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入陣!蘇將軍入陣!

第127章 入陣!蘇將軍入陣!欽差來了,換個更準確的詞,天使,天子使者。

也是那殿前司太尉高俅時時都在關注戰況,對呼延灼寄予厚望。

還有呼延灼也主動請高俅幫忙……

天使來了,帶來了天子的問候與高太尉的囑咐,還帶來了轟天雷凌振,還有天子賞賜的美酒。

那軍營裡,自是一番熱鬧,喝了天子的美酒,似乎連士氣都能起來一些。

只可惜這天子的美酒,蘇武並沒有嚐到。

只待凌振一來,呼延灼要再次開始進攻了,當真要進攻山寨。

進攻之法倒也想得極好,凌振帶著他那些花裡花哨的東西,只管上船入水,從側面往那山寨裡打進去。

是用石砲去扔,或者用簡易的火炮竹炮去打。

船隻倒是也有,八百里水泊,漁民也不少,攏了小船許多,大船也有一艘,大船也沒有多大,但能架起來石砲,就是類似於投石機之類的軍械。

爲何要如此?因爲凌振這些砲與炮,著實射程太近,那後山雖然不高,但也難以輕易打上去。

梁山之地,本就好似水泊裡的一個小小半島,既然正面打不上去,上船之後,其實就是到了梁山側面,側面地勢和緩許多,如此就好打進山寨裡去。

呼延灼正面去打,兩相配合,試試能不能打破山寨。

蘇武自又觀戰,看著呼延灼開始排兵佈陣,也有許多簡易的長梯之類。

凌振也開始帶著人裝東西上船。

梁山也有應對,蘆葦蕩裡,混江龍李俊帶著阮氏三兄弟等人,這些人在水裡,那當真是蛟龍一般的能耐,一口氣閉去,幾分鐘十來分鐘不在話下。

是鑿船也好,是上船幫也罷,手段都了得非常。

蘇武看著,倒也不出手,更也知道,凌振這一遭,才一出手就要栽。

呼延灼哪裡又真知道梁山這些人的本事?凌振何嘗又真的打過仗,便是當真以爲自己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一發出去,就能把梁山之人嚇得抱頭鼠竄……

而今這大宋朝,上上下下都透著一股子天真之感,這個也厲害,那個也厲害,這個覺得自己能行,那個也覺得自己能行。

到得最後,還真覺得有那天外仙人撒豆成兵也能行。

呼延灼這邊已經準備妥當了,陣勢也列好了,只等凌振那邊諸般花裡胡哨的火器一開,只等那山寨裡一個個嚇得驚慌失措,便是一鼓作氣而上,定破山寨。

卻是左等不來,右等不來,也不見山寨火起,更不見山寨裡驚慌。

呼延灼立馬呼喊:“來人,速速去水邊看看,那凌振怎麼這麼慢?”

自有那快馬去看,也有那快馬就回:“將軍,打起來了打起來了,那水裡船裡打起來了!”

“什麼情況?”呼延灼急忙又問。

“有賊人衝上船去了,還有許多舢板都翻覆了……反正就是打起來了。”

呼延灼無奈,連忙自己打馬去看。

好傢伙,那賊人當真衝上了凌振的船上,倒也不知是從哪裡衝上去的,三四十個賊人而已,便是把船上那些東京軍漢殺得人仰馬翻,好似全無抵抗之力。

船隻其實離岸邊不過百十步,呼延灼看著只能幹著急。

甚至親眼看著那凌振都被梁山賊寇抓走了去,那船隻也往那梁山側邊的水寨行去。

呼延灼心中有一驚,好生悍勇的賊人。

呼延灼下意識轉頭去看了看遠方那一彪觀戰的馬軍,也看那領頭之人蘇武。

呼延灼沒有說話,但心中卻想,這夥賊人,何以這般難打?何以這般兇悍善戰?

此番差事,何以這麼難。

蘇武看得清清楚楚,便是也懶得多看,大手一揮:“回了,今日無戰事。”

便是又回營寨裡去。

還有武松開口說道:“我還以爲東京來的人,有什麼了不得的秘密物什呢,正要親眼瞧瞧,卻是被三四十個賊人殺得個人仰馬翻……東西都還沒使出來呢!看來那隨著天使來的人,也是個草包貨色。”

蘇武卻答:“那人叫凌振,倒是個人才,只是他們輕敵而已,也並無上陣的經驗,此人,我倒是想要他。”

“哥哥,他都被賊人抓去了!”

蘇武笑著說道:“無妨無妨,我自看上他了,那宋江吳用,該與我送來纔是!”

武松想了想,點頭:“嗯,倒也不難,尋個時候,隨便抓個賊人與他們換就是,抓賊人這事,不在話下。”

武松如今也學會了,這當然也是蘇武所想,沒有救命之恩,人家好好的東京甲仗庫副使,憑什麼跟他蘇武幹活?

武松又說:“這麼打下去,倒也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啊,這得打到哪月哪天去?那呼延灼這麼多人在這裡,只管吃咱們的喝咱們的……也不幹活啊!”

蘇武便又來說:“這幾日,大概就真要開戰了。”

“啊?哥哥,何以見得?”武松立馬來問。

蘇武一直都教:“這幾日,派了許多人貼近山寨去查探,那山寨裡啊,都是操練之聲,這般操練,爲何?”

“哥哥,臨陣操練,有什麼用?爲何呢?”

“自是操練破敵之法,你看那呼延灼的連環馬,說難打,那自然難打,雖然士卒不精,但連起來之後,自是陣型不亂。但說好打呢,也無甚機巧,只管讓那人仰馬翻,那連環馬便都成累贅……”

“哦,哥哥是說,山寨裡的人,正在操練什麼人仰馬翻之法。”武松腦子在動。

蘇武笑著也等:“你想想……”

武松當真能想通透:“莫不是用那長兵刃去壞馬腿?”

“正是。”蘇武點頭,便是欣慰,武松,真能行,假以時日,真能獨當一面。

“是啊,我都想得明白?莫不那呼延灼想不明白?”武松更有疑惑。

“他啊,興許也想得明白。”

“那他怎麼想得明白,還要這般?”武松還問。

“他興許還明白一件事,就是真的知道自己麾下萬數的京畿禁軍並不堪用,他是已然知道了這一點,只有無奈。”

蘇武興許當真猜中了呼延灼的心思。

“哦……”武松點頭,再說:“定是如此,他本以爲麾下軍漢精銳非常,一戰之後,便知道麾下軍漢不堪一用,便是真讓他列好戰陣,就他麾下那些兵馬,只怕賊人一衝就散。所以,他不得不如此緊密軍陣對敵,不是他不明白,是他無計可施,唯有此法。”

“呼延灼這個將軍啊,當得憋屈,除了他親衛那一彪還算有用,其他的,當真不堪一擊。”蘇武搖著頭,倒也不是真爲呼延灼可惜,而是爲整個大宋可惜。

就是這樣的兵馬,起二十萬,去打遼國,遼國起初還嚇得六神無主,甚至還有求和之意,實在無奈,唯有起幾千殘兵敗將之哀兵,本是想著去拚了算了,沒想到一戰輕鬆打崩。

這是連遼人都沒想到的事,宋人更沒想到,女真人也更想不到。

就是這麼當著全天下的面,現個大眼。

更別說後面還有三五萬女真人,就能圍著百萬人口與二十萬兵的汴京城一通猛打,打個國破家亡。

蘇武知道這些故事,此時再看眼前這些京畿禁軍之精銳,倒是真的“理論”與實際結合起來了。

這種不堪到了極致的表現,赤裸裸出現在蘇武面前。

吃飯,睡覺。

每日去那戰場看幾眼,今日無戰事,便是在營,等著。

直到四天之後,蘇武又帶兵馬去觀戰一二。

還沒趕到地方,就有遊騎飛奔而回:“將軍,賊人出來了,賊人當真出來了。”

蘇武聽得一愣,隨後倒是一喜,只管說:“走走走,加快馬步,快去看看!”

只待蘇武趕到觀戰之處,梁山那邊呼呼啦啦不知出來多少人,只怕六七千不止,前面的已然列好隊,後面的還在整隊,正是忙碌非常。

呼延灼這邊,那更是忙碌非常,馬隊不斷出營,繩索不斷去綁,看起來動作極快,卻又看起來紛亂。

這是兩軍就要對壘的姿態,倒是梁山之人也謹慎,並不趁著官軍未穩馬隊衝陣。

呼延灼更也謹慎了,只管一匹馬一匹馬去連,便是沒這連環馬準備妥當,他便心中一點底氣都沒有。

武松也看得新奇,只問:“哥哥,何以……”

一時間,武松不知說什麼,反正就覺得不對勁,沒說上不對勁在哪。

蘇武來說:“你是不想說……何以梁山出擊,那呼延灼不緊守營寨,還出來對壘?”

“對對,那呼延灼本就心虛,既然敵人出擊,何必對壘?”武松找出了不對勁之處。

“他是官軍,奉旨來剿賊,賊人不出,他本就無可奈何,他也知道那梁山之上糧草充裕,久困便也無解,到時候不免也是退兵而去。此時敵人好不容易出來了,他豈能不決一死戰?便是怎麼也要打一打,若是賊人出來了,他都不打,回頭如何與那殿前司的高太尉交代?”

蘇武解釋的是人心,也是政治。

戰爭,本就是政治的延續,連天使都來了,呼延灼怎能龜縮不打?

便是龜縮,又有什麼意義?此時反倒是個機會,說不定,說不定呢……一戰贏了呢?

不打,那就一定輸,輸了,呼延灼將門虎子,豈能不是個牢獄之災?

都是無奈。

武松明白過來,便也點頭:“這是打的什麼仗……”

蘇武卻起了精神,呼喊一語:“弟兄們,今日要戰,準備了!”

令兵左右去,便是甲冑要穿好,馬匹要安撫,隊列要整齊起來,不得鬆散,精神也要進入狀態。

那戰場兩邊,倒也是慢慢有了一些區別,就看梁山那邊,呼喊大作,便是嘶吼不止,兵器連連高舉。

官軍這邊,倒是噤若寒蟬,只管連好連環馬,一個個沒有話語。

甚至蘇武不在當面,也能想象到那些禁軍精銳那煞白的臉色,乃至那出汗的手掌與顫抖的雙腿……

爲何有這些區別,便是心理狀態的不同,一方是個工作,是來上班的。

另外一方,那真就是生死存亡。

一方絕大多數人以往從未見過殺人場景,另外一方,還真有許多作奸犯科之輩,殺人奪財的強人。

鼓聲起,兩邊鼓聲都在起,轟轟隆隆。

連環馬,倒也不能如何去奔跑,便是往前走去,馬背上的騎士,倒也不知是一種什麼心態,便也只看得那些騎士都在左顧右盼,乃至頻頻回頭去看。

人之常情,人家本也多是泥瓦匠、裱糊匠、石匠、燈籠匠……當兵只是個“副業”,誰能想到,在京畿當兵,還真要打仗?祖上三代都沒打過仗了。

再看對面,梁山大賊,只待鼓聲一起,呼喊震天,衝殺而來,腳步飛奔,奔起來倒也談不上什麼隊形了,只管往前去奔。

倒是前有盾牌,中有鉤槍,後有弓弩……

弓弩先起,倒是官軍這邊,三千連環馬,大多有好甲,只管是個叮噹作響。

官軍這邊,弓弩也回,還真就把梁山那邊射得不少人倒地。

兩軍還有機動騎兵,此時都不動,騎兵之法,如此對壘之時,便是等著,等著尋得敵陣之破綻,再來一頭扎去。

蘇武眼前場景,就是連環馬大戰梁山賊。

兩軍一接,馬背上的騎士,長槍只管往前亂捅亂刺……

那梁山賊,一邊捅刺馬背上的人,一邊去勾那馬腿,要的就是馬匹倒地,一排連環馬,三四十匹,只待真倒得七八匹去,這一排也就難以動彈了。

再橫去幾排,便是連著幾排若都難以動彈,整個連環馬,其實就都動彈不得了。

遠方觀戰之武松,也有評價:“這些賊人,還真算悍勇。”

“總有一些悍勇之輩打頭陣,若是再加豐厚賞賜,重賞之下,豈無勇夫?”蘇武如此說著。

“哥哥你看,還有人從山寨裡出來呢?”武松擡手遠遠去指。

當真那山寨裡又出來二三千人,個個手持長槍,如此,這山寨幾乎能打的都出來了。

蘇武稍稍皺眉,說道:“那是防備咱們的……”

“那宋江吳用之輩,還真有些謀略呢……”武松第一次對宋江與吳用有了一些認可。

蘇武笑道:“那宋江,你倒也認識呢……”

武松點著頭:“認識,他還給過我一些盤纏,說起來,這人還真有好名聲好做派,我心中對他也有幾分敬佩,奈何如今他是大賊,我是官軍,倒也無奈,若是真的刀槍之間碰上了,我自留他一命。”

以往,蘇武從來沒有問過這個問題,此番來問,武松也答得直白。

蘇武點著頭:“嗯,如此也算好漢,若是真教你碰上了宋江,你饒他命去一回,我自也不怪你。”

武松便笑:“我就知,哥哥最是知道我心中所想,與哥哥說話,便不需藏著掖著。”

就看那剛出寨的二三千長槍,直往側陣而去,便是東邊,也是蘇武這個方向。

蘇武又說:“倒也不全是防咱們,也防呼延灼往北面去衝。你看,那花榮領著五六百騎,卻在西邊,如此,便是護住了兩翼,只等呼延灼連環馬一潰,那梁山就是大勝。”

武松便來問:“哥哥,那咱們怎麼辦?”

蘇武擺著手:“不急,打得還不亂,讓他們先打。咱若是去早了,即便勝了,那呼延灼與麾下軍將便只以爲咱們是去搶功勞的,更覺得是他們自己奮勇作戰得勝,讓咱們撿了便宜,營中還有天使,那天使只管聽他們的,不會聽咱們的……”

“哥哥當真想得多想得遠呢……若真是這般,到時候咱們辛辛苦苦的,還得了罪過。只待他們打不過了,潰敗了,咱們再去!”

武松點著頭,也來氣,許多事,真麻煩,也不公平。

直往那戰場遠遠看去,連環馬倒了一匹又一匹,那馬背上的官軍騎士,也是倒地許多。

那賊人似乎並無有什麼大損失,反倒越打越是士氣大漲。

只待那連環馬的第一排走不動了,便是整個連環馬皆是一止,本來騎兵機動,前面倒地,後馬自動會必然阻礙往前再衝。

奈何都連在一起,前排一止,後排便也動彈不得。

豈能不就是曹操赤壁被火燒連營?

任何戰法,有其優點,定然也有其缺點。

若是連環馬上的騎士當真善戰,也不至於輕易落入這般境地,手中的長槍那也不該是燒火棍一般無用。

這連環馬,當真是說破就破,雖然還沒大破,卻依然成了個笨重累贅放在那裡。

呼延灼豈能不急,那心中的急切,比那身後的鼓聲還急。

就看呼延灼打馬就起,這回他身後馬隊可多了不少,便也是軍中矮子裡拔出來的高個子,五百來騎,轟鳴而動。

往西急奔,便是要突襲賊軍側陣,只要突襲得當,賊人前後不接慌亂而起,也還能得勝。

這般,呼延灼起,那邊花榮自也在動。

兩股騎兵一碰,又不知多少人落馬,卻是換了角色,此番,那呼延灼不再勒馬轉向了,直奔梁山側陣去繞。

花榮卻在勒馬轉向,他倒是不去衝那連環馬,更不去衝連環馬身後的步卒,只回頭去追那呼延灼的尾巴。

如此,亂戰就起,呼延灼一頭扎進賊人側陣,前面入陣了,後面卻被花榮追著掩殺。

呼延灼哪裡去管身後,只有那雙鞭四處去砸,馬背高大,銅鞭勢大力沉,路過之人,只管一個一個腦漿迸裂。

有武松評價:“哥哥,那呼延灼也算悍勇呢。”

蘇武皺眉點頭,心中也知,呼延灼真是倒黴催的,此戰若敗,還真不是呼延灼敗了,是大宋朝敗了。

就看那一匹一匹的連環馬,連連在倒,馬背上的騎士,落地之後,哪裡還敢往賊人去衝?

再看……

那還沒倒地的連環馬,也見得那馬背上的騎士自己解繩想機動而起,乃至有些人,直接就下馬回頭了……

就看那梁山之賊,不斷往連環馬隊裡去,那連環馬是動也不動,只停在那裡。

也還看那呼延灼親自衝陣而去,大殺四方,殺得那賊陣之中,個個去避,當真衝陣驍勇,高俅其實沒看錯人。

卻是那陣中,呼延灼回頭去看,身邊身後之人,那是越來越少。他還能如何?只管咬牙去撐,拚命打馬,只求鑿陣而出。

這陣又如何好鑿?若是先破綻,興許事半功倍,奈何那連環馬絲毫不顯威勢,他提前啓動,硬來鑿陣,便是千難萬難。

即便他兩柄銅鞭砸得無人敢擋,他身後之人,卻是落馬無數,若不心腹,誰能願意這麼隨他來鑿?

卻是心腹,著實又真是第一次上陣。

蘇武看得當真是於心不忍,其實這一彪都是好軍漢,乃至那些好馬匹,一匹一匹倒地,不知廢了多少。

只待鑿陣片刻,呼延灼再去回頭,先喊一語:“彭玘!”

哪裡還有迴音?

再喊:“韓韜!”

卻也無人來答,身後還有花榮隨之掩殺,五百騎,粗略一看,剩不下一二百人了。

那彭玘韓韜,早已不知淹沒在何處,興許是被小賊長槍挑落,興許是被大賊困得不得動彈,興許是被花榮從後追來拿住。

不知道,呼延灼是完全不知道,卻也不敢停馬,只管再咬牙打馬向前。

他本是將門之後,並不真的愚笨,他心中已然知道,要敗了。

著實也是他武藝高強,膽魄不凡,只管埋頭鑿陣,殺得不知多少賊人,再一擡頭,眼前一空,他鑿出來了。

馬匹不停,轉頭去看,身後竟只有一人相隨!

呼延灼心中劇痛,馬匹依舊不停,飛奔往北,便是要回本陣,只待他繞場打馬回得半途,那連環馬上,哪裡還有一個人端坐?

那營寨門口,更是喊殺震天,漫山遍野,都是奔逃的官軍。

這般場景,看得呼延灼心中一堵,兩眼發黑,險些連馬鞍都坐不穩了。

這般大敗大潰,豈是他大軍開拔之時能預料到的?

人生之難,已然無以復加。

只待發黑的兩眼稍稍緩過來,呼延灼從馬鐙上站起,四處去看,天塌了,天真的塌了。

卻是隱隱之間,呼延灼看得遠處那一隊觀戰馬軍,呼延灼下意識呼喊一語:“快,快去請蘇武將軍來救!”

那是一根稻草,呼延灼下意識呼喊而出,卻是也知,那根稻草不過五百人馬,在這雙方近兩萬人的戰場裡,好似也不能奏效。

但還能如何?

身旁最後一人,便是來答:“遵命!”

話音落下,那一騎飛奔往蘇武而去。

呼延灼馬步也不停,只管繞場狂奔,看得漫山遍野的潰敗,心中急得不行,便是繞場狂奔,更是熱鍋上的螞蟻。

遠方,武松看得清清楚楚,賊軍已然起勢,官軍正在潰敗,最頭前的賊軍,竟是連官軍步陣都衝散許多,離那營寨門口都不遠了……

那官軍步陣,倒也不是被賊軍衝散的,只待那連環馬上的騎士下馬往後奔逃的時候,步陣就已經開始亂了……

一場大戰,敗起來,著實太容易。

也好比故事裡的梁山,在高唐州一戰之後,但凡宋江吳用出手,與官軍作戰幾番,乃至攻陷州府,從來沒有哪一場戰事打得如何艱難,好似每一戰都贏得這麼輕鬆。

亦如今日一般。

武松在問:“哥哥,咱們還不動嗎?京畿禁軍已然在潰敗了……”

蘇武沒說話,只是緊盯戰場。

也看一騎遠遠而來,蘇武似乎也有意在等他。

等他有什麼意義嗎?其實意義不大,就是名正言順而已。

蘇武主要是在等那連環馬徹底無主,乃至那連環馬徹底落入賊人控制之下。

也免得來日,誰還有臉面開口找他蘇武來要。

更等梁山之人真的覺得自己勝利了,當真一戰勝得京畿萬數禁軍精銳,等他們真的信心大作。

然後,一戰而去,讓他們信心再落谷底!

都是人心!

那一騎渾身浴血,奔到蘇武頭前,聲音嘶啞,雙眼通紅,拱手開口:“蘇將軍,我家將軍請將軍快快入陣!”

蘇武點點頭:“好!正欲相救,只等軍令,軍令既來,豈能坐視?”

“好好好,蘇將軍,快!”那軍漢喊得急切不已。

蘇武擡手一揮,打馬就走:“隨我來!”

五百鐵甲騎,轟轟隆隆就起。

只看這一幕,南方遠處,梁山後山關隘之上,不知多少人面色一緊,心中更緊。

宋江擡手去指:“那蘇武入陣了!”

吳用連忙也說:“哥哥勿憂,他只五百騎,已然備有兩千七百號長槍去堵。”

宋江卻還是面色發緊:“我豈能不憂?學究不知那蘇武之悍勇啊……”

吳用倒是栽了幾番,都但栽在手段上,而不是戰場上,心中擔憂的是蘇武的手段,此番蘇武並非主將,吳用倒是心安許多。

但宋江真的見過蘇武麾下悍勇之兵,那爬牆前赴後繼,一番就能上得清風山的寨牆,那真是毫無還手之力的絕望。

而今戰場再遇,豈能說勿憂就不憂了?

一旁還有晁蓋,此時見得宋江如此模樣,便是來說:“賢弟何必如此失了穩重?那蘇武雖然強,而今我梁山有萬兵之數,他不過五百,能奈我何?”

說著,晁蓋便是左右去看,也讓衆人看他沉穩自若的模樣。

那宋江,卻還是一臉擔憂:“且看且看,堵得住最好,兄弟們個個奮勇,當是能擋蘇武!”

晁蓋立馬再說:“那蘇武三頭六臂不成?萬兵在手,正是大勝,他區區五百人能如何?”

吳用也說:“哥哥且看著,那蘇武討不好處,自就退去了。”

吳用倒是也知,那蘇武一人三馬,來去如風,拿是拿不住的,只能等那蘇武自己討不到好處退去就是。

卻是也還有念想,此番一戰,當也讓蘇武嚐嚐苦頭,知道知道梁山如今不同以往,往後也知道個忌憚。

便是如此,也是心中爽快。

臥薪嚐膽也好,厲兵秣馬也罷,不就是爲了這一點心中爽快嗎?

只看那蘇武打馬往那戰場而去,竟是並不著急入陣接戰,竟是正在繞場狂奔。

宋江立馬反應過來:“不好不好,那蘇武怕是想甩脫長槍堵截。”

吳用也在皺眉,卻是還說:“不怕不怕,即便擺脫了堵截,萬數大軍,那蘇武從哪裡入陣都難!”

晁蓋老神在在,鎮定自若,只來一語:“我軍陣不亂,官軍已然大潰,他蘇武如之奈何?他還能把潰兵攏得住?”

他蘇武如之奈何?

倒也讓宋江看出來了,蘇武自就是要擺脫那堵截之長槍,倒也不是怕,是不必去衝,那側翼之軍不是重點。

蘇武要入陣,就從剛纔呼延灼衝出來的地方再衝進去,那裡還有花榮麾下三四百騎。

先打崩花榮,再入陣去攪。

那官軍營寨裡有亂戰,雖然官軍到處在逃,但那營寨裡也還有二三千軍與數千輔兵,一時半刻,賊人在那營寨裡,只會亂戰。

營寨進出之口不多,也不大,只管衆人都堵在一處,便是一隻兔子急了也會咬人,那些堵在營寨裡的禁軍與數千輔兵,已然要死了,終也要作幾番困獸之鬥。

只待真鬥起來,不論打不過得多,只要梁山後陣不能源源不斷衝進營寨,那剛纔衝進去的賊人,便不算多,最多一二千號。

在一個狹小的地域裡,近萬人與一二千人,直接的對比之下,不說如何大勝,總也有個僵持對峙。

所以,蘇武得截住往那官軍營寨裡衝的賊人。

那兩三千賊人長槍又怎麼跟得上蘇武馬步之力?

稍稍一繞,即便就近處跟來一些,蘇武眼前,只管長槍去捅,麾下精銳鐵甲,更是連連在捅,這些軍漢訓練良久,上陣幾番,打馬捅人,早已熟練,哪裡有一合之敵?

入陣!

蘇將軍入陣!

迎面去,就是花榮之騎正在側面陣外攏隊,見得蘇武已至,豈能不迎?

兩軍當面,馬速如飛。

剎那之間便是相接,蘇武不知練了多少次打馬捅刺,出手的時機已然刻在了蘇武肌肉筋骨之中。

穩準狠一下,看似簡單非常,當面一騎,瞬間落馬。

身後便有那鐵蹄踩踏鐵甲骨骼之聲,又是刺耳,又是清脆。

長槍再收腋下,馬速帶著身形,身形帶著長槍,再是一下,又是一人落馬。

蘇武出槍殺人,好似並不比拿筷子夾菜難多少去。

再看身側就是武松,他只管高舉碩大朴刀,甚至身形就在急速飛奔的馬鐙上半蹲半站,那長槍來刺他,他用手臂護臂一砸就偏。

只看他碩大的朴刀從天而降,便是當面一騎,甲冑碎裂迸濺,人還端坐,卻是半邊肩膀已落。

碩大朴刀順勢再下,兩馬高速之下,已然正在交錯,那賊人之馬好似還在奔著,卻是一顆馬頭落在自己正在飛奔的腳下,只待四蹄都還邁得一步,馬身才轟然往前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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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道是蘇武每天練打馬殺敵?

武松何嘗也不是每日在練打馬殺敵?他這輩子,最喜歡做的就是練身體,弄兵刃,馬更是男兒心中的激情,武松已然不知練了多久,就爲這一刻。

真男兒,當如是也!

那朴刀再回,再舉,再是從天而降,有詞來說:人馬俱碎。

轟轟隆隆五百鐵甲騎,入陣看來,只如一柄尖刀,騎士們不知練得多少,長槍捅刺起來,如臂指使,卻又哪裡是那剛剛學得打馬上陣可比?

賊人便是強如花榮,鐵槍來去一番,便是心中大驚,便是覺得當面之騎長槍出手一瞬,他若不擋那一下,也強行出槍,定是個兩敗俱傷。

他又如何捨得與一個小兵換命?

便是這些小兵,何以又敢來上陣換命?

花榮不解,第二次不解,不解何以蘇武麾下之兵,從來如此悍勇?

卻就是瞬間一錯,再遇第二騎,花榮正要去捅,卻看左右連來三槍,他格擋也快,卻是心中一懵,怎麼回事?

餘光左右,花榮陡然驚覺,一個照面,他左右之騎四五個,個個落馬,也就是說他自己身邊,竟是沒人了……

所以,纔有這三槍來捅他一人。

只待三馬再錯去,花榮連忙打馬偏了偏,有意去讓頭前鐵甲再來,便是轉頭去喊:“歐鵬,薛永,鐵牛,聚起來聚起來……”

無人答他話語,倒也不是都落了馬,而是這般高速對壘之中,哪個眼前都是長槍如林,哪裡有那空閒去答他話語?

唯有那李逵嗷嗷在喊:“直娘賊,俺劈死你們!”

爲何如此大喊?

只因他心中鬱悶不已,他拿兩柄板斧,剛纔與呼延灼對壘,左劈右砍,不知砍殺幾人,此時面對長槍如林,他竟是手也短了,板斧更短。

眼前這一彪騎士,好似天生就會保持距離,也知道怎麼出槍,這些細節並不易察覺,只讓李逵感受到一種憋屈,他板斧夠不到人,人卻能夠到他。

這不易察覺的細節,便是來自每日操練演練,唯有真的好多番的打馬對衝的演練,才能讓人下意識裡知道如何把控這些細節。

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從來不是假話。

便是李逵憋屈不已,真說起來,這些軍漢,沒有一人捉單打得過他李逵,卻是電石火花之間的快馬相錯,都逼得他李逵只有防守的餘地。

兩股騎兵,很快交錯而去,一邊蘇武,正式入陣,一邊花榮,已然衝到空地曠野。

花榮連忙勒馬,不斷大喊:“聚過來,攏起來!”

再看左右,一陣呼延灼,五百騎成四百騎,一陣蘇武,四百騎再來一看,許是不到二百騎了。

花榮看著眼前失去主人亂走的馬匹,面色煞白。

再往頭前看,蘇武已然入陣去,身後轟轟隆隆,那五百騎似乎不見少,仔細去尋,才能尋到幾個落馬官軍,還有個落馬的官軍竟是從地上爬起來再上馬去。

爲何差別這麼大,花榮實在不解,唯有心中大驚。

再看那入陣蘇武,那步陣之中,只如針入細綿,已似毫無阻礙。

那大小嘍囉,在鐵蹄之下,個個在倒,人人在嚎。

這可如何是好?

花榮一時有些懵在當場,還是李逵一語:“氣煞俺也,花榮兄弟,趕緊下令再衝啊!俺還沒尋到那個蘇武是誰!”

花榮心中有些空,口中說道:“衝,沖沖,再衝!”

打馬再起,去追入陣蘇武之後軍。

卻是那蘇武入陣,卻依舊馬蹄飛快,好似絲毫沒有阻礙一般,花榮馬蹄再起,加速,卻看那蘇武後軍越來越遠,只待馬速加起來了,才勉強沒有拉開距離。

快追快追!

花榮卻也看不到,那鋒矢之處,蘇武一杆長槍,便是一會兒在左邊,一揮在右邊。

蘇武腦中,什麼都不想,蘇武眼前,只有一個一個即將靠近的賊人,馬速飛馳之下,左邊去捅,右邊去扎。

一捅一個窟窿,一紮一個血人。

那武松已然不再半蹲半站,只是安坐馬鞍,雙手持刀,身形一會兒左邊去傾,一會兒右邊去斜。

只管是賊人舉兵刃來擋也好,有無甲冑也罷,反正一刀,定是一團血腥駭人。

那心肝脾肺腎,那大腸小腸……四肢也好,頭顱也罷……

滿地都是,便是看這一幕,不知嚇壞多少賊膽。

竟是口中還有話語:“這般殺敵纔是痛快!”

剛纔呼延灼一衝,雖然不散,卻也生亂,此時蘇武一衝,便是這賊陣之中,已然開始亂作一團。

更看蘇武,並不是那般直來直去,還在陣中稍稍專向,畫個弧形,便是不願出陣太快,就是要在陣中亂攪。

那高處山寨關隘之上,視線之中看得一清二楚。

宋江擡手指出去,卻是手指都在顫抖:“這這……這蘇武……”

晁蓋再也不能鎮定自若,臉上不止皺眉,也有白色,他開口來問:“學究,這般快快應對!”

應對?

吳用已然滿臉焦急,怎麼能不應對呢?他得想出法子來應對纔是……

想法子……

對對對,拒馬,當打造大量拒馬,拒馬爲何物,就是幾個大木頭拚出來的三腳架,一排一排擺在一起,可擋馬蹄狂奔。

拒馬……吳用一拍腦袋:“當打造無數拒馬帶入陣中擺放纔是……如此,那蘇武衝陣之時,定然難以這般橫衝直撞。”

晁蓋來言:“此時再說,豈不晚矣?”

“晚了晚了……”宋江口中嘟嘟囔囔,便是又來一語:“當鳴金收兵……”

吳用連忙來攔:“不能鳴金,此番還可戰也,只念兄弟們悍勇去戰,正是犬牙交錯亂戰之時,前軍已然衝進了官軍營寨,此時一旦鳴金,大潰也,必是損失慘重,那官軍定然捲土重來。”

“那當如何是好啊?”宋江再問,便是再不應對,那蘇武當真來去鑿陣幾番,豈能不也是大潰?

吳用實在想不到辦法,便是一語:“快,寨子裡還有一兩千人,快都派出去,往陣中去堵那蘇武!帶著那些桌椅板凳去,每個人都去搬,櫥櫃之物也搬去。”

吳用已然是盡心盡力絞盡腦汁了。

宋江立馬點頭,左右一看,何人可用,便是來喊:“戴宗兄弟,你去你去,你奔得快,你速去。”

“得令!”戴宗,本並不擅長搏殺,卻是此時無奈,只管來用。

卻是還有一人正在打馬繞場狂奔,正是呼延灼,也正看得蘇武入陣,大殺四方,看得是目瞪口呆,口中下意識喊了一聲“好”!

卻是心中立馬五味雜陳,但卻又抽打馬尻,看著蘇武那鑿陣要出的方向,便是想趕緊去迎。

(兄弟們,今日寫得累,寫完,靈魂已出竅,精氣全空,半死不活……)

第164章 悍勇敢死又如何?前赴後繼又如何?十萬之眾又如何?第200章 朕乃永樂聖公,朕乃天子,天命在朕第340章 天下要變,變吧變吧第255章 哥哥,當如何謊報軍情?第328章 這蘇武,好似真有請罪之意啊?第291章 尊王攘夷,討伐不臣第313章 朕何罪之有?第31章 賊人休走!第308章 竟真是羊在領頭,是羊說了算!第167章 兄長豈會落敗?第288章 河西,大同第134章 他一個武夫,何以有資格代朝廷招安與我?第166章 不要,奴家不要你去!第297章 陛下有令,不戰了!第79章 小乙哥來了!第81章 孩兒拜見義父!第302章 殺啊殺啊,阿爺多殺!第97章 靉靆第338章 請大王拭目以待第312章 蘇子卿此乃何意?第171章 世間真豪傑也!(感謝【遼了了】的白銀大盟!)第260章 殺得好,殺得解氣第59章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第228章 倒是你像樞密使,你像我的上官了第20章 對,哥哥說得對!第197章 今日撥亂,正是吾輩!第64章 蘇武,你不得好死!第287章 姐姐輕些,妹妹不堪受力第214章 諸位在上,莫怪莫怪!第38章 投石問路第276章 咱們真要與宋人開戰嗎?第310章 願蘇相公長命百歲,千歲,萬歲!第173章 樞相還想要什麼?第275章 來日陛下可上尊號,曰,天可汗!第310章 願蘇相公長命百歲,千歲,萬歲!第206章 一場亂事,功過是非,對對錯錯第303章 何人膽敢亂說軍情妖言惑衆?第260章 殺得好,殺得解氣第145章 當是死了。第38章 投石問路第225章 天下軍漢是一家!第215章 學士果真不羈之人也!有先賢之風!104.第104章 你小子,當真不懂?第19章 好漢饒命!110.第110章 那就先剿一剿嘛第267章 我自與城池共存亡!第316章 非我一人之榮,乃兄弟們共榮之貴!106.第106章 當亡,該亡。第32章 西門大官人?第16章 我能會的,樣樣都教得哥哥也會第294章 管他媽什麼罪責不罪責!第214章 諸位在上,莫怪莫怪!第259章 可是宋使所在?106.第106章 當亡,該亡。第217章 嶽小哥着實了得第349章 你就不擔心自己之生死?第227章 天子,昏庸!所以至此!107.第107章 蘇總管已經殺去也!第120章 先見童樞密!第332章 在下大名趙構!小字德基。第333章 好女婿,你就學吧第308章 竟真是羊在領頭,是羊說了算!第51章 貴客自然吃好茶第150章 願納投名狀!第184章 這般之數,如何好與朝廷交代?119.第119章 天子左右,能有幾人第195章 他總比那聖公要好吧?第268章 聽令聽令,護在本監軍身邊!第224章 那我隨你同去吧第168章 發病了發病了,這廝發病了!第265章 大獲全勝 事事謀成第185章 這天子,就得這麼忽悠第300章 蘇相公是不是天下第一厲害?第203章 天子?天子算個屁!第97章 靉靆115.第115章 將軍大恩,小人沒齒難忘!第257章 報了此仇,便是喜!第22章 三娘真是會誇人呢第305章 當清君側,殺盡那些祿蠹豬狗奸佞之第252章 此乃我大金皇帝陛下之問!第3章 當真響當當是條好漢第171章 世間真豪傑也!(感謝【遼了了】的白銀大盟!)第255章 哥哥,當如何謊報軍情?第231章 學士可是有何事要人相助?第276章 咱們真要與宋人開戰嗎?第72章 豈不教人笑掉大牙?第254章 哥哥此話當真?第40章 當真飯桶!飯桶!第7章 五百貫,你聽不明白嗎?第198章 權柄之下,親兒子尚且如此第199章 走走,聖公快走!第174章 子卿,稍安稍安!第181章 無卵之輩,也充好漢!第37章 這都是怎麼回事?118.第118章 你就是江州船火兒張橫?(二合一,萬字大章)第128章 那我就收下了!第200章 朕乃永樂聖公,朕乃天子,天命在朕第196章 原來是我同道中人112.第112章 他蘇武是哪個鳥廝?
第164章 悍勇敢死又如何?前赴後繼又如何?十萬之眾又如何?第200章 朕乃永樂聖公,朕乃天子,天命在朕第340章 天下要變,變吧變吧第255章 哥哥,當如何謊報軍情?第328章 這蘇武,好似真有請罪之意啊?第291章 尊王攘夷,討伐不臣第313章 朕何罪之有?第31章 賊人休走!第308章 竟真是羊在領頭,是羊說了算!第167章 兄長豈會落敗?第288章 河西,大同第134章 他一個武夫,何以有資格代朝廷招安與我?第166章 不要,奴家不要你去!第297章 陛下有令,不戰了!第79章 小乙哥來了!第81章 孩兒拜見義父!第302章 殺啊殺啊,阿爺多殺!第97章 靉靆第338章 請大王拭目以待第312章 蘇子卿此乃何意?第171章 世間真豪傑也!(感謝【遼了了】的白銀大盟!)第260章 殺得好,殺得解氣第59章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第228章 倒是你像樞密使,你像我的上官了第20章 對,哥哥說得對!第197章 今日撥亂,正是吾輩!第64章 蘇武,你不得好死!第287章 姐姐輕些,妹妹不堪受力第214章 諸位在上,莫怪莫怪!第38章 投石問路第276章 咱們真要與宋人開戰嗎?第310章 願蘇相公長命百歲,千歲,萬歲!第173章 樞相還想要什麼?第275章 來日陛下可上尊號,曰,天可汗!第310章 願蘇相公長命百歲,千歲,萬歲!第206章 一場亂事,功過是非,對對錯錯第303章 何人膽敢亂說軍情妖言惑衆?第260章 殺得好,殺得解氣第145章 當是死了。第38章 投石問路第225章 天下軍漢是一家!第215章 學士果真不羈之人也!有先賢之風!104.第104章 你小子,當真不懂?第19章 好漢饒命!110.第110章 那就先剿一剿嘛第267章 我自與城池共存亡!第316章 非我一人之榮,乃兄弟們共榮之貴!106.第106章 當亡,該亡。第32章 西門大官人?第16章 我能會的,樣樣都教得哥哥也會第294章 管他媽什麼罪責不罪責!第214章 諸位在上,莫怪莫怪!第259章 可是宋使所在?106.第106章 當亡,該亡。第217章 嶽小哥着實了得第349章 你就不擔心自己之生死?第227章 天子,昏庸!所以至此!107.第107章 蘇總管已經殺去也!第120章 先見童樞密!第332章 在下大名趙構!小字德基。第333章 好女婿,你就學吧第308章 竟真是羊在領頭,是羊說了算!第51章 貴客自然吃好茶第150章 願納投名狀!第184章 這般之數,如何好與朝廷交代?119.第119章 天子左右,能有幾人第195章 他總比那聖公要好吧?第268章 聽令聽令,護在本監軍身邊!第224章 那我隨你同去吧第168章 發病了發病了,這廝發病了!第265章 大獲全勝 事事謀成第185章 這天子,就得這麼忽悠第300章 蘇相公是不是天下第一厲害?第203章 天子?天子算個屁!第97章 靉靆115.第115章 將軍大恩,小人沒齒難忘!第257章 報了此仇,便是喜!第22章 三娘真是會誇人呢第305章 當清君側,殺盡那些祿蠹豬狗奸佞之第252章 此乃我大金皇帝陛下之問!第3章 當真響當當是條好漢第171章 世間真豪傑也!(感謝【遼了了】的白銀大盟!)第255章 哥哥,當如何謊報軍情?第231章 學士可是有何事要人相助?第276章 咱們真要與宋人開戰嗎?第72章 豈不教人笑掉大牙?第254章 哥哥此話當真?第40章 當真飯桶!飯桶!第7章 五百貫,你聽不明白嗎?第198章 權柄之下,親兒子尚且如此第199章 走走,聖公快走!第174章 子卿,稍安稍安!第181章 無卵之輩,也充好漢!第37章 這都是怎麼回事?118.第118章 你就是江州船火兒張橫?(二合一,萬字大章)第128章 那我就收下了!第200章 朕乃永樂聖公,朕乃天子,天命在朕第196章 原來是我同道中人112.第112章 他蘇武是哪個鳥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