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主動抱住了小六,十分感慨的說:“要不是你太小,真想把你也帶在身邊,這樣冬天就不怕冷了。”
本來挺感動的一個氛圍,小六瞬間瞪圓了眼睛,直接推開了她:“小五姐姐,你去找別人捂腳吧,你那冰疙瘩一樣的腳丫子的我可受不起。”
說完,小六直接裹緊了被子,自己睡的自己的。
小五推了她一下,有些不滿的說:“我明天就走了,你的小五姐姐就走了,的你不在說點什麼嗎?”
“說什麼呀,祝您一路順風?”
“小人精,真是白疼你了。”
“你的腳丫子冷了,就去找你的子城哥哥給你捂去,別找我。”
一聽這話,小五臉上又一下的突然熱了起來。
“小丫頭片子,你給我住嘴。”
兩個丫頭在房間裡又熱鬧了起來,喧鬧聲在院子裡迴響着。
吵鬧的聲音代替了離別的愁緒。
……
第二天小五一早就起來,本來說想收拾一下東西,但是左右看看好像也沒有什麼可帶的。
帶些盤纏和厚重的衣服就行了,因爲事情緊急,所以一切從簡。
他們沒有坐馬車,直接起馬。
帶了兩個暗衛,在加上小五,一行人攏共也才五個人。
兩個暗衛穿着普通人的衣裳,隨行都是帶着行走江湖的常用刀,只要上面有皇家印記的東西一律不準帶。
慕吟不想讓人知道赫連城的真實身份,他插手江湖的事情本來對他也不好,但是相公想給自己媳婦出頭,她也不能攔着不是,所以只能儘可能的掩藏的他的身份。
錢子城一早就去了宮裡值守,所以他們走得時候錢子城並沒有來送小五,而他們走得更是隱秘,因爲不想大張旗鼓的,所以並沒有讓多少人知道。
一行人冒着風雪趕路,慕吟不是嬌弱的人,赫連城更不是,所以中途並沒有怎麼停歇,直奔北方。
金縷閣的總舵在一個叫宿遷的地方,慕吟直接帶着人去了旗下的地方。
金縷閣的外部是一個煙花之地,慕吟要帶着赫連城進去,他什麼都沒說,只是站在身後的小五眉頭皺的緊緊的。
身邊的暗衛直接忽視了,她只關注眼前的太子爺。可千萬別讓什麼煙花女子把太子爺給纏上了,她家小姐可賠不起這買賣。
外面的老 鴇並沒有見過慕吟,不知道她是誰,但是她還是極有眼色的。
眼前的人有男有女,看穿着打扮非富即貴,所以迎着笑臉,也不敢放肆。
“幾位樓上雅間請,咱們這有上好的花酒,還有姑娘唱的絕佳的曲子,隨您挑選。”
慕吟走進去,擡眼只看向的樓上中間的一間房:“我要天字一號房,叫銀翹一個來伺候就行了。”
提到天字一號房,老 鴇的臉色瞬間就變了,立刻收起一臉諂媚的笑,變得十分嚴肅。
“客官樓上請,我這就去叫銀翹姑娘來。”
赫連城跟着慕吟進天字一號,兩個暗衛守在門口,不讓任何進。
天字一號很簡單的房間,並沒有那些花紅柳綠的裝飾,簡樸的內觀跟這個煙花之地格格不入。
“這個房間從來不會有客人進來,場面關着,曾經有一個熟客叫價十萬兩白銀,只要求開門一看,但還是被拒絕了。”
見赫連城在四處打量着,所以慕吟主動跟他解釋。
“我知道,空城計嘛。天字一號常年關門不進客,自然讓人好奇,雖然裡面什麼都沒有,卻還是讓人心生嚮往。”
“一間空房,原本什麼也沒有,可是一人說虎,二人畫虎,三人成虎。於是乎,這件天字房就成了這裡最神秘的存在了。”
赫連城驚詫她的手段,抵着她的額頭無聲的笑了。
不過很快,他又有新的疑問:“那個老 鴇不認識你,爲什麼能讓你進來?”
慕吟正要說話,身邊的牆壁突然裂開,從中推出一個門來。
“當然是因爲我了,銀翹的名字,沒幾個人知道。”
一個女人緩緩的從暗門裡走進來,穿的十分妖嬈,紅脣濃妝,一個十分豔麗的女人。
赫連城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人,然後又看了一眼牆壁,他竟然沒有發現那竟然有一個暗門,由此可見着機關得精密成了什麼樣子。
慕吟從赫連城的懷裡站起來,走到銀翹面前,十分嫌棄的看着他。
“你扮女人有癮是嗎?要不要我直接把你變成女的?”
“那多沒勁。”銀翹伸手就要去摟慕吟的肩膀,卻被慕吟推開了。
“別動手動腳,男女授受不親。”
銀翹仰天翻白眼:“知道了,你有了相公,就不要銀翹這個老梆菜了。”
“行了,別貧了,我沒空跟你唧唧歪歪的說這些。”慕吟順勢坐在赫連城的懷裡,神色變得十分嚴肅。
赫連城默默的把慕吟給摟緊了,眼前這個女人竟然是個男的,可是她妖嬈的有些過分了。
不知道慕吟還認識哪些奇奇怪怪的人,爲了避免誤傷,他還是把自己人摟緊的好。
對於他的動作,慕吟什麼話也沒說,默默將感動記在心裡。
銀翹看着面前兩個人秀恩愛,撇着嘴把臉上的面具撕下來,露出他本來的臉。
是一張娃娃臉,肉嘟嘟的好像沒張開一樣。
“銀翹是個魔胎,長着一張的人畜無害的臉,實際上心狠手辣,別被他的外表騙了。”
慕吟看着赫連城,十分認真的跟他講。赫連城也沒有反駁她的話,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至於嗎你,每次都這樣,我可是銀翹,除了那些不長好心眼的人,我又沒害過誰。”
銀翹表示十分委屈,他不過就是張了一張娃娃臉,又不是什麼大奸大惡的人。
慕吟聽了他的話,臉上掛着一抹冷笑:“也不知道是誰,扮成女人在這裡招貓逗狗,引得人家公子少爺傾心不已,結果你一轉身換回了男裝,人家到現在還在找那位傳說中的美麗姑娘。”
銀翹撇着嘴說:“那是他們色迷心竅。”
一轉眼,他又朝着慕吟拋媚眼:“你放心,我肯定不會這麼對你的,你想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絕對不失陪。”
說着,手就朝着慕吟伸去,想要摸她的手。
不等赫連城發話,慕吟反手就是一巴掌,打的銀翹高呼一聲,手背瞬間就紅了一片。
“你的色相在我這不起作用,別作。”
銀翹冷哼:“不解風情。”
“說正事。”慕吟敲着桌子在次提醒一遍。
赫連城指了指門外:“外面沒事嗎?”
“沒事。”慕吟朝着他笑着說:“隔音的,裡面可以聽到外面的動靜,但是外面絕對聽不到裡面在講什麼。”
看着她朝赫連城笑,銀翹又撇嘴:“重色輕友。”
這句話又被慕吟聽見,張口就來了一句:“廢話,不重相公,難道重你這個滿嘴跑車的人。”
銀翹徹底無話可說,赫連城一句話沒說,成了最大的贏家,嘴角的笑意遮都遮不住。
說也說了,鬧也鬧了,銀翹終於正經了臉色:“我們外面被斬斷了六七條線,我已經再查了,但只查到一個不知姓名,不知身份的黑衣人。”
“不知身份,不知姓名,這麼巧啊?”
慕吟呢喃着,腦海中瞬間想起在皇宮裡救走的林初九的那個人。
聽她這樣說,銀翹立刻追問:“你也遇見過嗎?”
“我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
慕吟十分嚴肅的說:“如果是同一個人,那麼他可以衝到皇宮去救林初九,又能斬斷我金縷閣的暗線,那他的本事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