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那我就收下了!

第128章 那我就收下了!那邊,蘇武已然鑿出陣來,便是第一時間回頭去看,只見身後鐵甲一叢一叢安在。

蘇武奔遠幾番,打馬轉向,只待軍漢再攏,便是一聲高呼:“兄弟們好生了得!”

有武松來答:“哥哥更是了得!”

便是左右皆喊:“將軍威武!”

還有手中兵刃都舉得高高,振臂高呼:“將軍威武!”

“走,兄弟們隨某再去!”蘇武從馬鐙站起,左右一看,手中長槍一舉,再次高喊!

一聲呼:“願隨將軍效死!”

衆聲皆呼:“願隨將軍效死!”

馬蹄轟轟隆隆,再起!

一叢鋼鐵再去,一頭再扎入陣。

有那單獨一騎堪堪趕至,就看眼前場景,莫名只覺得心中熱血沸騰,胯下之馬,不自覺便從旁跟上同去,正是呼延灼。

東平府,好軍好將!

東平府,何以有這般好軍好將?

只見頭前有賊陣之中有人大呼:“又回來了又回來了,快躲快躲……”

“快快,別擠別擠,別擠在一處,哪裡人多他們便衝哪裡,散開去,快散開去!”

“快跑快跑……”

一匹健馬,背高一米四上下,一個騎士安坐其上,再高一米,一身鐵甲,再加一杆長槍,如同鋼鐵怪物一般的模樣。

當面衝來,哪裡有人還站得住腳跟?

若是眼前一片,皆是如此,人心之中,何等壓迫之勢?豈是人力能敵?

剛纔賊人雖然奔逃躲避,但還多少有些抵抗,此時蘇武再回,倒是麻煩了,還得尋著人多的方向去奔……

當真如利刃切豆腐,那利刃在賊陣之中何處去,便是那豆腐就會從哪裡一分爲二。

再次入陣,已然不比剛纔,雖然依舊是長槍一捅一個,但著實還殺不到多少人去了,只管好似驅趕羊羣一般。

那賊陣中心之人,更是如潮汐漲退,一張一翕。

倒也正是騎兵之用,賊陣大亂,四處皆亂。

這一次鑿出陣去,輕鬆無比,蘇武再一次在遠方勒馬轉向,振臂高呼:“兄弟們威武!”

回答之語更是同頻:“將軍威武!”

那呼延灼也舉起雙鞭,卻是口中呼不出聲來。

就看那山寨裡又奔出千多號人,遠遠看去,個個身上抱著東西,便是桌椅板凳櫥櫃衣櫃之類……

武松擡手去指:“哥哥快看!”

蘇武一笑:“倒是真還想著亡羊補牢,兄弟們,隨我再衝一陣!”

衆軍漢只答:“再效死!”

馬蹄轟鳴再起,趕著那一張一翕的潮水而去,馬蹄只管撒野去奔,長槍只管放肆去捅。

卻是不知何時,蘇武猛一轉頭,看到身邊不遠一人,便是一愣,還以爲自己看錯了,再定睛一看。

便聽蘇武大喊:“呼延將軍,何以隨在此處,隨某作甚?快,回那營中去攏兵馬!”

呼延灼也不知是有意慢慢緊到蘇武身邊,還是無意之間就緊了過來,當真被蘇武看到了,他又臉上燥熱。

他豈能不知自己頭前,在蘇武面前驕傲姿態過甚?

更也知道自己以往,打心裡就沒有看得起這個東平府的軍將。

此時只看人家衝陣,如此來去,悍勇無當,似那探囊取物一般簡單,豈能不尷尬頭前自己那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姿態?

卻又聽得蘇武一喊,他下意識點頭來答:“出陣就回營去。”

蘇武腦袋疼,便是覺得呼延灼跟來做什麼?

此時他若在營中,那就是定心丸,他若在營中大展神威,那更是軍心所在,那軍營狹窄逼仄之處,正堵滿了軍漢,有個主心骨豈能不爆發出威力?

唉……

本欲再多攪幾番的蘇武,看得方向,先直奔而出,便是要帶呼延灼出陣,讓他趕緊回營去攏兵,去當那個主心骨。

便是衆人一出陣去,衆騎再攏,蘇武轉頭一看,呼延灼就在身旁不遠,又是開口:“呼延將軍快快回營!”

呼延灼拱手一禮,打馬就要出。

卻聽蘇武來言:“李成,你帶百騎隨呼延將軍同去!”

這個時候,那軍營裡,正需要呼延灼大展神威,便是怕呼延灼一人大展神威不足,帶著百多鐵甲漢同去,定是士氣大不同,便是入營賊人其實也不多,最多一二千號罷了。

呼延灼心中大喜,拱手一禮:“拜謝蘇將軍!”

蘇將軍拿著長槍揮了揮:“速去速去!”

呼延灼一馬當先去,李成帶著百十騎隨後跟著奔。

這一刻,倒是有些拖遝了,蘇武再站起舉槍:“兄弟們,入陣去!”

衆槍皆舉:“將軍威武!”

衆騎再起,又趕潮頭而去。

那梁山之上,宋江面色一直是白,又看蘇武分兵,便是來問:“學究,怎的那蘇武分兵去了?”

吳用立馬就答:“我軍前後脫節不接,那前鋒之處的兄弟正在敵營苦戰,那蘇武定是派人去攏那敵營兵馬去了。”

宋江只問:“這又如何是好啊?”

晁蓋只看宋江心慌,他又裝個鎮定:“不怕,百十人怕什麼……”

吳用卻也滿心擔憂,來答:“那百十人若是在敵營之中打起了氣勢,敵營裡禁軍雖然不多,但輔兵甚多,直有數千人,怕是……”

又看眼前蘇武入陣而去,只看那蘇武,哪裡有那“潮頭”,便是往哪裡去扎去鑿。

只看陣中皆在奔逃,更是有人漫山遍野而去。

那剛剛出去的一二千人,抱著各種阻礙馬蹄之物,卻又往何處去放?

全都沒有了陣型,又能在哪裡構築防線?

吳用一時心急,只管大喊:“派人去與戴宗說,就在山腳下二百步處擺放拒馬!”

宋江聞言,就看吳用,吳用也去看他,輕輕搖了一下頭。

要敗了?

要敗了!

一片散亂之局,便是十萬人來,也是要敗……

攏不住人,攏不住陣腳,便是神仙來了也無用了。

宋江再看去,看得搖頭不止,萬數大軍之中,只看那蘇武,想奔哪裡就奔哪裡,想攪哪裡就攪哪裡……

左邊進去,右邊出來,右邊進去,左邊出來……

當真就是狼羣趕著羊一般,別無二致,一模一樣。

晁蓋卻不看眼前了,遠遠去眺望那官軍營寨。

那官軍營寨裡,沒有衝進去一百騎,實在是裡面擁擠太甚,隨著呼延灼去的百騎,直接下了馬,排了步卒之陣,一入軍營,便是砍殺連連……

那入營的賊人轉身來擋,百十鐵甲,只管向前。

也有呼延灼大喊:“往側邊走,往側邊走!”

呼延灼此時腦袋也清明非常,此時入營,不在殺賊,而是要匯合麾下之人。

有了這百十號主心骨在前,只要聚得人來,不論是禁軍也好,還是輔兵也罷,便真就是人多勢衆,士氣還可再起。

便是往營寨側邊去,那高聳的營寨柵牆,不知多少官軍在攀登,爭先恐後要逃出營去。

那柵牆之下,更是不知多少人爭先恐後在擠,只爲擠到柵牆頭前去攀。

呼延灼只管大喊:“不要跑,隨某再戰,援軍已至,正要得勝,跑什麼?跟在某身後就是。”

衆人自也認得自家呼延將軍,再看呼延將軍滿身浴血,又看呼延將軍身旁精銳,當真腳步都頓了頓,卻是臉上都是懵懂。

呼延灼也是無奈,唯有再喊:“跟在某身後,某護著你們,某帶你們出營去。”

這一句話,倒是還真有點效果了,當真有人轉身來。

呼延灼拔腿再起,有那賊人衝來,便是當頭去迎,左右百十精銳,更是一刻不等。

只待當頭斬殺十幾賊人去,這一幕,立馬讓呼延灼身後跟隨之人多了起來。

呼延灼在頭前砍殺,口中呼喊不斷:“拿好兵刃,都拿好兵刃,隨某身後來走,某帶你們出營去……”

陡然間,呼延灼身後跟著的人,便是越來越多。

呼延灼也只管繞著寨牆來奔,遇賊殺賊,遇人就喊。

不得片刻,已然攏得七八百人在後,又不得多久,更是攏得一二千人……

呼延灼此時才心中一定,攏住了攏住了,那漫山遍野奔逃的禁軍精銳攏不住,這軍營裡的輔兵卻終究慢慢攏住了。

只要攏住人,便也好說,營中賊人本也不多,本也是一鼓作氣而來,此時也成了四處亂戰,只待呼延灼慢慢去迎。

倒也不求速勝,只要真能維持僵持之局,已然就是了不得。

那梁山山寨之上,許多眼睛眺望,一個人兩個人自是遠遠看不清,但一夥人一羣人,便是看得清局勢。

吳用口中已然嘟囔:“不好……”

宋江咬牙一聲:“唉……功虧一簣啊!蘇武啊蘇武……”

晁蓋,遠看無言,近看無語。

還是吳用開口:“鳴金吧,將士們損失不大,能回來多少便是多少,其他的只管四處去逃,只待慢慢再回……”

宋江又擡頭看去,那大陣之中,連“潮頭”也看不到了,只有到處奔逃的人,還有那到處驅趕的蘇武……

“鳴金吧……”宋江說出此言,渾身力氣好似一空,雙眼隱隱看到了一片黑色,身形搖擺幾番。

還是吳用來扶:“公明哥哥勿憂勿急……”

勿憂……

怎麼不憂?

招安大計,已然準備到這般境地了,要錢有錢,要糧有糧,要兵有兵,正是一片光明,此時一場大敗,這都已然不是憂了,是人生都灰暗了。

鳴金之聲已起。

倒也不需要什麼鳴金,大陣早已散亂,不知多少人四處奔逃,更不知多少人直接轉身在跑,直往山寨而回。

只是山寨大門緊閉,不敢輕易打開,只待那戴宗把山腳下拒馬的防線完成,纔好再開寨門。

蘇武已然好似在打馬遊蕩了,這裡追上幾個,一通捅刺,那裡追上幾個,再去一通捅刺。

卻是聽得鳴金之聲,蘇武微微擡頭去看了一眼那梁山高寨,又轉頭看了看戰場之中到處灑落的馬匹與甲冑兵器……

一時心中無奈,其實也悲,那甲冑就是人命。又來欣慰,那甲冑馬匹,蘇武渾身解數使盡,也弄不來多少,此番,滿地都是……

也有人聽得鳴金,正在呼喊:“走走走,快撤快撤,回寨去。”

正是左右還有二百來騎的花榮,也是花榮捨不得,只與蘇武一陣損失二百來人,再也不去迎擊了。

卻又有人不願回,只管大喊:“那蘇武便是沒碰上,碰上一板斧他必然就死,你們要回你們回,俺去尋那蘇武,只要殺了他,此戰就勝,哥哥心中便再也無有懼怕之事了。”

“鐵牛,豈能不聽將令!”花榮大呼。

李逵頭都不轉,當真打馬就走。

花榮連忙打馬追得幾步:“鐵牛,你當真以爲自己殺得那蘇武?”

李逵轉頭來說:“只要讓俺尋到他當面,俺自能殺得他去!俺這板斧殺人從來利落,便是報答哥哥恩情!”

李逵打馬更是加快,花榮在後直追,只能去喊:“你這夯貨,如此大軍行事,豈能是江湖打殺?你快回來!”

李逵哪裡聽他的,便是一心要尋得蘇武當面,一板斧去,便是解決了所有問題,更是報答公明哥哥恩情。

這般念想在心中,又無人真正能攔,李逵只管打馬奔去。

便是也覺得,剛纔那麼多長槍,都扎不得他,再去怕什麼?

只要遇到了蘇武,不要命去,與蘇武換了就是。

本是大勝,如今成了大敗,反正都是那蘇武!

只要殺了蘇武,便是一了百了。

李逵打馬,瞬間出去一二百步,花榮在追,連連也喊,卻是追去太多,聽得那鳴金叮叮叮,回頭也看。

“唉……這黑廝!”花榮馬步一止,趕緊回頭,山寨裡本就沒多少馬軍,如今已然只剩下二百來號,不知哪日才能再攢出五六百騎來……

事分輕重,花榮轉頭就去,那黑廝李逵,實在管不得,管不了,就不該讓他上陣來。

這廝以往就是如此,殺起人來,殺得興起,不管男女老幼,就是一板斧,還殺得興奮不已、哈哈大笑……

蘇武那邊,正是勒馬在歇,衝殺來去不知多好番,馬力也竭,人力也疲……

就看一騎賊人,正打馬而近。

蘇武還愣了愣,心中一想,說道:“怕是那宋江有話帶來了……”

武松點著頭:“想來宋江想與哥哥說些好話,只奈何他是大賊,咱們是官軍,他若是離了賊去,尋個躲避之地藏了身,倒也好了……”

武松想的是怎麼回宋江話語,畢竟兩人有過交情,就是想勸宋江不要當大賊了,尋個地方躲著,好好活著,也挺好……

這是武松想對宋江說的話語。

便是蘇武與武松兩人都以爲是宋江派來的信使奔來了。

卻見那黑廝近前來,二三十步外,勒馬就止,就看這面相造型,也不像是信使。

果然,黑廝板斧一指,便是開口:“爺爺乃是黑旋風李逵,爾等何人是蘇武?”

蘇武聞言,當真一愣,左右看了看,這是幹啥?

武松便是眉頭一皺,馬匹往前去了幾步,碩大的朴刀橫在馬側,正是橫刀立馬。

就聽李逵再問:“你就是蘇武!”

就這兩句話,滿場騎士,臉上個個是怒,衆人皆看蘇武,只等將軍一句話語。

武松答了話:“想來你一人到此是要捉單,倒是好膽色,哼哼!就憑你這兩句話語,不留你命!”

“蘇武,拿命來!”李逵哪裡還等,只以爲認出蘇武來,正是用命時,馬匹也起,板斧也舉,口中咬牙大喊:“啊!!!”

蘇武倒是不看當場,而是擡頭去看那山寨高處,他鬧不明白這是哪一齣,宋江派人來說好話,他是可以理解的。

宋江派個李逵來尋他捉單,宋江也不該是這般天真幼稚之人!

這一出,到底意義在哪裡?

宋江是什麼算盤?耀武耀威?還是來告訴蘇武,他宋江麾下,也多是敢死之輩?

那行吧……

蘇武回頭看去那一雙雙帶著怒火的眼睛,點了點頭,準備開口。

卻是武松有語:“哥哥,我一人來!這廝倒是有膽氣,讓我給他個體面。”

蘇武點點頭,口中的話收住了。

只看當場武松,剛纔是打馬而去,兩人交了一力,此時打馬而回,武松在馬背上高高站起,巨大的朴刀如泰山壓頂。

一聲金鐵巨響,那李逵兩柄板斧在頭,一擋之下,還真擋住了,卻是身形一矮,馬蹄都是一個踉蹌。

武松勒馬再轉,便是又去。

那李逵也連忙打馬再衝,口中有語:“蘇武,你這廝好大力氣。”

武松答了一語:“爺爺武松是也!”

碩大的朴刀再起,李逵舉斧再擋,不是他攻不出手,而是那板斧夠不到人。

李逵只感覺又是雙手巨震,身形也矮,座下馬蹄更是踉蹌。

馬匹錯去,李逵已然就在當面勒馬,滿臉猙獰口中大呼:“原來他不是蘇武,你們哪個是蘇武!”

蘇武直覺得這廝當真無腦,便是看也能看出誰是蘇武了,就看衆人目光中心在何處就是了……

蘇武馬蹄往前一步:“某就是蘇武,你這廝啊,生得個懵懵懂懂,活得個渾渾噩噩,殺人從不手軟,吃人也當樂趣,今日如此來尋某,某自也收了你。”

這廝,本該死在宋江手上,死在宋江騙他喝去的那一口毒酒,既然發了癲狂,要來換個死法,也無甚不可。

“尋的就是你這個直娘賊!”李逵馬蹄早起,板斧高高,直衝蘇武而來。蘇武馬腹一夾,健馬躍出,稍稍一偏,便是下意識控制一下距離,鐵槍不刺,只管掄圓了去砸。

那李逵板斧揮去,見蘇武馬匹稍偏,便是知道又是夠不到,連忙側身懸空去夠。

將將就要夠到,只可惜來得太慢了,蘇武腰身稍稍一偏,鐵槍巨力砸下。

噹的一聲悶響,鐵槍便砸在側身懸空的李逵臂膀。

就看李逵應聲落馬,蘇武馬匹錯去,回頭一看,那李逵落馬了,卻還能立馬翻身站起,一條手臂吊著,顯然骨骼在肌肉裡碎裂,一柄板斧自也落了,另外一隻手還拿著一柄板斧。

其實可惜,這份不知生不知死的秉性,著實用不對地方。

也不可惜,濫殺無辜取樂,就是怎麼都該死。

蘇武勒馬轉頭,身旁已是武松開口笑道:“哥哥,這黑廝不善馬戰。”

那李逵站定當場,搖了搖昏懵的頭顱,一柄大板斧舉起來,渾然不怕,便也來說:“有種與俺下馬步戰!”

一條手臂了,還是這麼兇惡。

蘇武又轉頭去看那梁山高寨,也知道,那高寨之處,定也有人看來。

那宋江就正在看,心焦不已,手拍垛口:“何以這般不聽人言吶,何以生得這般渾噩啊!”

花榮已然入寨,只得來說來勸:“他說要去報答哥哥恩情……”

“哎呀!”宋江連連頓足,看著漫山遍野逃散的人,看著那官軍營寨奔逃而出的人,又看那一隊威武騎士面前找死的李逵。

宋江一時無語,只管連連頓足。

吳用也是滿臉有悲:“他只以爲自己殺人無數,從來簡單,他只以爲此去殺得蘇武便是萬事大吉,唉……”

連連頓足的宋江,忽然又左右來問:“如何救他!如何救得這喪心黑廝!”

衆人皆是不語……

就看有一騎,下了馬,一柄大朴刀在手,慢慢往李逵走去。

花榮連忙來說一語:“當真步戰捉單,步戰捉單,李逵兄弟不一定輸,說不定贏了之後,那蘇武見他勇武,放他回來了……”

花榮儘量安慰宋江,便也是當真如此期盼。

宋江已然落淚了,卻也立馬趴在那垛口去看。

只見那拿碩大朴刀的大漢,當真與李逵捉單而戰。

卻是衆人聽不到武松之語,武松當面正說:“步戰,你這黑廝,與你爺爺差得甚遠!更何況你不過一隻手了,爺爺我這是許你一個體面!”

“一斧便要你命去!”李逵嘶吼來答,便是與人爭鬥無數,更是殺人無數,步戰捉單,他當真以爲自己能勝,一隻手也能勝。

從來都是一板斧去,便是一條人命,殺人不過砍瓜切菜。

李逵腳步連奔,當真把板斧掄起,看準武松頭顱,只管教這人腦漿迸裂。

沒了馬匹距離拉扯,李逵當真穩準狠快,且出手不留餘地餘力,只管一把搏殺,便是李逵殺人,從來如此,招式不繁,簡單奏效,巨力壓人。

武松大朴刀便是一橫,一聲交擊,當真板斧也有巨力大震。

卻是武松身形絲毫不頓,一擋就是擡腳,立馬就中李逵胸口正中。

若是旁人,這一腳去,只管七八步外倒地憋氣。

卻是這黑廝,捱了武松一腳,只是身形一頓,稍有踉蹌,並不倒翻。

但李逵心中卻是大驚,怎的殺人無數之法,今日在這個什麼武松身上,竟不奏效?

卻又由不得李逵多想,因爲武松一腳而來,朴刀又至。

那踉蹌黑廝李逵,連忙擡斧去擋。

噹的一聲巨響,只看黑廝渾身再矮,好似身形都完全頓在原處了。

又是一腳來,又是踢在李逵胸口。

李逵終於是轟然後倒,雙眼之中起了幾分驚駭之色,卻是倒地而去,李逵也還要做奮力一搏,手中板斧還要下意識往前去揮。

揮自是揮不到,卻是把一條手臂伸得長長。

只管那朴刀又來,血紅一涌,砍個正著,一條手臂不知飛出多遠去了。

才聽得李逵一聲哀嚎:“啊!”

左手骨骼碎裂,右手已然半截,那倒地李逵哀嚎出聲,下意識裡只想爬起,只是沒有雙手來撐,爬起的動作,倒成了滿地翻滾。

武松提刀往前,也不出手,便是來言:“你這步戰,也不怎麼樣嘛!”

“蘇武,蘇武,俺殺了你!”李逵大喊,卻不是叫囂,而是此時他滿心只有這麼一個念頭。

武松回頭來看:“哥哥,怎麼弄這黑廝?”

蘇武擡頭再看那梁山高寨,說得一語:“摁壓住,綁了雙腿,隨某拖來。”

說著,便是衆人上前,七手八腳綁了雙腿,拖在馬後,便是衆多健馬隨著狂奔而去。

奔哪裡去?

奔那梁山山寨裡去,那邊,一排“拒馬”之物之後,寨門開了許久,不知退回去多少賊人。

此時只看蘇武打馬而來,自又是寨門緊閉。

蘇武打馬,從拒馬邊緣缺口之處繞了過去,直去梁山寨下。

不知被馬拖得多久,那李逵早已沒了聲響,那手臂缺口之處,撒得不知多少鮮血在地,那渾身上下,自也不會再有一塊好肉。

近前就聽那垛口之上,宋江哭嚎之語:“李逵兄弟,我李逵兄弟啊!”

蘇武在下面也來開口:“宋押司,別嚎了,快快把那凌振送出來,再嚎幾語,這黑廝血都流乾了。”

四肢大動脈,不去止血,還來這般馬拖,不得片刻,這人如何也活不成了。

那城頭之上,宋江已然答話:“蘇將軍,好說好說,凌振呢,快把凌振尋來,換我李逵兄弟啊……”

自是有人飛奔而去,哪裡又知道蘇武是要凌振,若早知如此,早早拉來等著就是了。

還有宋江話語:“蘇將軍,我這李逵兄弟,最是純真,得罪之處,萬望見諒啊,還請蘇將軍派人堵住他那手臂流血之處。”

“速速把凌振放下來就是,這人吶,活得下去,便是他的造化,活不下去,宋押司選個好地埋了吧。”

蘇武如此答著,連頭都不擡了。

“凌振呢凌振呢?”宋江轉頭大呼。

便是花榮來答:“來了來了……”

就看片刻之後,一個大籃子裡裝著凌振放下了寨牆。

蘇武自是擡手一揮,便是有人把那早已沒了動靜的李逵搬到那籃子上。

宋江連連答話:“快拉快拉……”

蘇武看了一眼依舊還是驚慌失措的凌振,看他懵懵乎乎的模樣,搖了搖頭:“扶上馬,走了。”

東京是好,只是東京人與戰場,當真不匹配。

蘇武打馬就走,也不去聽那寨牆上的宋江哭天喊地叫人救命。

這命,自也是救不回了,李逵便是再強壯,又有大動脈裡又有多少血來流,那被馬拖得二三裡地去,滿身傷口,又從哪裡救起?

只有那宋江圍著李逵,是哭是喊,寨牆之上,便是一個個滿臉是悲。

寨外戰場,慢慢也就消停了,廝殺漸止,那漫山遍野,那山林之中,不知跑出去多少京畿禁軍。

也不知跑去多少梁山賊人。

倒也不知他們在野外遇到,會不會再打起來,或者是哪個先逃走?

或者是聽到人聲,各自驚慌失措再奔……

蘇武往那呼延灼的營寨而去,呼延灼站在營門之處,雙手撐著自己的膝蓋,躬身大氣粗喘。

身後身旁,圍著不知多少輔兵,禁軍之人,卻是看不到幾個。

李成等人,皆是坐在地上,也是大氣粗喘,已然力竭。

蘇武來了,呼延灼站直身形,只看蘇武一直打馬到得他當面,他便是躬身拱手一禮:“拜謝蘇將軍!”

蘇武翻身下馬,長槍左邊一送,自有人來接去。

便也去扶那躬身的呼延灼:“將軍客氣了。”

呼延灼看得周邊一片狼藉,雙眼已然是淚,搖頭嘆氣來說:“若不是蘇將軍危難之時伸手搭救,這一戰去,卻也不知潰去了哪裡,更不知是生是死了……”

“天使呢?”蘇武擡頭看向營寨之內。

呼延灼滿臉是悲,好似生無可戀一般,搖頭來說:“營中沒有尋到……”

“有屍首?”蘇武又問。

“倒也沒尋到屍首。”呼延灼一臉悲涼,答話的語氣都少了生氣,便是心若死灰一般。

“那是逃去了,倒也無妨。”蘇武說著,這天使雖然官職不高,地位也不高,在京城裡不過就是個跑腿的,但作用極大,可不能死了。

“唉……”呼延灼只管搖頭去嘆,這仗打成這樣,回京還談什麼前程?

這呼延一族,開國將門,多少代人的榮光……

卻聽蘇武來問:“將軍可還要攏了兵馬再打賊寨?”

呼延灼聞言,又擡頭左右去看,低頭來嘆:“如此敗兵漫山遍野,攏起來,又哪裡還談再戰?”

蘇武點了點頭,又問:“那將軍準備何處去?”

這個問題,一時間把呼延灼給問住了,何處去?

回京去?

那大概就要往牢裡去坐了,回自家汝寧府去,那也一樣,還是要被逮到京城去治罪。

不回京不回家?

那往哪裡去?舉目四望,還是一片灰暗。

按理說,這一場大敗之後,呼延灼隻身而去,漫無目的之下,便是去了青州,到青州知府慕容彥達手下去投靠了。

蘇武倒也不開口去說一些事,只也看著滿場狼藉,開口一語:“呼延將軍,還請派麾下輔兵收攏一些同袍屍首,救助一下傷員,乃至那些馬匹甲冑兵刃軍械,能收回來的,都該收回來,以免讓賊人取了去,反倒助長了賊勢。”

呼延灼點頭,左右便是吩咐幾語,又說:“都按照蘇將軍說的辦。”

衆多輔兵開始忙碌起來。

蘇武還問:“呼延將軍麾下這些人手,又當如何?”

呼延灼答道:“自是讓他們都回京去,他們無罪也,罪在我身,倒也不知我那兩個副將身陷何處去了。”

蘇武倒是也有猜想,若是不死,大概就是被梁山之賊逮住帶回山寨去了。

只管宋江幾語,那彭玘韓韜,自是納頭便拜,一起期待一個來日招安,再成朝廷軍將。

這事,不重要。

蘇武開口:“既是撤兵,當也要個撤兵的章程,如此一番,便是回去的盤纏與糧草……還有沿路過州府,也當有個公文在身……將軍不同去,一路之上,衆人皆知兵敗之事,怕也是要有一番欺辱欺凌……”

蘇武說的都是現實,可以想象預見的現實。

呼延灼滿臉悲憤,蘇武這般說來,他便是痛徹心扉,但他知道,自己萬萬不能此時歸京,一旦歸京,那就再也沒有重起之日了。

若還想把家族榮光找回來,他就不能身陷囹圄,就得尋個東山再起的機會。

故事裡,他該去青州尋慕容彥達,何以慕容彥達敢留他?因爲慕容彥達乃貴妃之兄長,是能直接與天子說上私話的人。

便是求情也好,隱藏著來日再立功也罷,那天子本也不是心胸狹窄之輩,更不是手段狠辣之人,只要呼延灼能立功去抵,慕容彥達就有辦法讓呼延灼再起。

倒是呼延灼也會選人,大概京東兩路,也唯有慕容彥達能收留他了。

此時,只看眼前,呼延灼看的是蘇武,心中有一語,卻是說不出口來,便是覺得蘇武沒有遮掩他的能力。

又想這滿營的輔兵,呼延灼如此一語:“蘇將軍若是能再照拂一下這些輔兵,我……我自感激不盡!”

呼延灼說著,便又是躬身一禮。

蘇武立馬來說:“將軍放心,這些輔兵,經此一番,其中不少倒是有了幾分戰陣勇氣,其中多也是苦命人,若是他們願意,我從你身後這些人中挑選一二,便讓他們留在東平府做個差事,如何?”

“好好好!”呼延灼連連點頭,轉身去看,又說:“將軍,適才當真有不少人隨我身後殺賊,定有好兵。”

“便帶他們先回東平府,再來一一挑選,即便挑選不上,我自也送一些盤纏與他們,再開路條,讓他們各自歸去,不必成羣而走,倒也可以避一些欺辱之事。”

蘇武答著,便也在扶呼延灼起身。

如此一來,興許又能挑出一些合適的人來,一萬之數,又近不少。

這些人,經歷此番之後,若是身強體壯,再入營中嚴格操練,隨著老兵上陣,當是堪用。

就看你情我願之中,能挑出多少來了,反正蘇武這邊,一個月基本月俸就是兩貫,比東京的工資高多了,生活成本還低了許多。

“再拜將軍!”呼延灼又要行禮。

蘇武扶了又扶,只問:“倒是那些潰敗奔散的禁軍呢?”

呼延灼搖頭來答:“他們若是尋得回東平府,便請將軍照拂,若是尋不回,那便由得他們了。”

“唉……”蘇武嘆了一口氣,又說:“那將軍……便也隨我往東平府去稍加安頓一二?”

呼延灼又是一禮:“勞煩蘇將軍了。”

“請!”蘇武擡手作請。

呼延灼又是一禮,左右看了看,垂頭喪氣之間,便是行屍走肉一般。

“只待收拾了戰場,就回了……”蘇武擡手一揮,就要翻身上馬去。

卻見呼延灼忽然轉頭來了,牽著一匹馬來,開口:“蘇將軍,此乃天子御賜寶馬,名爲踏雪烏騅,天子恩寵如斯,我卻配不上了,便送與將軍吧,便是將軍才配得上此馬。”

蘇武看去,當真一匹好馬,背高只怕有一米五一米六,高大壯碩,四肢發達,渾身線條更是說不出的漂亮。

卻聽呼延灼又來說:“將軍萬萬莫要推辭,此馬當真能奔,速度極快,便是在陣中我能奔到頭前將軍身邊,便也是靠著它腳力不凡,也說它日行千里不在話下,將軍若辭,那我……實在是無顏面對將軍當面了,便是區區小禮,又哪裡抵得上將軍今日恩情!”

呼延灼這人,其實當真不錯。

蘇武便是點頭:“多謝呼延將軍,那我就收下了。”

呼延灼臉上起了幾分喜色,再又要躬身。

蘇武還得去扶:“不必如此多禮客氣,此戰,不是你敗了,而是京畿禁軍之敗,如此糜爛之軍,換得誰來,豈能不是一場大敗?”

呼延灼聞言,滿臉都是感激,蘇武這句話,著實說到呼延灼心坎上了,卻是也答:“只怪我操練不勤,更怪我不曾激勵出士氣來。”

“回吧……”蘇武點著頭,翻身上了馬,上了那踏雪烏騅馬,卻是正攏繮繩。

呼延灼一把拿過繮繩,竟是頭前親自去牽,也無什麼話語。

蘇武一番苦笑,倒也不曾說什麼話語去阻止。

也知道呼延灼心中興許有許多念想,倒也不全是想要人幫他遮掩什麼,還有對蘇武麾下那般強軍的幾分親近與羨慕。

呼延灼牽著馬,蘇武坐在馬背之上,幾千輔兵收拾營寨車架,攏了馬匹甲冑兵器屍首傷員,便是往蘇武那遠方小營寨去,也還當有一番收拾。

梁山山寨之上,許多人也在遠遠來看,多是一臉驚訝模樣,官軍勝了這麼一戰,怎麼還說撤就撤了?

(兄弟們,來晚了,抱歉,再愛你們八次!)

第196章 原來是我同道中人第219章 子卿,聽你的就是!第23章 三兩下的事第48章 不得胡言第37章 這都是怎麼回事?第209章 只問,蘇武事何人?第228章 倒是你像樞密使,你像我的上官了第176章 你啊你啊,膽子比天都大!第92章 不救著實可惜第129章 將軍!一定要殺光他們!第283章 可築京觀於城北!第297章 陛下有令,不戰了!第256章 蘇帥,還是我去吧第264章 可是那般的好漢大丈夫?第279章 不好不好,這不是米擒!第260章 殺得好,殺得解氣第235章 哦我是無師自通第246章 天佑大遼,天佑大遼!第283章 可築京觀於城北!第75章 合夥生意,一起發財第292章 勠力同心,共赴國難!第348章 誅殺國賊!第28章 爽快!第69章 你與我捉單決死第316章 非我一人之榮,乃兄弟們共榮之貴!第203章 天子?天子算個屁!第39章 赴湯蹈火,定來相助!第37章 這都是怎麼回事?第189章 好賊!(萬字回來了)第27章 可都坐得實?第263章 夫君想什麼呢?第55章 見過哥哥!第332章 在下大名趙構!小字德基。第342章 宋軍逃了,宋軍逃了!第293章 怎麼回事?第317章 此子,斷不可留也,着實乃僭越悖逆109.第109章 你來與朕說第195章 他總比那聖公要好吧?第18章 敬哥哥一杯!第224章 那我隨你同去吧第239章 大事不好,餘睹叛國去也!第121章 蘇武蘇子卿第40章 當真飯桶!飯桶!第267章 我自與城池共存亡!第190章 與童大伴謝罪來也!第321章 他這是要去何處?第271章 你當真謀逆不成?第44章 山東,當起大賊。第10章 哥哥也是好武藝第39章 赴湯蹈火,定來相助!第244章 末將百死!必克燕京城池!第207章 你管我睡哪裡!第325章 開府,開琅琊郡王府!第219章 子卿,聽你的就是!第4章 獵虎?虎在何處呢?第172章 將軍真乃是軍中及時雨也!第204章 譚相公旗開得勝!第201章 莫不是要血濺五步?第39章 赴湯蹈火,定來相助!第59章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第10章 哥哥也是好武藝第13章 真真是個人物!第176章 你啊你啊,膽子比天都大!第62章 怕是不好第63章 再來!第54章 我大宋朝這世道,是不是變了?第233章 女人,不足爲伍第206章 一場亂事,功過是非,對對錯錯第307章 此非戰神在世乎?第261章 你真是個好漢!第125章 呸!什麼東西!第131章 皆是自家子弟,人命金貴!第23章 三兩下的事第56章 就是個甕中捉鱉第304章 皇太子可即皇帝位!第265章 大獲全勝 事事謀成第146章 妙妙妙,妙計也!第72章 豈不教人笑掉大牙?第48章 不得胡言第213章 幾十個將軍怎麼就弄不來?第300章 蘇相公是不是天下第一厲害?第244章 末將百死!必克燕京城池!第37章 這都是怎麼回事?第121章 蘇武蘇子卿第20章 對,哥哥說得對!第199章 走走,聖公快走!第187章 方臘直娘賊,直娘生方傑!第6章 我這條命,就是哥哥的了!第52章 待我思慮一二第190章 與童大伴謝罪來也!第94章 我當親自去先登!第133章 萊州,城破了!第192章 那就不給,一錢不給。第344章 衝上去,莫要讓女真人跑脫了!第348章 誅殺國賊!第248章 祖宗之業,寧予外賊,不予兄弟?第45章 莫要鬨笑了第310章 願蘇相公長命百歲,千歲,萬歲!第35章 狗急跳牆,不得不防第328章 這蘇武,好似真有請罪之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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