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晨兒的惡劣

番外 晨兒的惡劣

令狐薄與何清君從藥王山莊往豐津祖宅返回。

馬車平穩地跑着,何清君依在令狐薄的懷裡昏昏欲睡,腦子裡亂糟糟的想些有的沒的,突然道:“千歲大老爺,我發現自從跟你成親後,我怎地也變得窮極無聊了?”

令狐薄睜開看她,勾着脣角道:“怎地窮極無聊了?”

何清君從他懷裡坐起,側頭道:“真是的,我怎地也變得窮極無聊起來了呢?我竟然丟下晨兒,坐着馬車,用了十多天的時間,從豐津跑到百藥山莊……就爲了瞧徐雲昭調戲王寡婦?”

想她從前爲了還債東奔西跑,滿腦子都是銀子,現在債務還上了,手裡還握着令狐薄一半的身家,男人有了,兒子有了,怎地竟變得如此無聊起來,難道不知不覺中也染上了權貴者的惡習?

令狐薄慵懶地半倚半躺着,笑道:“清君,如此說來,江湖上大半的人都是窮極無聊的人,高手比武,武林人士雲集觀戰,武林美人比武招親,江湖中不分男女老幼都去湊熱鬧,都是爲了滿足獵奇心而已……難道你出道那麼多年,就沒去做過諸如此類的無聊事?”

何清君登時默默無語兩行淚,“這個……這個,貌似我曾快馬加鞭三天,只爲觀看武林第一美女的比武招親,我觀看過四次高手比武,其中有一次我拋下了一切事情,趕了十天的路,只爲觀看武林盟主跟一名域外怪人比武,那次的盛況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令狐薄,難道你沒去觀戰?”

令狐薄嗤笑出聲:“你都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盛況了,本王自然要去瞧瞧。”

何清君低頭吃笑,“說不定當時千歲大老爺還與我擦肩而過了呢,嘿嘿,只可惜從前我並不認得千歲大老爺啊,否則,我也不用嫁給白逸揚了,繞了這麼多彎路,才遇上你。”

令狐薄眸裡閃過喜色,凝視她半晌,輕嘆一聲,將她拉入懷中,“清君,便是當時你我相遇了,也未必便能相愛。但是清君今日能這般說,自是心底徹底沒了白逸揚的影子了,本王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他頓了一頓,低頭望進她眼裡:“清君,本王要你每日愛我多一點,快快讓本王佔滿你的心吧。”

何清君將臉伏在他胸膛上,淡淡的笑着:“好。”

這日行至安辛城,天色已晚,薛青便找了家乾淨客棧投宿。薛青去寄存馬車,令狐薄與何清君先進了客棧。

“錢銀兒?”驚喜溫厚且熟悉的聲音輕喚了一聲。

何清君身形一僵,在這裡竟遇到如此熟悉之人,真不知幸是不幸……她悄悄轉頭,淚奔,兄臺,“錢銀兒”這名字實不值得在人前大聲喧譁……瞧瞧四周那些驚訝的目光便知道!

當初她取名錢銀兒,一是爲了掩蓋自己的身份,二是爲了討個彩頭,希望這名字能爲她帶來滾滾銀財。可是,真正知道蜂雀閣閣主叫錢銀兒的,屈指可數。眼前這位沈中銳,便是其中之一。

何清君笑着走過去,徑直就坐在他桌旁,十分熟稔。“沈大哥,你怎麼在這兒?”

令狐薄皺眉,這是第一次,他竟被她遺忘在身後,便似根本沒有他這個人,而直接奔向另一個男人!看得出她見到那個男人極爲歡喜,與他極爲熟稔……

沈中銳笑道:“我是路過安辛,在此投宿,錢銀兒也來此住店?”

何清君爽快地道:“是啊,我也是路過安辛,沈大哥……”

沈中銳那深沉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令狐薄身上,眸子微眯,“他是誰?”

何清君這纔想起令狐薄,轉頭看向他,見他臉色還算好看,暗鬆一口氣,笑道:“他呀,是我夫君,江湖中人都稱他爲絕塵公子。”

令狐薄聽她向那人介紹自己,脣角露出自然的笑容,向他們走過來。

沈中銳驚訝看向何清君:“你成親了?你怎麼不等我?”

何清君:“……”她爲什麼要等他?笑着道:“小女子今年二十有六了,沈大哥,再不成親都成老蚌了,難道沈大哥至今未婚?”

正好令狐薄走過來,沈中銳連忙起身朝他拱手,笑道:“原來是絕塵公子,久仰久仰。” шωш .тт kan .¢ ○

令狐薄站定,抱拳還禮,看向何清君,等着她介紹。

何清君忙道:“這位是沈中銳,江湖中有名的劍客。”

令狐薄一怔,沈中銳?此人確實是江湖中有名的劍客,武功應與何清君不相上下,爲人極爲傲氣,是武林三大世家之首沈家的長公子,他嘴脣一抿,自家娘子認識的男子個個都來頭不小呢。“原來是沈大俠,久仰。”

沈中銳笑道:“絕塵不介意在下與尊夫人敘敘舊吧?”

令狐薄臉上依然是自然的笑容,看向何清君,眸裡是重重的警告,對沈中銳卻道:“自然不介意,沈大俠隨意。”

沈中銳看着他道:“絕塵公子要不要坐一會兒?”

他先前說與何清君敘舊,現下卻問他要不要坐一會,這話分明是說要與何清君單獨說話,有送客的意思。

令狐薄面色不變,淡定坐下,“好,我與我家娘子,素來是公不離婆,稱不離砣。”

沈中銳訝然呆住,嘴巴微張,他倒真不客氣,“……”

何清君:“……”千歲大老爺,你用不用這般肉麻啊?

三人同坐,半晌無語。

隔了好半天,何清君問道:“沈大哥還未成婚?”

沈中銳看一眼令狐薄,然後笑道:“是未成婚,你不是跟我說,會等我嗎?”彷彿令狐薄這夫君並不存在似的。

何清君:“……”你還當真了呀?

令狐薄銳目掃了何清君一眼,何清君立時打了個冷戰,今夜只怕又要被收拾了。

何清君可不信當初的戲言,沈中銳那般精明的人會當真,不由得一笑,“沈大哥真會說笑,姑娘家的青春短暫啊,我可等不起。”

豈知沈中銳卻道:“這幾年,我一直在找你來着。”

“找我幹什麼?”何清君奇問,“難道你找我是爲了娶我?我可不相信沈大哥有這般深情哦。”說完她自己已經哈哈大笑起來,她與沈中銳口沒遮攔慣了,從不拘束,渾忘了身旁的親親夫君。

沈中銳跟着笑起來,“原來只是覺得有些日子未見你,有些想你,後來一想,反正我也沒人可娶,若是你仍未嫁,不如索性娶了你算了,誰曾想,你竟然嫁人了,可惜了。”

令狐薄睨他一眼,這位沈家長子雖然並非喜歡何清君,但他卻知他因爲未娶被家裡逼得狠了,動過娶何清君的念頭,只是他並未讓清君知道而已。他此番故意說出來,想來不過是對他有些不服,加上適才他並未識趣的給他們單獨敘舊的機會,這是要報復他呢。心下冷哼一聲,他的女人,豈容旁人動念頭?當即輕笑:“我家娘子豈止嫁人了,而且嫁過兩次,沈大俠竟然完全不知道?”

沈中銳愣住,半天未反應過來,嫁過……兩次?!他疑惑地看向何清君:“錢銀兒,你竟然嫁過兩次?”

何清君轉目瞪了令狐薄一眼,她嫁了兩次很光榮嗎,值得他到處宣揚?瞧見沈中銳驚訝的目光,頓覺不好意思,“這個……其實我一直未告訴沈大哥,上次與沈大哥見面時,我剛和離半年多,嘿嘿……”

沈中銳頓時石化,和離?!他猛地擡頭看向何清君和令狐薄,只見令狐薄甚是得意地睨着他,脣邊的笑容帶着幾分譏笑!

“南宛近幾十年來,只有一女和離,叫做何清君!錢銀兒,你告訴我,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何清君尷尬,嘿嘿傻笑着,喃喃道:“只不過遇人不淑,和離而已,我竟這般出名麼?”

沈中銳再次石化,錢銀兒就是何清君!怪不得絕塵公子那笑裡帶着譏笑,他是在嘲笑他連她的真實身份都不知,竟可笑的在他面前對她說想娶她!“錢銀兒,你竟騙了我這麼多年?”

何清君訕笑,這話說得,好像她欺騙了他的感情似的,“沈大哥,作爲蜂雀閣的閣主,我一直就叫錢銀兒,並沒騙你,嘿嘿,沈大哥莫要裝得像是多深情似的,我是誰啊,蜂雀閣的閣主,豈會不知,你那些年一直對武林美人蕭芳芳春心萌動……”咳咳,這詞用得似乎不對啊。

沈中銳瞠目結舌,他對蕭芳芳春心萌動?長嘆一聲:“錢銀兒,你是蜂雀閣的閣主,難道不知道蕭芳芳的爹是誰?”

何清君不屑地道:“又沒人給我銀子,我蜂雀閣從不做不賺錢的生意,我管蕭芳芳的爹是誰?總之是姓蕭的!”

沈中銳問道:“既然如此,你是怎麼知道我對她春心萌動的?”

何清君俏臉微揚:“這還用說嘛,沈大哥與人溫厚,見人三分笑,卻唯獨見到那個蕭芳芳板着臉,嘿嘿,不過沈大哥真幼稚,竟以這種方法去吸引美人注意……只不過,你成功了,蕭芳芳有一次向蜂雀閣打聽你的行蹤呢,她肯定是對你芳心暗許了!”

沈中銳怔怔盯着她,半晌無語,最後緩緩道:“有你這樣的閣主,蜂雀閣能發展到今日的勢力,當真是奇蹟中的奇蹟!”

何清君皺眉,這話怎麼聽着都不像是在誇她!令狐薄卻嗤地輕笑,人同此心,心同此意,他也是這般想的。

卻聽沈中銳道:“你會對自己父親在外面的私生女和顏悅色?”

私生女?!何清君囧了,原來蕭芳芳的爹不是姓蕭的,而是姓沈的,人家倆人其實是純潔的兄妹關係呀!

正在此時,聽到吵雜的客棧門口傳來熟悉的哭聲,要不怎麼是當孃的呢,對自己兒子的聲音有着天生的敏感,甚至令狐薄那內功深不可測的人都未聽到,她已經衝到門口去了。

令狐薄不知出了何事,忙起身跟出去。

只見於銘浩正抱着自家的兒子站在客棧門口安撫着:“小世子莫哭,我們再找找這家客棧……”

“晨兒!”何清君欣喜奔過去,將兒子奪到懷裡,她的乖乖晨兒哭得好傷心!

小晨兒一看見孃親,哭得更兇了,抱着孃親的脖子,哭道:“孃親,晨兒的小妹妹沒有了……孃親去向舅母要回來……舅母是個母老虎!哇哇——”

何清君聽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只能拍背安慰:“晨兒乖,晨兒不哭,晨兒會有小妹妹的。”

令狐薄走過來要抱小晨兒:“晨兒,讓爹爹抱抱。”

小晨兒卻緊緊摟着孃親的脖子,對令狐薄道:“父王,壞人!不給晨晨播種的壞人,晨兒不喜歡你了!”

令狐薄哼笑了一聲,也不勉強,正好瞧見薛青寄存的馬車回來,便道:“薛青,去要兩間上房。”

薛青領命而去,片刻後出來,“公子夫人,請進屋說吧。”

何清君抱着晨兒,率先進客棧,轉頭看了沈中銳一眼,朝他謙意地笑笑:“沈大哥,我們有事先回房了。”

沈中銳目光掃過小晨兒,淡淡地笑笑。

進房後,何清君將兒子放在椅上坐好,問道:“晨兒是男子漢,不許再哭了。”擡頭問於銘浩道:“於大哥,我們再有一日多便可回去,你怎地帶着晨兒竟然挨家客棧找我們?晨兒的小妹妹又跟他舅母有什麼關係?”

小晨兒此時不敢再哭了,眼巴巴地望着孃親,道:“我來告訴孃親,是舅母搶了我的小妹妹!還有,於叔叔也是壞人,不幫小晨兒搶回小妹妹!”

對於小晨兒的哭訴,於銘浩也很無奈,剛要開口向何清君解釋,卻聽小晨兒搶着道:“孃親,小妹妹是晨兒發現的!”

何清君笑了笑,柔聲問道:“那晨兒告訴孃親是怎麼回事?”

小晨兒道:“舅母陪晨兒在河邊玩耍,晨兒看見有個送子娘娘將小妹妹用籃子推進水裡送到晨兒面前……那個送子娘娘也跳進水裡,舅母跑到上游,也跳進水裡……我看見了籃子裡的小妹妹,就讓於叔叔幫我撈上來,可是舅母溼淋淋地回來,就搶走了小妹妹……哇——孃親,我要小妹妹嘛!”

令狐薄眸子冷冷掃了小晨兒一眼,小晨兒立時閉嘴抽泣,不敢出聲。

何清君仍舊聽得雲裡霧裡,難道真教晨兒撿到一個小妹妹?“於大哥,你說。”

於銘浩這才向他們講述了事情的經過,原來,小辣椒禁不住晨兒的鬧騰,帶他去豐津當地的深灣河邊玩耍,卻瞧見上游有幾個大漢追着一命捧着籃子的女子,那女子見無路可逃,便將籃子推入水中,順水而下,而那女子跟着投河。小辣椒見事情不妙,拔腿便往上游縱去,然後跟着跳水救人。

過了一會兒,那籃子順水下來,小晨兒大嚷着聽到小妹妹的哭聲了,讓於銘浩去小妹妹撈起,待他撈上來,一瞧,籃子裡果然有個看上去不到一歲的小女娃。

後來小辣椒溼淋淋的回來,說將那女子救了上來,但因那女子投河時,腦袋撞到了石頭上,已經救不活了,嚥氣前求她救她女兒,所以她將那小女娃抱走了。

何清君望向令狐薄道:“難不成小辣椒還要自己養着那小女娃?”

卻聽於銘浩道:“因爲小世子哭鬧不停,屬下曾去舅夫人那裡偷聽過,舅夫人對舅少爺說,她嫁人後,她師父很是寂寞,她瞧這小女娃根骨不錯,正好送給師父當徒弟,也可和師父做伴。”

何清君瞧瞧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兒子,輕嘆,若晨兒一直未見到那個小妹妹還好,好不容易得到個小妹妹,反而讓小辣椒給奪走,依他那執着的性子,只怕沒完沒了,可是人家小女娃的娘將孩子託付給小辣椒了……

“於大哥,我那弟妹可將小女娃送走了?”

於銘浩重重點頭,“舅夫人見小世子哭鬧個不停,連夜就抱着小女娃走了,這會兒那小女娃應該送到她師父手裡了。屬下只好帶着晨兒帶找王爺和王妃。”

何清君連連嘆氣,已經到了人家手裡,就算她臉皮再厚也無法腆着臉去要。

令狐薄示意於銘浩下去,對小晨兒道:“晨兒,那個小妹妹不是你的,是跳河的那位姑姑的孩子,那位姑姑不是送子娘娘,而是被惡人追殺,她怕小妹妹被惡人殺死,所以纔將小妹妹放進河裡。”

小晨兒抽泣着哭道:“那明明就是晨兒的小妹妹,可是舅母抱走了小妹妹!哇——我要小妹妹!”

令狐薄冷聲道:“你若再哭,父王不給你播種,你就永遠得不到小妹妹!”

小晨兒的哭聲嘎然而止,委屈地望着父王,小嘴扁着:“父王……”

令狐薄道:“晨兒,你是想要個別人家的小妹妹,還是想要個父王親自種出的小妹妹?”

小晨兒似乎聽不太懂,眼睛眨巴眨巴道:“晨兒就想要個小妹妹?”

何清君冷不丁問道:“小弟弟行不行?”

“哇——”小晨兒大哭搖頭,“我不要小弟弟,就要小妹妹!就要小妹妹!”

何清君頓覺一頭黑線,與令狐薄相視一眼,然後兩人的目光同時落在她的小腹上,這肚子當真是任重道遠,壓力無比大啊!

令狐薄突然道:“清君,你這個月……天葵……是不是仍未來?”

何清君俏臉大紅,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後默默的算着日期。誰知小晨兒大叫:“晨兒不要天葵,晨兒就要小妹妹!”

何清君:“……”刷刷地冒着冷汗,兒子,你當然不能要……天葵,你若要了……她繼續冒冷汗!

令狐薄眼角一抽:“……”晨兒甚是聰慧,以後這種事情不能在他面前提了。他默默的算着時間,隔了一會兒道:“清君,本王記得你上個月是初一……已經過了七八天了,一會兒讓薛青去請個大夫爲你把脈。”

何清君臉上露出喜色,算算時間,確實大有可能,若真是如此,晨兒小妹妹的問題終於可以解決了。

令狐薄眸底也浮上幾分喜色,鳳目睨着小晨兒道:“晨兒,父王已經爲你播種好小妹妹,等到了時間,父王親自去爲你將小妹妹刨出,可好?”

小晨兒小臉上淚痕未乾,仰臉道:“父王沒有騙晨兒嗎?”

令狐薄笑道:“父王怎麼會騙晨兒呢。好啦,再過九個月就會有小妹妹了,現在,你走到牆角,蹲馬步去。”

小晨兒還未來得及歡呼出口,聽到父王讓他去蹲馬步,立時小臉一垮,“父王——”

“去。”令狐薄語氣泛着冷意。“兩個時辰,還有將父王教你的那段內功心法背誦兩遍。”

小晨兒不敢違抗,立即溜溜地跑地牆角,站好馬步,問道:“父王,爲什麼?”

“你昨日今日,兩日未練功,該罰!”

小晨兒不敢作聲,站着馬步,開始背起內功心法。

何清君無語的搔搔頭,算啦,現在吃點苦,長大不吃虧,千歲大老爺也是爲他好。

“清君,你出去叫薛青去請個大夫,再叫店小二送些吃的上來。”

何清君“哦”地一聲答應,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平時這些事不都是他做的嗎?站起身出門去。

令狐薄聽得她腳步聲走遠,才扯一下脣角,對小晨兒道:“晨兒,若你爲父王辦件事,父王可少罰你一個時辰。”

正在背誦心法的小晨兒停下,兩眼放光,“好,晨兒願意。”

令狐薄淡淡地笑着,“有位叔叔對你孃親心懷不軌……”

“父王,什麼叫心懷不軌?”

“……就是那位叔叔想害你娘。”令狐薄不耐煩的瞎編,“晨兒,你想不想幫父王報仇?”

小晨兒立即點頭。

“你明日……”他走到小晨兒身旁悄聲教着他,只說了一遍,小晨兒就記住了。

不多時,何清君回來。又過了些時候,薛青帶着大夫來給何清君把脈,果然是喜脈!薛青送走大夫後,立即向兩人道喜,臨走時,特意對小晨兒道:“小世子,再過些日子,你就有小妹妹了。”

小晨兒那張小臉登時笑開了花,似乎這馬步蹲得也不累了,一直嘿嘿傻笑着。

次日,令狐薄何清君帶着兒子出了客棧。令狐薄特意讓何清君去跟沈中銳道別,何清君不疑有他,還暗自稱讚自家夫君心胸寬廣,想事周全呢。

沈中銳聽說他們要走,當即出了客棧相送。經過一宿,他也終於明白過來,既然錢銀兒便是何清君,而坊間傳着何清君再嫁的夫君是南宛攝政王,那麼與她同行的男子必是攝政王無疑。但他爲省去麻煩,也不點破,笑道:“你們要往哪裡去?”

何清君道:“往豐津走。”

沈中銳大笑:“真巧,我正也要路過豐津方向。”

“是嗎,那沈大哥可與我們結伴同行了。”

沈中銳笑着點頭,道:“我先回客棧收拾東西……”

“叔叔,你彎下腰,晨兒要跟你說句悄悄話。”正在此時,小晨兒突然歡快地跑到沈中銳面前。

沈中銳看一眼何清君,見她也有些吃驚,但見晨兒長得虎頭虎頭,甚是可愛,當即彎腰問道:“你有什麼話要對叔叔說呢?”

小晨兒踮起小腳,俯在他耳邊道:“我爹爹說了,你打我孃親的主意真是罪該萬死!”說話時小手一揚,沈中銳正專注地聽着小晨兒說話,完全未想到一個五歲的小孩能暗算他,尚未反應過來,“撲通”一聲撲倒在地。

何清君見狀大驚:“晨兒,你對沈叔叔做了什麼?”她剛要過去,卻被令狐薄拉住,淡淡地道:“是迷藥,像醉酒一般,沒有三個時辰是醒不了的。你先上車,我讓薛青先送他回房。”

何清君無語,他竟教孩子用迷藥去暗笑?虧她還以爲他心胸寬廣呢。“其實沈大哥並非對我有意,令狐薄,你是不是太那什麼了?”

令狐薄似笑非笑道:“本王自然知道他並非對你有意,但本王卻知道,他曾有意娶你。”

“令狐薄,沈大哥只是玩笑之語,你也當真了?”

令狐薄正色道:“清君,那不是玩笑之語,沈家長子確實到蜂雀閣找過你,只不過鍾琳只將此事稟報給本王,並未告訴你……清君,虧你還是蜂雀閣的閣主,卻不知,武林三大世家之首沈家的長公子癡戀世仇家的大小姐,卻娶之不得……偏生家裡催他成親催得緊,所以他便將主意打到你身上。本王的王妃天生身份尊貴,豈能當成別的男人不得退而求其次的擋箭牌?這懲罰是一定要給的。”

何清君聞言心下一陣氣憤,虧她以爲沈中銳與她相交,是瞧得起她,拿她當朋友,卻原來私下卻如此齷齪,瞪向躺在地上的沈中銳,頓時凌亂了——只見親親晨兒竟朝着沈中銳胯間撒了一泡童子尿,淋溼了他兩腿間大片衣袍!

呃,何清君臉紅轉向旁側,晨兒怎地如此惡劣……

“父王,孃親,你們瞧,這個叔叔他這麼老了,還尿褲子,真不知羞!”

令狐薄石化:“……”兒啊,爲父真沒這麼教你!

何清君:“……”這孩子如此惡劣,一定是像了他爹!

薛青和於銘浩則轉頭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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