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想到最後她竟然鬧上‘門’來,還想害自己的心愛的女人,這讓他怎麼能容忍……
如果江若彤那次沒有求情的話,以他當年的脾氣作風,不投江餵魚,就是屍沉大海。
“我後悔了,不該把話說得太滿,我不知道我對你的愛深到心會痛,沒有你的日子我天天哭着醒來,想你想你想你……想着你,我……寒琛,我好痛苦,再也承受不住了,我不能失去你……”
說着,江若珊捂着‘胸’口,神‘色’悲慼得像快要崩潰了。
“那一千五百萬你‘花’完了?”
孟寒琛不輕不重的落下一句。
“什、什麼一千五百萬……”
江若珊忽地聲音一窒,眼神飄忽地收起動人肺腑的乾嚎。
“我結婚前給了你一張一千萬的支票,但是你最後又找上了若彤,說是我讓你去找她,你向若彤要了五百萬,說是我答應給你的補償費,但我卻沒給,我說的對吧。”
說完,孟寒琛平靜地端起桌上的黑咖啡輕啜了一口,入口的苦再舌間泛開,隨即是咖啡的濃香在口腔內溫醇。
那一千萬是他給江若珊的封口費,沒想到這女人最後竟然出爾反爾,而且還找上‘門’來。
這些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她竟然向自己的親妹妹勒索。
現在想起來,如果江若珊沒有做那些事情的話,江家有可能還不會破滅,江業也不可能那麼早死。
人心不足蛇吞象,正是這種貪得無厭致使江若珊最後被自己送到了國外。
不過僅用三年的時間她就回來了,這點讓他頗爲好奇,到底是什麼人這麼神通廣大。
能將遠在大洋彼岸囚禁的人給帶出來,這個人肯定不簡單。
“誰、誰在你面前胡說八道,造謠詆譭我,我都忍痛將你拱手讓人,又怎麼會做出索要金錢的事,是那個江若彤對不對?”
“她是騙人的,她不想把你還給我才往我身上潑髒水,我可以發誓沒拿過她一‘毛’錢。”
但事實上不是這樣的,因爲不止那一回,她前前後後找了江若彤八回,她給了她三回錢。
分別是五百萬、三百萬、一百萬的支票,後來幾次她再也不給了,反罵她是貪得無厭的吸血鬼。
“她失憶了。”
“咦?”
江若珊輕咦了一聲,據她所知,江若彤已經恢復記憶了,他現在說誰失憶了?
孟寒琛看向江若珊的眼神像是在看打不死還在地上爬行的蟑螂……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她從沒在我面前說過一句你的不是,反而勸我不要對你太無情,若你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她不會攔着我,將心比心,她希望我們都能過得好。”
江若彤爲了他受了多少委屈他不知道,但他曉得江若珊在分手以後又找了自己很多回。
甚至願意委屈求全當他沒名沒分的情‘婦’,只要他分出一半的時間給她。
她可以忍受自己不是他的妻子,不過養家的錢還是要給,一個月兩百萬,其他費用另算。
他拒絕了,因爲他是有家室的人,一旦結了婚他便不會背叛婚姻,這是自己做人處事的原則。
爲了這件事江若珊整整兩個月沒和他聯絡,他以爲她想開了,就此平息,讓兩人的過去成爲過去。
沒想到她又找上他,哭訴他妻子叫人上‘門’威脅她,要是她再跟他有來往就要劃‘花’她的臉,她才嚇得躲起來。
可笑的是他居然信了,怒氣衝衝的衝回家和妻子大吵了一架。
還爲她不肯認錯而狠打了她一巴掌,足足半個月沒再和她說過一句話,還每日早出晚歸。
但是由林歌口中得知,江若珊向自己的親妹妹拿了三百萬,那兩個多月到歐洲旅行了。
用着他妻子的錢大肆揮霍,還和一個法國男人同居了一個多月,錢光了才肯回來,再次找江若彤要錢她不給纔回頭找上他。
“可我過得不好,我天天都想你想哭了,她失憶了是老天爺對你我的補償,我們可以在一起了,不用在顧慮她……”
江若珊‘抽’‘抽’噎噎地將瑩白‘玉’手搭在他陽剛手背上,似是情意綿綿的輕撫。
“一個傻子都什麼好的,什麼都不知道。”
聞言,孟寒琛猛然‘抽’出手,墨‘色’的瞳仁中寒光閃現。
突然,他擡手就給了江若珊一巴掌。
“啪!”
一道極爲響亮的巴掌聲響起,頓時讓整件咖啡廳的人都看向他們這桌。
但孟寒琛絲毫不在意周圍詫異的目光,他看着已經懵圈的江若珊,語氣極爲冰冷的說道:“她是我的妻子,一輩子都是,我們會一直走到白頭,生死不離。還有,我希望以後不要對我妻子出言不遜,不然我會縫上你的嘴巴或者撕爛的嘴!”
森冷的氣息從孟寒琛的身上冒出來,讓捂着臉本想破口大罵的江若珊立馬像寫了氣的皮球一般。
過了半響,見孟寒琛目光變的不再那麼犀利,江若珊這纔敢開口。
“我並沒有說要你離開她,你們還能做名義上的夫妻,我要的不多,只要能日日夜夜有你作伴,我委屈一點又有什麼關係?最近我看上金華路上一戶八十坪的豪宅,拿來做我們愛的小窩最適合。”
的確是不貴,打八折才兩億多,很便宜,他負擔得起。
但他覺得江若珊這些話非常好笑,日日夜夜還叫要的不多?她置他妻子於何地?
更何況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和江若珊再有什麼瓜葛。
微微沉思了一下,“八十坪是不大,剛好買來送我的妻子,她的生日快到了,我正發愁該送她什麼禮物纔好。”
說完,孟寒琛一隻手搭在桌子上,身子舒服的向後仰去,搭在桌子上的那隻手,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等待着女人的反應。
果不其然,只見江若珊兩眼睜大,忍不住揚高聲量道:“什麼,你要把我的房子轉送給她?”。
“你買下了?”
聞言,孟寒琛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如果江若珊買了話那就算了,君子不奪人所好。
“還沒有,不過那是你要給我的……”
江若珊喏喏的回答着,這是她看了許久才挑中那一間,附近是商店林立的商圈,方便她購物。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買給你?而且也沒有理由給你,江若珊,我再重申一次,我結婚了,是已婚人士。”
說完,孟寒琛冷冷一笑,“你應該知道,我們只不過是玩玩而已,我根本沒不愛你,從來都沒有愛過你,別把自己看的太高了。”
“我愛我的妻子,只愛她一人,我不會揹着她去沾染其他女人,對於婚姻我絕對忠實。”
一口氣說完這些話後,孟寒琛才停了下來。
以前他拒絕過她,以後也是一樣,他要保護的人是他的妻子,分手多年的清人不是他的責任。
尤其在曉得她種種不堪的過往後,他壓載心頭的沉重壓力變輕了,他給她的足以彌補對她的愧疚,他不欠她。
“你……你說什麼,你愛……”
不可能,江若珊覺得不可能,孟寒琛是幾時發現他心裡頭真正愛的是誰?因爲她一直使計在破壞他們。
聞言,孟寒琛放下喝了三分之二的咖啡杯。
“江若珊,有些事過頭了就不再美麗,這些年你也過得很順遂,不要再想着別人有,我爲什麼沒有,想要不勞而獲是癡心妄想,世上不會只有你一個聰明人。”
“你……你是什麼意思?”
聽到男人話後,江若珊忍着心底的慌‘亂’,紅棕‘色’柏金包提帶被她‘揉’得不成形。
“我的意思很簡單,從今天起……不,從我走出這間咖啡廳後,不論你有事無事都不要找我,我已是人夫要避嫌。”
“還有,我不會再替你繳清任何一張信用卡賬單,有多少能力‘花’多少錢,你近期應該會收到銀行的催繳通知。”
從他妻子醒來以後他便停止付款,想看她能否長點教訓,別再當他是提款機,結果……令人非常失望。
江若珊根本不在乎他會不會買單,照樣刷卡,照樣奢華的逛街購物、買珠寶,吃五星級美食料理。
出入要司機接送、做臉要指定名師,十數萬全套化妝品眼也不眨就拿了,甚至買下一整年卻去沒幾次的健身券,要價百萬。
她沒想過他不會付錢,一味的‘花’錢當貴‘婦’,以爲他一時忙忘了才未及時轉賬繳費,她一點也不擔心斷了金源,因爲他虧欠她。
不過她這一回踢到重重的鐵板了,江若彤雖然不記得她做過什麼。
可是和江若彤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林歌什麼都說了,罵別人的老公把狐狸‘精’的底也掀了。
江若彤沒想到孟寒琛已經知曉她兩邊拿錢的貪婪行徑,開始想着改用什麼手段把前男友的心拉回身邊,不受束縛,不受婚姻約束繼續‘花’他的錢。
看着神‘色’鉅變的江若珊,孟寒琛心中一陣暗爽。
“還有,最後一次警告你,別再來煩我,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擾我的生活,我之所沒有對你動手,那是因爲看在你是若彤姐姐的份上,但這份感情從今天起我不會在顧忌了,因爲你所做的種種根本就不配做若彤的姐姐。”
話音落地,他嚯的一下站起來,語氣冰冷,“不管你背後有什麼人,後臺有多硬,犯了我手上我還是會讓你生不如死,最起碼在這a市,我還是有一點的權利!”
撂下最後一句飽含濃濃威脅之意的話,孟寒琛推‘門’走了出去。
只丟下一臉呆滯的江若珊,以及雙眼中不斷閃爍的目光。
……
“哈哈,桑枝也能燉老母‘雞’,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彤彤的手藝越來越好了,燉出的‘雞’湯香氣四溢,‘肉’汁甜而不澀,這一筷子夾下去‘雞’‘肉’軟而不爛,最適合我這種牙齒不好的牙口,我要多喝點湯,補‘精’益髓……”
家裡有客人?聽這底氣十足的笑聲似乎很耳熟,好像是……
剛把‘門’推開一條縫,一陣歡樂的大笑聲傳入耳中,心中一跳,孟寒琛皺起了眉頭,面容上‘露’出些許不歡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