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長長的暗道,終於見到了明亮的太陽,獨白回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是他太着急了,竟然沒有看穿慕吟的詭計,還讓他們找到了大本營,一想到非但沒有練成醫藥空間,還賠上了魔血,獨白差點要吐血。
等着吧,他不死,遲早會將魔血奪回來。
他轉身欲走,卻沒有想到有人在等着他。
慕吟和楚蕭煜帶着暗衛從林子裡走出來,將他的所有退路全都包圍住了。
慕吟就知道狡兔三窟,他能在這麼大一個山洞裡製造出藥鼎,就一定會有旁的出處,果不其然就讓她再找等着他了。
“你還不算太笨。”
獨白看到了慕吟,雖然心頭緊張,可是臉上卻一點慌亂都沒有,還有心情打趣。
“已經被你暗算過一次了,在不乖乖學聰明一點,那可就真的是笨到無藥可救了。”
慕吟看着他冷笑,真是死到臨頭也是嘴硬,這張臉看着真讓人生氣。
“你怎麼不跑了?接着跑啊,我看你今天就是長了翅膀也飛不出去了。”
銀翹和赫連城一起趕了過來,他已經換回了男裝,手腕上的傷口也被包紮好了。
看見銀翹,獨白妖豔的眼睛裡閃過一抹厲色,就是這個男人男扮女裝欺騙了他。
“怎麼你輸了還不服氣啊?”見獨白沒說話,還一臉怒氣,銀翹故意刺激他說:“送一句話給你,就是剛纔你說的,反派死於話多。誰讓你那麼多話,非要跟我解釋你爲什麼要生祭林妃瑄給你煉爐的?被我搶佔先機了吧,哈哈,你活該。”
聞言慕吟瞪了銀翹一眼,現在他看上去就像是反派,廢話那麼多。
赫連城朝着獨白舉起了長劍,冷聲道:“獨白,束手就擒吧。”
於此同時,還有楚蕭煜。
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他們共同的敵人。
一想到慕吟至今不能站起來,赫連城的心就像是被滾油燙過一樣。而楚蕭煜剛纔聽到獨白要拿林妃瑄祭爐,內心燃起了一把妒火,只想把獨白碎屍萬段。
看着眼前的兩個男人同時朝自己動手,獨白冷冷一笑,他從來不畏戰,但是現在嘛……真該想個法子逃跑。
俗話說識時務者爲俊傑,他只要活着就一定能成功。
他想跑,也得問慕吟同不同意,他們布了這麼大一場局,總不能空手而歸。
獨白邪魅一笑,從懷中拿了竹筒,竹筒拔開,是燃着的火摺子。
“你們想讓我死?得先保證自己活着。”
暗道還沒關閉,不知道什麼時候獨白的腳底下埋着一根線被抽了出來。
他一手捏着線,然後一臉邪魅的看向神色肅穆的慕吟:“慕吟,知道什麼叫石油嗎?”
慕吟頓時臉色大變,她看向那個暗道,眼神倏然變得很緊張:“把石門關上。”
聞言赫連城,楚蕭煜幾個人同時動手。
慕吟一按手邊上的機關,一枚袖箭快速的飛出來,將獨白手上的導火線直接掐斷,然後牢牢的定在石頭上。
獨白轉身就想把火摺子扔進他走出來的暗道,赫連城一劍揮過來,他只能閃躲着,根本無法扔出去。
銀翹和林妃瑄趁機推動石門,將暗道關上。
赫連城一劍傷了獨白的手腕,火摺子頓時從手中掉落,獨白又被楚蕭煜一腳踹到胸口,狠狠的摔在地上。
獨白,敗局已定。
看着幾個人合力朝自己走來,那一臉的絕殺表情,獨白忍不住仰天大笑了起來。
他沒有想到,他機關算盡,還是輸了。
“你真是瘋了,死到臨頭還笑的出來。”
看着他的樣子,銀翹一聲冷嗤。從知道獨白這個人的存在開始,他就覺得他不正常。能力很強,卻是一個狂妄自大的人。試想當初如果不是因爲夜傾城奪得了慕吟的信任,他怎麼可能有機會傷到她?
銀翹將魔血交給了慕吟,一臉憤慨的說:“他說這是上古魔血,非要用林妃瑄生祭爐,然後用來修煉靈力,巫族都滅絕了,的虧他想的出來。”
慕吟接過魔血,眉頭擰成了一個結:“你想修煉靈力來打開蟲洞,你現在根本打不開蟲洞……”
一直以來是她高估了獨白嗎?
慕吟怎麼都沒有想到真相揭開之後,竟然是這麼一個結果。
“只有修煉靈力,利用和靈獸締結契約的能力才能打開,普通人根本打不開。”獨白看着慕吟,臉上涌現出一絲絕望:“慕吟,難道你不想回去嗎?”
一聽到獨白誘惑讓慕吟回去,赫連城的心口一緊,轉而看向慕吟。
這一刻,他竟然十分緊張。
他知道慕吟或許不屬於這裡,可是沒有想到她或許還有可能回到她原來的地方。
“你是真的想回去,還是想要長生不老。在時空中只有穿梭只有你自己心裡清楚。”對於獨白的誘惑,慕吟一點都不爲之心動。
她看到了赫連城的眼神,朝着他微微一笑,示意他放心。
“修煉靈力只是讓你更加強壯而已,以人力打開蟲洞完全癡心妄想。獨白,你一直想這樣做,會不會把牛頓從氣的從地下蹦出來?”
慕吟毫不掩飾對獨白的嘲笑,不過也是笑自己天真,竟然真的相信他能打開蟲洞,還一個勁的怕的要死。
不過知道了他的計劃慕吟也鬆了一口氣,因爲如果真的讓獨白修成靈力,再找到靈獸締結契約,那就真的天下大亂了。
“殺了他?還是捆起來帶回去?”
赫連城問慕吟,其他任何的事情比如夜傾城他能擅自做主,可是獨白,只有慕吟能做主。
慕吟深深的看了一眼獨白,然後說:“帶着走,暫時不能殺他。”
雖然他抽走了她的醫藥空間,讓她成爲了一個廢人,她比任何人都想把他千刀萬剮,可是現在不可以,必須要斬斷他所有的後手纔可以,而且她得想辦法把醫藥空間奪回來。
既然獨白有辦法抽走,就一定有法子讓她重新擁有醫藥空間。
赫連城幾乎沒有任何反駁,直接把的獨白給捆起來了。
“小子,走吧。”
赫連城帶着慕吟走,看着獨白的活自然交給了銀翹。不過銀翹也是個狠角色,直接拿匕首挑斷了獨白的手筋,讓他的一雙手成爲廢物。
至於腳筋他想好了,等回去了就挑斷,不然行動不方便始終是個麻煩。
銀翹動作十分利落,沒讓獨白吃太多苦頭。不過獨白用一雙醜惡的眼睛瞪着銀翹,他就不開心了,直接一棍子敲在他頭上:“喂,我這麼對你,你覺得我可惡了是不是?一刻鐘之前,你可是把老子的手腕割了,還要拿老子一條命去生祭呢。再狠,也沒有你丫狠。”
銀翹在他眼前晃着自己受傷的手腕,一臉憤慨:“真不知道什麼父母能生出你這麼一個狠心毒辣的玩意來,真是喪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