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鸞雙手抱在胸前,狠狠的盯着眼前的男人,雙頰因爲羞澀着急而染上了紅暈。
長髮披散在身後猶如盛開的墨蓮,香菸妖冶。
梵天邪伸手一抓,岸邊的衣服便落入了男人的手中。
梵天邪眼中暗流涌動,炙熱的火焰穿透霧氣傳到白鸞的眼中,“想要衣服?”
白鸞皺着眉,“扔過來。”
“扔過去衣服就溼了。”男人笑的陰險,“過來拿。”
白鸞瞪着美眸,滿臉的不可思議,臭男人!“無恥!”
“你想永遠在這裡泡着?”梵天邪移開眼,看向四周,雖說這裡足夠隱蔽,但是如果被誤闖過來的人看到怎麼辦。
“你把衣服放下,轉過身子,不對,趕緊離開這裡。”白鸞朝水下蹲了蹲,戒備的看着梵天邪。
忽然,密境傳來劇烈的撞擊聲。
梵天邪皺着眉看向天空,難道那四個老傢伙想要毀了這裡?
白鸞面色也越發凝重起來,“衣服。”
梵天邪收起逗弄白鸞的心思,長臂一揚,將衣服丟給白鸞。
白鸞一把抓住,衣服沾到水面前,白鸞飛身而起,水花將自己的身子包裹,在衣服與自己重疊之時,水花落下,白衣將她嬌小曼妙的身子包裹。
溼法披在身後,白鸞面色凜着,幾下便將其他的衣服穿好。
綠翳此時也從遠處急匆匆跑回。
直到密境傳來動盪,她才反應過來自己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果不其然,回來的第一眼便看到梵天邪在這裡。
綠翳長出一口氣,還好是這人,要是其他男人,看她不把他們的眼珠子挖下來。
其實綠翳自己都沒感覺出來,她已經認可了梵天邪的存在。
白鸞看向梵天邪,“月息溟進入到密境了嗎?”
男人點頭。
白鸞拉起綠翳,起身就要衝出密境。
但是被梵天邪一把攔住,“你去幹嘛。”
“引開四個老怪物,月息溟對我有恩,我不會眼睜睜看着這裡被毀。”白鸞看向天空,面色凝重堅定。
而且她也想試試,自己的實力有沒有進步。
“我陪你。”說完,梵天邪拉起白鸞的手腕朝外走去。
“哎,你!”白鸞想掙脫手腕,但是男人的手剛勁無比,炙熱非常,無法掙脫。
索性就認着男人拉着。
二人快速穿越光膜,從湖中游出。
湖邊,四位長老站在四個方向,光芒從四人掌心涌出,朝着湖中的光膜方向匯聚。
忽然,湖水傳來波動,水花四濺,一黑一白兩個人影從湖中涌出。
梵天邪的長臂圈着白鸞的纖腰,從水中躍出,空中的二人身上的水滴立即被梵天邪散發的熱氣烘乾。
“你還有這種作用?”白鸞勾着笑意,看向近在咫尺的俊顏。
“還有很多作用,等待發掘。”梵天邪紅脣揚起,看起來心情大好。
其實只要跟白鸞在一起,他的心情就沒有不好的時候。
東西南北四位長老定睛一看,梵天邪竟然摟着白衣姑娘從水中出來。
東長老厲聲問道,“這人是誰?”
梵天邪挑眉,看向白鸞,隨即慵懶的聲音傳來,“梵天城的城主夫人。”
“咳咳咳!”白鸞被嚇的一下子咳了出來,“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白鸞擡手掐向男人的腰際,惡狠狠的模樣讓梵天邪笑出聲。
但是白鸞很快就想到另一點,這幾個老東西並沒有看過自己長什麼樣子,也就是說他們根本不認得自己。
想到這,白鸞眼珠轉動,起了戲弄幾人的心思。
“你們要找白鸞?”白鸞和梵天邪從空中落下,站在南長老和北長老之間。
“你不是白鸞?”南長老反問。
白鸞挑眉,沒有說話,她沒承認自己是白鸞但是也沒否定自己不是白鸞,看他們自己得到領悟力吧。
白鸞正色說道,“我知道她在哪。”
幾位長老面面相覷,一時遊移不定。
梵天邪餘光看向身前的女孩,她又在耍什麼小心思?不過既然她想玩,那他就陪着好了。
白鸞上前一步,“我告訴你們她的下落,你們給我什麼好處?”
“哼,明顯就是騙人,我們明明看到月息溟和這個男人跟你一起進入這山谷,你就是白鸞!”北長老擲地有聲的說着。
白鸞無奈的搖搖頭,“我說你們是不是老眼昏花了,穿個白衣服的就是白鸞?你們都被耍了還不知道。”
“夠了。”梵天邪冷冷出聲。
白鸞一滯,回眸望去,卻發現手臂的力道緊了緊,難不成這傢伙是在幫自己說謊?
隨着梵天邪的出聲,幾位長老都猶豫了。
難不成這丫頭說的是真的?
東長老猶豫一下問道,“那白鸞去了哪?”
白鸞心裡冷笑,還是千年老狐狸呢,道行也不過如此嘛,隨即正色到,“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白鸞睜開男人的手,環着雙臂,一副欠扁的模樣看着四位長老。
“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誰!”南長老飛着眉毛,瞪着渾濁的雙眼說道。
“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白鸞氣勢比南長老更加囂張。
“你是誰?”男長老側着頭問道,他總覺得這姑娘怪怪的。
“我是。。。”你們要找的白鸞啊,“我是梵天城的城主夫人!”
就在白鸞說出這句話後,白鸞忽覺肩頭一熱,男人的大手緊扣在白鸞的肩頭,佔有性的將她護在懷裡。
這句話,說的梵天邪簡直心花怒放,一句簡單的話簡直被靈丹妙藥還珍貴。
男人脣角咧着弧度,這讓四位長老一時花了眼。
傳說梵天城的皇殺人如飲水,冷酷無情,神秘至極,但是眼前這個笑的跟個孩子似的真的是梵天城的皇?他們怎麼覺得是假的呢?
白鸞說出那句話就已經料到這人會不淡定,但是她也不管那麼多了,本就是冒牌的,怕啥。
“你可要想好,騙我們的後果。”東長老眯着眼威脅到。
“不信就算了,找不到白鸞,後果又不用我承擔。”白鸞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模樣。
“說吧。”北長老陰着臉,目光深沉的看着白鸞,好像在猜測着什麼。
“你們親眼看見白鸞進入這湖底了?”白鸞問道。
“你的意思是,她沒進入這湖底?”南長老望向湖底。
“我們可沒在密境裡看到她。”白鸞頓了頓繼續說道,“不怪我說你們老眼昏花,她這點小伎倆你都沒看出來,枉你們活了一把年紀。”
白鸞不遺餘力的損着幾位長老,“你想想她萬一要沒進入這密境,所帶來的好處。”
東長老好似恍然大悟般盯着水面,“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什麼?”西長老問道。
“她如果沒進入密境,那麼之前就應該是躲在這山谷之中,說不定趁我們在這湖邊聚集之時,她已經逃出山谷去別的地方了。”
東長老頓了頓,繼續道,“我們在這邊砸人家密境,和三族皇子爲敵,豈不是平白給四聖學院樹敵嗎?小小年紀,當真是好算計!”
東長老氣的咬牙切齒。
白鸞脣角抽搐,不得不說,東長老的腦洞還是夠大的,他所說的,正是白鸞期待的發展方向。
“師兄,我們現在怎麼辦?”西長老聽了師兄的話後 ,也是恍然大悟,這丫頭的心機真是太深了!
東長老二話不說,大手一揮,“向外追!”
東長老說完便轉身躍起,但是還不等白鸞笑出聲,便聽到一道森冷的嗓音。
“戲演的不錯,白鸞。”北長老一雙三角眼,陰森森的看着滿臉得意的白鸞。
“差點就讓你給騙了,你這個滿嘴謊言的騙子。”北長老勾着脣,一步一步靠近白鸞。
白鸞挑眉,還真有個聰明的,她不過是想試試自己憑一張嘴能不能躲過去,既然躲不過去,只有來最原始粗暴的方法了。
白鸞理了理袖口,“好吧,別戳穿了。”
其餘三人面色大變,“怎麼回事!”
北長老冷哼這看向幾人,“被耍了還不自知。”
“廢話少說,跟我回四聖學院!”北長老伸手想要拽白鸞。
但是梵天邪怎麼能讓白鸞受欺負,男人冷着聲音說道,“四位長老記性不太好,我的夫人怎麼能讓你們隨意帶回四聖學院呢。”
濃濃的威脅感,朝着四位長老鋪面而去。
“她可是雪如殤的後裔,梵城主這麼說,不怕給梵天城帶來滅頂之災嗎?”北長老陰惻惻的說着。
“我選中的人,後果我自會承擔,用不到外人指手畫腳。”男人昂着高傲的下頜,桀驁的弧度散發凌人的氣勢。
“那就休怪老夫來硬的了!”說完,北長老便運起魂力衝了上來。
梵天邪將白鸞護在身後,輕鬆的和北長老過招。
白鸞眼中閃動着星辰般的光輝,“終於打起來了!”
一句話,成功的讓梵天邪笑出聲,這丫頭其實巴不得一開始就打起來吧!還在這試探半天。
其餘三位長老在反映了一秒鐘後,也衝了上來。
他們深知梵天邪修爲高深難纏,因此幾人中最厲害的東長老也衝過去幫助北長老纏住梵天邪。
剩下的西長老和南長老則是衝向白鸞,想將她一舉拿下。
白鸞看似畏縮的朝後退去,“我不是雪如殤的後裔。”
兩位長老絲毫沒注意到白鸞語氣中的笑意,雙手勾成爪狀便朝着白鸞飛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