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貴跟在柳月煙身後,他就想來看看事情解決怎麼樣,剛好看見婦人罵苗劉氏,本來還有些同情心,就看見苗婷兒如此彪悍的一面,嚇的他立馬噤聲。
苗婷兒跟其中一個婦人吵了起來,很快幾個就扭打在一起,雙拳難敵四手,母女二人被村裡幾個婦人摁在地上狠狠的修理了一頓。
本來苗婷兒想着要見劉大貴刻意的打扮了一番,臉上的塗了粉跟腮紅,這一番打鬥頭髮都散落下來,還被人硬生生撕扯下來一縷,疼的眼淚直滾,臉上的脂粉也被哭花了,到處紅一塊白一塊跟個女鬼差不多。
劉大貴剛想離開,外衣被樹枝鉤住,‘呲啦’一聲衣襬被撕扯開,驚動了打鬥的人,苗婷兒向這邊望去,嚇得劉大貴‘媽呀!’一聲,腳下動作加快向家裡跑去。
太嚇人了,大白天的活見鬼啊!腳下生風,剛邁出沒多遠,就聽見苗婷兒的喊叫,劉大貴腳下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地,這樣的女人真的太恐怖了。
柳月煙看着有些狼狽的爹,心裡直想笑,她這個爹,真的太搞笑了,真怕他以後見了年輕的女子避如蛇蠍。
苗婷兒也真是極品,她居然喊她爹 “大貴哥!”別說她爹,就連自己都承受不了,那嗲嗲的聲音再配上她恐怖的妝容,比如花還如花,叫的人直犯惡心。
“你,你別過來,我,我可從來沒碰過你,你,你也別這麼叫我。”劉大貴連連後退,她紅的滴血的大嘴,看着就像吃人的老虎,女人真的太恐怖了。
求救的看着柳月煙,“苗婷兒,你心裡清楚的很,我爹根本就沒碰過你,而且他那天喝醉了,根本就沒醒過來,這樣他怎麼可能碰你!要是你們識相,那銀票我就當施捨給你們家,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面前,不然,咱們真的要去縣衙找孟大人聊聊了。”
苗婷兒現在是破罐子破摔,她也沒指望能嫁給劉大貴,只是想從他手中多要些銀兩。
苗劉氏可不管這些,三兩步跑到柳月煙跟前,“你別想嚇唬我們,報官就報官,這十里八村的都知道他劉大貴欺負了我閨女,我就不信大人還能包庇你們。”說着就想拉苗婷兒離開。
“苗劉氏,你說我爹欺負你閨女,誰可以作證?你又有什麼證據?不怕告訴你,我爹就算睡了你閨女,只要我們死不承認,就連孟大人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再說就你女兒這樣的破爛貨,白送給我爹,我爹都不稀罕。”苗劉氏氣的說不出話來,她根本就沒想到柳月煙會回來,她也是打聽好她不在纔敢帶着婷兒來,柳月煙的彪悍,上次她就已經見識過了,可就這麼走了她又不甘心。
“我閨女現在名聲都毀了,她可以不嫁給你爹,可你們家必須得出銀子,我閨女不能白讓你們欺負了。”
“奧?銀子?那你想要多少?”柳月煙眉頭輕扯,看她們母女兩還能無恥到什麼程度。
苗劉氏想都沒想,“我們也不要多,直接給個一千兩吧。”
旁邊站着的幾個婦人大笑出聲,“我說苗劉氏,你家這閨女難不成是金子做的!她一個破爛貨咋就這麼值錢呢!這都趕上城裡大戶人家三個閨女出嫁了。”旁邊的婦人跟着鬨笑,嘲笑味十足。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閨女是什麼貨色,說難聽點,就是白送給村東頭的癩俐頭,恐怕他都嫌髒,哈哈哈!”癩俐頭自小就沒娘,頭上長大瘡,不是流膿就是出水,頭髮也沒幾根,所以村裡人都叫他癩俐頭。
苗劉氏剛想跟兩個人吵,轉頭看見苗婷兒那副鬼樣子生生嚇的咽回去。
別說她們,就是苗劉氏自己看着她都覺得恐怖。
苗劉氏被奚落,對着苗婷兒小聲的嘀咕,“你個賤丫頭,幹嘛出門化妝,你看這副鬼樣子,回去再找你算賬。”轉過身叫罵,“我家閨女是不是真金做的你們幾個八婆說了不算,柳月煙快些給銀子,那這事就算了了。”
柳月煙覺得好笑,自己是做了什麼給她這樣的錯覺,相信自己一定會給她銀子!
自己手裡的銀子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她就是寧願施捨給乞丐也不會給這種喂不熟的白眼狼,而且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她還會反咬你一口。
“苗劉氏我說了,我爹根本就沒欺負你女兒,你要想要銀子就拿出證據來,不然,我就上衙門去告你敲詐,村裡這麼多雙眼睛看着呢,識相的就乖乖滾回去,不然我只能請你們出去了。”朝着身後看了幾眼,兩個孔武有力的男子立刻出現在她身後。
苗劉氏嚇的倒退數步,現在整個月牙村的人都幫着他們,自己只有兩個人,苗森根本就不好出面,上次他們家已經在村裡沒了臉面,現在勢單力薄,想要銀子根本就是天方夜譚,都是自己這個丫頭不爭氣,是個男人看着她這人不人會鬼不鬼的樣子都嚇死了,還能指望她個啥!
“看來她們是不想走,給我去請她們走,以後都別讓我再看到他們。”兩人上前,提着兩人的衣領就拽離了地面,很快被拋出村子。
兩人灰頭土臉的滾離了月牙村,苗婷兒的壞名聲更大,苗劉氏只得尋了個山窩裡的男人將她嫁去做供妻,劉大貴的事也漸漸平息下來。
村裡齊心,因爲是建私塾,每戶人家都出人幫忙,大大節省了工錢,二十天的時間,一座嶄新的房子建成,看着亮堂的私塾,村裡人眼睛都變的鋥亮,以後他們的孩子就可以在這裡唸書,這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事。
柳月煙藉着這個機會在旁邊又建了一座小的私塾,作爲女子的學堂,讀書纔可以明智,也可以少些滾刀肉。
於婆婆現在閒下來,可以直接任女子學堂的先生,女紅跟識字都沒問題。
柳月煙只是不想讓他們覺得不勞而獲,所以每月的束脩只有別的學堂的一半,開學第一天,學堂就坐滿了人,女子那邊也有一多半,學子都是經過村裡人篩選出來的,柳月煙並沒有過問。
這邊剛解決完所有事,柳月煙還沒停下來舒口氣,就接到風流銘的來信,才知道他爹已經知道了他另起爐竈的事,打算興師問罪。讓她速回,鋪子裡的一切都交給她暫時打理。