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遠學會華山派武功之後, 簡懷修轉而開始教他下一個門派的武功,每天,他除了教宋遠練功以外的所有樂趣就是調戲宋遠, 調戲宋遠以及調戲宋遠, 而宋遠爲了以後不再被他這麼隨便的調戲, 每天都是卯足了勁的練功!練功!練功!
就在簡懷修不斷調戲, 宋遠不斷練功的時候, 不斷的有武林人士慕名來到雲城,被雷劈,然後離開……
雲城的百姓的生活也因爲這些排隊等雷劈的的武林人士而豐富多彩起來, 大家每天茶餘飯後的談資就是今天誰誰又被劈了,繼而又會聊起這個誰誰怎麼怎麼厲害, 曾經做過什麼什麼事, 和前段時間被劈的很慘的那個誰誰誰是同門!親戚!或是對頭!
再後來, 不只是武林人士,許多不會武功的普通人也都開始慕名來到雲城, 參觀這把白劍,順帶欣賞欣賞各位俠士被雷劈的稀罕景象。
漸漸的,江湖中人見面的第一句話就變成了:“兄臺,你被劈了沒?”
而云城的百姓見面第一句話則是:“今天誰又被劈啦?”
就這樣,兩年的時間嗖嗖而逝……
兩年後, 雲城由一個默默無名的小鎮一躍成爲了天下聞名的大都市。
兩年後, 江湖還沒被雷劈的武林人士寥寥無幾, 而青雲宗的人便是這寥寥無幾中的一份子, 南宗的人日夜盼望着青雲子能夠早日回來, 但是兩年過去了,青雲子依舊不見蹤影。
青雲子沒回來, 倒是宋遠的五師兄錢望在劍出世一個月之後風塵僕僕的回到了雲城。當初他突發橫財之後就跑的沒影了,宋遠他們現在才知道,他離開這麼久其實是跑去做生意去了,不過可惜的是,他做了一圈生意下來,非但沒賺一文錢,還虧本虧的一窮二白,他回到雲城時已經身無分文。
但是巧的是,錢望回來的時候正趕上雲城經濟飛速發展,許多外來人口涌入雲城,錢望抓住時機大大的撈了一筆,一躍成爲了屈居蘇守富之下的雲城第二有錢人!
在這大好形勢之下,宋遠雖然不如錢望賺的多,但是現在勉強能算是一個有錢人了,他當初投資的那個麪攤,兩年內在雲城一共開了六家麪館。
其實這兩年,雲城人只要稍有頭腦的就都賺的盆滿鉢滿,不過宋遠畢竟不是錢望,他的興趣是練功而不是賺錢。
說到武功,宋遠現在已經可以躋身高手的行列了,在南宗,他已經超越了徐遠行,成爲了南宗的第一高手,當初簡懷修給他定下目標的那本小冊子上所寫的門派武功宋遠也已經學會了一小半了,雖說他依然不是簡懷修的對手,但和從前毫無還手之力相比,情況已經好多了。
這天上午,宋遠難得沒有練劍,而是到雲城街上閒逛起來,此時雲城的繁華景象與當初他在杭州城所看見的已經相差無幾了,時光改變的不僅是雲城,還有他。
宋遠的相貌算不上是頂頂出色的,但絕對算是清秀,從前小還看不出來,現在人長開了,臉上有了棱角,皺眉微笑,都彷彿帶着和煦春.光,他引人矚目但並不灼人眼球,他天生就有一種樸素讓人親近的氣質。他立在街上,穿一身白衣,腰間挎着一把劍,引得路過的年輕女子頻頻朝他暗送秋波。他,已經從兩年前簡懷修口中的豆芽菜變成了翩翩少年郎了。
宋遠這次出來主要是想買一隻鸚鵡,一年前,簡懷修買了一隻鸚鵡,那鸚鵡幾天前死了,是被宋遠一劍劈死的。
宋遠劈死鸚鵡之後,心裡也有些懊悔,他是一時氣急了才忍不住拔劍的,再說他拔劍也沒真打算殺了鸚鵡,主要是那頭鸚鵡傻,自己一頭撞到驚羽劍上來,死了。
要說這鸚鵡怎麼惹着宋遠了,還得從簡懷修那滿滿一屋子的小黃書說起。
簡懷修在看完那一屋子的書之後,博覽羣“書”的他總結髮現,絕大部分的小黃書都寫的都很爛,配的圖也相當之差勁,於是簡懷修萌生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念頭,然後,他就開始廢寢忘食,孜孜不倦的寫起來小黃書。
其實他寫就寫吧,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他每寫完一章就要念給宋遠聽,而他又寫的極其下流,極其淫.穢,再加上他用極其猥瑣的語氣念出來,宋遠連一個字都不想聽,所以每當簡懷修要開口,他就飛快的偷溜走,簡懷修也不逼他,對他念了幾次,見他不喜歡,索性買了只鸚鵡回來聽自己唸書。
他開始每天對着鸚鵡念小黃書,每當這個時候,宋遠就躲出去練劍,但是簡懷修買的那隻鸚鵡太聰明瞭,聰明的過了,宋遠覺得他都快成精了!
不論什麼,只要對它說上兩遍,它就能夠複述出來,簡懷修每天早晨對它唸完一段小黃書,在之後的一天裡,這隻鸚鵡就會不斷的複述這段小黃書,它甚至學會了用簡懷修那猥瑣下流的語氣來複述!
不但如此,在簡懷修對它唸了一個月的小黃書後,這貨居然還悟了!它對於小黃書有了自己的看法,而且眼界還高的很。
它悟了之後,簡懷修再給它唸書,如果寫的不討它喜歡,這貨就會用翅膀蓋住耳朵,表示這段寫的不堪入耳,要是寫的夠勁爆,夠火辣,這貨就會興奮的發出叫喚!表示自己很喜歡這段。
有了知音,雖然它是隻鸚鵡,但是,簡懷修興致卻更高了,他每天都要和鸚鵡君進行有愛激烈的學術交流,在思想的火花碰撞之下,簡懷修文思如泉涌,下筆如有神助,兩年下來,他著作等身(略誇張),儼然成爲了小黃書界的泰山北斗!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現在先說說,那隻鸚鵡君是怎麼死在宋遠劍下的。
話說,事發的時間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那天宋遠依舊在練劍,鸚鵡君在用它那低沉,情.色的語調現場直播着一場大家少爺和貼身小廝不得不說的歡愛情事,因爲這隻鸚鵡已經從骨子裡變成了一個下流胚,一出口就是黃色段子,所以宋遠從來不讓這鸚鵡接近自己十丈之內,尤其在他練功得時候。
也因此,這鸚鵡一向都被放在簡懷修的書房裡,一個人唱獨角戲,(這裡要說一下,這兩年青雲南宗的人都發了筆小財,各自都買了院子,宋遠和簡懷修已經從司馬承儒的院子裡搬出來了。)
那天,簡懷修在給鸚鵡餵食之後,將鸚鵡放出了籠子想讓它透透氣,結果他忘了把鸚鵡關進去就去睡回籠覺了。那鸚鵡一個人,不,一個鳥唸叨一會,可能是覺得沒聽衆,自己一個鳥唸的甚沒意思,就把窗戶啄了洞鑽了出去,但是它往哪飛不好,偏偏飛到了宋遠面前。
宋遠一看到這貨出現,就知道這貨一開口準是要念小黃書了,他運起一縷真氣凝於指端,準備把那隻鳥點上穴,扔回屋裡。
雖然住一起,但鸚鵡君很少能看到宋遠,其實準確來說它一天到晚只能見到簡懷修一個人,因爲宋遠也從來不讓它見外人,理由就不用說了——誰讓它張嘴就會說小黃書呢。
這貨咋一看到宋遠相當興奮,難得的,他開口第一句話竟然不是飆上一段小黃書,而是親切友好的和宋遠打起了招呼:“喜歡!喜歡,宋遠!”
聽到這句,宋遠心中一陣激動,從這貨嘴裡竟然能冒出不帶顏色的話,這太讓人驚喜了,於是宋遠想當然的對它卸下來心中的防備,原本要發出的真氣就沒發出。
但是,無數的事實事實告訴我們,烏鴉就是飛上了枝頭都變不成鳳凰,一隻小“黃”鳥怎麼可能因爲說了一句好話,它就不黃了呢?
於是,一時大意的宋遠他就悲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