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阮小綿的臉上的神色滯了滯,隨即驚訝地看向切斯。
切斯也愣了一下,立刻上前,小聲問道,“少奶奶有什麼紛紛?”
阮小綿想問切斯,南爵的脾氣是不是有周期性的?
爲什麼她覺得現在的南爵像個小孩子一樣。
小孩子耍脾氣就是任性,大人吼一嗓子就不敢了,大人要是再說點好話哄哄,他還能眉開眼笑呢。
但南爵還在電話那頭聽着呢,阮小綿也不能問出來。
她更不能說,她就是想跟他離婚。
“以後你只要乖一點,我……我就不跟你離婚。”
阮小綿冒死說出這句話,一定程度上,她是想要試探一下南爵的,看看她說好話了,他的態度什麼樣。
電話那邊傳來了南爵一聲“嗯”。
天哪!
他竟然答應了!
這傢伙今天是吃藥了嗎?
還是轉性了?
南爵頓了頓,還沒聽到阮小綿的聲音,忽的又吼了出來,“我都答應你了,你倒是說話啊?你又啞巴……”
對了,剛纔還答應她,乖一點的。
他不乖,她就要跟他離婚。
雖然沒有他南爵的同意,阮小綿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跟他離婚,但是,她現在是喜歡他沒錯,就是還沒到死心塌地的程度。
他要把楚修函比下去,在她的心裡紮根了,到時候……哼哼!
南爵在電話那邊心裡戲可謂是特別的足,這會兒,語氣又軟了下來,“我都說我以後會乖了,阮小綿,你是第一個敢跟我提出這個條件的人,而我也是第一次答應一個人乖一點,所以,你要懂得……”
阮小綿翻着眼睛抿了抿嘴,“懂得感恩是嗎?我知道了,你還有別的事嗎?沒事我掛了。”
南爵聽到阮小綿要掛電話,Hin不開心,連忙阻止,“你等等,我……”
想了想,他終於找到了一個話題,“南溪她一直都很任性,家裡人也都遷就她,都給她慣壞了,是該好好管一管了,我沒回去之前,她就交給你了。”
阮小綿再次驚訝。
嗯,沒錯,
南爵今天確實是轉性了,竟然連自己的妹妹都能交到她手裡。
“行了,我會看着辦吧,掛了。”
“喂……”南爵明顯不想掛電話,可電話裡已經傳來了“嘟嘟”的聲音。
他拿着衛星電話不放開,低着頭盯着看,越看臉色越黑,越看越不爽。
阮小綿竟然掛他電話?
阮小綿竟然掛他電話!
這該死的女人是不是不想好了?
想死是嗎?
南爵捏了捏手中的電話,咬着牙迅速又將電話撥了回去。
他要好好罵罵這個該死的女人。
可是……
不行不行。
他不能罵她,在她對他死心塌地之前,都不能罵她。
這般想着,南爵才放下了電話。
……
“少奶奶,剛纔您讓少爺乖一點,少爺說了什麼?”切斯剛纔聽得一清二楚,阮小綿確實是叫南爵乖一點。
剛聽到的時候,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竟然有人敢這麼跟他家主子說話。
阮小綿放下手機,隨手拿了一顆放在茶几上的覆盆子,沒吃,就是在手中擺弄着,“他就嗯了一聲,再沒說什麼。”
切斯聽了,下巴就快掉了。
真是活得時間久什麼事都可能見到。
他是不是活得時間太久了?
有生之年能看到可以鎮得住他家主子的人,他此生也是無憾了。
思及此,切斯笑了出來,點着頭說道,“少奶奶,您再接再厲,相信,少爺對您的感情會越來越深的。”
“切斯,你是不是喝酒了,怎麼開始說醉話了?我纔不想讓他對我的感情越來越深呢,我可是要……”
“少奶奶!”樓上突然傳來莉頓慌張的聲音。
阮小綿一擡頭,竟看到莉頓急促地下樓,不等到她面前就說道,“少奶奶,小姐在臥室裡放火,她說她不滿意您給她安排的房間?”
“放火?”阮小綿“噌”的站起身,大步向樓上跑去。
切斯也立刻跟上,兩人來到了五樓南溪的房間,親眼證實了,南溪確實是在臥室
裡放火,沒錯。
“切斯,滅火器!”阮小綿大聲吩咐下去,一個箭步上前,扯着南溪的馬尾就把她拽出了臥室。
“阮小綿你找死!”南溪甩了甩頭,把阮小綿的手甩開,轉身揚手就要打阮小綿。
阮小綿那點兒三腳貓功夫在南爵面前是小巫見大巫,但是南溪她可不怕。
南溪的手揚起來,阮小綿眯了眯眼,直接就把她的手打到了一邊,厲聲說道,“南溪,你的房間是你哥給你安排的,不喜歡你可以打給他,不過現在,這裡是我家,你只是一個客人,你竟然敢在我家放火,切斯……”
阮小綿一轉身,見切斯正忙着安排保安滅火,便對一邊的女管家莉頓說道,“你去報警,實話實說,就說有人蓄意放火。”
莉頓聞言,動也不敢動,站在原地低着頭,爲難地開口說道,“少奶奶……”
“去啊,有什麼事我兜着,你,現在,立刻,馬上報警!”阮小綿瞪着南溪,話是對莉頓說的。
南溪沒想到這個阮小綿竟然敢這麼囂張,還敢報警抓她!
真是個順杆往上爬的女人,還真當自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了。
不要臉!
“莉頓,你現在就報警,我就不相信,警察敢抓我,我可是南爵的妹妹,我還是整個藍血家族的掌上明珠,我看誰敢對我放肆。”
……
四十分鐘之後,警察來了。
原本信心滿滿認爲警察不敢抓自己的南溪,此刻已經被警察帶到了大廳的門口。
切斯和莉頓見此情景,紛紛上前勸說阮小綿,“少奶奶,如果被少爺知道您將小姐送到警察局,後果不堪設想啊!”
阮小綿冷眼看着在門口掙扎的南溪,嗤嗤一哼,“南爵都說了,說他妹任性,是該有個人好好管教她一下了,快點把她帶走。”
“啊!”南溪尖叫着掙扎,“阮小綿,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有什麼了不起的,爬上我哥的牀你就能耐了是吧,你就是……”
南溪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她被警察帶出島,聲音聽不到了,阮小綿才拍拍手,吩咐下去,“行了,今晚你們都不用忙活了,休息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