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被燙的事情不大,但後來驚動居委啥的,卻是鬧的動靜不小。
這玩意怎麼說呢?世界上的事,還是要講道理的。
本來像是賈家婆媳的事情,按理來說,是秦淮茹不對。
畢竟不管婆媳倆名聲臭成什麼樣,家裡又窮成什麼樣。賈張氏是跟秦淮茹爭吵的時候被燙傷的,那麼秦淮茹哪怕想盡一切辦法,都該給賈張氏送醫院去。
這是秦淮茹最大的錯招,她死咬自己一分錢沒有,讓賈張氏硬挺。
也就是賈張氏命硬,她被燙傷的那個時候,正是天熱。
天熱容易感染,這個是大家都清楚的。
中間幾次都有化膿的時候,都是被婆媳倆用土辦法給治住了。
像是用艾草水清洗啥的,總歸土辦法用了不少。
賈張氏雖然撿回來一條命,但元氣也是傷了大半。
夏天,賈張氏身上都是因爲有傷口,沒怎麼清理過。
按照前院鄰居的說法,就是賈家那間倒座房門口,總有一股腐爛的惡臭。
這下不光是秦淮茹嫌棄她了,就是小當跟槐花也是嫌棄的不行。
本來兩個小姑娘,雖然因爲秦淮茹的名聲問題,沒什麼正經人家小孩願意跟她們頑耍。
但兩個小丫頭畢竟模樣不錯,哪怕這輩子瘦了不少,但底子還行。
像是小當現在也是十來歲了,正是社會上小年輕口中“拍婆子”一詞當中的那個妞。
小當也很是知道她這輩子的情感婚嫁不會太順利。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就她家這個情況,她媽是破鞋,她哥是小偷,哪個正經人家孩子能看上她?
這就是父母名聲不好影響孩子的典型。
但至少能憑着她的小模樣,從那些衚衕串子手裡,混到點吃的以及小錢錢。
這個並不是什麼太過於複雜的事情。
比如某個衚衕串子發了筆小財,想着請兄弟哥們去蒼蠅館子搓一頓,那麼小當就能厚着臉皮跟着去。
現在的年輕人,就算是耍流氓,最多也就言語上佔點便宜,不敢真的動手動腳。
實際上,這個年頭,敢耍流氓的,反而是那些大戶人家的子弟。
每天,小當揹着書包去上學,也就跟槐花商量好了。
槐花幫她保密,小當偶爾帶點什麼好吃的給槐花。
現在的初中也不管這些孩子,也管不了。
所以小當這段時間混的還不錯。
但自從賈張氏身上帶着怪味就不行了,就賈家那個逼仄空間,人跟人過身,都得側着擠。
賈張氏身上那點味道,全染到小當的衣服以及身上去了。
這玩意就像什麼呢?
就像一個人在堆滿鹹魚的房間,呆久了是一樣的。
那酸爽,誰還樂意帶小當玩? 外人嫌棄秦淮茹兩閨女,這兩小的回來嫌棄賈張氏,而賈張氏呢,現在也是破罐子破摔,越是被嫌棄,她越是不改那些壞毛病····
惡性循環就這樣形成了。
很明顯,賈張氏也清楚,就現在她還能動,秦淮茹跟兩個小的都如此對她了。
要是她上了年紀,真不能動了,還指望秦淮茹能伺候她?
她不能活,她也不想秦淮茹好好活,大家抱着一起毀滅就是了。
“····賈家兩個小的,趁着禮拜天休息的時候,直接燒了幾桶熱水,喊上秦寡婦拉着賈張氏要給她洗澡。
賈張氏不肯洗,據說是光着屁股往外面跑,結果腳一滑,就摔倒了。
等秦寡婦把賈張氏弄回去以後,隔天賈張氏就在屋裡哭嚎着說她癱了,下半身不能動了。····“劉婷說起這些事情,說的有滋有味。
但何雨柱卻是一個惡寒上身,他嫌棄的看了劉婷一眼,乾嘔兩聲說道:“媳婦,你也太噁心了,賈張氏光着屁股往外跑?····
那前院看到的人,還能活麼?
就她那模樣,看一眼,那不得好幾宿噩夢啊?”
“真的,花妮說前院閆埠貴都嚷嚷着說眼睛瞎了,在院子提了幾回要把賈家趕出院子了。”劉婷大概也是沒見識過這種事,反正噁心的事又不用她看,她就是聽着感覺一個新奇。
但何雨柱是真的被噁心到了,關鍵他記得賈張氏長什麼模樣,想到那樣的一個人光着屁股,何雨柱有點想把今天吃的酸菜魚全部吐出來。
何雨柱趕忙專注的看起了書,好轉移他的注意力。
可是劉婷現在正聊的起勁,卻是扯了扯何雨柱的衣袖說道:“你還聽不聽了?
我跟你說····”
也沒別的,就是這個事驚動了街道這邊。
街道把這個事推到了婦女兒童保護的相關部門。
總歸是有點踢皮球的意思。
這要是正常時候,像是賈家這種情況,肯定是要幫忙解決問題。
但現實問題就是賈家人身上本來就帶着問題.
所以也就是安排了一個醫生過去粗略的查看了一下,給了賈張氏一點止痛藥,然後批評了秦淮茹兩句,又批評了賈張氏不肯洗澡的惡習。
最後把這個事通知了軋鋼廠這邊。
軋鋼廠就粗暴的多了,就給了秦淮茹兩個選擇,要麼把家裡問題解決好,要麼就是開除。
這也說明,軋鋼廠相關部門對秦淮茹的厭憎已然相當嚴重了。
婆媳倆具體怎麼商量的不清楚,但賈張氏是洗澡了,並且秦淮茹把家門口清理了一番。
“····賈張氏從那以後,坐下來就站不起。老是說腰疼屁股疼那些····花妮她們後院幾家前兩天開了個會,已經決定從後院再開個小門了。
月亮門那塊幾家湊錢加了扇門,上了鎖,據說只丟了一把鑰匙給老郭家,閆埠貴都氣死了····”劉婷終於說完了她聽來的八卦。
何雨柱聽了半天,失望的說道:“就這樣解決了?這不是虎頭蛇尾了?鬧了半天,全院二十戶人家還沒把賈家婆媳趕走?”
對後院在月亮門那加鎖這個事,何雨柱倒是可以理解。
畢竟地窖在後院,花妮她們想要砌牆砌不了。那隻能加把鎖名義上把後院跟前面兩個院子隔開了。
“別急啊,閆家這回認真了,拉上郭家去居委天天鬧,真把賈張氏趕出院子了。···”劉婷終於說出了何雨柱愛聽的事情。(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