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揚的裙襬,秀麗的面容,以及脣角那莫名的笑意,都讓段明章心底愈發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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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強大到這種地步了嗎!
此時的段明章,腦海裡浮現出那張稚嫩的臉,那時候的她便是如此驚才絕豔。
他以爲毀掉了一個天才,但是,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成就了更強大的她!
五名黑衣人看到白鸞走來,紛紛衝上前去。
忽然綠光晃過,綠翳將五人截住,面色如同白鸞一樣冷厲,“敢擋主人的道,活膩了!”
綠翳雙手蘊含無盡的魂力,衝向五人之中,迅速將五人纏住戰作一團。
白鸞從幾人身邊穿過,望着僵住的段明章,“其實我之前並不想糾結,過去是誰害得我。”
段明章心裡一鬆,但是還沒等他喘口氣呢,白鸞魔音般的嗓音再次傳來。
“但是,傷了我大哥,我怎麼會放過你。”白鸞的聲音很淡,淡的彷彿比泉水還柔軟。
但是聽在段明章的耳中,這聲音彷彿就是催命的魔音。
他想跑的,但是白鸞身上陰冷的殺氣讓他無法挪動腳步。
白鸞在距離段明章兩步遠處站定,眼中暗流流轉,如漩渦般翻騰詭異的弧度。
“該怎麼處置你纔好?”白鸞抓着下巴,看似很苦惱的說着。
“你!你別殺我,我的東西都給你!錢財手下勢力都給你!”段明章脣角抽搐着,白鸞的目光彷彿毒蛇一樣纏繞着他的身體,讓他畏懼。
“錢財?勢力?”白鸞反問,“這些能做什麼?”
段明章說不出話,是啊,這些對於她這樣強大的人來說簡直一文不值,她要這些做什麼。
“嗯,既然你想讓人將我大哥活活打死,那我也這麼對你好了。”紅脣詭異的笑着。
不待段明章反應,白鸞硬生生的一拳砸向段明章的腹部。
段明章挨下這一拳,彷彿腸子被硬生生扯斷的痛,眼睛都凸出來了。
白鸞並沒有借用魂力,而是使用自己身體的力量。
緊接着,拳頭不斷落下。
胸口,下巴,眼睛,腦袋,四肢!
白鸞一拳接一拳,換着地方的錘擊。
每打一拳,心裡便會輕鬆一分。
白鸞笑了,原來原主一直是希望自己將過去的仇恨瞭解的。
想到這,白鸞更加使勁,大哥渾身鮮血倒在地上的樣子,她這輩子都忘不了!
上下左右!
段明章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但是他的身子並沒有倒下,而是被白鸞定在那裡,直直的站着。
此時的段明章,雙目已經瞎掉,痛的已經沒了知覺。
白鸞一腳飛出,段明章的身子猶如破碎的紙屑飛出,如一灘爛泥倒在地上。
而他躺着的石板上,迅速暈出大片的血河。
被白鸞打到這種程度,就算是神仙降臨也救不活了。
他的每根肋骨,四肢的骨骼,甚至連頭骨,都被白鸞硬生生的打斷,根本無法復原。
此時的綠翳也結束了戰鬥,五名黑衣人被綠翳全部收拾乾淨。
綠翳遞給白鸞絲巾,讓她擦拭手上的鮮血。
白鸞一根手指一
根手指的擦着,脣角始終漾着笑意。
擦好手指後,白鸞將絲巾揚向空中。
自己和綠翳朝着房內走去。
而那絲巾不偏不倚的正落在只剩一口氣的段明章的身上。
屋內,已經被嚇傻的白夢溪癱坐在地上,懷裡死死的抱着那身精貴的嫁衣,滿眼恐懼看着走進屋內的白鸞。
剛剛的戰鬥,白夢溪透過窗邊都看的一清二楚,她知道白鸞修爲很高,但是卻沒想到她的實力高到如此離譜的境界!
剛剛血腥殘暴的手段將段明章斬殺,這在白夢溪的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白鸞朝着內室走去,此刻,彌疏影已經將受傷的白辰風放在了牀上,白辰風依舊昏迷着。
白夢溪聽着白鸞的腳步聲,渾身震顫,猶如刺蝟一樣蜷縮在角落。
白鸞在白夢溪身邊停下腳步,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聲音緩緩,“我不會殺你的,放心。”
但是我會讓你嚐到什麼叫生不如死。
白夢溪詫異的看着白鸞,她眼中的同情與可憐讓白夢溪的理智消散。
如果不是自己被嚇的手腳鬆軟,她一定爬起來撕向白鸞!
她不需要讓人同情,尤其是她白鸞的!
白鸞冷笑一聲,走向牀邊。
“大哥。。。”
剛剛還是一副女殺神的樣子,此刻就變成了一副小女孩。
“白姐姐放心吧,內傷正在恢復,慢慢修養一定會好的。”彌疏影在一旁安慰,他還是有點遺憾的,剛剛的戰鬥自己只能眼巴巴的在屋子裡看着,手癢癢的。
但是剛剛白姐姐真是太帥了,十五個分身啊!這也太強大了!就算自己是魂獸三階,但是他確信自己絕對不能分化出那麼多的分身,而且還那麼長時間!
難道白姐姐的魂力是無窮無盡的嗎?
忽然,白鸞坐起身,耳廓微動。
“我們走,有人來了。”
“好。”彌疏影義不容辭的將白辰風背起,幾人迅速離開房間。
綠翳再次幻化成鸞鳥。
幾人迅速跳上去,與此同時,白鸞手掌吸向天空,冰藍色的光網迅速收縮,聚攏於白鸞的手心。
幾人乘着綠翳迅速離開白府。
就在幾人剛剛離開後,白江古白宇帶着一衆家丁從外面匆忙趕來。
一行人站在院子裡,看着院子中屍橫遍野,頓時心沉到了谷底。
段明章的身子已經沒了聲息,躺在樹下,臉上還覆蓋着一張白色的絲巾。
白江古面色黑如幽水匆忙的衝進屋內。
在看到白夢溪堆坐在角落時,心裡長長的出了口氣。
“夢溪。”白宇急忙跑過去,將白夢溪拉了起來。
“發生了什麼。”白江古聲音低沉。
本來他不想理會這邊的事情,但是這院子傳來的動靜太大,幾乎有種要把這裡拆了的衝動,白江古不得不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
他本身對於白夢溪的師父就沒有什麼好印象,此次又帶回這麼多的高手,更是讓他頗爲忌憚。
但是看到院子裡遍地高手的屍體,以及段明章的屍體後,白江古的心開始陰沉,能將這麼多高手斬殺,那對方的實力得高出天際
了。
白夢溪換了口氣,緩了緩鬆軟的腿部,隨即走到衣架旁,將懷裡的嫁衣重新掛上去。
“是白鸞。”白夢溪一邊整理衣服上的褶皺,一邊淡聲說道,絲毫不見剛剛的慌亂。
白江古眉頭緊鎖,是她?難道大陸上的謠傳是真的?不對,白鸞一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長大,怎麼可能是雪如殤的後人。
“她說什麼了嗎?”白江古問向淡定的白夢溪。
“她說不會殺我,但是。。。”白夢溪停下手中的動作,回想起剛剛的一幕,她本可以殺了自己的,但是爲何不那麼做?難道她還有什麼後招在等着自己?
白夢溪目光移向自己的嫁衣,難道。。。
想到這,白夢溪回頭看着自己的爺爺,“爺爺,命人將院子清掃掉吧,明日我大婚,眼前見血不好。”
白江古也是這麼想的,隨即命人收拾庭院與屋子。
“今晚就別住這個院子了,滿是血腥氣不好。”白宇提醒道。
“嗯。”白江古也贊同。
很快,白夢溪院子裡的屍體便消失不見。
下人在搬擡段明章的屍體時,被嚇到了。
別人的屍體都是硬梆梆的,只有他的屍體,軟的像是一坨爛泥,彷彿身體裡沒有骨骼。
但是下人都是懂事的,這種死法一定是得罪了什麼人,否則怎麼會下這種狠手。
很快,院子裡的血液也被下人用大量的井水沖刷,但是血跡是沒有了,血腥氣依舊很重。
白夢溪將自己的嫁衣命人帶走,還有明日的珠寶首飾紛紛挪到了別的院子。
夜裡,白夢溪怎麼也睡不着,她並不是被今晚的場景嚇到,而是在回味白鸞的那句話。
“我不會殺你。”
白夢溪能感受的到白鸞對自己的恨意,但是爲何她不會殺自己?
回到客棧的白鸞幾人,迅速將白辰風安置到牀榻上。
讓彌疏影好好照顧白辰風后,白鸞和綠翳便趁着濃重的夜色再次出門。
黑如密佈的天空,沒有一顆星星,就連皎月也躲到了厚重的雲層之中。
白鸞和綠翳迅速的朝着皇宮的方向奔去。
皇宮森嚴的戒備對於白鸞來說簡直小菜一碟,那些所謂的暗中高手對自己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
白鸞一路馬不停蹄朝着鳳君弦的寢宮走去。
主殿內,就算是深夜依舊燈火通明。
白鸞進入殿內時,便聞到了濃重的酒氣。
內室不斷傳來窸窣的說話聲,。
白鸞大步走了進去。
屋內的二人看到白鸞後,紛紛愣住,半晌,殿內靜的詭異。
月息溟放在嘴邊的酒杯一下子擱在桌子上,嘴中唸唸有詞。
“做夢了?”隨後自己揉了揉自己的臉,目光轉向一旁的鳳君弦,接着道,“還真是說啥來啥啊。”
白鸞站在內室門口,看到月息溟的一瞬間,白鸞還是多少有些不自在的。
“愣那裡幹嘛,過來。”月息溟一如以前一樣,朝着白鸞露出笑臉。
白鸞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你不認識我了?”月息溟從椅子上起身,大紅衣衫搖曳着豔麗的弧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