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我哥的客人,我哥是不會殺了他們的,你們是死腦筋嗎?徐日尚是我哥的朋友不知道嗎?他的女朋友你們也敢攔着,不想活了是不是?”
南溪不悅地訓斥。
“對不起,小姐。”保鏢低頭認錯。
可是他們真的很冤枉啊。
是少爺讓他們看着夏小姐的。
“下不爲例。”南溪厲聲說道,轉身也來到了杜成雲的房間。
門一開,杜成雲憤怒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找出來,你們快點把她給我找出來,找到那個死丫頭,看我不打斷她的腿!”
“我哥都要殺了她,還打斷她的腿呢。”南溪走了進去,沒好氣地說道。
杜成雲氣得已經冒煙了,坐在沙發上直喘粗氣,“死丫頭,白眼狼,我養了她那麼多年,她說丟下午就丟下我,我這麼多年的真心都喂狗了!”
“南溪,你少說兩句吧,師父已經很生氣了。”夏素安看了眼南溪,埋怨地說道。
明知道師父現在不能火上澆油的,她還這麼說。
“我又沒說錯,都是阮小綿的錯,師父生氣是應該的呀。”
南溪津了津鼻子上前,看了眼桌上同樣是原封不動的飯菜,幽幽地嘆了口氣。
“都不吃飯,我也沒吃飯,我哥因爲絕食,都已經聾了,師父,你還是……”
“什麼?南爵聾了?”杜成雲聞言,猛地站了起來,“因爲小綿聾的?”
“可不是,就是因爲她。”南溪連連點頭。
杜成雲一聽南溪這麼說,更加生氣了,“死丫頭,她要是出來,我一定打斷她的腿!”
“師父,您先吃點東西吧。”徐日尚擁着夏素安說道,“我們一起吃吧,吃飽了纔有力氣找她。”
夏素安也點了點頭,“對啊,師父,吃點東西吧,不過……我們現在被南爵關在這裡,雖然我相信他不會真的殺了我跟師父,可是我們也不能出去找小綿啊。”
“南爵的人遍佈全世界,你就在這等消息吧。”徐日尚說着,帶着夏素安來到了擺滿了飯菜的桌子旁。
……
時間滴答。
轉眼,又是半個月過去了。
阮小綿還是沒有出現。
南爵也沒有說殺死夏素安跟杜成雲,更沒有殺死自己的兒子。
但是他卻答應了南佳晏子一件事。
“南爵,你放出消息要殺了Derrick,阮小綿都沒有出現,她是不可能回來了,你的生活還要繼續,你看看這個女人吧。”
南佳晏子說着,將一張褐發女人的照片放到了南爵的辦公桌上。
“她是艾瑪·杜波夫,來自曼哈頓上東區,母親是美國版《Fashion》雜誌的主編,父親是一名律師,她自己則是耶律大學畢業,受過高等教育,我已經考察過了,是藍血家族首領夫人的最好人選,你什麼時候有空,跟她見一面。”
“明天上午十點半。”南爵沉聲說道,視線卻依舊在電腦屏幕上。
監控視頻,他已經看了不下上千遍了。
南佳晏子沒想到南爵會答應她去相親,更何況答應得還那麼痛快。
她驚訝極了,卻也沒有表現出來。
“好,時間你定,地點我定,我再告訴你。”話落,南佳晏子又看了眼南爵,默了默,又接着說道,“還有,家族的事情現在一直都是我在代理,已經有長輩有所微詞了,你什麼時候……”
“明天。”南爵甚至不等南佳晏子將話說完邊會答。
此刻的他看上去冷酷極了,不僅生人勿近,連熟人都勿近的模
樣。
但就是這樣的南爵,讓南佳晏子放下心來。
他又恢復到了以前的南爵,沒有感情。
這樣的他才能對整個家族負責。
“好。”點點頭,南佳晏子轉身離開了南爵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關上,南爵這才收回自己落在電腦屏幕上的視線,拿起手機,打給了Howard。
“在S.K的官網上宣佈,我的未婚妻,艾瑪·杜波夫。”
“……”Howard聞言一怔,好半響才反應過來,“是。”
未婚妻?
總裁夫人不是纔剛失蹤一個月嗎?
怎麼又出來了一個未婚妻?
難道總裁是放棄尋找總裁夫人了?
可是,當初總裁跟總裁夫人是那麼的恩愛,怎麼最後卻落得這樣的結局呢?
據說,是總裁夫人拋棄了總裁的,連帶着自己的孩子也拋棄了。
但是Howard怎麼也不相信,總裁夫人是那樣狠心的人
在他的印象裡,總裁夫人是那樣的善良,有愛心,怎麼會那麼狠心拋夫棄子呢?
……
翌日上午十點半。
伊莎貝拉咖啡廳。
寂靜的咖啡廳內,除了艾瑪·杜波夫一個人之外,就只剩下服務生了。
她坐在咖啡廳正中央的那個位置,身後是一條人工小溪,溪水潺潺的聲音令人愉悅極了。
艾瑪一頭褐色的大波浪披散在身後,頭上戴着價值不菲的鑽石髮箍,身穿一襲墨藍色的小洋裝,外面搭配白色的大衣,整個人氣質不凡,就像是迪士尼童話中走出來的公主。
她嘴角含笑,視線落到了手機屏幕上——南爵的照片。
她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竟然要跟南爵相親。
所以,今天她一定要好好表現,爭取將這個全世界最出色的男人拿下。
身後,幾不可聞的腳步聲傳來。
艾瑪靈敏地反應過來,立刻將手機界面切換,一回頭,不由倒吸了一口氣,漂亮的眸底寫滿了驚豔。
是他!
南爵來了!
南爵今天一身黑色的Anderson&Sheppard高級定製西裝,內搭配最簡單的白色襯衫,並未系領帶,高貴而又不顯拘謹,周身散發着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優雅,讓人覺得高不可攀,低至塵埃。
外面黑色的大衣在他走動的時候,衣角微微翻飛,更加襯得他氣場十足。
他依舊清瘦,腳步卻穩重,越走越近,帶着強大到足以震撼天地萬物的氣場。
艾瑪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觀察南爵,不由被他迷得不要不要的,整個人都怔住了,傻子一般。
好帥啊!
她在心底感嘆,甜美如公主般的臉上露出了花癡的笑容。
呵!
真是讓人倒胃口。
南爵嗤之以鼻,不再看艾瑪一眼,幾步走過去,在她的對面坐下,連戴着的黑超都不拿下來。
艾瑪又不由倒吸了一口氣,怔了怔,立刻伸出右手,“南……南爵先生,你……你好。”
此刻,面對如此完美強大的南爵,她覺得連說出他的名字都需要勇氣。
南爵對艾瑪伸出來的手視若無睹,冷峻的俊顏上雖然架着黑超,卻依舊遮不住他的輕蔑。
“你就是艾瑪,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又怎麼會對着男人流口水?”他嘲笑地說道,一點口德都不留。
艾瑪聞言,反射性地擡手擦嘴巴,但是並未摸到口水。
心底也不由涌起了一抹不悅,但是
她並沒有表現出來。
她要將南爵釣到手再說。
默默地清了清喉嚨,艾瑪得體一笑,坐了下來,將剛纔的不悅放下。
“南爵先生你好,我是艾瑪·杜波夫,很高興見到你。”
南爵冷冷一哼,揚着下巴,睥睨着艾瑪。
“我並不覺得有任何值得高興的,我不喜歡花癡女,不喜歡醜八怪,更不覺得上過耶魯就是受過高等教育。”
“……”艾瑪脣邊笑容僵住了。
“不過你放心,我欽點你做我的未婚妻,因爲我懶得再找別的女人,對我來說,所有女人都一樣。”
那個曾經對他最特別的人,已經離開了。
不過,他會找到她的,一定會找到她,親手殺了她!
“……”艾瑪有些跟不上南爵的節奏,怔愣了好半響才問道,“南爵先生,你是什麼意思?”
看不上她又讓她做他的未婚妻?
欽點?
“我的話不會說第二遍。”南爵冷冷都說道,站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艾瑪也跟着站起來,轉身看着南爵離去的背影,有一種被羞辱了的感覺。
可是……
南爵剛纔是說,她已經是他的未婚妻了是嗎?
那就好。
先把南爵釣到手,再一點一點攻破他的心。
……
“你們知道嗎?我哥今天去相親了。”
南溪站在徐日尚,夏素安,鍾亦還有杜成雲的面前,神秘兮兮地說道。
“早就知道了,新聞都已經滿天飛了,哼,我還真以爲他對小綿一往情深呢,我真是看錯他了。”杜成雲氣呼呼地說道,兩撇小鬍子隨着他的嘴一翹一翹的。
徐日尚笑了笑,淡淡地說道,“師父,南爵就是想利用這個新聞,將小綿引出來的。”
杜成雲這才恍然大悟,“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南爵那小子是想讓小綿吃醋……可是,她都走了,還能吃醋?吃醋就不會走了?死丫頭,白羊狼!”
“師父,您不要這麼說,我還是覺得小綿不會騙南爵的,或許,她有什麼苦衷。”徐日尚若有所思地說道。
他怎麼都不相信,阮小綿會離開南爵。
那兩個人炙熱的感情,他是看到的。
那份至死不渝的感情,是演不出來的。
“你是說……祖母或者母親威脅阮小綿,如果她不離開,就殺死我哥,她爲了保護我哥,才離開的,是嗎?”南溪將自己看過的狗血偶像劇情節安到了阮小綿跟南爵的身上。
“很有這個可能啊。”夏素安茅塞頓開,“我就說小綿不是那麼狠心的人,這中間一定有什麼原因的,就算那封信是她親筆寫的,但一定是因爲她有苦衷不能說。”
“那南爵還那麼恨小綿?我們都能想到的,他想不到?”杜成雲怒聲問道。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南爵實在是太過分了。
“師父,南爵是因爲太痛苦了,纔會矇蔽了雙眼,矇蔽了心智,他真的很痛苦,才無法正常思考的。”
這都是情有可原的。
另一邊,南爵相完親,便直接回到城堡的辦公室,將阮小綿留下來的親筆信放到辦公桌上。
一個多月了。
她消失了一個多月了。
該死的女人,留下這封信離開,她以爲自己可以飛出鳥籠子,飛出他的五指山是麼?
休想!
她阮小綿這輩子都逃離他南爵的手掌心。
不管花多長時間,他都一定要找到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