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寒琛!”
司夫人冷玲水咬牙切齒的說道……
她纔剛想出辦法把司漫解救於水火之中,現在倒好,司漫直接就被他打了,這讓如何才能嚥下這口氣。
“你說,這是什麼時候的照片,漫漫呢,漫漫現在在哪裡?快告訴我,還有,那個孟寒琛現在在哪裡,他把漫漫怎麼樣了?”
男子嘿嘿一笑,“他能把司小姐怎麼樣,他有敢把司小姐怎麼樣,實話告訴你吧,現在司小姐可是躺在闌珊別墅門口呢,正等着你去救呢,你要是去遲了,說不不定就見不着她了,畢竟司小姐長得還是非常標緻的!”
冷玲水聞言,身子猛然一震,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男子,有些褶子的臉龐逐漸變冷。
“你眼睜睜的看着漫漫難受成這樣,都不去搭救一下,你還是人嗎?”
說這些話的同時,她臉色陰沉的看着面前的男子,那惡毒的眼神讓戴着太陽鏡的男子都覺得一陣冷顫。
乾笑一聲,心中暗暗想到,這司家的人真是不是好對付,同時有對司漫有些同情。
可想而知,在這麼一個壞境之下長大,司漫身爲女人,就算是父母再疼,她終究還是要成爲聯姻的犧牲品。
“呵呵,司夫人這說的是哪裡話,不是我見死不救,而是我不能救啊。”
說到這裡他看見冷玲水的臉色已經變的鐵青一片,看見這個模樣的冷玲水,他知道再說下去的話,等待他的絕對是冷玲水的翻臉不認人。
“好了,話就說到這裡,與其關心孟寒琛在哪,司夫人還不如操心操心自己的女兒吧。”
話音落地,男子起身,徑直向門外走去。
只留給冷玲水一個高大偉岸的背影,讓她在擔心司漫的同時,心中又在猜想這個人究竟是誰。
沒有那麼多功夫容她去想了,男子前腳剛離開,冷玲水立馬取了鑰匙,去地下車庫,發動了車子。
一路上風馳電掣的向闌珊別墅趕去。
她在心裡不斷祈求司漫不要出什麼事情,因爲這輩子她只要了司漫一個。
不是她不能生,也不是司漢年的問題,而是那個時候政策不允許,所以就算自己再想生兒育女都不行。
所以司漫在她心目中是非常重要的,重要性甚至超過了司漢年。
“漫漫啊,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媽媽這就來了,你一定要等着媽媽啊……”
車裡,只見冷玲水光潔的額頭上此時已經滲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細汗。
她害怕司漫會因此而永遠的離她而去,要真是這樣的話,她想她會傾盡司家所有的財力物力人脈關係,都要把孟寒琛大卸八塊,毀屍滅跡……
此時在闌珊別墅門口躺着的司漫已經慢慢恢復了知覺。
但是腹/部處還是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這讓她十分難受。
而且在記憶的最深處,這種疼痛正是她愛的死去活來的男人給她的。
“寒琛,寒琛,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司漫嘴裡斷斷續續的說着,此時她不但身體難受,神經上更是比身體難受百倍。
要不是親身經歷,打死她,她也不會相信,一向對她彬彬有禮的孟寒琛會毫不留情的給她一腳。
“江若彤,全都是因爲你,因爲你寒琛纔會這樣對我!”
司漫咬牙切齒的說着,蒼白的臉上流露出些許狠辣之色,一雙赤紅的眼眸中盡顯猙獰。
突然,她臉色一變,微微一滯,然後不顧一切的笑了起來。
笑聲是那麼的放肆,是那麼的高興。
因爲她突然想起來江若彤已經被她一磚撂倒了。
她想起孟寒琛那痛苦的眼神,還有江若彤眼角滑落的淚水,她看到了她和孟寒琛兩人之間的距離正在逐漸擴大,直至看不見彼此。
不過就算這樣,她此時的心裡也沒有很難受,因爲她已經把江若彤報復了。
“漫漫,漫漫你怎麼樣!”
就在她浮想聯翩的時候,一道帶有哭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聽見這道聲音後,她先是一愣,隨後蒼白的臉上露出些許無奈,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只見冷玲水一腳狠狠的踩在剎車上,價值不菲的奔馳限量版轎車隨着兩道黑色的輪胎印出現穩穩的停了下來。
車門徒然打開,冷玲水一臉焦急惶恐的走了下來。
雖然穿着高跟鞋,她還是一路小跑的趕到司漫身前,看着自己的心肝寶貝被外人弄成這樣,她的心都在滴血。
“漫漫,不怕不怕,媽來了,媽來了,來,抱抱。”
一雙有些渾濁的眼睛中隨着這句話說完,晶瑩的淚水瞬間奔涌而出,順着她有些褶子的臉龐肆意滑落。
聞言,司漫先是一怔,隨後慢慢擡起頭來。
當兩人的目光在這一刻匯聚在一起的時候,淚水已經在司漫的眼眶中打轉,就差一步就流下來了。
“媽!”
她此時腦子什麼想法都沒有了,在看見冷玲水流淚的那一剎那,她的心都碎了。
世上爲什麼只有媽媽好,現在她終於明白了。
此時此刻,她唯有深情的叫一聲“媽”來緩解心中壓抑的情緒。
“哎,乖女兒,走,跟媽媽回家。”
被司漫這一句媽叫的,冷玲水原本準備好的責問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是自己的女兒,而且現在已經成了這樣,該被責問的人不是她,而是孟寒琛。
俯下裑子,伸出雙手,緊緊的抱着司漫,她想把司漫像小時候一樣,抱起來,放回車裡。
可是她忘了現在的司漫已經不是小時候那個刁蠻任性的小丫頭了。
而且在接觸到司漫身體的那一瞬間,她心中對孟寒琛的恨已經從小河流水變成了滔天巨浪。
因爲司漫的身體是冰涼冰涼的,沒有一點溫度,要不是剛纔那一句媽和一直轉動的眼睛,她真的以爲司漫已經死了。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她是知道了,原本以爲司漫會在vip病房裡度過,沒想到竟然這個樣子的。
“走,漫漫,我們先回家!”
含着眼淚將司漫慢慢抱了起來,冷玲水已經是滿頭大汗。
因爲司漫渾身已經僵硬,手腳根本不聽使喚,全部的動作都由她一個人來操作完成,這讓上了年齡的她還是吃力。
“哎喲,我的小公主啊,你要是能動的話呢就動一下,要不然啊,非得累死媽不可,你不知道你現在有多沉啊。”
一邊發着牢騷,慢慢的拉着司漫,艱難的向車子走去。
……
此時孟氏集團裡,上門去給冷玲水照片的男子已經摘掉了太陽鏡,消瘦的臉上滿是卑微的笑容。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端坐在老闆椅上的孟良晟,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你要是確定司夫人沒有認出你的話,那這些錢就是你的了!”
俊朗的臉上掛着和善的微笑,孟良晟說完這句話後,拉來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
看信封的厚度,裡面裝的錢數少說都已經上萬了。
見到這信封時,男子一雙狹小的眼睛猛然睜大,墨色的瞳仁已經快凸出來了。
這些錢哪有不要的道理,就算是看見了他都會說沒有看見,更何況冷玲水根本就沒有看見自己的臉。
想到這些,他連忙說道:“大少,您吩咐的事情我什麼時候給您辦砸過呢,放心吧,冷玲水那個老婆子絕對沒有看見我的臉。”
說着他好像擔心孟良晟不會相信自己說的話,將已經摘下來的太陽鏡又重新戴上。
看到他這樣,孟良晟嘴角勾勒出一抹驚人的弧度,微微一笑,“好,既然這樣那這些錢就是你的了!”
說到這裡他眼神驟然變得陰狠起來,“拿了我的錢,該知道怎麼生活吧!”
聞言,男子心中一驚,擡頭看了一眼孟良晟,當看到後者那陰狠的眸子時,渾身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知,知道,大少您不用擔心,我,拿了這些錢一定會離開a市的,您就放心吧!”
最後一句話,他語氣很重,好像是在給孟良晟承諾一樣。
“好,很好,鑑於你表現這麼好,我就在給你加一倍,這些錢足夠你去別的小城市開枝散葉了。”
說完孟良晟又掏出一個事先準備好的信封甩在桌上。
男子眼睛猛然一亮,好,他就喜歡孟良晟這樣的人,雖然很陰狠,但做起事來還算不錯。
拿了錢,再次感謝了一番,他便悻悻離去,因爲他知道想留在孟良晟身旁爲其做事根本是不可能的。
微笑着點了點頭,孟良晟一句話也沒有說,他饒有興致的看着男子,揮了揮手,示意他離去。
看着男子消失在辦公室門口,他微微一笑,臉上露出些許冷笑。
這男子是他特意吩咐跟蹤孟寒琛一舉一動的人,他也沒想到會有這麼大驚喜。
孟寒琛會對司漫出手,而且是因爲江若彤,看着桌子上的照片,心中一陣冷笑。
他倒要看看這個一向能文能武的弟弟該怎麼解決這件事情,該怎麼向司家二老解釋。
而且冷玲水的脾氣比起李芳華絲毫不差,甚至可以說比起李芳華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二弟啊二弟,這次我看你還不死,這輩子你恐怕就別想鹹魚翻身了,先過了司家這關吧。”
話音落地,俊朗的臉上露出幾絲冷笑,他倒要看看孟寒琛這次還怎麼囂張。
同時心中對司漫這種風狂的做法也感到一絲心悸。
爲了一個男人竟然會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真不知道司漫腦子裡裝的是什麼。
孟寒琛有什麼好,他不就是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蛋麼。
“真是一個愚蠢的女人,這樣做不是把自己推向了火坑嗎,以寒琛的脾氣恐怕這件事過後,他會立即宣佈退婚吧……”
可以說,孟良晟已經把孟寒琛的性格瞭解的很清楚了,他都能猜想出來,孟寒琛下一步要做什麼事情。
可想而知,爲了對付孟寒琛,他在其身上下來不少功夫。
最起碼一點,他已經初步瞭解到孟寒琛的性格以及脾性。
而這個時候冷辰希正在去孟氏集團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