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靈茜急切地起身,可因爲昏睡了太久手腳都有些痠軟無力,如果不是桂安晴眼疾手快地攙扶了她一把,怕是她直接就要跌坐到地上了。
“你彆着急,有族老在,會沒事的。”
“不!我要去看看爺爺!”
桂安晴聽了,有些爲難地嚅了嚅脣,“你現在的身體……”
“我沒事的。”桂靈茜本想說自己可以,可想到自己剛纔的表現,頓時擡頭祈求地看着桂安晴,“姑姑……”
“爹爹受了內傷,我原本也打算要去看看的。既然你醒了那就一起吧。”桂安晴的嗓音本就嘶啞,就算不刻意壓低嗓音都帶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嚴。
“謝謝姑姑。”桂靈茜聞言鬆了口氣趕緊強撐着從矮牀上爬起來。
……
當桂胥從昏迷中醒來,睜開眼就看到桂安晴和桂靈茜都守在自己的牀邊,尤其是桂靈茜,看到他醒了更是激動得雙眼充斥着晶瑩的淚光。
那着急的模樣,讓他不由得有些老懷安慰。
桂靈茜緊緊地抓着桂胥的手臂,轉頭緊張兮兮地看着族老請來爲他診治的大夫,“我爺爺沒事了吧?”
“靈茜。”桂安晴在外人面前並不怎麼開口,只是輕喚了一句。
“這麼多年了,安晴的嗓子還是沒有好轉嗎?”桂方眉頭緊皺,轉頭看向支離;當然這也只是例行一問。
桂安晴聞言,身子怔了怔,“勞大長老擔憂,安晴這樣很好。”
“哎——”桂方沉沉地嘆了口氣。
當年桂安晴所做的那些事情只有桂胥知道真相,所以巫谷所有的人包括這些族老在內都認爲那場大難是因桂安心外嫁而起;桂安晴不過是被殃及的池魚。再加上這麼多年她爲巫族鎮守那巫谷山神多年,桂方對她還是有些心疼的。
桂安晴別開臉,看着桂胥前襟的血跡,瞳孔縮了縮,眉頭緊皺。
桂靈茜早已經跪在牀邊,趴在牀沿上哭得梨花帶雨。
“靈茜丫頭別哭了。你放心吧,你爺爺只是巫力耗損過度,好好休息幾天就行了。”桂方坐在旁邊,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桂靈茜開口安慰道。
“真,真的嗎老祖?爺爺真的沒事?”桂靈茜打了個哭嗝,一雙通紅的眼睛灼灼地看着桂方。
“老祖什麼時候騙過你。”桂方捋了捋鬍鬚,對桂靈茜的表現非常滿意。
別看現在他這個代表着所有族老的大長老坐在這裡,但因爲今天族祭失敗的事情,族裡的長老團中,已經有好幾個人對桂靈茜這個少族長已經有了些微詞。畢竟,巫族歷代的族長繼承人在參加族祭的時候,可從來沒有發生過今天這樣族祭失敗的狀況。
多少年了,他們巫族等待了多少年!
連他們自己都快要記不清楚了。
可是今天的族祭卻讓他們看到了希望,原來巫族先祖的意念還沒有消失,只要能夠爲其中哪怕一個族人成功的激活巫族血脈,到時候起碼能保證巫族再傳承百年;他們這些老骨頭也就可以功成身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