自己冷靜一下吧,希望你能想明白,如果你還是認爲我去見姜易澈是愛上他,那隨便你。”
話落,她直接離開。
她實在是不想再跟南爵在這裡吵架了。
好不容易讓她知道,五年前的事情另有真相,南爵對她的感情沒有變。
這是一件多麼令人開心的事情!
可是,他對她的感情是沒變,但是他胡攪蠻纏蠻不講理的本事卻變了,變得變本加厲,真是讓人受不了。
背上突然被什麼砸了一下,力道不重,一點都不疼。
阮小綿一低頭,她的浴袍掉落在地。
身後,南爵的怒吼聲緊接着響起,“阮小綿,你滾,滾得越遠越好!”
“嘭!”
這是關門的
聲音。
看吧,他果然更加胡攪蠻纏蠻不講理了。
阮小綿無奈地嘆了口氣,也沒再搭理他,大步離開。
她已經等不及,要弄清楚五年前的真相了。
“乒乒乓乓噼裡啪啦……”
南爵的套房內又傳來了一陣摔東西的聲音。
沒一會,原本豪華的總統套房就跟災難現場一樣,各種名貴的東西摔得到處都是。
南爵卻還是不解氣,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雙手環胸,胸口因爲極度憤怒而劇烈起伏着。
該死的女人,她這麼不去死?
她死了就一了百了的,再也不會有人惹他生氣了。
別人惹他生氣,他可以一槍崩了對方,可阮小綿呢?
偏偏他就是拿她沒辦法,每次都是惹了自己一肚子氣,她倒是自己一個人逍遙自在去了。
該死的女人。
南爵越想越生氣,都快要爆炸了,着了火的視線落在茶几下名貴的地毯上,彷彿能把地毯燒出兩個窟窿一般。
視線的角落裡,一粒白白的小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南爵反射性地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但下一秒,他的視線卻又砸了過去。
那不是阮小綿吃的藥嗎?
她剛纔吃藥的時候,掉了好多。
他問她吃的是什麼藥,她還不說。
她真以爲不說,他就不知道她吃的是什麼藥了嗎?
南爵立刻起身,將那片藥撿起來,隨即打電話叫來了樸時完。
“我要知道這個藥片裡的所有成分,治療什麼的。”
樸時完接過藥片,點了點頭,“是,少爺,我這就送去檢驗。”
……
阮小綿回到醫院的時候,天色已經大暗。
雨終於停了下來。
妲恩病房外面的小餐廳裡,姜易澈和夏素安正在吃飯。
飯菜的香氣讓阮小綿想到,南爵在山頂上等了她那麼長時間,又淋了雨,現在那個氣包子又險些被她氣死,一定吃不下去飯。
真是一個不讓人省心的男人。
阮小綿無奈地嘆了口氣,將門關上,拿出手機,給南爵發了一條短信。
【你記得吃飯,不然胃會痛的。】
她的新微信還沒有添加南爵。
姜易澈看到阮小綿身上的衣服與她離開時的不一樣,卻也沒問什麼,“你回來得正好,快點去洗手吃飯。”
“嗯。”阮小綿點點頭,將手拎包放到沙發上,走到衛生間洗了手,出來之後,先去了病房。
一開門,杜成雲慈祥和藹的聲音便傳了過啦,“好吃就多吃點。”
他正在喂妲恩吃飯。
“小綿,你回來啦,快點去吃飯吧。”杜成雲夾了一塊豆腐,遞到妲恩的脣邊。
阮小綿看着那祖孫倆,欣慰地笑了笑,“嗯,那我先出去了。”
退出了病房,她剛將門關上,一陣手機提示音便響起來。
應該是南爵的短信過來了。
阮小綿走到茶几前拿起手機,屏幕上赫然顯示着南爵發過來的短信。
【痛死我拉倒,不用你管!】
後面那個歎號,讓阮小綿都能想象到南爵說這句話的語氣。
這個氣包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