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屬下慌恐
出了坤和宮,三王爺令狐靖悄悄將令狐薄拉至一側,看了何清君一眼,低聲問道:“老六,你真的打算用此女當近身護衛?”
令狐薄也擡眼看了何清君一眼,只見她佯作未聞,那雙清亮杏目盯着手中的燈籠,嘴角依然掛着淡淡的淺笑。
“三哥認爲不妥?”
“老六,你明知她派來的殺手武功越來越高,怎地如此不上心?竟找了個女子當護衛?若真是沒有合心的護衛,三哥可將葛祥調給你用。”
令狐薄輕笑:“三哥安危同樣重要,再說,何姑娘雖是女流之輩,武功卻是極高,三哥的葛祥遠不是她對手。”說着壓低聲音道:“三哥,此女可不是看起來那般簡單。”
令狐靖將信將疑,再瞧向何清君,忽覺此女確實眼熟,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卻不再問,但對令狐薄用一女子守護委實不放心,不苟同。
“既然你堅持如此,爲兄也不便再說,回頭若是不行,三哥便派葛祥給你。”
令狐薄感激地道:“多謝三哥,小弟一定會保護好自己,請三哥放心。”
令狐靖點頭,帶着三王妃出宮回府。
令狐薄目送令狐靖背影消失後,轉身對何清君道:“心裡不爽?”
何清君微笑:“爽,怎麼不爽,攝政王千歲大老爺力排衆議用我一介小女子,我有什麼好不爽的,我倒瞧着攝政王千歲大老爺一晚不爽。”
令狐薄自嘲地扯下嘴脣,冷笑一聲,過了一會兒,道:“今夜會有人造訪,不必啓動玲瓏陣了。”
何清君不解,有人造訪?看他的表情,不就是有人襲擊嗎?那爲何還不能啓動玲瓏陣?
令狐薄也不解釋,吩咐道:“今夜本王不會幫忙,你自己應付。”
何清君“哦!”地一聲答應,心裡嘀咕,今夜是個什麼特殊日子?
很快何清君就領教了今夜的特殊了。
令狐薄回殿後,何清君也回到自己房間,揣測攝政王話裡的意思,應是今夜會有事發生,於是也不敢脫衣服,就那麼和衣躺在牀上。
上下眼皮剛剛親密地吻在一起,聽到外面“喀!”地一聲起響,她警惕地從牀上輕跳起,抓了枕旁的殘雪劍,縱身躍上屋頂橫樑。
她剛上樑,門栓便被人從外側輕輕用刀撬開,藉着從門縫射進的點星月光,看見一名蒙面黑衣人輕手輕腳進來,步伐極爲沉穩,氣息幾不可聞,可見此人武功極爲精湛。
那黑衣人躡手躡腳的滑到牀邊,舉刀正要砍向牀上,忽地發現牀上並無一人,於是警惕地四下打量,未發現人,便冷哼了一聲,道:“什麼女護衛,不過也是給攝政王暖牀的丫頭。”說話的聲音明顯變化過。
何清君在樑上氣得險些一口氣沒順上來,這是殺手嗎?怎麼心裡如此齷齪?雖然明知此人不過是激將之法,她仍是氣得不輕,吁了一口氣,拔劍刺出,一招“玄機九式”如電閃般擊向那人喉間。
她這一劍奇快奇準,那人心裡本就存着對女子的輕視,有些大意,被她出奇不意的一攻,就算反應極快,大刀迅即格檔,仍被她的短劍刺傷左肩。
黑衣人彈後數尺,掃了一眼肩上的傷口,驚訝地看向她,雖然他大意了些,但竟被她一招就刺傷,實在匪夷所思,可見此女武功着實了不得。當下收起輕視之心,揮刀劈出。
何清君施展玄機劍法,招式看似輕靈,實則攻擊力極強,一招又有無數變化,如龍吟虎嘯般,密密困住那名黑衣人的厚重大刀。
只拆了二十餘招,黑衣人右腹便再度受傷,狼狽逃走。
何清君站在門邊,看着那名黑衣人的身形隱入黑暗。頭一歪,輕笑,原來攝政王的意思是,太后定會派人來查看她的實力,怪不得他說不會幫忙。
剛要關門,忽然眼前晃過兩條黑影,兩人持劍直逼她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