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才咬着牙說:
“我知道了,你等等。”
於是,男人又拿起了電話。
“讓阿竹到書房來一趟,馬上。
對了,新來的那個廚師,不必換了。告訴他,以後做菜仔細點兒,下不爲例!”
“是。”
周管家摸摸鼻子,把剛趕走的廚師,又找了回來。
幾分鐘後,阿竹出現在書房門口。
“少爺,您找我?”
“嗯。”沐易臣輕咳一聲,以掩飾內心的尷尬,“趙小姐今天不舒服,你去買一些女性用品過來,越快越好。”
“是。”
阿竹微微愣了一下,立刻領會了主人的意圖。
雖然少爺說的有點兒含蓄,不過她做女傭不是一兩天了。要是連主人的暗示都聽不懂,她恐怕也快被換掉了。
當沐易臣半黑着一張臉,順着從裡面敞開一點兒的門縫,將一包姨媽巾遞到趙冬寒手上時,後者已經在洗手間裡待了快十五分鐘了。
她動了動有些發麻的腿,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這麼久……”
“別墅裡沒有,我讓傭人出去買的,所以花了些時間。”
沐易臣一邊解釋,一邊點開手機百度,表情嚴肅地在上面輸入了一行字:
女人親戚來了,男朋友要怎麼做?
“別墅裡沒有?”趙冬寒從洗手間裡出來,有些奇怪地問:“平時不準備一些嗎?
那你其他來的時候,趕上親戚來,你也讓傭人現去買嗎?”
這女人,又開始自以爲是,胡亂揣測了。
說他這裡來過其他,她見過?
沐易臣收起手機,涼涼地瞥了她一眼,沒理她。
她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似乎沒有其他問題,他稍微放了心。
趙冬寒漂亮的大眼睛眨巴了兩下,按照他平時的辦事風格推測道:
“我懂了。大概女人對你來說,只有一個作用。
她們的親戚一來,就不能服侍你了。然後,你會將她們給趕出去。所以,別墅裡纔沒準備這些,對不對?”
頓了頓,忽然俏皮的眼睛裡閃爍着光亮,滿心期待地問:
“那這幾天,我是不是也可以搬到蔣茜家裡去住啊?”
敢情他在她心目中,就是這麼一個形象?
男人額上的青筋暴起,太陽穴突突直跳,冷冷地說:
“你想都別想。
畢竟,對於我來講,你和普通是不同的。”
藉此機會離開的想法泡湯了,她有些失望地揉了揉鼻子。
緊接着又聽他說,她和其他人不同。心中有些驚訝,忍不住擡眸看向他,輕聲重複了一次:
“不同?”
“是啊,你猜對了。她們不能服侍我的時候,的確會被我趕走。”他順着她的話往下講,語速不急不緩,“而你,是我長期的,身體又像一樣精緻勾人。
即便這幾天不能用,也可以用別的方式來取悅我。我花這麼多錢養着你,總不能吃虧,一定要物盡其用才行。
所以,你放心,我不會趕你走的。
怎麼樣,你一定很感動吧?”
感動?她會感動纔怪!
她還當是怎麼個不一樣,原來是對她更狠。
連特殊的這幾天,都不讓她休息。
還把她比作,她哪兒像了?
這個可惡的男人!虧她還指望,他能因爲她身體不適,高擡貴手放她一馬,原來是她想多了。
也對,這個變態,連孕婦都不肯放過,她來個大姨媽他會在乎?搞不好,他還會把這當。
趙冬寒攥緊了手中的姨媽巾,恨不得丟到他臉上。
“你作爲女人,這種東西怎麼不知道自己準備?”
掃了一眼她手裡的東西,馬上移開了目光,他開口問道。
“說起來,還不是要怪你?”她瞪着他,憤憤不平地說,“我的行李,都在朋友那裡。
你說過,吃穿用度都必須用你給我的,不讓我把自己的東西帶過來。”
本來應該過幾天才來,趙冬寒本打算,今天出去買來着。
沒想到,這個月提前了。
沐易臣頓了頓,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親戚來了,就說明你沒懷孕。趙冬寒,你怎麼那麼不爭氣?”
他本來,還指望用孩子留住她,看來這個月是不可能了。
“是啊!我很抱歉,沒辦法滿足你的特殊嗜好了。”
她出言諷刺,同時也在心裡鬆了口氣。
幸好沒懷孕,躲過一劫。
“剛纔我在廁所裡的時候,用手機看了一下招聘啓事,截止時間是今晚。
我先去準備一下簡歷,晚點兒再過來。
不然,就來不及了。”
趙冬寒轉身往外走,男人從後面凝視着她,發覺她腳下的步子有些不穩。
剛剛他看到網上說,女生在生理期時,抵抗力會下降,看來果然如此。
一向精力充沛的丫頭,此刻看起來,確實顯得有點兒虛弱。
她需要休息,不適合太費神。
至於招聘的截止時間,根本不是問題。
他是老闆,一句話的事。
兩條筆直的長腿,向前邁了兩步,來到她身旁。
不由分說,將她打橫抱起,出了書房,直奔他的臥室走去。
他長腿邁開,腳下生風。她擔心自己摔下來,本能地揪住了他的襯衫。
側過頭,看了一眼他手臂上的傷。確認沒事後,才顰起秀眉,不滿地抗議道:
“爲什麼不讓我去?沐少剛纔親口答應過的事,難道這麼快就反悔了?”
“急什麼?既然答應了你,待會兒自然會給你留出時間準備。
不過你別忘了,我同時也說過,無論你做什麼,都不能耽誤了你的本分。
我現在有需要,你最好乖乖配合,好好替我解決。
要是掃了我的興致,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揪着他胸口襯衫前襟的素手,不由得緊了緊。
看來,她今天是躲不掉了。
想必,他口中的‘解決’,過程一定不會令她好過。
怕是會很不堪,令她很難受。
她處在生理期時,會覺得特別疲勞無力。不曉得一會兒被他折磨的時候,可以撐多久。
處於鴕鳥的心態,她沒有詢問,他打算讓她做什麼。只是緩緩垂下睫毛,窩在他懷裡,抿緊了粉脣一言不發。
來到臥室門前,他一腳踢開門,抱着她往裡走。一直來到大牀邊兒上,纔將她放下。
整個畫風,有一種良家弱女子,回家途中被山大王強行擄走,搶上山做壓寨夫人的既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